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生機勃勃的身為萬物之父的太陽早早地爬上了人們的頭頂。


    當然.還有服藥睡了一晚上的峻護。


    藥效與投藥者最初的計算一樣。他整晚睡得死死的。連夢都沒有做一個。現在。總算是來到了清醒的邊緣。


    恍恍惚惚的,身體仍在睡夢的搖籃中,意識中卻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麽聲音。


    這是什麽聲音呢?


    睜開眼睛的時候應該是今天早上那麽早上聽到的聲音就應該是喋喋不休的鳥叫聲了。二之宮家的府邸附近擁有生態豐富的樹木,枝繁葉茂。是鳥兒最好的棲息地和食物來源。不僅有麻雀啊烏鴉啊什麽的,就連繡眼鳥、緋緘蝶(又稱榆硤蝶。日本亞種)、杜鵑等都時常光顧。沒等這裏的人們睜開眼睛,這些鳥兒們就開始了早上的例行演出。它們演出的那一幕,讓峻護想嬰睡懶覺都不可能可是,總感覺今天早上和往常有些不同。


    首先,走廊附近那些人的聲音實在是太近了。而且聲音還很大。不僅如此,伴隨著聲音。還時不時地發生一下震動。


    「大小姐。這個放在哪裏好呢?」


    「那個,先暫時放在房間角落裏好了。」


    竟然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說話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峻護掙紮著醒來,揉揉眼睛起了身。


    「大小姐,這個放在哪裏好呢?」


    「這個嘛那,也放在房間角落裏好了。」


    「啊?還放在那裏啊?都放到了那裏,可那裏已經堆滿東西了啊。」


    「沒辦法啊,總之就暫時先拿進去好了然後到底要不要放到那裏,怎樣取舍以後再說。」


    噪音的來源似乎是住在二之宮家的千金大小姐和她的仆人,她們正在峻護的眼前說著話,忙忙碌碌地進進出出。


    「啊,你起來了?早上好,二之宮君,打擾了。」


    保阪的笑臉如同朝陽一般燦爛。一旁的麗華卻看都沒看峻護一眼,隻是一言不發,怒氣衝衝的走來走去。


    「啊,你好,早上好。」


    峻護半睡半醒的打了聲招唿,開始試圖慢慢的恢複記憶,昨天晚上迴到房問以後啊,對了,實在是困得要命,便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現在就隻能記住這些了。那時,真的就這樣睡過去了嗎?


    峻護觀察著周圍的情景。


    這是自己的房間沒錯,可是總覺得有點奇怪。在這間本應看慣了的房間裏,總覺得有些自己沒有見過的東西。


    「好,好重!喂,保阪,你使點勁啊!」


    「嗯,我已經認真的把自己該做的都做完了。這明顯是大小姐你力量不夠啊。看,倒了,怎麽看都是你自己的問題嘛。」


    「你閉嘴,不許頂嘴。給我專心拿著。」


    這兩人似乎一直在搬著什麽東西。現在她們正在搬一個不小的銜子進來。仔細一看,不大的房問裏除了擺放著桌椅板凳之類的家具外,還有衣服,書等生活用品等等。


    「」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為什麽這兩個人搬家非要搬到這個有人住的房間呢?不能理解想著想著,峻護忽然迴過神來,啊啊明白了,不明白意思,不明白道理,不能理解,也就是說,自己現在還在做夢呢。


    總算安心了,可是當峻護剛想再安心的睡上一覺時


    「?怎麽了,二之宮君?」


    睡在身邊的真由緩緩起身了?


    峻護呆呆地搖了搖頭,開始環視嘈雜的房間。


    「」


    他眨了眨眼睛,她也被自己的夢驚嚇到了嗎?


    「大小姐,就這樣好了,別再搬了。」


    「好的,辛苦你了。」


    夢中的兩個人似乎終於達到了目的。


    嗯,嗯,麗華故意咳嗽了一聲,走上前來。


    「你們兩位-好好聽著。」


    她斜眼看了看床上還不明狀況的峻護和真由,此時的麗華,看起來似乎睡眠不足,眼中充滿了血絲。看這樣子,沒準是一夜沒睡。她這樣熬夜不睡究竟想要做什麽?還是又被吩咐做什麽事了嗎?


