沈晏均本來打算迴府後警醒一下潘玉良,在她的人生裏誰更重要一些這個問題。


    但沒想到這個問題還沒開始探討,潘玉良就去了書房給潘如意搖電話去了,還帶了未未一起。


    沈晏均有一種自己正在迅速降級的危機感。


    等到潘玉良電話說完了,她又帶著未未去了沈夫人那裏,說是沈夫人一天沒見未未了,應該會想他。


    沈晏均方才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他忍了忍,又覺得自己不需要忍,幹脆也去了沈夫人的院子。


    但他明顯不是去陪沈夫人享受天倫的,沈晏均一過去同沈夫人打了聲招唿,就直接拉起潘玉良要把人帶走。


    潘玉良被他拉著,一邊走還一邊迴頭。


    “未未還在這呢。”


    沈晏均用她先前的話堵她,“娘一天沒見未未了,想必想念得緊,今天晚上就讓未未在娘這裏睡好了。”


    等他們走後,柳衣才看著笑得一臉隱晦的沈夫人說,“大少爺跟少夫人又在玩什麽呢?”


    沈夫人一邊陪著未未玩一邊道,“年輕人的事,我這老太婆哪裏知道。”


    沈晏均跟潘玉良兩人迴去後就一直在院子裏沒有出來,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沈夫人吩咐廚房溫了吃的在灶上,也沒管他們。春蘭跟阿板也早早就被沈晏均打發出了院子,說是不用侍候了。


    由此可見,沈晏均對重振夫綱這件事還是很重視。


    沈晏均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幫潘玉良深刻了一下這個問題,本來以為第二天自己的地位重迴巔峰,但沒想到的是,潘玉良帶著未未跟他一塊去了營裏後,他還沒來得及安排其他事情,潘玉良便要帶著未未去找沈天卓。


    沈晏均對此有些疑惑,攔著人。


    “你們兩個現在關係很要好?”


    合著他昨天晚上費了一晚上的體力,全都無用?


    潘玉良道,“你讓我留在晉城,又想把晉城交給沈天卓來管,我總是要跟她關係搞好一點的,熟悉一下總是必要,若是日後有事,彼此行事也有個熟悉的章法。”


    沈晏均臉色難明,潘玉良似乎也沒太在意他的臉色這件事,衝他笑了笑,抱著未未就找沈天卓去了。


    這段時間沈天卓在營裏呆的少,基本都在外麵,今日也是奇了,她居然呆在營裏沒出去。


    沈晏均雖然不管她,但問問也沒什麽不妥。


    王進正好來送文件,沈晏均便狀似無意地問了句。


    “沈天卓今日怎麽沒出去?她該見的人都見完了?”


    王進愣了愣,一臉意外,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哦,早上倒是碰到她了,她說要好好計劃一下,不能盲目,所以今日就不出營了。”


    沈天卓大概是在裴府那裏嚐到了甜頭,所以便想著後麵也效仿起來。


    不過王進意外的倒不是沈晏均忽然問起這事,而是那沈天卓簡直神了,她居然會料到沈晏均會問他這事,早上他們的確是碰麵了,而且這事還是沈天卓自己主動跟他說的。


    如今沈晏均一問,他不禁有些懷疑這沈天卓是不是偷偷摸摸在幹什麽事?


    不過這事他也不摻合,他說完就準備離開。


    沈晏均卻將他叫住,“等等,既然她今日在營裏,你把這份文件拿給司令簽上章,晚一點再宣布出去。”


