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往外走，到了大堂，安秋妹竟然在大堂裏坐著，看到兩人自後院過來，目中閃過一抹驚詫，很快麵含淺笑的迎過來，“靈韻，我來買兩盒香，你上次送我的香十分好用，這次我自己來買。”
她一邊說著，目光在歐陽初身上打量。
歐陽初道，“你先照顧客人，午後我來接你！”
蘇靈韻鄭重點頭，“麻煩了！”
送歐陽初出了門，靈韻迴來吩咐穀雨給安秋妹拿香。
安秋妹心思一轉，跟在蘇靈韻身後，關切問道，“是出了什麽事？”
蘇靈韻淡笑，“沒有，一點生意上的事。”
“哦！”安秋妹笑著點頭，轉移了話題，“我出來的時候去看了弦沅弦芷，比之前更胖了些，粉粉嫩嫩的，真招人喜歡，怪不得外公整天都要抱著。”
蘇靈韻淡笑，“外公最喜歡孩子。”
“這樣可愛的孩子，擱誰誰不喜歡？”
穀雨把香拿過來，安秋妹掏荷包，“多少銀子？”
穀雨看了一眼蘇靈韻，迴道，“三十兩！這兩盒都是上品香！”
“哦，怪不得那麽好聞！”安秋妹拿出銀子給穀雨，起身對蘇靈韻笑道，“不耽誤你做生意了，我先迴家去了。”
蘇靈韻點頭，“需要香再來！”
“噯，你忙吧！”安秋妹溫聲細語的道了一聲，腰肢款款的出了鋪子。
離開香鋪，安秋妹臉色才沉下來，蘇靈韻竟然要了她銀子！
她是睿王府的人，去香鋪裏拿香，蘇靈韻竟然要銀子！
一時間安秋妹氣恨，憤慨，惱怒、難堪，各種情緒湧上來，臉色青白交替，轉頭看了看香鋪的門臉，臉色變的陰鬱難看。
……
歐陽初很準時，午後來接蘇靈韻，而且很周到的給蘇靈韻準備了男子的衣服。
蘇靈韻扮成小廝，上了馬車，馬車上還有另外一人，是尚藥司的管事，看上去白麵無須，像是宮裏的公公。
馬車緩緩離開香鋪，安秋妹在對麵鋪子裏，身子隱在半麵窗後，盯著喬裝打扮後的蘇靈韻和上午那男子上了馬車。
如果她沒看錯，上次她在聚賢樓看到蘇靈韻和一男子出來，也是這人。
如果是正經生意，何必還要喬裝，鬼鬼祟祟，定然沒有好事！
安秋妹安耐不住心裏的激動和興奮，原來蘇靈韻私下也有齷齪之事，不似平常表現出來的那般坦蕩。
元瑾被她瞞了多少事？
私下會男人，不知檢點，她生的兩個孩子真的是元瑾的嗎？
可惜她隻能看著馬車離開，若是能跟上去，抓住把柄，就更好了！
安秋妹走出鋪子，看著馬車已經不見了蹤影，忍不住惋惜！
馬車上，歐陽初介紹，“這位是李管事！”
蘇靈韻點頭示意。
李管事看向歐陽初，“這事我可是冒著風險的，你帶的這人可不可靠，看著這麽年輕，做事穩妥嗎？”
歐陽初看了蘇靈韻一眼，笑道，“放心，自己人，她隻是想問白掌櫃一些事情，不會給李管事添麻煩。”
李管事笑道，“什麽麻煩不麻煩，咱們說這個就遠了，我是怕你惹麻煩上身，畢竟這個案子關係重大。”
“我懂分寸！”
蘇靈韻感激的看了歐陽初一眼，微微點頭。
到了京兆府大牢，李管事拿出尚藥司的腰牌，“藥草是從尚藥司挑選呈到宮裏去的，尚藥司有權查問此事，我現在要見見白羽。”
獄卒看了看腰牌，態度恭敬許多，領著李管事和蘇靈韻往關押白羽的大牢走，歐陽初留在馬車上等著。
大牢裏常年不見光，陰暗潮濕，一進去便有一股黴味和不知道什麽東西混合在一起的臭味，難聞之極。
蘇靈韻不動聲色，李管事忙用袖子掩了鼻子。
“這裏麵就不是好人呆的地方，李管事趕緊問，問完了小的送你們出去。”獄卒將兩人領到白羽的牢房前，笑著囑咐。
旁邊牢房裏的人都直直的盯著幾人，像是隱在黑暗中的餓狼盯著獵物一般。
白羽坐在木板上，身上到是不怎麽見狼狽，甚至還有幾分從容，隻是看清李管事身後的小廝是蘇靈韻的時候才露出一絲驚愕的表情，身形卻沒動。
“多謝帶路，拿去喝茶！”李管事拿了五兩銀子給獄卒。
獄卒頓時眉開眼笑，揣起銀子，“李管事盡管問，小的去外麵了，有事您招唿。”
等獄卒走了，李管事對蘇靈韻道，“小哥兒問吧。”
說完自己也走遠了。
蘇靈韻這才走到牢房前，白羽已經走過來，笑道，“我以為會先見到青青，沒想到是你。”
