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我幾乎都在男子部,懶散悠閑地上著課。


    文化祭結束後感覺大部分教室都泄了氣,一般班級該認真時還是能擰緊螺絲恢複原樣的但是我們二年級四班的螺絲壞了恢複不了。於是乎成績也是直線下降不可能再上升也是路人皆知的了。


    當然我們即使如此也毫不慌張,將上課打瞌睡增加到平日裏的三倍來對抗,全體老師都囧rz了,即使是夏亞也一定囧rz了吧。


    我自己男女生二重身份的學校生活當然仍在繼續,習慣還真是可怕的東西,我現在變起身來那真是毫不猶豫了。隻是肉體上的負擔還是很大。還有就是男子部女子部課程進度是有時間差的,大腦也會很疲倦。放長在男子部的時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果然還是男生的樣子比較輕鬆。


    某一天午休


    “喂,瀨能。特別顧問。”


    我在走廊被白癡大將東田叫住了,所謂的特別顧問就是我在美少女研究會裏的職位。由於“掌握著女子部不為人知的捏他”這種理由不知不覺我就當上了這個特別顧問。以女生姿態上學的時候是會有這類情報。


    “幹嘛”


    “現在美少女研究會正要開會。”


    “我不去”


    先下手為強,我可不想連寶貴的私人時間都被這家夥搶走。


    “放心吧,出席的隻是一部分最高幹部。”


    “最高幹部是啥玩意”


    “不管是男子部還是女子部,隻有被選定的人才能作的。即使是瀨能你現在還不夠格,雖然我覺得你遲早會被認可的。”


    一直不夠格就好


    “然後你到底找我幹嘛”


    “我們正在編纂選美大賽寫真集,關於出版形態我們還在議論紛紛。今天的會議也是有關這個的,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


    “哈?啥玩意兒又是?”


    “在討論是否做成全彩。全彩固然好看但是成本很高。黑白的話雖然便宜但是很沒看頭,你覺得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唄。”


    “讀者的需求是很重要的。”


    這個是高二學生想的事情麽


    東田還對我說明了寫真集的製作進行狀況,拍攝有多困難等等等等。


    “那你索性無視利益不就行了,反正預算很充裕吧。”


    “本來計劃就是通過賣寫真集來提高預算的所以不能無視。而且對彩色照片的需要也是確實存在的,‘好不容易拍了當然要用’這樣的意見也很多。”


    “所以說隨便你們啊。”


    “光這句話的話幹部層通不過的。”


    所以說幹部層是啥玩意兒。


    我按了按太陽穴


    “啊……那這樣不就行了,彩色照片的需求比較大吧?”


    “因為大家瞄著這個來的。”


    “寫真集呢放黑白照片降低成本,然後將彩色照片作為附錄給有特別需求的人不就行了,進行預約的話能賺一筆吧。”


    “就是這個!”


    東田拍手道。


    “不愧是特別顧問。這樣既能滿足需求又能賺錢。推薦你作最高幹部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不勞您大駕了,我正後悔認真給你提建議。


    東田不停表揚著我,一般來說被人讚美的話感覺應該不差的,但是這家夥越表揚我越鬱悶是為什麽呢。


    “瀨能,順便問你件事兒。”


    東田東張西望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


    乍一看是風景照,有建築物,嗯?這不是星鐵學院麽。


    “你好好看看這個角落,我在物色可愛女生的時候偶然發現的。”


    將眼睛靠近點,發現有一個穿著女子部校服的女孩子。


    因為拍得小所以臉型看不大清楚,隻知道頭發顏色是金色。


    “我們學校有這樣的女生嗎……?”


    我最終還是將疑問說出來了。


    “對吧,我們學教絕對沒有金發的女生,那裏的風紀可是比男子部要嚴格多了。”


    星鐵學院在異性交流方麵很嚴格是出了名的,女子部的話服裝和頭發也有嚴格規定。染個金發的話當街退學了。


    校方是說為了保護以前作為大小姐學校的傳統,但是經常被批判說落伍了。女生們也是想盡方法打著擦邊球,這方麵的攻防比好萊塢電影還要有看頭。


    “瀨能你對女子部很熟吧,知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啊?”


    “……不,不知道。”


    “穿著製服呢,應該會成為話題的吧。”


    “沒聽說過。”


    這是真的,金發的學生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女子部那套校服在一些狂熱分子中很有人氣,網上拍賣上標價也很高。“其實不是高中女生”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樣侵入校園的話還是會成為話題的吧。


    “會不會是海外轉學來的留學生?”


    “如果有這樣的女孩子的話不隻是我們,全體男生都不會放過的。”


    這倒也是,“金發美少女”在男子部傳開的話男生會衝得比獵犬還要快。雖說是不是美少女還是未知數。


    東田交叉雙臂煩惱著。


    “……作為美少女研究會,我們還是想確認這樣一個迷之少女。”


    有探究精神是好事,不管是什麽事情。


    “嘛,你加油吧。”


    “有什麽情報了一定告訴我。”


    “知道”


    我敷衍迴答道,我絕對會忘記這件事的。


    都怪東田浪費了我這麽多時間,走出校舍去圖書館。目的地是學生會辦公室。


    走進圖書館,人很少。


    我打算找個陰影變身,最近我一般都在圖書館變成女生。因為變身離不開偷偷躲在高高的書架後。這樣想的並不止我一人,還被利用在情侶聯絡或者考試情報的傳遞。利用這裏沒什麽人聽說還有非主流情侶在這裏做過和諧的事情,在“星鐵學院黑曆史vol4”中作為極端的例子載明著。


    躲在最裏麵那個書架的陰影裏,正打算朝右手腕輪用力的時候。


    “名津流同學”


    嗚哇!


    嚇一跳迴頭一看,在那裏的是沙倉同學。


    她的表情很內疚


    “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


    “不,不……沒事。”


    汗流浹背地擠出笑容。危險——穿幫了就完蛋了。


    “沙……沙倉同學為什麽來這裏?”


    沙倉同學“嗬嗬”地笑了


    “我在找有關料理的書呢。”


    確實手中拿著一本太太樂料理書,這圖書館連這種書都有嗎。


    “我想預習做料理呢。”


    “預習……?”


    “我們家要來客人呢。”


    “我聽說沙倉同學很擅長做料理……”


    “因為我不想失敗。”


    沙倉同學難為情地說


    “是很重要的客人。”


    我有點感動了。沙倉同學竟然做到這個地步。真不愧是從溫柔之花中誕生的女神啊。能和這樣一位天使般的人說話我真是世界第一幸福男啊。


    “真是非常感謝。”


    我趁著感動之情說道。


    “真的不用做到這個地步的……隻要是沙倉同學做的料理哪怕隻是微波爐食品我也很開心地吃的。真的不用勉強的,對了碗的話全部我來洗,沙倉同學你就看看電視……”


    “哈?”