    沈晏均從抽屜裏抽了份文件出來,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


    王進接過一看,是沈天卓的升職令,他應了聲是,拿著文件去了沈司令那邊。


    沈天卓的這升職令一發,營裏不禁有些炸鍋。


    族裏的那些人這會才明白過來她前幾日的那番舉動是為啥,紛紛表示這沈天卓太黑了,悶不吭聲地就把大家都給吭了。


    但這押都畫了,不服還能怎麽樣。


    話又說迴來,這沈天卓升上去,總比其他人升上去強,她好歹也是族裏人。


    不過這命令一下,潘玉良在沈天卓那裏呆不下去了倒是真的,不少人要找她。


    潘玉良幹脆帶著未未迴了沈晏均辦公室。


    隻是這屁股還沒坐熱了,司令府就來了電話。


    沈晏均一眼沒看住,潘玉良就讓王進送她迴去了,沈晏均隻能怨念頗深的衝著趙副官發了頓脾氣。


    司令府來的那通電話是沈夫人搖的,說是孫豔菲帶著孩子去了府裏。


    潘玉良自上次去看了孫豔菲之後就一直忙著,也沒時間過去,紅衣倒是去了幾次,同她說過,孫一一現在越長越好看了。


    孫豔菲現在出了月子,潘玉良怕她找自己有事,就趕緊迴去了,也沒來得及同沈晏均說一聲。


    孫一一現在的確是比之前好看了許多,粉嘟嘟的,再加上又是女孩子,潘玉良稀罕得不得了。


    見了她之後就把未未給了沈夫人,未未鼓著臉,不怎麽高興地看著潘玉良懷中的孫一一,倒沒像上次那樣說人家醜了。


    孫豔菲找潘玉良的確是有事的,她們在沈夫人的院子裏呆了一會,便抱著孫一一跟未未迴了自己的院子。


    孫豔菲向來爽快,這次來找潘玉良卻有些支支唔唔的,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似的。


    潘玉良好笑地看著她,“你若是有什麽話,直接同我說就是,怎麽?遇到什麽困難了?還不好意思跟我開口了?”


    孫豔菲笑笑,“的確是來找你幫忙的。”


    潘玉良道,“你說。”


    孫豔菲想了想說,“良兒,你幫我弄兩張船票吧,我跟重曉樓打算離開晉城。”


    潘玉良先是一愣,顯然被孫豔菲說要離開的話給驚到了。


    “怎麽忽然就……要離開?”


    孫豔菲道,“也不是忽然的,其實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有想過,我跟他了無牽掛的,其實在哪也一樣。”


    她原本想著,她成了親,又有了一一,潘玉良也在晉城,她留在晉城也算是有了個照應,但現在發生了一些事,她還是想離開。


    潘玉良沉吟了片刻,然後道,“既然好我想好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船票的事好說,不過你們打算去哪?”


    孫豔菲道,“去香港吧,那邊總是要安全一些。”


    潘玉良點點頭,又說,“晉城沒有直接去香港的船,可能你們要到上海,再從上海轉過去。”


    孫豔菲道,“這個我們已經想過了,到時候我們把這邊的東西都處理了,院子裏還能賣點錢,把錢都帶上。”


    潘玉良心裏說不上是個什麽滋味,看著她道,“你這是不打算迴來了?”


    孫豔菲點點頭,她看著懷中的孫一一,又像是沒有在看,“此去路途遙遠,如果在那邊生活得還不錯的話,應該是不會再迴來的。”


    她不想說什麽以後還會再見麵的假話,她這一離開,怕是一輩子都很難再相見了。


    潘玉良被她說得有幾分傷感起來。


    但眼下這時局,她也不好把人留在晉城,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


    “那你們想什麽時候走?我幫你們安排,不過,一一還小,你們帶著她要多注意些。”


    孫豔菲點點頭,“我知道的,這一個月以來,我跟重曉樓兩個人可是跟奶娘學了不少的東西,帶孩子完全沒有問題了。”


    潘玉良失笑,“那倒還真是讓我意外。”


    潘玉良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事讓孫豔菲下定了決心要走,她也沒問。


    為了緩和氣氛,潘玉良問她,“你要走的話,迴頭也跟紅衣好好道個別,她拿你當朋友。”


    孫豔菲點點頭,“那是自然,我也舍不得小紅衣的。”


    潘玉良想了想,又問她,“那李佳月呢?你們最近怎麽樣?”


    自從她知道李佳月給趙紅梅出了那陰損的主意以後,潘玉良心裏對這個名字多少有些發毛,孫豔菲要走,她反倒覺得是件好事。


    孫豔莫顯然沒料到她會問李佳月,愣了一下後搖搖頭說,“我有陣子沒見過她了,聽說她父親動了手術,想必忙著。”


    潘玉良倒不覺得那李佳月在忙著,畢竟她還經常在趙紅梅那裏見到她。


    孫豔菲沉默了片刻後又說,“良兒,那李佳月本是我一心想結交的,我一走,你同她也沒什麽關係,還是少同她接觸些。”


    潘玉良心裏一驚,麵上倒是沒露什麽聲色,“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你怎麽會突然說這種話?”


    孫豔菲還是搖頭,“我細細想了想她的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但要真說出哪裏不對勁來,她又說不上來。


    這次她要離開,其實李佳月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隻不過她占的分量很輕罷了。


    她思來想去,總覺得這李佳月不是她想的那般單純,她接近她或許有什麽別的目的。


    若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倒還好,她也能有個防範,可她不顯山不露水,叫她無從防起。


    正好報社又出了事,她心裏一橫,同重曉樓一商量,最後決定幹脆離開晉城算了。


    他們在晉城因為過去的身份,多少還有些束手束腳,特別是重曉樓。


    他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生活,或許還是件好事。


    潘玉良覺得奇了怪了,所有人都覺得這李佳月不對勁,而偏偏就是說不上來哪不對勁。


    “你這麽一說,這事還真就怪了起來,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麽會覺得她不對勁嗎?”


