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緩緩起身,慢慢的向著趙海那邊退了兩步,她臉色蒼白,目光盯著雲沐,冷笑,“是,今天的一切都是臣妾和趙海預謀好的,目的就是、殺了她!”


    沈淩抬手指著月兒,“臣妾可以讓趙海退下去,但皇上要答應臣妾一個條件,就是殺了月兒,封臣妾為皇後!”


    雲沐冷眸譏誚,“終於露出你的真麵目來了!我若不肯呢?你便和趙海一起殺了朕?”


    沈淩渾身繃緊,臉色青白,“隻要皇上殺了秦弦月,臣妾絕不會傷害皇上,皇上別為難臣妾!”


    月兒上前一步,和雲沐並肩而立,“殺我?還想和趙海一起謀權篡位?你野心還真不小,以前的和善忠厚都是偽裝的嗎?但是你的野心和腦子實在不匹配,到了現在你還沒看明白嗎,趙海在利用你!”


    沈淩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你不用挑撥離間,趙海今天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你勾引皇上、蒙蔽皇上,他對我才是最忠心的!”


    雲沐懶得搭理她,隻看向黑衣人之後,“晉王,還要讓朕等你多久,你才肯出來?”


    趙海身後的黑衣人突然向著兩側退去,雲湛慢慢走出來,一身藍色長袍,麵如冠玉,動作一如即讓的溫雅,隻是他臉上再沒有從前的風淡雲輕,而是變的蒼白陰鷙,他笑了笑,“實在沒想到,我們有一天會在這裏相見!”


    “隻是晉王沒想到而已!”雲沐唇角勾著冷笑。


    趙海等人立刻向著雲湛行禮,“參見尊皇!”


    月兒笑了一下,“你還給自己封了一個皇帝?”


    雲湛挑眉,“怎麽,雲沐當的了皇上,我便不能嗎?月兒,你太偏心了!”


    沈淩已經傻了,呆呆的看著趙海,“這、這是怎麽迴事?他是什麽人,你們為什麽向他叩拜!”


    沒人搭理她。


    雲湛退後一步,淡聲道,“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可敘舊的,隻有生死存亡而已!”


    說完,冷喝一聲,“動手!”


    他話音落,趙海打了個手勢,無數黑衣人頓時向著雲沐和月兒撲過來。


    “噗噗!”


    突然間飛箭唿嘯而至,鋪天蓋地,射殺進黑衣人的身體,一片慘叫聲響起,黑衣人在亭子外麵倒下一片,其他黑衣人頓時停下,倉皇的仰頭向著四周張望。


    沈淩驚慌大叫,雙腿發軟,連滾帶爬的跑到趙海腳下,“你這是做什麽?不是要殺月兒嗎?你真的騙了本宮?”


    “我和娘娘各取所需而已,怎麽能是騙?”趙海冷聲道。


    沈淩徹底慌了,“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你趕緊送本宮下山,本宮要下山!”


    “滾一邊去!”趙海一腳將沈淩踹開,對雲湛道,“尊皇,恐怕有埋伏!”


    雲湛冷聲道,“不過是雲沐身邊的侍衛而已,不足為懼,立刻殺了他們!”


    “是!”趙海再次下令,向著亭子裏的兩人撲殺。


    然而,飛箭再次鋪天蓋地的落下來,黑衣人相繼倒下,根本就接近不了亭子。


    一黑衣人飛奔而來,慌張道,“稟尊皇、趙將軍,我們被包圍了,半山和山下都是朝廷的兵馬!”


    “不可能!”趙海臉色頓變,“來大楚的路上,我一直派人盯著金木等人,他們沒有調派朝廷的兵馬進入大楚,怎麽可能有羌國的兵馬?你看仔細了嗎?”


    “看仔細了,是雷猛將軍帶的兵,已經包圍上來了!”


    雲湛臉色倏變,猛的轉頭看向雲沐。


    雲沐眼中是他慣常的冷漠譏誚,緩緩道,“朕知道晉王身後有一支死士兵馬,是收繳了雲沛的,可是怎麽都查不到,他們實在是隱蔽的太好了。朕擔心如果殺了你,這支兵馬就成了隱患。”


    雲湛眯起眼睛,“所以,當初你沒殺我,而是流放到渠州。”


    雲沐道,“是,朕知道,肯定會有人去救你!”


    “在流放的路上你故意讓我被人救走,之後引出我的這隊兵馬,再一網打盡。”雲湛笑了,“那你是何時開始懷疑趙海的?”


    雲沐掃了一眼沈淩,“沈淩突然在朕麵前欲言又止的多次提起往事,朕便知道她身後必然有人慫恿煽動。朕讓人稍稍查了一下,就查到了趙海。趙海和你的聯絡很是隱秘,行事也很謹慎,朕不知道他現在還是不是為你做事,便納沈淩為妃,一來是想知道朕忘掉的人是不是她,二來也是想通過趙海把你引出來。”


    沈淩已經徹底傻了,她以為自己所有的事都做的天衣無縫,騙過了雲沐,手下的人也對她忠心耿耿,原來,最傻的那個人是自己!


    她就是一個笑話!


    雲湛目光漸漸陰沉,自嘲一笑,“若論心機深沉,我還是輸你一招。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兵馬,如何躲過我和趙海的耳目進的大楚?”


    “因為有一件事你們不知道。”


    “什麽事?”


    “雷猛並不是真正的雷猛,他是大楚人,就是這個鎮子上的,酒樓掌櫃的兒子,他的這個身份很好的幫他隱藏了羌國將軍的身份,在朕來大楚的時候,他以為酒樓運送糧食和酒為遮掩,將兵馬喬裝帶入大楚,就是為了蒙蔽趙海的眼線。”


    他五歲的時候來青石鎮,第一次在來順酒樓裏見到張順。張順十五歲的時候開始跟著他,從做他的小跟班,到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他用了十年!


    雲湛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嘲笑的表情,換成第二人可能都不敢這樣做,可他是雲沐,他可以,因為他的父親是大楚睿王。


    “我又輸了!”雲湛道,如果說之前他輸的不甘心,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任何話可說,輸了就是死,他明白!


    趙海忙道,“主子,我們還可以殺出去,隻要我們逃出去,就能東山再起!”


    “殺不出去了!”雲湛淡聲道,“你還不明白雲沐為什麽將我們引來大楚埋伏?”


    因為這裏是大楚,他們就算今日僥幸生還,也不可能再次越過大楚和羌國的邊境迴到羌國。之前他還慶幸,自己能將兵馬隱藏的帶進大楚來,原來不是他們能力強大,是雲沐聯合大楚邊境的守兵故意放水!


    雲沐要斷了他所有的後路,斬草除根!


    沈淩這一會兒也聽的差不多了,跪著向雲沐和月兒爬去,“皇上,臣妾是被趙海蒙騙了,臣妾是無辜的,求皇上救臣妾!”


    “別過來!”月兒輕喝一聲,素顏如雪,“若不是知道雲沐有計劃,你以為我會留你到今日?”


    沈淩哭喊求饒,“你說過會放我一馬的,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月兒目光清冷,“晚了!”


    沈淩磕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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