“還能笑的出來說明沒事兒！”蘇靈韻輕笑，“青青進不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事，有些話想問你。”
身陷囫圇，白羽一身月白色長袍也染了灰塵，卻依舊清風霽月般清雅，淡聲道，“你剛生了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說這個做什麽？”蘇靈韻挑眉，“有想告訴我的，現在說吧。”
……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李管事見蘇靈韻走過來，什麽也沒問，帶著她一起往外走。
迴到馬車上，歐陽初看過來，無聲詢問。
蘇靈韻微一點頭，歐陽初輕笑，轉頭對李管事道，“這件事真是太謝謝了！”
“都說了，別客氣，咱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李管事也沒避諱蘇靈韻，直接道，“每年都是選完了藥草商再選香料商，今年藥草商出了這樣的事，恐怕要拖延一陣子，正好也給你些時間準備，今年青州吳家來參選香料商，你可要小心了。”
“吳家？”白羽有些驚訝，“吳家家主不是發誓，永遠不做皇商，為何又進京參選？”
吳家和歐陽家一樣，世代做香，在大楚很有名氣，在歐陽家做皇商之前，皇商都是屬於吳家的，有一年不知道選拔時，吳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退出選拔，還舉家遷往青州，說以後再不參選皇商，這麽多年來也沒違背過這句話，怎麽突然要來京了？
李管事低聲道，“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上麵的人傳話。”
歐陽初暗暗點頭，“多謝李管事提點。”
先送李管事去尚藥司，蘇靈韻突然道，“李管事，藥商送草藥來尚藥司的這些日子，可有什麽特別的人來過？”
她一邊說著，目光在歐陽初身上打量。
歐陽初道，“你先照顧客人，午後我來接你！”
蘇靈韻鄭重點頭，“麻煩了！”
送歐陽初出了門，靈韻迴來吩咐穀雨給安秋妹拿香。
安秋妹心思一轉，跟在蘇靈韻身後，關切問道，“是出了什麽事？”
蘇靈韻淡笑，“沒有，一點生意上的事。”
“哦！”安秋妹笑著點頭，轉移了話題，“我出來的時候去看了弦沅弦芷，比之前更胖了些，粉粉嫩嫩的，真招人喜歡，怪不得外公整天都要抱著。”
蘇靈韻淡笑，“外公最喜歡孩子。”
“這樣可愛的孩子，擱誰誰不喜歡？”
穀雨把香拿過來，安秋妹掏荷包，“多少銀子？”
穀雨看了一眼蘇靈韻，迴道，“三十兩！這兩盒都是上品香！”
“哦，怪不得那麽好聞！”安秋妹拿出銀子給穀雨，起身對蘇靈韻笑道，“不耽誤你做生意了，我先迴家去了。”
蘇靈韻點頭，“需要香再來！”
“噯，你忙吧！”安秋妹溫聲細語的道了一聲，腰肢款款的出了鋪子。
離開香鋪，安秋妹臉色才沉下來，蘇靈韻竟然要了她銀子！
她是睿王府的人，去香鋪裏拿香，蘇靈韻竟然要銀子！
一時間安秋妹氣恨，憤慨，惱怒、難堪，各種情緒湧上來，臉色青白交替，轉頭看了看香鋪的門臉，臉色變的陰鬱難看。
……
歐陽初很準時，午後來接蘇靈韻，而且很周到的給蘇靈韻準備了男子的衣服。
蘇靈韻扮成小廝，上了馬車，馬車上還有另外一人，是尚藥司的管事，看上去白麵無須，像是宮裏的公公。
馬車緩緩離開香鋪，安秋妹在對麵鋪子裏，身子隱在半麵窗後，盯著喬裝打扮後的蘇靈韻和上午那男子上了馬車。
如果她沒看錯，上次她在聚賢樓看到蘇靈韻和一男子出來，也是這人。
如果是正經生意，何必還要喬裝，鬼鬼祟祟，定然沒有好事！
安秋妹安耐不住心裏的激動和興奮，原來蘇靈韻私下也有齷齪之事，不似平常表現出來的那般坦蕩。
元瑾被她瞞了多少事？
私下會男人，不知檢點，她生的兩個孩子真的是元瑾的嗎？