    沙倉同學歪著頭


    “那個……你在說什麽呢?所說的客人並不是名津流同學……


    ”


    “……啊”


    糟了,過於感動腦子搭錯了。沙倉同學邀請的不是我而是女的那個我。


    她用很憐憫的眼神看著我。一定在想我是一個自我意識過剩的惡男。嗚嗚……


    “我很高興你能喜歡我的料理……”


    沙倉同學的口氣就像是在和病人說話。


    “但是這次來的都是女孩子,男生禁止入內的。”


    “呃……這個……不……”


    因為太難為情而不知所雲的我


    “這個……那個……沙倉同學,都是誰去你家呢?我並不是在意,隻是……”


    我在說什麽啊,誰去她家我不是早就知道了麽,話說迴來客人就是我啊。


    沙倉同學似乎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立刻告訴了我。


    “女生的名津流同學,還有雫雫……啊,名津流同學,難道你……”


    表情嚴肅了,哎?我說了什麽惹她生氣的話了嗎?


    “你的目的難道是那個名津流同學嗎?”


    ……


    沙倉同學是認真的


    “我並沒有忘記我們是情敵。你想調查後阻止我們的吧,你太過分了。”


    不不不,這個怎麽說呢,男的的我很樂意關注你,或者說已經是瞄準狀態了。但是女的的我的話多少有點……


    “我會照顧她,服侍她,最後絕對會交往的。”


    “……”


    “所以男生禁止入內。”


    在這裏如果我告訴她其實兩個名津流是一個人物的話,也就輕鬆了吧。


    沙倉同學用情很專一,以前我就在想會不會這樣但是現在確認了。既然喜歡上女的的我的話其他人看也不會看一眼的吧。貞操觀念強這點也很美麗但是發生在我身上就很麻煩了。


    她對我點了點頭就去借書的櫃台了。她一定是想以那本書為參考做很多的改進後完成料理的吧。雖然是女兒身,但是能品嚐到也算是一種慰藉。


    我緩過神來後,再次探頭確認周圍沒人。然後朝腕輪用力,變成女的。


    以一張撲克臉穿過大廳,照一下id卡後通過圖書館內的大門。


    我以女生的瀨能名津流奔跑在校園裏。


    現在不打算去二年級四班,絕對不會有好事的。遲早會去的但是有被會計同學勸誘“要不要投資鈾的期貨交易”的風險。


    去老師辦公室露一下臉,給沉迷於掌機遊戲的班主任留下一個我來過了的印象後轉身。再直奔圖書館。


    爬樓梯,在學生會辦公室露臉。


    我一看見雫就告訴她“去沙倉同學家裏的客人多了。”


    雫並沒有無語,還是以冷靜地眼神看著我。


    “難道是美嶋同學?”


    “嗯。”


    我用力點頭


    “被威脅了?”


    “……嗯”


    剛才的迴答真是太遜了。


    雫的眼睛裏浮現出了輕蔑之色。


    “還真丟人呢。”


    “她太兇暴了。”


    “即使行事兇暴說到底也是一個女孩子,不如對她溫柔點呢?”


    “不,紅音骨子裏都是猛犬,就像狗一樣汪汪吠著咬過來的啊。我可不想再被咬了。”


    我不但被她用槍打過還真被咬過了。


    於是雫盯著我看了一眼。


    “我指的說到底,是指變身前哦。”


    “……哈?”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真鈍感呢。”


    “什麽啊。”


    “……嘛,我倒是無所謂。”


    嗯……總覺得被當猴耍了。


    “可以啊,美嶋同學要來也行。楓的話我會跟她說的。她很好客的所以不會拒絕的吧。”


    “但是紅音和沙倉同學關係不好。”


    “就這點問題瀨能同學來處理吧。”


    “……我嗎?”


    “男人的責任哦。”


    哎——怎麽是我的責任。


    她好像邊寫著什麽邊和我說著話。偷偷看了一眼,好像是和男子部有關的。


    “有關男子部非法地下活動部的”


    雫平靜地說。


    “美少女研究會很煩人呢。彩色寫真集也太過分了。你轉告東田同學不要太過火了。”


    嗚哇,連這個都知道嗎。都這份上了的話看來是有學生會的人潛伏在美少女研究會裏啊。喂~東田,你那裏被掌控著哦。


    話說迴來難道連我是顧問也知道嗎,雖然她什麽都沒說但是從她現在特地提起這件事情來看,確實知道的吧。


    我像找借口般說道


    “別這麽說嘛,寫真集而已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包括照片在內信息傳播出去的話我會很困擾的,被賣到社會裏了就麻煩了。”


    我曾經聽說過星鐵學院的名單好像有進行高額的交易。其實就是聽會計同學說過“這個能大賺一筆。”什麽的。


    “我看了一下樣冊”


    你還真看過了啊


    “錯誤很多呢,像生日那種公開情報也搞錯的話太說不過去了。瀨能同學的信息也最好修正一下哦,血型寫錯了。”


    話說你怎麽知道我的血型啊,我說過嗎?


    “……這樣的話會長的信息也有錯的吧。”


    “是呢,討厭的男生類型那裏寫著‘腦子笨的人’呢。”


    “你是討厭這類人的吧。”


    “硬要說的話,我不喜歡的類型應該是不擅長接吻的男生呢。”


    我不禁想起選美大賽時的事情,自己都感覺到臉發熱了。你在說些什麽啊。


    雫很平靜。


    “瀨能同學喜歡擅長接吻的女孩子?”


    “白癡啊你……!”


    “不擅長也不要緊嗎?”


    “也不是這樣……!”


    “看來我不夠格呢,真遺憾。”


    看起來明明一點也不遺憾地說,不,是真的遺憾嗎?不知道。


    我急忙換過話題。


    “話說去沙倉同學家裏一事”


    “啊啦”,雫如此說道。


    “這個比接吻還重要嗎?”


    “也不是重要不重要……”


    “接吻不重要呢?”


    “所以我說沙倉同學……”


    “我覺得相比不擅長接吻的男生楓也應該喜歡擅長的多一點。”


    “不是擅長不擅長……”


    “你也許總有一天會和楓接吻的吧,所以是不是注意點比較好呢?”


    “別說這些了……”


    “不說楓就可以了嗎?那說和誰接吻呢?”


    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請你不要再欺負我了。


    不知道是冷嘲還是熱諷雫就緊盯著這個話題在說,不,是以此為樂吧,畢竟是s。


    話說我為什麽這麽慘,我是被雫強吻的,我是受害者唉。這是濫用學生會會長的職權吧,我告你哦。


    我深唿吸後調整心態。


    “哎……是這樣的。去沙倉同學家我們各管各的不要緊嗎?”


