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男人都喜歡女人在床上的時候喊他禁忌的稱唿,越禁忌越刺激。方頌祺其實一直以來覺得非常惡心。


    但底線這種東西就是用來突破的,把職業素養和個人喜好涇渭分開後,也就不那麽難以啟齒了。


    何況眼前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她的爸爸——金主爸爸嘛~。


    車窗外掠過馮孝剛那撥人,周澤被打得像條死狗。


    方頌祺順便斜過兩分視線,能瞧見的最後一幕,是嘍嘍們拖著周澤將他丟進河裏。


    耳中傳入藺時年的低低悶笑,笑得和包廂裏的那一平地驚雷一樣,皆如看完馬戲團小醜的表演後給出的反應。


    方頌祺斂迴神:“性致不高?”


    看他側臉的輪廓像是炭筆勾勒出來的,她心底暗搓搓罵一句衣冠禽獸,然後瞥向他尚未平息下火氣的鼓起:“不該吧?您的二兄弟可比您誠實~”


    她也笑,笑得眼角彎彎。


    藺時年沒來性致,但來了興致:“幾個月沒聽你唱歌了。”


    又來?方頌祺翻白眼。


    除去打泡,他最經常做的,就是點歌。


    好唄,她承認她的嗓子確實好。


    “您確定不聽叫船,要聽歌?”方頌祺摸他的胸膛,撩啊撩。


    藺時年打量她那兩條白得發光的大腿:“你在這種情況下唱過歌?”


    這種情況?哪種情況?不就是她沒穿衣服嘍。嗬嗬,瞧這老男人的惡趣味,多猥瑣,多下~流。


    再下~流再猥瑣再惡趣味,方頌祺也笑容可掬,有求必應:“好咧,您是爸爸,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說罷,她如同專業歌唱大家一般,清了清嗓子,再“咪咪咪~啊啊啊~”地煞有介事開嗓,發聲前,眼底有促狹,問:“我新學了一首《十八摸》,感覺更符合您的氣質。”


    分明間接損他。


    藺時年從minibar裏取出酒,給自己倒上一杯,左腿搭上右腿,交疊起閑恣,眼裏盛滿趣味:“不用,不符合你的氣質。”


    “我什麽氣質?”方頌祺雙眼放光,像是非常期待他的答案。


    藺時年啜一口酒:“《夜來香》。”


    是在迴答她的問題,也是在點歌。


    嘁,就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夜來香到晚上才味道濃鬱,不就和她差不多,見不得白日見不得光的那種。方頌祺不改笑眯眯,懟迴去:“要不還是來首《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未給他反對的時間,她馬上亮開喉嚨開唱。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待~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尾音輕揚,又糯又酥。


    藺時年目光不錯一下地看她搔首弄姿。


    “記得我的情記得我的愛~記得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著你迴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她又靠迴他的肩膀,指尖伴著最後一句的節奏,一下一下地戳他的心窩子,像是真的在借歌詞表達她的殷殷叮囑。


    藺時年捉住她的手,掂了掂:“想換哪種口味的姘頭?”


    這話題轉得,突然就就繞了迴去,方頌祺險些沒接住。


    倒也不是很難的問題,她信口就能迴答:“比你年輕,比你器大,比你持久,比你活好的。”


    眯著眼,一副壞透了的表情。


    藺時年笑了笑:“嗯,照你的要求邦你物色。”


    嗯……?方頌祺挑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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