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吟一直在昏迷,宮未寸步不離得守在她身邊。


    剛請出宮外的禦醫又被叫進了宮,此時一個個滿頭大汗。


    那天,狼王本來是要懲罰秋吟的,都下令將秋吟關到天牢裏了。可是宮未看著秋吟的樣子知道現在如果不救就沒有一點活命的機會了,那個侍衛手下一點都沒留情,她隻挨了一仗,現在背上都疼著呢!更何況秋吟,所以她出手阻攔了。


    當然,狼王不同意。


    宮未很氣憤,一生氣之下話就說重了一點。


    “秋吟是為了替我報仇,她的做法我是不讚成,但是現在不是沒事了嗎?為什麽非得她死?如果她該死,那麽,把我推入斷情穀的盼紫……”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是狼王卻冷了臉色,抱著昏迷中的盼紫拂袖而去。


    老說自己逃避問題,他又何嚐不是那樣。後來聽說還是醒過來的盼紫求情狼王才下旨醫治秋吟。他們之間又有裂痕了!


    宮未走至方桌前,研墨,握筆,但卻不知該寫什麽。


    他到底有多深的城府?既然在三年前自己被盼紫推下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安落,那麽是不是可以說自己去蓮國的選醜也並非偶然?甚至可以說自黑衣人把她帶入狼國起他就什麽都知道呢?自己難不成早就


    已經是他的一枚棋子了?


    腦子裏思緒紛亂,突然,“啪”一聲,手裏毛筆上的墨滴到了鋪開的宣紙上,立刻暈開了一大片,宮未愣了愣,看著一團墨色越發心煩。


    揮筆,一會兒後,那團暈開的墨旁邊是一行娟秀小字:墨色淩亂,一如我此刻心情。


    已經三天了,三天來,秋吟一直都沒醒過來,燒得糊糊塗塗中還不忘喊著小姐。


    宮未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張太醫看看秋吟的臉色,再看看窗前那一小抹背影,猶猶豫豫,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有什麽就說吧。”窗前一直都沒轉身的人兒突然出聲。


    “遵小姐命!”張太醫擦擦額頭的汗,吞吞吐吐,“秋吟姑娘這傷,並不是隻有這一種!”


    “什麽意思?”宮未突然迴轉身把張太醫又嚇了一跳。


    他看了看眼前這張絕世容顏還是不能適應,這真的是以前那個小姐嗎?


    “我要你快點說,再不說我把你拉出去劈了!”


    張太醫趕緊擦擦汗,“我說我說。”


    沒錯,就是那個脾氣暴躁但卻很善良的小姐。


    “姑娘這身上有好多舊傷,都是宮裏的那些個小把戲,這小姐你也是知道的。”


    “多長時間了?”


    “


    大概三年了吧!這是最老的傷,應該是這三年來新傷在不斷增加,最近還有傷呢,就在杖傷之前。”


    宮未完全憤怒了,欺人太甚!她就猜到一定是宮裏的那些陰暗把戲。


    “給我好好治,如果她死了你也別活了!”


    “是。”張太醫顫顫抖抖得應,這個混世魔王又迴來了,他們這一幫人的日子又得提心吊膽得過嘍!張太醫看著宮未走到殿外的身影無奈得搖搖頭。


    宮未揉揉額頭,果不其然,清風仍然守在殿外,看見宮未出來忙跑上前來。


    “小姐,你就讓太醫看看吧!主子是真的擔心您,他也很為難,越水家族咄咄逼人,一直要他給個交待……”


    正在一個勁講大道理的清風看著宮未突然認真盯著他的眼神心虛了,聲音越來越底。秋吟躺了三天,小姐守了三天,他也在這兒守了三天了,殿裏小姐不讓進去,可每次小姐出來了又不搭理他!主殿裏的那位又拉不下麵子,唉,清風無奈的一聳肩!唉,不對啊,我幹嗎心虛?這明明是事實啊!


    “哦,照你這麽說,盼紫一求情就不為難了是吧?”一句話將清風噎得愣是沒換過氣來!


    “但是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正在鬱悶的清風聽此精神一振,“小姐請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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