    我雖然記著沙倉同學家的地址,但是實際去還是第一次。因為我的夢想是沙倉同學邀請並且帶我去她家。


    雫終於停止欺負我了


    “就是說你想事先碰頭呢。”


    “對。”


    “可以啊,你把美嶋同學也帶來吧,她也不認識路吧。”


    “那就這樣好了”


    別的怎麽著都行了,我招唿也不打一聲就準備走出學生會辦公室。


    此時雫說


    “


    這也算欠我的哦。”


    我當然裝作沒聽到,磨磨蹭蹭的話還不知道要被做什麽。


    出去以後我發現忘記說有關水琴玩偶的事了,嘛,算了,以後再說也行吧。


    走出學生會辦公室以後,我察覺到自己一直在摸著嘴唇。


    莫名其妙心情糟透了。


    下樓梯到圖書館一樓發現自己肚子餓了,話說現在可是中飯時間啊。


    本來想迴男子部吃的但是想起來今天什麽都沒帶。雖說我本來就喜歡睡懶覺但是今天終於完成了六次迴籠覺的壯舉。設置好新買的鬧鍾,在鬧鍾鈴響前十分鍾也醒了,但是我連續六次執行了“再睡五分鍾”。


    鬧鍾其實也就響了第一次,但是我準確地每隔五分鍾醒來又睡著,等我好不容易起來後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包圍了我。


    我深知世間,尤其是老師是不會認可我這個偉業的,所以我沒有準備飯盒,上學途中也沒有買麵包,直奔學校。真是的,偉人總是被塵世逼迫著。


    一言以蔽之就是“肚子餓了沒東西吃”。所以隻能要麽到小賣部買點什麽,要麽就去食堂吃飯。


    就食堂吧。女子部的比較好。雖然說男子部也有食堂但是那個不但像中世紀的拷問室一樣陰森,做飯的僵屍一樣的老頭子還總是喋喋不休。甚至還有傳聞“如果在那裏吃飯的話就會老不死,永遠彷徨在這個世界裏”。據說為了澄清莫須有的負麵傳聞學校職員曾經全體出動來食堂吃飯,但是事後全員無語而且不再提起此事,反而讓可信度更高了。


    於是我起身前往女子部的食堂,今天的午餐菜單是什麽來著?


    紅音不在圖書館,今天不是她值班啊。


    正要出去時


    在視野的角落頭有什麽動了一下


    “……?”


    說是有什麽其實是個人,既然是圖書館麽有人也沒什麽奇怪的,但是那個動作實在很奇怪,好像是藏起來偷偷觀察著我——的感覺。


    (難道是個喜歡我的女生要給我情書……)


    我也沒有自我意識過剩到這樣想,但是還是蠻在意的。我試圖靠近一點。


    窺探鋼製的書架(因為以前的被我和紅音弄壞了,這是新買的)後麵。好像本來有誰在的,但是立刻躲到別的書架後麵了。


    “搞什麽啊……”


    一邊發牢騷一邊走到裏麵的書架那兒,又不見了。


    又移動到別的書架後麵了,我快步走過去一看還是不在。


    因為有腳步聲所以知道有誰在,但是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我跑起來了,看書架後麵,但是對方好像也跑起來,躲到另外一邊。


    “……可惡”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小學時候我曾經追趕往我書包裏放泥的家夥一整天,最後把他家的信箱搞得水漫金山作為報複。多虧這件事我可是被起了“響尾蛇”這樣令人不爽的綽號呢。


    從最裏麵的書架隱隱約約看見有腳。


    “在那裏嗎!”


    全力衝刺,這次我一定拜見你的廬山真麵目。


    “誰啊!?”


    猛地一看,但是沒人,阿咧?


    下一個瞬間我發現右腕的腕輪發出青白色的光。


    “哇哈哈哈哈哈!”


    頭上出現了莫名其妙的笑聲,從聲音判斷是女的,但是這裏是給你笑的地方嗎?圖書館要肅靜的吧。


    往上看,發現書架上站著一個女生。


    “哈哈哈哈,中招了吧!”


    是金發的學生。是照片裏那個東田提到過的女生。腰上掛著黑色劍鞘的日本刀。


    她的手腕上是那個腕輪,顏色是紅色,是敵人啊。


    “竟然這麽簡單就被引過來了,藍色的還真是笨蛋啊!”


    要你管啊


    “這樣的家夥是敵人還真是沒幹勁呢,內髒玩偶說的也不過如此嘛。”


    兩手插著腰,哇哈哈地笑著。


    我沒有直視她,因為裙子很短,如果抬頭看的話就看到裏麵了。順帶一提是黑色的,哇……好大膽。


    少女沒有發現這種事情,自顧自地說。


    “我是你的敵人,和你對立的肯普法。和我堂堂正正地一決勝負……嗯……?”


    這女孩彎下腰仔細看著我。


    “……女的瀨能名津流!”


    現在才發現嗎。


    “原來你就是敵人啊,怪不得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有什麽了!這下正好,打倒別的肯普法雖說多少會有點心痛但是打你的話就沒有罪惡感了!”


    這是哪門子想法,自我為中心也要有個度吧。


    這女孩輕輕地……貌似是做不到的,粗野地跳起來後粗野地著地了。和華麗實在相差甚遠,感覺就像聽到了一聲巨響。


    拔出日本刀,反射日光燈的光,閃了一下。


    但是我卻在仔仔細細觀察這個女孩的臉。


    “……近堂水琴?”


    眼前的女孩子慌張了


    “我,我才不是水琴呢!”


    “不,是水琴吧。”


    “才不是水琴呢,我就是這樣設定的!”


    那就不是水琴好了,但是就是水琴吧。


    果然變成肯普法了嗎,看來內髒玩偶說話並不是心理作用啊,而且還是敵方啊。


    水琴搖著頭甩開我說的話。


    “說什麽多餘的話,你給我去死吧!”


    她架起刀。話說這家夥練過劍道嗎。


    “看招!”


    “嗚哇!”


    揮刀看起來是外行但是畢竟是肯普法的力量。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切開了空氣。


    我急忙向後迴避。


    “你別逃呀!”


    “不可能!”


    水琴的動作突然停下了


    “……你的聲音,還真沙啞啊。”


    “那是……”


    “總覺得和名津流的好像,不爽!”


    “因為……”


    正在想是不是該告訴她真相的時候刀又揮來了。危險危險。


    一個鋼製書架應聲倒下,被水琴一切二了,哇,不知道雫會不會補一個。


    我移動到如雪崩般倒下的書的陰影裏。


    “你給我站住——!”


    在水琴過來前跳到別的書架上。


    “啊——!你竟然模仿我!”


    又不是你想出來的,爬到書架上可不是貓的專利哦。


    “你給我下來啊,看見內褲了哦!你多少有點羞恥心吧!”


    你有說別人的資格嗎。


    我從這書架跳到那書架,這裏待不下去啊,肚子又餓,發呆的話還要被水琴砍。


    比在書架下麵跑要快多了,變成肯普法後運動神經也變好了,平時會猶豫一下的跳躍都能輕鬆完成。拜拜啦水琴~


    但是我的想得太簡單了。


    “你給我站住——!”


    金發的水琴邊叫邊跑過來,而且還揮舞著日本刀,邊切著書架邊一直線跑來。


    “嗚哇——!!”


    我身後的書架一個接一個崩壞了,好像有這樣的電影的吧。


    圖書館中變得嘈雜了,也是,有個女生在書架間跳來跳去,而且身後的書架還一個接一個崩壞。


    “女名津流!不會讓你逃的!”


    “不會讓你得逞!”


    越過肩膀發出火焰,火焰像蛇的舌頭般伸長了。


    “太嫩了!”