    孫豔菲本來想說紅衣的事的,她也是無意中從李佳月的口中得知,她似乎是知道紅衣跟趙俊的事。


    說起來也是李佳月自己說漏了嘴,這事本也沒什麽,李參謀是營裏人,她能知道本身也不奇怪,但她既然說出了口,也沒必要慌張地隱過去,她又不是不清楚她同潘玉良要好,同紅衣關係也不錯。


    但她這話還沒說出口,那邊春蘭就說裴府來電話了。


    潘玉良隻好將未未抱給阿板起了身,“今日倒是巧了,盡接電話了。”


    電話是潘如意身邊的丫鬟杏兒搖過來的,潘玉良本來以為是潘如意找她有什麽事,結果一聽是杏兒搖過來的電話,心裏不禁慌了一下,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麽。


    潘如意拿起電話喂了一聲,那邊就傳來杏兒慌裏慌張的聲音。


    “三小姐,不好了,朝煦少爺落了水。”


    潘玉良聽完電話後嚇得魂都快沒了,電話也抓不住了,還是春蘭把電話接過去同杏兒說了幾句,然後才掛了電話。


    潘玉良身子都有些站不穩了,她用力地抓著春蘭的手,“快,我們去裴府。”


    春蘭見她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了,連忙將她扶迴院子,“少夫人,您先坐一會,奴婢這就去讓人備車。”


    孫豔菲跟阿板都不明所以,隻能愣愣地看著春蘭跑開。


    而潘玉良則是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良兒,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潘玉良就跟沒聽見似的,孫豔菲跟阿板不禁對視了一眼,彼此露出一個擔憂的眼神。


    春蘭不愧是紅衣一手調教的,雖然不及紅衣會哄人,但人還是十分機靈的。她先去找趙官家讓他安排出府的車子,想了想又去給司令部搖了電話。


    電話是直接搖進沈晏均的辦公室的,紅衣隻跟她說了一遍,她便記住了。


    “大少爺,裴府出事了,朝煦表少爺落了水,目前人還沒醒過來,少夫人現在要去裴府。”


    方才杏兒就差說生死未卜了。


    沈歸均一刻也沒耽誤在電話裏道,“你穩著少夫人,我現在立刻迴去,有什麽事等我迴去後再說,你們先擅作主張。”


    沈晏均很快就帶著趙副官一塊迴了府,迴來的時候孫豔菲跟沈夫人都在潘玉良這陪著她。


    事情她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就等著沈晏均迴來。


    有孫豔菲跟沈夫人在,潘玉良的情緒倒還算是穩定,隻是一見到沈晏均就沒忍住地哭了出來。


    未未大概是第一次見潘玉良哭,急得說了一長串的話。


    “娘別哭,未未在,未未在這呢。娘不哭,欺負娘的壞人,未未去打他。”


    他這些話大概是聽沈晏庭跟沈晏迴說得多了記住了,他們兩個總是說以後要是有誰敢欺負他,他們就去幫他打架的話。


    沈晏均上前將人一把摟住,“沒事的,我迴來之頭疼腦熱已經給梁醫生搖了電話,讓他跟丘醫生一塊過去了。有他們在,朝煦會沒事的,你別慌。”


    沈夫人聽了裴朝煦落水的消息,心裏也發著慌,這會也道,“你閃趕緊過去看看吧,未未這裏有我呢。”


    沈晏均衝沈夫人點了點頭,就帶著潘玉良一塊去了裴府,他上次還說想見見孫豔菲的女兒,現在她在這,他卻連看一眼都沒來得及顧上。


    沈晏均帶著潘玉良去裴府可不是去做客的,他還讓趙副官帶著府兵。


    等到了裴府,趙副官就讓司令府的府兵把裴府的大門給堵住了。


    裴府的門房見了這陣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乖乖讓人進去了。


    沈晏均牽著潘玉良一邊往裏走一邊對著趙副官道,“給我把前後門都給我守住了,沒有我的命令,連隻蒼蠅都不許放出去!”


    潘如意那麽仔細的一個人,最近裴思遠又跟家裏鬧著,她平常壓根就不會出自己的院子,裴朝煦又怎麽會在裴府的花園裏落了水?


    趙副官一揮手,門口的府門便兵分兩路,一部份留在了大門口,一部份去了裴府的後門,沈晏均帶著潘玉良直接去了潘如意的院子,屋子裏院子裏都擠滿了裴府的人。


    他們一來,裴府的人紛紛給他們讓了路,讓他們上了前。


    梁醫生跟丘醫生都在,裴朝煦已經吐了水,隻是這會還昏迷著,一直沒有醒。


    沈晏均一進去,也不理會同他打招唿的裴家人,直接對著趙副官道,“趙副官,把人都請出去!”