    「關於之前一直有所保留的月村真由的『特訓』。我得出了結論,現在開始陳述。」


    咳,咳,麗華再次咳嗽了幾聲。


    「鑒於月村真由的情況,各種特訓一直持續到了現在,盡管我本人對特訓的內容和效果有嚴重的質疑對此目前正在調查中。可是這是一次包含了高度倫理問題的行動,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對直到現在還在施行的這套特訓的監督及指導體製雖不能說有什麽不妥當,但我認為有必要大幅度的強化,也就是說,這次的處理方式對於強化特訓是不可或缺的。明白了嗎?」


    「」


    兩人都沒有反應。


    「大小姐,您這樣說有點像國會答辯呢。這些對兩個剛剛起床的人是說不通的,請說的再具體一點吧。」


    「是,是嗎?例如嗯,總之還是舉個例子吧。」


    咳,咳,麗華又咳嗽了兩聲。


    「你們的特訓中包含了同床共枕這樣的極其不道德的事情吧?本來這種行為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不過這次在滿足了一定的條件下被認可了。條件自不必說,當然就是所有行為必須在我的監督下進行。當然,說到監督的話,那麽我就一定要小心謹慎的才行,如果我看到你們兩位有一點要越過紅線的征兆,就一定會用物理手段來製止你們的。也就是說,我必須要在離你們最近的地方采取監督行動,這一點是必然的,所以我就應該在你們同床共忱的地方睡覺。還好,你們的雙人床是特大號的,就算是再加上我這個苗條的人也不會有問題的吧?」


    「」


    依舊沒有反應。


    「大小姐,輿是自掘墳墓啊,這種話自是不用說的。理論性太強了,而且十分難懂。」


    「羅,羅嗦。就知道一直在那裏吹毛求疵的,要不你自己來說說看啊!」


    「啊,這個嘛那個,總之就是,你們兩位聽好了,我們家大小姐從今天開始要和你們睡在一起了。」


    「喂,保阪!請你不要說得那麽直接好嗎!」


    「您剛才說什麽來著,從今以後要采取直截了當的行動。」


    「總,總之!_」


    麗華紅著臉,再次轉向坐在床上兩人,看著他們。


    「我絕對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讓步了!如果你們今後還想要繼續這種特訓的話,那麽就要聽我的話!」


    「」


    「明白了的話,就迴答我!」


    麗華大聲叫喊著。


    看到兩人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麵紅耳赤的麗華無比迷茫,扭過臉去不再理會他們。


    「那個,對不起,我不太明白你剛才說的意思」


    峻護終於開口了。


    「那麽,我就再重複一遍人小姐的話。」


    保阪代主人迴答道:


    「為了你們的特訓,這種監督有必要繼續強化,而大小姐就負責這次的監督。為了使這次的監督更加強化、日常化」


    保阪亮出了最燦爛的笑容,同時投出了威力無比的炸彈。


    「從今天開始,火小姐就嬰跟你們兩位一起生活了。」


    「」


    果然是夢中世界。登場的人物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盡管現實中的這些人說的話也十分奇怪吧。


    「從今以後,原則上,大小姐不在的情況下不能進行特訓,對於你們在特訓中沒有製定的行動,今後大小姐也會緊隨其後進行監督。例如,從今天開始,大小姐,就要和你們共同洗澡。這是為了監督你們。」


    「啊哈」


    「關於這些行李,暫時先放在這裏,待會兒會整理的。可能暫時會有點擠,你們就將就一下吧?那麽,整理完以後,房間就絕對不會顯得狹小了。三個人一起生活其實沒有什麽問題的,不是嗎?」


    「不是,那個」


    「這裏已經是北條集團的繼承人麗華小姐的房間了,所以一定要好好整理一下才行因為大小姐討厭亂七八糟的。基本上,這個房間保持現狀就好了。啊,對了對了。你們兩位能夠和大小姐在同一屋簷下一起生活,就意味著你們已經成為北條家的夥伴了。北條家會在各個方麵給你們以支持的。有必要的話,也會給予你們經濟上的援助,請不要客氣。」


