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找出一個大大的雙肩背包,從衣櫃裏找出三四套衣服包括內褲襪子塞進包裏,然後又把筆記本電腦和各種電源線一股腦裝進去。


    七七八八之後,他發現居然快把雙肩背包塞滿了。


    在屋裏轉了兩圈,將家電的電源都拔掉。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好在他也沒有在家做飯的習慣,本來就不大的雙門冰箱空空如也,隻有幾包榨菜和幾罐飲料。


    索性把這些常溫下也能保存的東西從冰箱中拿出來,關掉了冰箱的電源。


    最後他的眼光落在枕頭旁邊的球球身上。看著憨態依舊的球球,他嘴角浮現出微笑。


    把球球拿起來,拍拍它的腦門,說道:“球球,跟我去京城玩玩好不好,你沒意見吧。。。。好,沒意見咱們就出發。”把球球小心放進包裏,再次環視一下自己的家,長出一口氣轉身鎖門出發。


    。。。。


    封振宇果然說走就走,載著王丹的警車出了小區就直奔京津高速公路。


    跟封振宇一起坐在警車後排,王丹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城市街道,心中泛起一股惆悵與新奇交織的感覺。


    雖然他絕大多數時間都生活在這座城市中,但也不是沒有離開過。上學的時候他就曾跟同學們一起去過外地的幾個城市旅遊。不過這次離開津北的感覺跟以往完全不同,他有種預感,這次離開津北,有可能就不會經常迴來了。


    再見了,我的狗不理包子,再見了,我的十八街大麻花。。


    不過隨著警車通過京津高速收費站,向著京城奔馳,他心中對新生活的期待開始占據上風。


    京城以前也去旅遊過一次,但從今天開始,這座華夏最巨大的城市,將不是自己的旅遊點。相信自己會在這座傳奇的城市裏留下一段長時間的記憶。


    想到這裏,他開始憧憬自己未來的生活。探頭看了一眼正在看手機的封振宇,才發現這位公安bu的處長正在興致勃勃地玩著跑跑卡丁車。


    既然處長大人沒幹正事,他也就不怕打擾了,問封振宇:“封處長,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問吧。”封振宇頭也沒抬,繼續噴著氮氣追前麵的車手。


    “我有證件嗎?”王丹很羨慕電視裏,那些便衣遇到事情就從兜裏掏出一個帶有警/徽的證件,然後牛皮哄哄地說我是警察的樣子。


    “有。”封振宇盯著手機,心不在焉地迴答。


    “那我能開警車嗎?”


    “能開。”封振宇想起來又補充了一句:“你有駕照嗎?”


    “有有,畢業的時候就考了。。。。隻不過,考完之後沒機會開車。”


    “哦,那你還是先別開了,京城的交通不適合新手。”


    “但教練說我的車感很好啊,隻要我練練就能找到感覺。”


    “嗯,刑偵總局那裏有練車場,隨便你折騰。”封振宇眼睛還是沒離開手機屏幕。


    “。。。對了,封處長,你說聘請我當高級顧問是吧?”


    “是~~”


    “那我這個高級顧問是個什麽級別?”


    封振宇終於被他煩得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白了他一眼:“見官大一級,滿意了嗎?”


    王丹訕訕地笑了笑,他也知道封振宇是拿自己打鑔。見官大一級,現在好像沒有欽差大臣這個職稱了吧。


    “封處長,那我上班要打卡嗎?”


    嘭,封振宇一分神,他的卡丁車被後麵車手發射的導彈擊中,眼看到手的冠軍沒了。


    他放下手機,無奈地對王丹說:“高級顧問先生,等你到了咱們處,我專門安排一個人來迴答你的十萬個為什麽,可以嗎?”


    王丹不好意思訕笑:“可以,可以。。。您繼續,我不問了。”


    封振宇苦笑地搖搖頭,之前隻覺得王丹這孩子挺木訥的,沒發現他還有話癆的毛病呀。


    他低頭剛準備再開一局,呂強的電話打了進來。封振宇嘴角向外撇了撇,看來呂強是知道自己拐跑王丹的事情了。


    “喂,呂局您好,我是封振宇。”封振宇故作熱情地說。


    “封處啊,您現在在哪兒呢?”呂強沒跟他客氣直奔主題,聲音大的連坐在旁邊的王丹也能聽見。


    “哦,呂局,我已經在京津高速,快到京城了。處裏有點急事要我趕迴去。沒來得及跟您告別,抱歉啊。”


    “別,您封大處長有事要趕迴去我哪兒能有意見。不過您的車裏是不是還帶走了一個不該帶走的人?”


    “啊,不會呀。都是我們處裏的同誌。”


    “王丹什麽時候成了你們處裏的同誌?”