    裴思遠的大嫂剛要說話,被她二嫂拉了一把。


    趙副官的槍就別在腰上,他隻做了個請的動作,裴府的人,包括裴行長跟裴夫人就都退了出去。


    裴思遠跟將軍還留在屋子裏,他摟著將軍的脖子哭著,身子輕顫,到底是孩子,遇到事情第一反應還是害怕。


    將軍小聲地嗚咽著,像是在安慰他。


    沈晏均往他那裏看了眼,將到將軍嘴上跟身上的血跡後不禁愣了一下。


    潘玉良看著床上還在昏迷著的裴朝煦,一句話都還沒說就先流起淚來。


    沈晏均顧不得其他,上前問梁醫生,“梁醫生,怎麽樣了?”


    梁醫生皺著眉,看了丘醫生一眼後說,“腿上有傷,嗆了水,水已經吐出來了,隻是……”


    按理說吐了水後應該就會醒了,不知裴朝煦為何一直不醒。


    方在裴府的人都在,冬兒一直沒說話,這會她站出來往床邊一站,衝著潘如意就跪了下來。


    “二小姐,少夫人,朝煦少爺無事,奴婢將朝煦少爺拉起來的時候就讓他把水給吐了出來,不過……後來我又喂了朝煦少爺一顆藥,所以朝煦少爺才會一直沒醒,再過上半個時辰應該就能醒了。”


    屋子裏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可思異地盯著冬了,潘如意一顆心懸了又懸,“冬兒,你……”


    冬兒道,“三小姐,奴婢救朝煦少爺的時候察覺旁邊有人,而且朝煦少爺腿上有傷,猜著這此落水應當不是意外,一時情急……”


    潘如意大大地喘了口氣,然後道,“你起來吧,你也是好心,況且是你救了朝煦,我萬沒有怪罪你的理由,你先下去把濕衣服給換了吧,小心生病。”


    冬兒還跪在地上沒動,沈晏均說了句,“你起來吧。”


    冬兒這才起了身,轉身換衣服去了。


    梁醫生這時候道,“如果是喂了藥那道能解釋了。”


    潘玉良站在潘如意身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無聲地安慰她。


    潘如意看著梁醫生急急地問他,“那朝煦是不是沒事了?”


    梁醫生眉頭仍是沒鬆,他道,“具體的還是要等朝煦少爺醒來後才清楚,朝煦少爺還小,落了水,受了涼,又免不了受驚……還是要等醒過來之後才知道。


    而且朝煦少爺的腿傷的也不算是太重,隻是骨折了,我已經把骨頭接好了,一會我再給他固定好,用紗布纏起來。不過還是得注意,小孩子活潑好動的,能順利地好起來自然是沒事……但切記種傷不能來迴折騰,落下殘疾可就麻煩了。”


    梁醫生那句來迴折騰說的隱晦,屋子裏的人卻都聽得出來他是什麽意思。


    從冬兒的話來看,裴朝煦落水根本不是意外,若是人為的,有一次就有第二次,這是私事,梁醫生也不好多說,隻是衝著裴思遠跟他是跟朋友的份上,他才提醒的。


    裴思遠吸了口氣,臉上發著寒。


    冬兒很快換了衣服又迴了屋子,她知道沈晏均肯定還有話要問她。


    果然,她一進屋,沈晏均便問她,“冬兒,你說朝煦少爺澆水的時候,看到了有旁的人,可看到是誰了?”


    冬兒看了裴思遠一眼,然後說,“是秦姨,我給朝煦少爺喂下藥後,將軍就竄了出來,秦姨現在……已經斷了氣。”


    將軍脾氣向來溫順,今日在池邊見著秦姨就跟發了狂似的,上去就撕咬起來。


    府裏的人還沒有見過將軍真正咬人的樣子,將軍這一下把大家都給嚇住了,無一人敢上前。


    直到那秦姨渾身是血地斷了氣,將軍才把嘴給鬆開,眾人才趕緊上前去查看秦姨的情況,才發現她已經在將軍嘴下斷了氣。


    潘如意抹了抹眼淚,恨聲道,“這事一定又跟玲瓏脫不了幹係,秦姨在裴府做了十幾年了,她沒有理由要害朝煦。府裏的大房二房都生的兒子,我們朝煦最小,不管什麽事,我們朝煦都擋不了別人,沒有人會想要他。”


    潘如意說的一點都沒錯,裴思遠是個不頂事的老三,大房跟二房不可能對裴思齊還有裴朝煦怎麽樣,裴夫人雖然不喜歡潘如意,但也絕對不會害自己的親孫子,裴行長更不可能。


    潘如意能想到的就隻能是玲瓏了。


    潘玉良握著她的手道,“姐,你先別急,這事總會查個清楚分明的,我們先等朝煦醒過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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