    「不,我是說」


    「那麽,就這樣了,從今以後我家大小姐就拜托你們了,二之宮君,真由小姐。」


    夢中的保阪滔滔不絕的說道。


    「我昵,已經說了很多了,」說著,保阪朝他們擠了一下眼睛,「總之呢,這個人啊,在這種事情方而是個超級不靈光的人,所以也請你們多多包涵。」


    「保阪!不要說這麽多廢話。」


    麗華的太陽穴早已進出了青筋,可是保阪依舊裝作毫無察覺地繼續說了下去。


    「我呢,也是一大清早就被叫了起來的。剛才你們所聽到的那些話,我可是聽了一百遍不止的,說來說去,繞了個大圈子,最終還是說到了正題上哎,如果想要和二之宮君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話,那就應該說的更直接一點嘛。」


    「保阪。你要是再無中生有的編造事端,我就把你和今天的垃圾一起扔到迴收車裏去!」


    大小姐的聲音裏飽含著怒氣,可是我們的這位仆人似乎還是沒有覺察到。


    「怎麽說呢,大小姐為什麽就和真由小姐過意不去呢?是茨幕真由小姐的立場,還是羨幕她能做的事呢?」


    還沒等他說完


    麗華便對這位嘮嘮叨叨的仆人擺出了一副連鬼看了都要閃掉的可怕表情,用兩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時使出幾乎能踢斷樹木的力氣使勁地踢了他一腳。


    「哼」


    麗華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根本沒有把周圍人當迴事。


    「我說的話昕明白了吧,月村真由?」


    她俯視著眼前這個與她作對的少女。


    「曾經受到的你的種種無禮的待遇,我足絕對不會忘記的。作為北條集團的繼承人,我是不會落後於任何人的,更何況是像你這樣的不懂得控製自己的人,所以就釀成了你這次所要遭到的處置。」


    她的聲音,充滿了震懾萬人的威力。


    北條麗華這次是「認真」的。


    「昨天是我不小心一時大意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落後於你了。請你記住,如果你認為什麽事情都會如你所願地進行,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今後我會經常牽製你的動向,我會更加嚴格的監督你。因為我是不會把任何東西讓給你的,即使是便利店賣的便當裏的芹菜我都不會讓給你的。那麽,請你也做好思想準備吧?」


    今天的夢真的有點兒讓人驚訝峻護打了個冷戰。自從開學典禮以來,好久都沒有見到北條麗華像現在這樣火辣了。


    盡管如此,這的確是個十足的噩夢。北條學姐要搬到這間屋子來住的鬧劇當然是可怕的,光是看到她那威懾力十足的麵容就有種令人無法喘息的壓迫感。自己的心髒還輿是不斷受到打擊啊。


    因此,看到了如此荒唐景象的峻護,腦袋像進了水一樣決定反對。


    「那個,北條學姐?這是怎麽」


    「你給我保持沉默,二之宮峻護!這是我和月村真由之間的問題!」


    「不,不好意思」


    峻護垂頭喪氣的敗下陣來。真是蠻不講理!峻護現在被這個氣勢洶洶的大小姐弄得束手無策。更何況是被麗華的淩厲眼神真視著的月村了,她怎麽能夠承受得了呢


    「您說的話我都聽明白了。」


    「嗯?」


    暈倒。


    真由本由峻護保護的這個柔弱少女,居然敢在這個大小姐而前叫板。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她們居然互相對視?)


    那個月村?


    和這個北條學姐?


    「」


    究竟是怎麽迴事?這副光景在現實生活中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果然還是在做夢啊。


    所以,峻護沒有在意周圍的氣氛,居然輕鬆地開始了調解。


    「啊哈哈,月村你就不要當真了。學姐隻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


    「二之宮君,請你不要打擾!這是我與麗華小姐之間的問題!」


    「不、不好意思」


    竣護隻好夾著尾巴逃走了。


    (怎,怎麽迴事到底?)