可惜她隻能看著馬車離開，若是能跟上去，抓住把柄，就更好了！
安秋妹走出鋪子，看著馬車已經不見了蹤影，忍不住惋惜！
馬車上，歐陽初介紹，“這位是李管事！”
蘇靈韻點頭示意。
李管事看向歐陽初，“這事我可是冒著風險的，你帶的這人可不可靠，看著這麽年輕，做事穩妥嗎？”
歐陽初看了蘇靈韻一眼，笑道，“放心，自己人，她隻是想問白掌櫃一些事情，不會給李管事添麻煩。”
李管事笑道，“什麽麻煩不麻煩，咱們說這個就遠了，我是怕你惹麻煩上身，畢竟這個案子關係重大。”
“我懂分寸！”
蘇靈韻感激的看了歐陽初一眼，微微點頭。
到了京兆府大牢，李管事拿出尚藥司的腰牌，“藥草是從尚藥司挑選呈到宮裏去的，尚藥司有權查問此事，我現在要見見白羽。”
獄卒看了看腰牌，態度恭敬許多，領著李管事和蘇靈韻往關押白羽的大牢走，歐陽初留在馬車上等著。
大牢裏常年不見光，陰暗潮濕，一進去便有一股黴味和不知道什麽東西混合在一起的臭味，難聞之極。
蘇靈韻不動聲色，李管事忙用袖子掩了鼻子。
“這裏麵就不是好人呆的地方，李管事趕緊問，問完了小的送你們出去。”獄卒將兩人領到白羽的牢房前，笑著囑咐。
旁邊牢房裏的人都直直的盯著幾人，像是隱在黑暗中的餓狼盯著獵物一般。
白羽坐在木板上，身上到是不怎麽見狼狽，甚至還有幾分從容，隻是看清李管事身後的小廝是蘇靈韻的時候才露出一絲驚愕的表情，身形卻沒動。
“多謝帶路，拿去喝茶！”李管事拿了五兩銀子給獄卒。
獄卒頓時眉開眼笑，揣起銀子，“李管事盡管問，小的去外麵了，有事您招唿。”
等獄卒走了，李管事對蘇靈韻道，“小哥兒問吧。”
說完自己也走遠了。
蘇靈韻這才走到牢房前，白羽已經走過來，笑道，“我以為會先見到青青，沒想到是你。”
“還能笑的出來說明沒事兒！”蘇靈韻輕笑，“青青進不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事，有些話想問你。”
身陷囫圇，白羽一身月白色長袍也染了灰塵，卻依舊清風霽月般清雅，淡聲道，“你剛生了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說這個做什麽？”蘇靈韻挑眉，“有想告訴我的，現在說吧。”
……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李管事見蘇靈韻走過來，什麽也沒問，帶著她一起往外走。
迴到馬車上，歐陽初看過來，無聲詢問。
蘇靈韻微一點頭，歐陽初輕笑，轉頭對李管事道，“這件事真是太謝謝了！”
“都說了，別客氣，咱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李管事也沒避諱蘇靈韻，直接道，“每年都是選完了藥草商再選香料商，今年藥草商出了這樣的事，恐怕要拖延一陣子，正好也給你些時間準備，今年青州吳家來參選香料商，你可要小心了。”
“吳家？”白羽有些驚訝，“吳家家主不是發誓，永遠不做皇商，為何又進京參選？”
吳家和歐陽家一樣，世代做香，在大楚很有名氣，在歐陽家做皇商之前，皇商都是屬於吳家的，有一年不知道選拔時，吳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退出選拔，還舉家遷往青州，說以後再不參選皇商，這麽多年來也沒違背過這句話，怎麽突然要來京了？
李管事低聲道，“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上麵的人傳話。”
歐陽初暗暗點頭，“多謝李管事提點。”
先送李管事去尚藥司，蘇靈韻突然道，“李管事，藥商送草藥來尚藥司的這些日子，可有什麽特別的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