    “哦,您說王丹呀,忘了跟您說,部裏已經聘請王丹為我們一處的高級顧問,當然就是我們處裏的同誌啦。小夥子真不錯,工作熱情高,一上任就著急讓我帶著他先去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電話那頭的呂強被封振宇的無賴氣樂了:“我說封處,咱們都是一個係統的,別這麽玩行嗎?王丹這一走,我的狂犬係列案該怎麽結?這可是上百人死傷的重大案件,我們對津北市民不能沒有交代啊。”


    “怎麽了?難道又發生狂犬案件了嗎?”封振宇裝傻充愣。


    “。。。那倒沒有,看來之前施放的符咒已經都被清理了。”


    “那不就行了,案子都破了您還扣著王丹幹嘛?我們這裏還有沒結的案子需要他協助呢。”


    “您說的輕巧,什麽叫案子破了?隻不過現在暫時沒再新發案件而已。嫌疑人呢?案發原因呢?這些案情如何公布?”


    “之前不是已經對外說是特殊病毒造成的嗎?”


    “那施放病毒的嫌疑人呢?”


    “那個逃走的女嫌疑人啊,正好我迴去以後也會讓部裏發a級通緝令。”


    “那病毒是誰製造的,到底是什麽樣的病毒,這些能說清楚嗎?”呂強對封振宇的輕描淡寫有點生氣了。


    封振宇還是滿不在乎:“我說呂局,這個案件您又不是不清楚,內幕當然沒法說清楚。難道您跟民眾說是一個會作法的犯罪嫌疑人引發了狂犬行兇?您要不怕輿論說您們市局無法破案,隻能依靠編造故事混淆視聽,您就去說。”


    “這。。”呂強被噎住了。停了一會兒不甘心地說:“好,就算狂犬案先這麽解釋,那麽凱特大廈的集體綁架案呢?”


    “咦?這個案件不是也已經破了嗎?”


    “怎麽破了?還也?。。”呂強氣得破罐破摔:“好吧,既然你封大處長說破了,麻煩您把案件敘述一起編了吧。”


    “哎呀我的呂局啊,這怎麽還要編呢?”封振宇好整以暇地在車裏翹起二郎腿,那副欠揍的樣子把王丹都看樂了。


    “呂局您聽我說啊,這個凱特大廈的綁架案是帶有邪教性質的案件沒錯吧。主要案犯那個女清潔工被幹警當場擊斃,從維修井中發現其餘被綁架人。而且,經過市局的不懈努力,終於在昨天找到案件的同案嫌疑人——那兩個失蹤的保安,這是事實吧?兩名潛逃的同案嫌疑人因為受邪教洗腦,在我執法人員強大的壓力下畏罪自殺,案件就此告破,您說哪條是編造的?”


    “。。。。。唿,封大處長,您可是真是“部裏”來的,我說不過您。”呂強認輸,換了個話題:“那咱們現在就說說您未經津北市局同意,就強行帶走我市市民王丹的事情吧。。。”


    “哎,呂強局長,在此我不得不更正您一下。”封振宇裝腔作勢地插話:“王丹同誌從今日起,已經正式成為公安bu特種事務局的高級顧問。王丹同誌的戶口也將由公安bu負責辦理至京城,津北市局明天就會收到部裏發來的相關文件和手續。屆時,還請呂局安排相關的同誌協助辦理。謝謝。”


    “我。。我不同意!”呂強吼了一句,封振宇一臉苦笑把手機從耳邊拿遠了點。


    “隻要我們市局不在戶口遷移的文件上蓋章,王丹就還是我們津北市的市民。”


    “哦,您不同意把王丹同誌的戶口遷到京城啊。。。那王丹同誌可能要很~失~望~了”封振宇拖著長腔,還衝旁邊的王丹眨眨眼睛。


    呂強一下沒話了。他剛才是一時著急,稍微冷靜一下就知道扣著王丹的戶口於事無補。


    能平白得到一個京城的戶口,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國民都不會反對。畢竟做為華夏的首都,無論從事業機會還是醫療、教育基礎,都是其它地區無法比擬的。


    如果自己強行不給王丹遷出戶口,隻能平白無故地把王丹得罪了。


    而且現在人的流動早已不是一個戶口本能限製的。以王丹的本事,再加上背後有公安bu撐腰,就算沒戶口也絕對可以在京城混得如魚得水。自己這個惡人當得毫無必要,何況以後很可能還要求到王丹幫忙呢。


    “我說封處長啊,咱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又在一起共同戰鬥了這麽多天,有什麽事情不能商量嗎。。。”呂強見曉之以理不起作用,隻好開始動之以情。


    王丹在旁邊聽封、呂二位唇槍舌戰,覺得真是大開眼界。原來這些官員也不都是電視裏一本正經的樣子,鬥起嘴來跟市井中人也差不多。


    聽兩人你來我往地談條件,王丹無聊地拿出手機,這才發現之前一直將手機設置為靜音。這兩天發生了那麽多事,跟著呂強等人東跑西顛的居然不記得查看手機,這讓準低頭族王丹覺得自己有點不可思議。