    水琴揮刀,火焰在半空中散開,消失了。


    本想再發一發的但是猶豫了。一不小心的話就會造成火災,在這裏對我不利而對她有利。


    這下隻能逃跑了,逃到男子部的話水琴就不會追來了吧。剛想到這裏發現已經快沒有書架給我跳了。哎呀。


    跳到地板上,與此同時鋼製的書架四分五裂崩壞了。


    在書架另一邊水琴出現了。


    “抓住你了!”


    聲音好大,明明有職員在的但是這家夥毫不在意。難道缺乏“我在學校圖書館大鬧著”這樣一個自覺麽。對了想起來了她好像說過她在大英博物館也嚷嚷著“這是盜掘的,這個也是!”


    “這次你給我覺悟吧!”


    開什麽玩笑,我滾著躲過了刀尖後決定用和雫戰鬥時同樣的招數。


    放出火球,打向天花板。


    火焰燒到了裝在天花板的探測器,於是乎。


    刺耳的警鈴響起,這邊那邊的灑水器同時啟動,像瀑布一樣噴出水來。


    “呀啊!”


    被突襲的水琴叫著,就趁現在。


    我站起來後全力奔跑。


    “啊——你給我站住!”


    鬼才等你啊,我就這樣跑到了校門。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蠻暗了。


    在圖書館的騷動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了,所以校方調查非常嚴格。畢竟連灑水器都啟動了啊。


    男生是全體被調查。因為定向思維會做那種傻事的一定是男生。這是偏見吧,雖說沒什麽錯。


    校方的調查姑且告一段落了,犯人還是未知。女子部的瀨能名津流雖然有嫌疑,但是因為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也就清白了。至於另外一個“迷之金發少女”的話其存在本身都被懷疑。


    給我做不在場證明的竟然是雫。她說“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因為是星鐵學院第一優等生說的話所以可行度大增,事件就以“犯人還不明了”告一段落。但是為什麽要為我撒謊呢。


    看來雫已經注意到我和這件事有關了,會做那種事情的也隻有和肯普法戰鬥時的我了吧。從那次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不知道這個會不會算欠她的。


    我的話先出去一次解開變身後光明正大地從男子部的校門進去了,因此被懷疑“你午休逃出去了嗎”,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還被叫去調查了,所以迴家就晚了。


    今天紅音沒在房間裏等我,但是我把她叫來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


    她兩手拿著咖啡杯說。這裏理論上是我的房間但是她好像已經相當習慣了,很是放鬆。


    “圖書館突然關閉了,大家都在議論發生了什麽事……”


    “抱歉,那是我幹的。”


    我低下了頭。


    紅音很沮喪,因為她很喜歡書本,覺得很傷心吧。真是太抱歉了。


    “……然後,敵方的肯普法出現了是嗎。”


    切腹虎說話了。


    “嗯,揮舞著日本刀呢。”


    “哦~是用劍的啊。”


    “和雫一樣啊。”


    隻是學生會會長是兩把短劍,她隻有一把,但是很長。


    “那個人的真實身份你知道了嗎?”


    “嗯,是水琴。”


    不隻是切腹虎,剛才還在沮喪的紅音也抬起了頭。


    “果然……”


    一人一匹同時歎道。看來也沒多大打擊,某種角度上和預想的是一樣的。


    “近堂同學,是紅的啊……”


    紅音說


    “沒看錯,亮晶晶的。”


    “還有怎樣的感覺?”


    “金發的……是這樣的吧。性格和平時一樣,情緒高漲得很。”


    所以才能心平氣和地砍著書架吧,那個毫不猶豫的態度也許值得尊敬。


    “水琴那家夥,她在女子部有怎麽樣嗎?”


    紅音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下課時她見了西乃同學,但是她們說的都是有關選美大賽寫真集、女子新聞部和美少女研究會搞來搞去什麽的……”


    這兩個組織總歸是在為利益的分配起衝突的吧。還有後來聽說女子部二年級四班也摻和其中,好像是想借助附錄女仆寫真集以拓寬市場。但是這個地下渠道也就會計同學知道,所以果然還是起衝突了吧。


    “是嗎……有沒有什麽辦法確認水琴的情況呢。”


    “不知道呢……”


    “那家夥,和平時一樣還真是嚇了我一跳。”


    變化的也就發色而已,和雫一樣。


    “她應該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作肯普法的吧……”


    “誰知道,沒聽說過她有什麽煩惱。”


    不得不在無簽證無護照無現金的情況下過國境的時候她不也豪言道“不用煩惱!”麽,別說老實地接受命運了,我倒覺得她很有可能積極地插一腳。


    “……”


    紅音表情認真地思考著什麽


    “不大想……和近堂同學戰鬥呢。”


    漏出這樣一句


    “畢竟……認識的而且是朋友,還分敵我這個太悲哀了……就沒有什麽辦法嗎……”


    眼鏡深處濕潤了,還真是溫柔的女孩啊,僅次於沙倉同學溫柔。


    冷靜想想確實是個悲劇。就像是親屬被迫分散在東德西德不得不持槍相峙。雖然我們是槍和魔法和劍。


    對紅音來說是朋友,對我來說麽是青梅竹馬。那家夥揮日本刀揮得那麽爽而我不能認真攻擊就是因為這個。


    “能和她談談就好了……”


    “是的……”


    空氣變得沉重,的時候。


    “喂~~名~~津~~流~~!!”


    窗外傳出巨響的聲音。


    看也不用看,說到曹操曹操就到。


    “我上來啦!”


    阻止也沒用,這家夥可是有卓越的解鎖技術,玄關那種鎖的話有個三分鍾就開了。你看,剛以為聽到金屬聲現在已經在跑上樓梯了。


    “yeah~!”


    以爽朗的表情打開房門。


    “名津流,有沒有好好吃飯——嗯嗯?”


    水琴側過頭


    “紅音?最近你經常來呢。”


    你不也是麽。紅音沉默著點點頭。


    我們都沉默著,當然切腹虎也不說話。


    水琴的表情很莫名。


    “幹嘛啦,都不說話。”


    “……”


    “是因為我來了不爽嗎?什麽嘛,欺負我嗎?”


    不不不,隻是為你那與生俱來的開朗囧rz了。


    再說了剛才大家多少都動情了所以無法直視水琴啊,紅音好像這個情動的有點大,用手帕捂住眼睛。


    當然水琴不是會注意到這些的料,她盤腿坐到榻榻米上。


    “哎~喲。呐呐,我有事情想問問你們呢。”


    “……啥啊。”


    “你們知道肯普法嗎?”


    “哎!?”


    我當街吃驚地以坐著的姿勢跳起來了。紅音的話眼鏡都飛掉了。


    “哎什麽啊?”


    “不,那個……肯普法……?”


    震驚之餘我問道


    “嗯,好像是什麽為了戰鬥而存在的,我好像被選中了呢,啊哈哈~”


    啊哈哈你個頭啊,為你動感情的我們是呆子啊。這家夥果然不會有煩惱,即使全世界人類都滅絕了就剩自己一個人,看來也可以迴憶搞笑的事情來開心度過的吧。


    “呃……你是怎麽當上的……?”


    “那玩意兒說話了,諾,就是窒息野狗。帶迴家後突然就開口了,看來前麵不是聽錯了啊。嚇了一跳然後就聽它說童話一樣的故事。”


    “你,你就


    這麽相信了麽……?”


