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官員就有這麽一個好處,隻要過了鄉試就能夠選擇一處地方任職,如果對當前職位不滿,就可以辭去職位準備下一屆考試,以此獲得更高的地位。


    樊城,因為六大家族根深蒂固,幾乎每一屆的知縣都是如此,也正是應為如此,六大家族才能把樊城經營成這樣的一個模樣,對於此事府衙上上下下全都下了封口令,樊城可是眾人的家,眾人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自然也就會保守秘密了。


    傍晚十分,兩輛馬車駛入了樊城,隨行的人員並不多,三個仆人一個丫鬟,外加兩名馬夫,一行八人直接進入到了樊城的驛站。


    驛站通常都是免費給公職人員準備的,而這些人就是來此地公幹的公職人員,不過兩人的職位並不高,自然也就不可能擺太大的排場。


    這兩人,便是此次前來樊城,執行生員考核的先生。


    省城府衙中,有一處專門統計地方州縣政績的部門,而生員的考核就是其中的一項工作。


    兩人就是省城分配下來,管理嶺南十四城的生員考核的,而樊城隻是其中一站。


    兩人剛到驛站,就被知縣趙子明發了請柬為兩人接風。


    這樣的事情已經成為慣例了,而這兩人也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如果仔細算起來,這兩人可能還要算是趙子明的同窗,隻是兩人的迴事成績要比趙子明要好,這才當上了一個生員考核官重要的職位,不過這兩人的日子可就未必有趙子明舒服了。


    趙子明怎麽說都是一方父母官,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堂上辦公,而這兩人,一年中最少有三個月需要外出公幹,為生員的考核到處奔波,好壞,還真的看個人意願了。


    兩人各自帶了一名仆人赴宴,不過因為其中有一位考核官是女性,所帶自然就是一位丫鬟了。


    接風宴上,少不了相互客套。推杯換盞之間,彼此也就熟絡了起來,三個人就開始以樊城治安討論了起來。


    兩人所走過的地方,不下四十城,曾經去過的所有地方,就沒有一處能與樊城相提並論的,不過這並不是在麵積上,而是在城中的百姓,環境,以及民生各個方麵。


    對此兩人非常的羨慕樊城環境,因為同樣是地方豪強,兩人就想向樊城縣令趙子明取一下經。


    隻是對此,趙子明並不是太知曉詳情,隻能將此事推脫到存放在府衙中的一套書籍,不過因為時間太晚,雙方約定,生員考核完後,再聚,到時候兩人一定要看一看這套書籍,是如何讓樊城能夠如此井井有條的。


    宴會後,在趙子明的安排下,兩位考核官被專車送迴到了驛站,兩人的手上還多了一包分量不輕的包袱,至於是什麽,不用說也能猜到了。


    官場,便是如此,更何況是掌握孩子命運的生員考核官,孩子的未來才是最不可限量的,能早一天通過生員考核,就能夠早一步參加鄉試,乃至於後期的會試、殿試。即使不通過也能夠在此次考試中了解自己的不足,從而定向學習。


    樊城六大家族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才不惜自己出錢為整座城的平民百姓建立學堂,為的就是讓樊城處在一個良性發展的道路上。


    正是因為這幾百年的努力,從樊城走出去的朝中官員不在少數,而歸根結底還是要感謝府衙中珍藏的那套典籍。


    陽光依舊升起,刑盛斌終於迎來了,這個世界第一次人生轉折,生員的考核。


    其實這個考核對他而言,已經不算什麽,開啟了兵穴,就已經證明他有了生員的資格,至於生員考核,隻是為了拿到一件生員的資格證明罷了。


    隻有得到了這件證明,刑盛斌才可以參加,三個月後的鄉試,這絕對算得上一次人生的轉折點了。


    兵穴開了,可是手中卻沒有合適的兵器,兩把短刀雖然是元兵,可是這畢竟是他人之物,而且還是兩名帶有組織身份的人持有的元兵。


    雖然說已經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可是刑盛斌還是不敢確定,這上麵沒有什麽特殊的印記,畢竟這個世界的兩大修煉體係,還有許多秘密未曾展示在他的麵前。


    刑盛斌思索了良久,好像就隻有置換台最能保守秘密,隻是剛剛到手的二十四點罪惡值,就這樣花掉,還真有點舍不得。


    思來想去刑盛斌還是打算置換一下,不管出現什麽類型的元兵,都要比這兩把短刀更加安全。


    刑盛斌跳下床,在床板下,將其中一柄短刀取了下來。口中念道:


    “審判。”


    紅色的審判之書呈現,刑盛斌直接將其翻到了最後一頁,點開了置物台,將手中短刀放入了其中。


    看著下方顯示的罪惡值消耗,刑盛斌沒有猶豫,直接按了下去。


    隻見書上出現一個立體的幻想,立起來一個四方的台子,台子上,還有剛剛放進去的短刀。


    四方形的置物台,周圍散發出了淡淡黑色霧氣,黑色霧氣就像是受到了召喚,湧向了台子上擺放的短刀。


    短刀隨著吸入的黑越來越多,竟然散發出了紅光,並且越來越強,到最後竟然讓刑盛斌無法睜開雙眼直視置物台。


    強光閃過之後,置物台上兵器已經變成了一件長劍,不過同樣也是商店中,那種售賣的製式長劍。


    刑盛斌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拿,可是置物台的幻象卻隨風消散了。


    刑盛斌苦笑了一下,直接件手伸入了審判之書中。


    一把將長劍拽了出來,不過這把劍,相對於審判之書自帶的見習護衛劍,可就差的太遠了,不過廖勝於無。


    抽出了此劍,刑盛斌再次小聲說道:


    “宣判。”


    懸浮在身前的審判之書就如同焚燒的紙張,緩慢消失在了空中。


    手握長劍,刑盛斌將自身真元注入其中,同時溝通自身兵穴。


    一個念頭,手中劍就消失了,而在他的感知中,自己的身體中,已經藏進去了一把劍。


    雖然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嚐試了,可是每一次經曆這個步驟,還是會讓他感受到,這種修煉方式的不可思議。


    今天小妹沒有來叫門,可能是昨天學堂的學習累著了,畢竟第一次進入學堂學習,每天玩耍的小妹,怎麽可能受得了這樣枯燥的事情,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體能鍛煉,能堅持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早飯期間,小妹還在打著哈欠,也不知道到底是沒睡好,還是說昨日的疲憊帶到今天。


    學堂今天變了樣子,大學堂的孩子都去了演武場練習,隻有少數沒有拿到生員資格的大學堂學生,在排隊等待此次生員考核。


    當刑盛斌四兄妹來到學堂的時候,學堂的其中一位先生,正在組織小學堂的人排隊,為此次生員考核進行準備工作。刑盛斌見樣子也連忙湊了上去。


    小學堂有接近八十人,除去其中年紀較小,和沒有開啟兵穴的學生,也有四十多人,再加上幾個大學堂沒有參加生員考核的人,總人數也就在五十人左右,一個上午的時間足夠這次考核之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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