    果然手機裏有十多條未接來電,微信更誇張,上百條未閱讀信息。


    他打開微信一看嚇了一跳,通訊錄裏申請加好友的請求足足有幾百。手指一劃,申請頁麵如同瀑布般向下流動,根本看不到盡頭。


    他的微信並不是綁定手機號,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得到自己微信號的。


    點開幾個看了下,有一些是商家的請求,說明中直接就開價請他當代言人,從十萬到幾十萬不等。


    更多的則是來自女性的邀請。


    看那些女性的微信頭像,個個年輕漂亮搔首弄姿,邀請語也有不少火辣辣的內容。不過在美顏相機大行其道的年代,王丹早就不信這些自拍了。


    而微信信息中清一色都是來問候他安全的。有的關心地問他放出來沒有,需不需要往看守所送東西;還有的說自己已經號召朋友們轉發關於王丹的帖子,給他造勢;更有的表示自己認識某個特別有能量的誰誰誰,要幫忙隨時說話。


    即使這裏麵不少都是長期不聯係,隻在朋友圈相遇的陌生微信。但一夜間多出這麽多關心他的朋友,讓王丹還挺感動。


    更有意思的是,就連他原本那個很安靜的大學同學群,居然為了他是否會被警察放出來而產生了熱烈的辯論,同學們踴躍發言,什麽猜測都有。


    王丹一邊看,一邊順手迴幾句。表示感謝對方對自己的關心,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沒有來得及迴複,很抱歉等等。


    不少人都是秒迴,有問他現在在哪兒的,有約他見麵坐坐的,還有約他今晚出來喝兩杯的。王丹也來不及一一迴複,繼續翻著聊天記錄。


    突然,一個讓他心動的名字出現:鬱可欣。


    鬱可欣的微信應該是記者招待會後發的,隻有很短的一句:王丹,您好。看了記者招待會介紹您見義勇為的行動,很高興曾經是您的同事。加油!


    這句話讓王丹反複看了好幾遍,這話風跟她在公司與王丹的身份一樣,就是上級對有優秀表現的下屬提出表揚。


    王丹歎口氣,看來鬱可欣真的把那段美好的記憶遺失了。


    鬱可欣無助地靠在自己肩膀上,被自己抱入出租車。。。


    鬱可欣笨拙地幫自己揉著落枕的肩膀。。。


    黃昏的咖啡廳裏,鬱可欣清純的笑容。。。


    電梯前嘴唇觸碰到的那片柔軟。。。


    這一切都深深地印在王丹的記憶中。。。。


    飛馳的警車距離京城越來越近,但他卻覺得跟自己心中的初戀越來越遠。


    終於,京城收費站的招牌出現在眼簾,兩輛閃著警/燈的京牌警車已經在收費站的出口等候。


    王丹知道自己即將進入一個新的城市,開始一段新的生活。而這座城市裏有自己刻骨銘心的第一段愛情。


    鬱可欣,你還好嗎?


    。。。。。


    浩瀚大洋之中,一艘遊艇正向著某一個方向行駛。月影衣衫飄飄立於艇首,背手而立,看著遠方的海天交際處出神。


    遊艇的後方,一道長長的白色尾流清晰地留在蔚藍的海麵上。


    。。。。。。。。


    韓國的國際碼頭,一群人畢恭畢敬地恭送明禪大法師登上一艘私家遊輪。在他身後,幾個僧人抬著一個被帆布嚴密包裹的巨大箱子。


    當明禪登上遊輪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遊輪的主人韓國頂星株式會社社長都深深地彎下了腰。


    。。。。。。。


    羅馬市中心的梵蒂岡,天主教第二百六十九代教皇站在聖彼得大教堂的頂層,眼望著窗外。一名樞機大主教罕見地和教皇並肩而立。


    兩人沉默了很久,教皇低沉的聲音說:“凱林樞機,你該出發了。”


    凱林樞機大主教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門口侍立的兩名紅衣主教看他出來,垂首致禮,然後三人沿著長長的走廊越走越遠。


    。。。。。


    美國洛杉磯國際機場,一行人走向一架停在機坪上的灣流650商務機。幾名記者追著領頭的一位穿著像是嬉皮士的三十多歲男人,舉著話筒提問:“海明威先生,請問哪裏發生了詭異事件,需要您這樣的超級驅魔人出手?”


    海明威聳聳肩膀,腳步不停地說:“你們太敏感了,我就是想去旅個遊。”


    記者們還在不甘心地追問,幾名穿著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上前把他們攔住。


    眾多記者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海明威登上那架發動機已經啟動的灣流650。


    。。。。。。。


    隨著開路警車不斷的前行,高速路兩旁的情景越來越繁華,不斷有高樓大廈群出現在王丹眼中。


    他知道自己已經來到這座華夏超大型,也是世界超大型的城市——京城。


    .。。。。。


    第一卷靈之序幕終


    第一卷結束了,成績很差。不知道有沒有朋友收藏,如果有,告訴我一聲,我會為您繼續。


    如果沒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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