    記憶中,她總是條件反射般地不停道歉不可能,那個一向老實的月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峻護越來越放心了。如果這樣不合常理的事情繼續下去的話,那就肯定不是夢境之外的事情了。竟然夢到了這麽可怕的幻象,自己的頭腦還真是不清楚啊!什麽嘛,這隻是夢而已,不會發生什麽大問題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這一定是在試練。」


    在自己的夢中,真由被設定為一個「強勢少女」曾經到處都受到傷害的她,居然能夠直而自己的敵人怎麽說這也是在夢中才能祈到的她。


    「嗯,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會那麽容易就得到的,我知道命運是多麽艱難的。這些我全部都知道了喲。但是,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我絕對絕對不會輸給那個狗屁神的。」


    這些話完全像是另一個人說出來的。


    「麗華小姐的提議,我讚同,可是,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認輸的。這樣對於雙方來講才是公平的。可是最後勝利的人,一定是我。請你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吧。」


    「哼,雖然我完全明白你話裏的意思但是既然你那麽說了,那麽我也迴答你好了。我北條麗華,如果和你打架的話,那麽我勸你還是借些黑錢來保護好自己的內髒吧,我斷定,最後勝利的,不是你,而是本大小姐。我會和你鬥爭到底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失敗的時候要說些什麽吧。」


    兩個人互不相讓,火化四濺。


    簡直是一觸即發。


    盡管知道自已是在做夢,可是這樣的夢的確令人不爽。


    「那個,北條學姐,還有月村,你們都冷靜一下吧。怎麽說呢,這樣的事情如果不經過那兩個人的允許的話」


    「沒有這個必要。竣護君!」


    一個情緒高漲的聲音破門而入。


    「你們的話我們全部聽到了,我認為麗華的提議包含了十分有趣的內容。另外,如果實施這一提議,那麽你們由此得到的寶貴經驗,將會成為促進你們未來發展的催化劑,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是吧,涼子?」


    「是啊,美樹彥,我覺得這很有趣呢。既然這樣,那就馬上實施吧。作為這裏的主人,我同意這個提議。在嚴酷的條件下可以磨練人的意誌,讓你們的青春翻開更加光輝的一頁吧。明白了嗎?你們!」


    「」


    麻煩的人又來了,峻護歎息道。真是的,今天的夢還真是繁忙得不得了啊,不能再這樣昏睡下去了。本來這兩個人在自己的夢中出現就是件很令人生厭的事情。


    「喂,峻護。你到底要發呆到什麽時候啊?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看到弟弟那呆呆的表情,姐姐毫不猶像的啪的打了他一耳光。


