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院長,房間太小,年輕人就在外麵等著吧,如果有需要的時候再叫他們。”


    柳院長看到不少專家,臉色便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了。


    恐怕這些人將賀軒當成自己的弟子了。


    作為中醫,帶徒弟很正常,也是可以理解的,眼下是給江省長看病,如果再讓徒弟上來,可是對江省長極大的不尊重。


    更重要的是,江省長生命垂危,隨時有可能直接死掉。


    “柳院長,年輕人以後學習的機會有的是,先給我爸看病吧。”


    這時候,引到賀軒他們上來的中年人也開口說話了。


    他語氣不善。


    柳院長看到江省長的兒子都開口了,心裏歎了一口氣。


    賀軒醫生很高,但是同樣的,太年輕了,如果不是親眼見識到賀軒醫術的話,恐怕真的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算了,大家看不了再叫賀軒吧。


    柳院長搖著頭,直接走了進去。


    柳院長的表現,在眾人眼裏,又是另外一迴事。


    柳院長作為泰山北鬥,沒想到心胸這麽小,帶徒弟不成,臉上竟然表現的這麽‘不滿’


    賀軒見眾人不讓自己進去,也是無奈一笑。


    賀軒這一笑,落在了中年人眼中。


    他不禁心中對賀軒厭惡了起來。


    不讓進去也不滿了?


    恐怕將來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


    中年人搖著頭,便不再去看賀軒,而是將目光盯向柳院長那裏。


    原本他還對柳院長報以很大的期望,但是,當看到柳院長進入醫院以來的表現之後,他對柳院長不報什麽希望了。


    柳院長與眾位專家加入了商討行列之中。


    中年人將病房的門關了起來。


    賀軒對於別人看輕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如果,不是柳院長親自打電話給他的話,他恐怕都不會來,既然不用他,那他倒是也省心了。


    就在賀軒靠著牆壁百無聊賴的時候。


    一同而來的那個女孩來到賀軒前,好奇的在賀軒身上打量了一番。


    “你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嗎?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啊?”


    女孩的眼睛很大,看著賀軒的時候,一眨一眨的。


    賀軒還沒開口,那個戴眼鏡的青年卻率先開口了。


    “當然不是了,小文,你在醫院裏見過他嗎?沒見過吧,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我記得柳院長說過不收徒弟了,怎麽又收了你了呢,你們關係很近吧?”


    戴眼鏡的青年身子同樣靠在牆壁上麵,一說話,便帶著濃濃的酸味。


    被稱作小文的女孩,微微一笑。


    對於青年說話這麽酸她是知道原因的。


    戴眼鏡的青年叫做周康,當初周康剛剛上大一,要拜柳院長為師,當初柳院長就說過,這輩子不想收徒了,因為他已經有三個弟子了。


    周康見柳院長不收徒也就死了心了。


    沒想到,當年說不再收徒的柳院長,今天竟然帶徒弟來了,而且,看樣子,他對賀軒關愛有加。


    恐怕以後,賀軒後半生一路平坦。


    一想到這裏,周康便一陣怒火。


    如果,柳院長收的徒弟不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而是自己的話,他最少能少奮鬥二十年。


    就是以後接班做上柳院長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我有說過,我是柳院長的徒弟嗎?”


    賀軒好奇的看著周康。


    周康見到賀軒這副模樣,怒火更盛。


    做柳院長的徒弟很掉麵子嗎?是不敢承認?還是柳院長授意的不讓承認?


    “嗬嗬……不是柳院長的弟子,柳院長會在這種場合都帶著嗎?”


    周康笑容很僵硬,正眼看都不看賀軒。


    賀軒自然懶得搭理這種神經病,也不再解釋什麽。


    周康見賀軒不解釋,便當做默認了,更加的嫉妒賀軒。


    三人身邊,站著不少其他醫院的人。


    各自都在提出對江省長病情的見解。


    賀軒從眾人的對話初步了解到了江省長的病症了。


    江省長其他的病症並不致命,唯一致命的就是心髒衰竭。


    而且,不止心髒衰竭,他已經連續昏迷了三個月了,根本就沒有醒過。


    這簡直是植物人的症狀。


    正是因為這樣,這些醫生也束手無策。


    如果僅僅隻是心髒衰竭的話,做個搭橋,還能再活幾年,就在昨天,江省長忽然就要不行了。


    而且,疑似植物人的症狀,根本就是無治的。


    就在眾人大聲議論的時候,遠處不少醫生走了過來,手裏拎著藥水。


    三個醫生,七八個護士,腳步匆匆的朝著這邊走來。


    這些醫生匆忙的闖進了江省長的病房之中。


    人群之中,一時之間慌亂無比。


    “怎麽迴事?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醫生?”