    “相信了啊,因為我變身了嘛,變成金發。”


    “你就沒有感歎啊悲傷啊……”


    “沒有”


    她以笑容速答道。樂觀真好。


    紅音還很吃驚,拿著撿起來的眼鏡茫然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然後呢名津流,你這裏不是也有內髒玩偶嘛。”


    “嗯……在那裏。”


    桌子上坐著切腹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它顫了一下。


    “那老虎,不會說話吧。”


    “呃……”


    後背汗水噴湧而出


    此時告訴她會說話的話水琴一定會接著問“你也是肯普法?”的,接著就是顏色也就是敵我方,這樣下去這裏必然會成為戰場。


    “不……”


    “會說話嗎?”


    “呃……”


    雖然我唯唯諾諾的但是水琴自顧自明白了。


    “嘛~不可能說話的吧~”


    “嗯,是啊。”


    “玩偶會說話那可是前所未聞嘛,啊哈哈哈。”


    就是這個前所未聞,我可是比你更早經曆的。


    我撫了撫胸口平靜下來,紅音也安心地戴上眼鏡。但是看來還在動搖,三次把眼鏡戴反了。


    “你,就是為了說這個來的?”


    “對啊。”


    就像在說“這不是當然的嘛”。


    “什麽啊……”


    “啊~你不相信是吧。要不我現在變身給你看吧。”


    “不用了。”


    你變身的話我們也會被你釣著變身了,那最終還是要成戰場。


    “相信我呀。”


    “我相信,相信你所以別變了。”


    “很厲害的,全身被光包住然後變成金發呢。雖然衣服不會破~”


    “這些無所謂啦。”


    水琴緊盯著我


    “……還是現在變身給你看看吧。”


    “別變呀!”


    急忙阻止


    “我相信,我相信你所以別在這裏變身了。”


    “……嗯……嘛,那就算了。”


    她不像接受了的樣子,但總之不變身了。紅音也鬆了口氣,沉默持續了一會。


    我戰戰兢兢地問


    “水琴,肯普法是為了什麽戰鬥的啊?”


    “不知道。”


    速答麽,也是啊,我們也不知道。


    “白天我戰鬥了哦,和藍色的肯普法。”


    “……哦……?”


    “啊,你不相信吧?”


    “相信你的。”


    戰鬥的對手就是我啊


    “怎麽說呢,那家夥會從手裏放火焰呢。就像魔術師一樣,是不是水藝表演的一種啊?在日常生活裏感覺就隻能用來點點煤氣呢。她真的就想憑那個戰鬥嗎?”


    “……”


    無視有點失落的我,水琴笑道。


    “嘛~於是我和她戰鬥了但是被逃了呢,還真是隻會耍小聰明的女生。”


    “那真是抱歉了。”


    “嗯?什麽?”


    “沒什麽啊。”


    水琴先閉上嘴,吊我們胃口地說


    “然後呢,敵方的肯普法可是一個大名人呢。”


    “……名人?”


    “對的。”


    水琴陰笑了


    “想知道嗎?”


    “不用了。”


    “哎~不想知道嗎?”


    水琴不停以言外之意暗示著“快問我呀”,但是我毫無興趣,因為那就是我自己啊。


    “你想知道的吧,吧?”


    “都說了不用了。”


    “快說‘請告訴我吧水琴大人’。”


    “誰會說啊。”


    如果是‘請告訴我吧沙倉大人’的話你要我說多少次都可以。幫沙倉同學把鞋子裏麵舔幹淨也在所不惜。我雖然不是m但是為了沙倉同學是例外,這樣的男生還有不少,也遇到過一個yy把沙倉同學走過的地麵全部舔一邊的男生。


    水琴鼓著臉,別過頭去。


    “那就不告訴你了。”


    “那就別說了”


    “哼”


    都說了不用告訴我這個了,我想問你別的啊。


    “關於剛才的話題,肯普法戰鬥的理由你真的也不知道嗎?”


    “……都說不知道了”


    看來心情不是很好,但是水琴還是迴答了。


    “啊……但是呢它說一定要在戰鬥中勝出。”


    “誰都不喜歡輸吧。”


    “不是的,說什麽勝出的話能拯救世界……阿咧?是國家還是世界啊?”


    水琴側著頭,我和紅音頭上也浮出了問號。


    這個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我們被告知要戰鬥但是沒聽說什麽理由。聽說戰鬥後有什麽這個還是第一次。


    “還有麽……什麽來著,我好像負責監視吧。”


    “不是戰鬥嗎。”


    “邊打倒敵人邊監視我方什麽的,說有可能有叛徒呢,真麻煩啊。”


    “……你把這些說出來不要緊嗎?”


    “不要緊的吧,誰都不會放心上啊。”


    再次哇哈哈地笑,不不不,會放心上的吧。


    但是這個叛徒什麽的怎麽想都是指雫吧,這個學生會會長是個陰謀家,想探究調停者的真實身份。她說的“先下手為強的話對方也許會派人監視”還真成為事實了。


    “呃……還有啊,那玩偶有沒有告訴你要監視誰啊?”


    “什麽啊名津流,你這麽感興趣啊?”


    水琴瞪了我一眼,我傻笑著說


    “哦,嘛,還好吧。這種漫畫劇情一樣的捏他我還蠻喜歡的。”


    “我不看漫畫的呢,它說的不是很明確,說由於沒有明確證據所以我方全員都有嫌疑。”


    “敵方全部打倒我方全有嫌疑麽……”


    “某種角度上很明了呢。”


    話是這樣說但是很麻煩吧。如果我要背負這樣一個使命的話我早就因為疲勞和壓力所迫將切腹虎扔到國道上任貨車碾來碾去了。如果是紅音的話說不定會住院的吧。


    “咿呀~但是好像能有寶貴的經曆呢,好高興。”


    你到底有多樂觀啊


    “水琴你從以前就是這樣的啊。”


    “你不覺得有趣嗎?比當時在非洲邊被豹群追邊找新石器人的化石還要讓人興奮呢。如果普通地生活的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經驗的。”


    竟然如此明說,除了了不起還是了不起。就是這種人才能在壓力如此大的現代社會活到自然死啊。


    水琴看了一眼時鍾


    “是吃晚飯的時間呢,名津流反正你本來打算吃速食或者外賣的吧。”


    “是啊。”


    “我來幫你做好了。”


    水琴得意地笑


    “材料呢……”


    “我已經買來了。”


    還真是熱心啊。紅音也想站起來。


    “我也來幫忙……”


    “啊~不用了紅音。”


    水琴強勢出手阻止。


    “每次都是你做,今天一定要我來。”


    “不會是烤蜥蜴或者串燒蛇肉之類的吧。”


    “你想吃那種?”


    “不”


    “那些味道也不錯哦。”


    “普通的就可以了。”


    水琴在海外尤其是在還未開荒的地方生活過很長時間,所以可以若無其事地吃野生食材,還曾經自豪說生吃過獨角仙的幼蟲。


    她下樓梯了,我


    和紅音終於鬆了口氣。


    “唿……”


    “果然是水琴同學呢。”


    “是啊,沒什麽秘密,還真是她的風格。”


    她雖然沒有秘密但是我們還是有隱瞞的必要。再囉嗦一次我們和水琴是敵我方,是不同顏色的肯普法。


    “這件事情要告訴會長嗎?”