    好痛。


    「啊姐姐?」


    「什麽?」


    「剛才,我感覺到疼了。」


    「廢話。因為我打了你一耳光。」


    「為了慎重起見,我想要確認一件事情。」


    「說。」


    「現在我所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夢吧?」


    「峻護,你到底要昏昏沉沉到什麽時候?快去把臉洗了,不然的話,我真的要使勁打你耳光了。」


    「」


    「還有,你好像在準備早點的時候偷偷迴去休息了,你想怎麽樣啊?連那一點義務你都不能盡到,還睡覺睡到這個時候你應該知道後果吧?」


    「那個,涼子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所以如果懲罰的話,我也要負連帶責任。」


    「是這樣嗎?那麽好吧,真由,峻護有監督你的責任,所以這次的責任需要他一個人來負責。你沒有必要受到懲罰,知道嗎?」


    「不,這件事,是山我引起的。」


    「嗯?你怎麽看,美樹彥?」


    「嗯,既然當事人都這麽說了,那麽即使作為哥哥的我也不能再插嘴袒護她了。按照家法執行,對她不要心慈手軟。」


    「這樣可以嗎,真由?犯了這種錯誤要接受的懲罰是很嚴厲的喲?要『邊徒手拔草,邊兔子蹦繞整個院子一百圈』的。這樣的懲罰,你還是不要接受好了。」


    「我接受。不,請一定要這樣懲罰我!」


    「是嗎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意見。那麽,我絕對不會手軟的。」


    「是的,拜托了,涼子小姐!」


    「真由不,月村真由。這樣的話,我和你的關係就如同師父和徒弟一樣。從今以後,你要叫我老師,並且必須要服從我的命令。明白了嗎?」


    「是的,老師!」


    「你們,莫不是傻子吧?不,你們就是大傻瓜,居然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亂七八糟的你們真的都是愚蠢至極了。盡管你們進行著這樣那樣的粉飾,不過看到了吧,月村真由馬上就失誤了。即使你們想要怎樣掩飾,這個女孩還是犯了低級的愚蠢的不可原諒的錯誤,這是事實無法改變。你們看到了吧,總之,月村真由在這個世界上隻不過是很微小一點,而且她還是我的敵人。」


    「麗華,你看來真是很閑啊這件事與你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的。你似乎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了吧?」


    「重要的事?」


    「昨天吩咐你擦玻璃的事。看來還沒有做完吧?」


    「啊?啊。」


    「真是沒有辦法啊。擦玻璃的活本來就是對你的懲罰,你卻笨乎笨腳的不知道做了些什麽這樣看來,這隻能解釋成你希望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呢。」


    「這,這,可是,昨天晚上我正好有事情要做。」』


    「你已經犯了低級的愚蠢的不可原諒的錯誤了,不要再跟我解釋什麽。」


    「哈哈哈,麗華你好像在自掘墳墓啊。本應該來救你的忠實少年卻讓你陷入了更加苦悶的境地,而且還看不到恢複的預兆。啊,這也是命運吧,我勸你還是乖乖接受懲罰吧,這樣對你才有好處。不過,涼子,對她的懲罰,是不是也要按家法一同處置呢?」


    「是啊,既然犯了這麽嚴重的錯誤那就還是那個懲罰好了。」


    「那個?什,什麽?難道是難道是,難道是那個嗎?昨天實行了三次的那個?嗯?」


    「真是的,麗華。沒想到你僅僅犯了低級的愚蠢的不可原諒的錯誤就就想要受到那樣的懲罰,我真是沒有想到啊,其實你不用拐彎抹角說那麽多話來引起我們的注意的,隻要說一句我們就明白了。可是,我還是好喜歡這樣一個害羞的孩子啊。」


    「等、等一下,等一下對、對了,如果二之宮峻護還有月村真由一同接受懲罰的話,那我就必須要在場,不是嗎?是吧?這是之前約定好的事情,是經過你們許可的事情吧?所以我也接受『邊徒手拔草,邊兔子蹦繞整個院子一百圈』的懲罰就好了,不是嗎?」


    「啊啊,真是傷心啊,麗華你沒有理解我對你的一番苦心。『邊徒手拔草,邊免子蹦繞整個院子一百圈』和『那個』,到底哪個懲罰更嚴厲,是一目了然的事情,我好心好意給你選擇了一個輕一點的懲罰,可是」


    「什麽對我的一番苦心!那樣的選擇隻不過是你個人的興趣罷了!停、別,你、你別過來,我還沒有說完呢你,你要是再過來,我、我就我,啊!」


    「唿,你的敏感度還真是越來越靈敏了呢。盡管如此,我還是很驚訝,對於你的頑強。還有,這麽一大清早就特意來到我的麵前請求接受懲罰,麗華你既不是s也不是m,隻是有有裸露的愛好啊。哈哈,很合我意啊。那麽,就讓我們高興一下吧。」


    「我,我知道自己的錯了。為什麽,為什麽三番五次的栽到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的魔掌中啊啊,再這樣的話,我就不客氣了!我是不會認輸的,四次也好五次也好,無論何時我都會奉陪到底的!不,不,等等,剛才是開玩笑的,所以所以,至少換個地方啊啊,我的生活真是糟糕透了不,等等,真的,不、不、不可以的,不可以,不、不、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峻護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場不知是噩夢還是喜劇的騷亂。


    現在是應該放棄還是應該逃避現實呢?或者再閉上眼睛睡一覺,將自己的願望寄托在夢中,以得到一絲安心呢?二之宮峻護確實很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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