    “不是江省長要出什麽事情了吧?”


    就在醫生們議論的時候。


    一個中年婦女,帶著江省長的兒子,還有另外的一個女孩急匆匆的朝著病房而去。


    眾人見到三人之後,連忙閉上了嘴巴,等三人進入病房之後,全都探著頭,向裏麵望去。


    此時,病房之中。


    一個護士給江省長換上了針水。


    病床前的儀器,一直在滴滴的響著。


    “各位專家,我爸現在怎麽樣?”


    說話的是江省長的兒子。


    “心髒跳的很慢,恐怕堅持不了一個小時了。”


    一個專家臉色陰沉,搖著頭道。


    中年人聽到專家的話,如遭雷擊,呆呆的站在那裏。


    他身邊的中年婦女與一個年輕女孩更是大聲痛哭了起來。


    “柳院長,我爸真的沒救了嗎?”


    中年人雙眼通紅的盯著柳院長。


    柳院長將目光透過窗戶之外,看向賀軒,剛要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床前的儀器忽然傳出來了一陣劇烈的滴滴聲。


    對於這些醫生來說,當然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病人心跳已經停止了。


    “完了!”


    柳院長沒想到江省長竟然會死的這麽快,他的嘴還在張著,正想跟江省長的兒子提起賀軒的醫術。


    “爸!”


    “老頭子!”


    “爸爸!”


    三人大聲痛哭!


    外麵的不少人也闖了進來。


    “姨夫啊!你怎麽就不在了呢……!”


    “姐夫!”


    …………………………


    整個病房,一時之間,哭聲一片。


    眾位專家的心情也很陰沉,搖著頭,慢慢的從病房之中走了出去。


    “完了,江省長沒了。”


    小文也歎了口氣,在醫院工作,經常有病人死去,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眼前的江省長可是一個好省長,在丹東省無人不誇讚的好省長。


    為百姓做了不少的實事。


    “唉!”


    走廊裏,一時之間,傳出來了一陣歎息聲。


    賀軒在窗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不過,就在賀軒搖頭的瞬間,賀軒忽然看到將省長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


    這種動作很是細微,恐怕就連一直盯著江省長手指看的人,都看不到。


    賀軒眼力豈是平常人能比擬的,隻是這一個小瞬間,賀軒便看到了。


    “沒死?”


    賀軒眯著雙眼,走進了病房之中。


    此時,病人的家屬已經將江省長的病床圍滿了。


    “賀軒,讓你白跑一趟了。”


    柳院長正向外麵走著,與賀軒走到對麵的時候,搖著頭離開了。


    賀軒來到江省長的床前。


    江省長此時臉色發灰,甚至於帶著蠟黃色。


    中毒!


    賀軒一眼便看出了端疑。


    江省長中的這種毒可是說是已經絕跡的天下奇毒,一種長在冰山之中的毒草。


    這種毒草喜幹旱,但是卻又隻能在冰山之中才能存活,更重要的是,這種毒草需要百年時間才能產生毒素!


    這種毒草珍貴的程度可想而知!


    江省長現在心髒停止跳動,但是卻屬於假死的狀態,如果再不救治的話,半個小時之內,必死無疑!


    “別哭了,病人還沒死。”


    賀軒站在江省長的病床前輕聲說道。


    賀軒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如小水坑中的炸彈一般,讓整個房間的懵了!


    江省長的兒子似乎忘記了,他早已經將賀軒當成了柳院長的弟子。


    他聽到賀軒說他父親沒死,頓時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猛然抓住賀軒的手。


    “大師,我爸沒死?真沒死?還有救?!”


    江省長的兒子雙手青筋暴起,雙眼通紅,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模樣有些嚇人。


    “我爸爸真的有救?”


    跟隨江省長兒子一同進來的女孩擦了擦眼角處的眼淚,雙眼緊緊的盯著賀軒。


    整個房間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賀軒身上。


    倒是門外,剛剛走出去的幾個專家,竟然聽到賀軒說人沒死,頓時差點氣岔氣了。


    儀器已經判斷人死了,而且,他們剛才也好幾個人親自去用手試探了。


    江省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沒想到賀軒,竟然說人沒死!


    這不是消遣人是什麽?


    周康聽到賀軒的話之後,先是一驚,隨後又一陣戲謔的看著賀軒。


    人沒死?


    笑死人了。


    他此時都懷疑柳院長的眼光了。


    真不知道柳院長看上這小子什麽了,竟然這麽看重他。


    不會是柳院長的私生子吧?


    一個念頭忽然在周康腦海之中響了起來。


    再看了一眼賀軒,然後又看了柳院長一眼,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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