    問這句話的是切腹虎。是因為剛才一直都在假裝玩偶肩膀酸了嗎,格嘰格嘰響著。其實就是玩偶吧。


    “對啊,要告訴她呢。”


    “但是說了的話水琴同學會被處理掉的。”


    “啊……那倒也是。”


    有過先例啊


    是什麽顏色和雫無關。隻要判斷這人礙事她就會毫不猶豫幹掉的吧,眉毛也不會動一下。我和紅音想阻止也沒用的,或者說我們倆也會一起被處理掉的可能性比較大。


    “保持沉默嗎……”


    紅音問


    “嗯……”


    我迴答


    “還是別告訴會長了吧,也別告訴水琴。拖延時間想想有什麽好辦法吧。”


    “也是呢……”


    雖然隻是得過且過而已但是紅音好像接受了。總是開玩笑的切腹虎讚同說“就這樣吧。”


    接著從樓下傳來很大聲音


    “吃飯了~!”


    於是我們下樓去


    客廳桌上放著咖喱,有一點醬菜還有水。


    我如同字麵意思失望了


    “……咖喱啊。”


    “上次沒做成,所以這次一定要。”


    你得意個啥勁啊,還挺著胸。


    “名津流不喜歡咖喱嗎?”


    “喜歡是喜歡,但是你每次來我家都是咖喱吧,咖喱咖喱咖喱咖喱偶爾拉麵。”


    “咖喱好吃所以不要緊的。”


    “無論去哪裏旅遊你都會在餐館吃咖喱啊,你就不想吃當地特色嗎?”


    “因為去外國的話就吃不到咖喱了啊,在亞馬遜流域想吃到咖喱烏冬是不可能的哦。”


    水琴尖著嘴發牢騷。雖說是你的親身經曆,但怎麽都是這麽極端的例子啊,我可還沒出過國。


    “好不容易做好的……不吃拉倒。”


    “我吃,我吃。”


    坐到椅子上,勺子浸在杯子裏的水中,哇,還真是餐館啊。


    大家說“我開動了”後開始吃飯了。


    將湯料混在飯裏送到嘴中,味道麽……嗯。


    水琴緊盯著我


    “怎樣?”


    “……普通。”


    沒別的形容詞可以用了,和店裏的味道或家庭的味道或速食的味道都有點不一樣,怎麽說呢……就是咖喱飯。


    “什麽嘛……說點別的嘛。”


    “真的好普通啊”


    “不是這意思啦。”


    水琴好像很不滿,自己不吃還很明顯地鼓著腮。


    坐在旁邊的紅音拉了拉我的袖子。


    (名津流同學……最好表揚一下哦……)


    (為什麽?)


    (為什麽麽……因為所以)


    (但是這味道很普通啊)


    (別管這些了表揚就是了)


    (是嗎)


    (真是的……)


    紅音結束和我的對話,麵帶微笑開心地吃起了咖喱。


    “近堂同學做的飯很好吃呢。”


    水琴的表情瞬間明亮了


    “是吧?謝謝你~哎呀~好高興紅音還是懂這個味道的。沒白做啊~”


    明亮得就像開了開關的燈泡,水琴自己也開始吃了。紅音還在連發著“很好吃呢。”


    “……水琴。”


    總覺得被疏遠了,於是我說。


    “幹嘛。”


    “我覺得蠻好吃的。”


    “你去死吧。”


    好過分的迴答。


    我隻能以很微妙,或者說是完全被排斥的狀態吃著咖喱。水琴和紅音隨意地談天說地。果然男人就是在女人之間被迫害的命運嗎。


    沒辦法了隻能把手伸向遙控器開了電視。正好在播放新聞。


    全國天氣預報結束了,開始本地新聞。


    讀著原稿的是最近和it公司社長有緋聞的女住持,這個女人有段時間在女性周刊上被描寫為有魔性的女人,隻要和她有關係的男人都會接二連三破產倒閉。我記得和她離婚的前夫因為貪汙被關起來了吧。


    有傳聞說她吸取男人的財產以獲得美貌。


    “……一個月前在車站處開張的都市型溫泉設施有著誇張的人氣,今晚特集是有關度假村迴歸到城市裏。”


    主題歌響起,cg處理過的logo滾來滾去。


    “……這個就在附近的車站那裏吧。”


    水琴叼著勺子說,喂,真沒教養。


    “是的呢……”


    紅音說。兩個人不知不覺間都在看著電視。


    “你看那幢樓,不是前陣子一直在造的那個。”


    “這樣一說好像時間到過……”


    我也路過幾次。本來有畫著一個穿工作服的大哥哥低著頭說“給您帶來不便還請見諒。”,後來是覺得無所謂了麽就像在說“我還是不道歉了~”一樣不見了。原來是造好了啊。


    “都市型的溫泉啊……”


    我喃喃道。也就是所謂的spa吧,這裏我記得原來是個澡堂啊。


    “下次休息日不如去玩玩看吧,漂亮就好了。”


    “一定很漂亮的,剛出爐的嘛……”


    兩個女孩子的對話。剛出爐說得像麵包一樣啊,嘛,雖說無所謂。


    此時紅音問我了


    “名津流同學……說起休息日我想起來了……”


    “嗯?”


    紅音不知為何支支吾吾的。


    “那個……那個,這次不是要去沙倉同學家裏嗎。”


    “嗯。”


    “那個……這個……要帶什麽武器嗎……菜刀之類……”


    這女孩在說什麽啊


    “不,不用的吧。”


    “但,但是我決定要從沙倉同學手中保護名津流同學的,如果不帶武器的話我會不安的……但是我家裏沒什麽兇器,是不是買一個金屬球棒比較好……”


    等,你想對沙倉同學幹嘛


    本以為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還挺認真。她還問“和沙倉同學戰鬥的話應該如何攻擊呢”什麽的。


    “我,我……沒什麽力氣,是不是偷襲比較好……從後麵偷襲的話比起金屬球棒是不是榔頭比較好……?”


    “等一下,為什麽以和沙倉同學戰鬥為前提?”


    “因為沙倉同學不知道會對名津流同學做什麽……”


    話是這樣說但是為什麽會變成要戰鬥甚至是謀殺呢。這女孩還真是出乎意料地腹黑啊。


    紅音好像下定了重大決心,很是認真。


    “果然榔頭也不行嗎……?”


    “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去五金店買釘槍吧……!”


    喂,越來越過激了啊。


    然後她還說著梃子啊錘子啊扳手的,最後還說出“我不想縱火,因為會連累鄰居,但是如果逼不得已的話……”這樣危險的台詞。在江戶時代放火的話可是要懸屍首於牢門的,在現代社會如果連犯強盜殺人放火罪的話好像也是直逼死刑的。


    “什麽?你們要去哪裏玩嗎?”


    水琴問道


    “嗯”


    “紅音去沙倉同學家裏玩嗎?”


    “是的……”


    “哦~那名津流就去不成了呢。”


    “


    什麽啊,被邀請的可是我啊。”


    “吹吧你。”


    水琴的表情就像在說吹牛也要打草稿。


    “不是吹牛……”


    “男生的你怎麽可能被邀請呢?那個人雖然待人很親切但是男生都無法親近的吧。”


    “啊……”


    不禁張大了嘴。說的也是,被邀請的可是女的那個我。因為是普通聊天所以就疏忽了。犯了和沙倉同學說話的時候一樣的失誤啊真是的,我還真是不會進步啊。


    水琴懷疑地看著我


    “什麽啊,難道你真的被邀請了?”


    “不……沒有。隻是yy一下而已。”


    我生硬地迴答,紅音也跟著傻笑。


    “是,是的……去玩的隻有我……”


    “哎呀,實在是太羨慕紅音了,所以yy一起去……”


    “……還真是寂寞的男人啊”


    水琴無語地歎了口氣,這口氣還忒大。


    “就因為你平時滿口都是沙倉同學沙倉同學的,才會這樣子的。人貴有那個什麽哦?光靠yy是生存不下去的。”


    “什麽yy,你……”


    “不如找身邊的女孩吧。”


    身邊是指誰啊


    你還真是吃自助餐啊口無遮攔的,說得好像我很惡男啊。但是我不能告訴她真相。


    沒辦法,輕聲對紅音說


    (不用帶武器的)


    (是嗎……)


    (真不用,買些零食去就可以了……)


    (哎……下毒嗎……?)


    (別和四班女生說一樣的話!)


    你被影響了麽紅音


    水琴在新聞結束後關了電視,我還在看啊喂。然後把遙控器給我。


    “下個休息日名津流你有空嗎?”


    “有……的吧”


    “哦~我啊,打算和增美她們一起去玩,你也來嗎?”


    “不去,總歸是去哢啦ok什麽的吧”


    “什麽叫總歸啊,人家難得邀請你的。”


    水琴和增美去玩,能不讓人有不好的預感麽。不是哢啦ok的話就是偷窺別人家裏,或者找停在公園裏情侶的車,然後果然還是偷窺吧。


    而且我要去沙倉同學家裏玩,當然不可能和你去。


    “我那天就在家裏睡覺”


    “又睡覺?你還真喜歡午睡啊。”


    “不花錢還能恢複體力,百利無一害。”


    “又不是遊戲裏……嘛算了,你睡吧。”


    我“哦”地迴答了聲。話說剛成為肯普法還有心情玩嗎,還真是沒有危機感的女人。


    我給紅音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去沙倉同學家這事兒一會再說,然後將冷掉的咖喱飯給狼吞虎咽了。


    第二天在學校,我的胃從早上起就很重。因為水琴這家夥做太多咖喱了,害得我早飯也是咖喱。鍋裏還有剩所以晚飯預定還是咖喱。明天也是咖喱,後天還是咖喱,要吃好一陣子咖喱了。印度人也不吃這麽多咖喱吧。


    男子部二年級四班都在討論昨天發生的“圖書館大崩壞事件”,大崩壞什麽的太誇張了。


    討論的主心骨當然是東田。這家夥毫不吝惜地分享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情報。


    “好像是二女爭一男導致的。”


    這個白癡說的象真的一樣,觀眾“哦哦”地沸騰了。


    “一年級的女生和二年級的女生為了一個男生打起來了,一年級那個聽說還拿出把日本刀來砍啊。”


    真假混雜,我極力裝作沒有聽到。


    “日本刀……真的嗎?以訛傳訛的吧”


    半澤表示懷疑,東田卻當街否定。


    “是真的,從崩壞的書架切口判斷是刀刃所致。聽說全部都是幹脆利落一切為二。”


    “圖書館的鋼製書架幾乎全滅了吧,日本刀這麽能砍嗎?”


    “這裏雖然是個疑問,但是輿論猜測那女的是否有大猩猩般的蠻力。”


    八九不離十吧,變成肯普法後力氣是會變大。


    “那麽那個被搶的男生是誰?”


    “這個還是個謎,現在男子部女子部的新聞部,收集星鐵傳說的頻道部,流言蜚語研究會傾全力在調查,但就是沒有線索。”


    半澤和其它觀眾說著“這樣子啊”“太遺憾了”“是哪個幸福的家夥”什麽的。又不是為了搶男人打起來的,你們這輩子別想找到了。


    我沒有加入這個話題,雖然東田一直有邀請我,但是如果冒然加入的話恐怕會不小心說出實情。


    這時候從教室外走進來同班同學a,走到我的桌子旁。


    “喂,瀨能。”


    不知為何很小聲,你感冒了麽。


    “有客人”


    “誰啊。”


    “是客人”


    “所以問你是誰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強行被帶走了。


    出門到走廊,在那裏的是我們的學生會會長,雫。


    “什麽啊……會長。”


    “什麽‘什麽啊’的。”


    雫兩手交叉在胸前看著我,脖子上掛著什麽一定是通行證吧。她這樣的有名人的話憑臉就能進來了吧,但是在這種時候她一定會認真遵守規則。


    是心理作用嗎,眼神好冷。


    “呃……有什麽事嗎?”


    “……”


    她眯起眼睛瞪著我,叫我來的學生捅了捅我的背。


    “喂,你怎麽和學生會會長說話的。”


    “什麽怎麽?”


    “這位可是雫大人……學生會會長。應該要有點禮儀吧!”


    這家夥竟然叫她雫大人,你是“被三鄉雫大人責罵同好會”的成員麽。


    但是根本不知道雫想說什麽。我是已經習慣了但是對男子部的男生來說雫就像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都這樣了還要有禮儀也太遜了。


    “……到底幹嘛?”


    聽到我這個不識趣或者說是粗暴的台詞,周圍男生炸開了。仔細一看走廊上聚集著想瞻仰雫哪怕就一眼的光棍們。以我和雫為中心形成一個半圓形。


    “當然有事。”


    雫說得很冷淡


    嗯?這位大人到底是為什麽龍顏大怒呢?口氣和平時一樣平淡但是總覺得現在多少有點感情在裏麵。


    “所以說是什麽……”


    “跟我來。”


    不等我的迴答她就轉身了。


    穿過走廊,走下樓梯,我就走在她後麵,在我後麵也跟著大量的男生。


    從校舍裏出來了,正想著“要去哪裏呢”的時候她抬了抬下巴。


    “來我身邊。”


    “要去哪裏嗎?”


    “別管了,你過來。”


    我照做了,後麵的男人們嘈雜了,有人叫著“竟然和雫大人並列!”什麽的,看來是真心話啊。


    我的話根本不覺得有什麽,或者說不想這樣。


    開始走了


    “所以說要去哪裏啊”


    “沒有目的地,隻是想說說話。”


    什麽玩意兒。雫就像字麵意思所說在男子部的校園內走來走去,後麵的男生們也跟著走來走去。


    “……關於圖書館一事”


    嗚


    “造成如此騷動我會很困擾的”


    “這個,你在說什麽……”


    極力想裝傻但是似乎不管用。


    “由火焰造成的灑水器啟動,由刀刃造成的書架切斷。瀨能同學你想說你與此事無關嗎?”


    “你在說什麽我不清……”


    “那個圖書館,


    書架都是新購置的。不隻是新的連舊的都一起被砍壞了。因為灑水器的緣故書也全濕了,因為要打掃並且重建圖書館要關閉一陣。你讓複習迎考的學生去哪裏呢?修理費可以從學生會的特別支出裏麵調取,但是也有限度的。”


    “呃……那個麽……”


    “而且如果我沒有作證說‘她和我在一起’的話女的瀨能名津流是有嫌疑的,你明白嗎?”


    “不……這個……”


    “你明白嗎?”


    “……抱歉。”


    瞬間舉白旗。雫最擅長咄咄逼人了,說實話我想學還學不會。


    “希望你稍微體諒一下我呢。”


    “……”


    我無話可說


    跟在後麵的人們還在說“竟然和會長說話”“好羨慕”“瀨能去死”什麽的,雫可是在生我氣唉。


    雫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


    “於是和誰在戰鬥呢?”


    “……哈?”


    “你戰鬥的對手。你該不會跟我說不是肯普法之間的戰鬥吧。”


    “這個嘛……”


    沒法迴答,其實是可以迴答的但是不清楚雫對水琴會是什麽態度,所以說不出口。這女人這麽冷酷,雖然我不是切腹虎但是我也覺得青梅竹馬會有可能被處理掉的。


    “怎麽了?”


    “呃……那個……”


    “和誰在戰鬥?”


    “嗬嗬……”


    本想笑著敷衍過去的


    雫瞪了我一眼,然後說了句話


    “那我就勾著你”


    “嗯啊?”


    “我就勾著你的手臂”


    不等我迴答雫的右臂強行勾住我的左臂


    “哎哎哎哎哎!?”


    不止是我,身後的光棍們也發出了悲鳴。


    “雫大人竟然……做出那種事……”


    “瀨能不能原諒!”


    “你逼學生會會長做什麽!”


    是我的錯嗎!?為什麽為什麽!?


    後麵那幫子人投來的是充滿殺氣的視線,這是那個吧,高中光棍男生不變的定理:“把自己不敢相信的事情從記憶中抹去,改寫成通情達理的樣子”吧。就是被改寫成是我逼雫的。


    “好好走路吧。”


    “但,但是……”


    “不要迴頭。”


    被拉了


    雫將胸部頂著我,我的心髒相對應地加速。和在“類女仆茶餐廳”的情況類似但是這次更直接,現在的我是男的。


    我絞盡腦汁想逃脫困境。


    “呐,這個學校不是禁止這類交際的……”


    “不說的話沒人知道。”


    你這樣還是學生會會長麽


    “那你告訴我,和誰在戰鬥?”


    這是何等拷問


    “你不迴答也可以,隻是現在我放手的話不知道後麵的男生們會做什麽事情呢。”


    啊——所以你就在男子部的校園裏走嗎?你想的還真周到啊,這不是拷問了,是威脅啊。


    “目的可以將手段正當化,根據你和怎樣的肯普法戰鬥我的對策也會變化的,告訴我。”


    “呃……嗯……”


    “好好說,男女勾著手臂的時候應該是男方提供話題的。”


    “呃……”


    “你就當和我在約會,能說會道一點。”


    “……”


    做不到啊


    “啊啦……”


    雫的聲音稍微生硬了,勾著我的力氣也稍微變大了,阿咧?難道傷到你的自尊了嗎?


    “看著我。”


    這個我照做了,哇,眼前有一張幹冰一樣的表情啊。


    “你不打算說?”


    “……”


    “如果你什麽都不打算說的話……我就在這裏拿下你的嘴唇。”


    呃,這個就饒了我吧。


    我的初吻已經被你給偷掉了,次吻(有這種說法麽)也被你拿走的話我就沒東西可以給沙倉同學了。


    更何況這樣的話從剛才殺氣指數狂飆的男生們會暴動的吧。你試試看讓他們看到雫的吻戲,他們會在昏倒前暴走把我殺掉的。誰主動這個不重要,我就是惡。如果我看到沙倉同學的吻戲的話也會暴動的,所以可以理解。


    “不……這個……我還想拒絕……”


    “拒絕我很失禮呢,但是這次原諒你,告訴我吧,和誰戰鬥?”


    “……”


    “誰?”


    “……”


    “是不是不親你打你比較好呢?”


    “我……我知道了……”


    實在招架不住,我坦白了水琴的情況。


    雫並沒有驚訝,也沒有發出感歎聲。隻是輕輕點頭而已。


    “接到手捧花的原來是近堂同學。”


    “沙倉同學在準備室裏不是有發內髒玩偶嗎?那些怎樣了。”


    “好像還沒異常,當然有可能性。”


    麻煩了啊,意思就是這個學校還有可能要出現肯普法嗎。


    我慎重地提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你打算……把水琴怎樣?”


    “你希望我怎樣?”


    “我希望你別出手。”


    “不可能。”


    雫的台詞毫不猶豫,我的意見瞬間被彈飛了。啊……果然不應該告訴這個女人嗎。


    “看來要定對策了呢。雖然現在還不會告訴你。”


    “你想殺了水琴麽”


    “你別誤會,我沒有打倒她的打算,目前而言。”


    “真的嗎?”


    “是的,通過近堂同學可以獲得情報,通過楓也可以獲得情報。所以不會打倒的。”


    “是嗎……”


    “滿意了?”


    才不滿意,換言之就是打聽到該打聽的後就有可能打倒她吧,嘛,目前的危險看來是迴避了。


    雫接著說


    “但是如果近堂同學攻過來的話就不一樣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聲音再次冷酷,我條件反射般地迴答


    “這個……沒有辦法。”


    “真乖”


    我瞥了眼旁邊的雫


    “她是紅色的肯普法,是我的敵人。但是如果她和會長敵對的話我會幫水琴和你戰鬥的。”


    我把話說白了,不管怎麽說都是青梅竹馬。和沒怎麽說過話的三年級交往的年月日就不同。


    雫感歎道……才怪。


    “硬要說的話也蠻了不起的”


    “哼”


    “看來要成為我的人還少了點什麽呢。”


    “啥?”


    “什麽都。”


    她放開勾著我的手臂,身後的殺氣一點點減少。


    “想問的都問到了,謝謝你。”


    “感覺是被威脅了啊。”


    “以和平方式結束真好。”


    “是麽”


    害得我心髒跳個不停啊,加入驟停了你給我心髒按摩麽。


    叮咚鐺咚,鈴聲迴蕩在男子部和女子部的校園裏。是“要開始上課了”的信號。


    她離開我,走向女子部。


    “那就這樣,這個周六別遲到了。”


    “遲到是不會……呐,你就打算把我拋棄在這裏嗎。”


    光棍們像要把我吃了一樣還狠盯著我不放,殺氣多少是少了點但是毫無疑問不是五馬分屍就是身首異處。


    雫對這個問題的迴答一如既往地沒用。


    “運氣好的話,會得救的吧。”


    還真是這樣,當我千方百計躲過光棍們的襲擊,好不容易到達教室的時候,都


    想相信神的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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