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采用淘汰賽製,也就是隨機分配對手,勝者晉級,敗者淘汰,在進入循環賽之前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


    所有弟子的比賽都由中虛書院長老堂進行分配,長老堂類似大漢議會的存在,中虛書院的大事小情都是由長老堂商議決定的,書院大比自然也是由長老堂進行操控。


    柳折戟的對手已經隨機出來了,可能長老堂認為白衣弟子實在太少,為了讓他輸的不難看,安排了一個琴音堂的白衣女弟子。


    洪峰演武場占地極大,位於整座洪峰的中心,大比場地被均分成了十數塊,每一塊都有專門的裁判師長與後勤人員,柳折戟被分配到了第十一擂台,江霓裳與其他劍堂成員由於都要參賽,大家打了聲招唿就各自分開了。


    “加油師兄!”藍辛與劉雲奇臨走之前向柳折戟道了個別。


    “呃……加油。”柳折戟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迴道。


    十一擂台處於整個演武場的邊緣地帶,這裏臨近著三個擂台,此時上麵已經有人在進行著比試。


    大比規則很簡單,旁邊的小擂台隨意出手即可,因為分配到這裏的人實力不高,幾名師長就能保障他們的安全,再往裏一些,弟子實力就高一些了,相對應的這裏的師長修為也更高。


    參加大比的選手有專門的地方休息,其餘圍著擂台的都是觀戰的弟子,柳折戟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擂台上兩名白衣師妹打的正歡,這二人出手時各種招數亂飛,你來我往,讓人眼花繚亂,雖說破壞力不強,但也頗具觀賞性,擂台下不時傳來圍觀弟子的喝彩聲。


    看著二人打了半天還沒分出勝負,柳折戟隻覺得自己眼皮子都在打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師兄,你是兵堂的嗎?”柳折戟旁邊一名嬌小可愛的白衣女弟子拽了拽他的衣角問道。


    “呃……”看著麵前小蘿莉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柳折戟不由有些納悶,“我是劍堂的。”


    小師妹明顯有些失望,她歎了口氣道:“哦,我還以為你是兵堂的呢。”


    “兵堂怎麽了??”柳折戟不由好奇道。


    小師妹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到這裏,這才小聲的在柳折戟耳邊道:“我喜歡兵堂的一位師兄,想問一下你認識不認識。”


    柳折戟當即無語,這小師妹明顯未成年,這中虛書院的女弟子都這麽早熟麽?柳折戟想起江霓裳也是這樣,不由摸了摸小師妹的頭道:“師妹,別太輕信男人,男人都是饞你們的身子,你可別陷入了他們的陷阱。”


    小師妹明顯經驗不多的樣子,她愣愣的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


    柳折戟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好裁判師長念到了他的名字,他衝著小師妹微笑了一下後向著擂台走去。


    這時,正好這小師妹的同門到了,小師妹招唿她一聲在她耳邊小聲的道:“剛才碰見個大傻x,一臉猥瑣的樣子,他還說兵堂師兄的壞話,看!他對手是兵堂的師兄,我們快去給他加油!打死這個猥瑣的劍堂弟子!”


    柳折戟自進入先天以來,聽力和視力都增強不少,小師妹的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他的耳朵,柳折戟本來微笑的表情頓時僵住,他看了看此時在擂台上耀武揚威的兵堂弟子,拳頭悄悄捏緊了些許。


    “上了擂台,生死勿論,但念在同門份上,可以穩勝的,不許故意傷害同門,違者逐出書院。”一位白發的中年人在擂台邊上說完後,示意柳折戟二人可以開始了。


    “師兄請。”對麵的兵堂弟子輕笑一聲,伸出了右手向柳折戟示意可以出手了。


    兵堂弟子一身白衣,長發披肩,顯得整個人風流倜儻的很,他做的這個貴族禮儀,頓時驚起了擂台下十幾名小師妹的驚叫聲。


    “加油!劉師兄!給我打死那個猴子!”剛剛那個小師妹興奮的臉色通紅,她拉著旁邊的同門為兵堂劉師兄加油的同時,也不往踩了柳折戟一腳。


    柳折戟臉色頓時一黑,拳頭一捏,一團青色的真氣覆蓋了他整個拳頭,站在擂台旁的白發裁判頓時一驚,他急忙跑到擂台中央製止了接下來的比試。


    “?”劉師兄不解的看著白發裁判。


    “這局,柳折戟勝。”白發裁判緩緩說道。


    “什麽?”劉師兄都驚呆了,這還沒打,怎麽就判柳折戟獲勝了,他臉色不善的看著裁判,黑著臉道:“張師長,你也是我兵堂中人,為何我們還沒打起來,就判這小子獲勝了?難道這大比中也有貓膩麽?”


    張師長瞥了劉師兄一眼,淡淡道:“他是先天武者,你確定你能打的過?”


    劉師兄第一個反應是不信,但他冷靜一下後,看著柳折戟泛著青芒的拳頭,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隨即,他歎了口氣,走下了擂台。


    “什麽情況?劉師兄怎麽走下來了?”看著一臉黯然走下擂台的劉師兄,幾名師妹急了,她們連連喊道。


    劉師兄從人群中走過,聽到小師妹的詢問,神色暗淡的搖了搖頭道:“劉某實力不濟,不是這位劍堂師兄的對手。”說著,劉師兄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正在交談的張師長和柳折戟二人,而後,他歎息一聲,走出了人群。


    “黑幕!!”小師妹腦海裏浮現了這兩個字,接著她就拉著自己的同門一起在擂台下喊了起來。


    本來張師長正和柳折戟商談大比的賽製,冷不丁聽到下麵喊的話,神色頓時一冷,他轉過頭來,直麵對著下麵叫嚷的眾人冷哼道:“藐視大比裁判師長,罰麵壁三月,把他們都轟出去。”


    張師長說完,自然有幾名青衣弟子下去將幾個喊的嘴兇的弟子從擂台下拉了出去,其中就包括了小師妹等人。


    看著擂台下變得寂靜無聲了,張師長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師弟,你既已經是先天武者了,那就沒必要和這些孩子在一起比試了,我看你實力不錯的樣子,今天比試就免了,我做主,明天直接去八號擂台。”


    “呃……”柳折戟沒想到自己還沒打就晉級了,雖然張師長的做法對他有利,但他也不得不想,萬一自己之後要是遇見這種情況會怎麽樣?假如認定自己實力不足,會不會也會受那兵堂弟子一眼的待遇?仔細想了想,柳折戟覺得很可能發生這種事。


    “瑪德,管他的,打過才說,沒把我打服,想讓我投降,不可能。”


    看著柳折戟罵罵咧咧的走下擂台,張師長也一時不解其意,但接下來還要比試,他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了。


    反正今天不用比了,柳折戟幹脆溜達到別的擂台中看一看,走著走著,他就走到了八字號擂台的通道處。


    “站住!非先天弟子不得進入觀戰。”門口兩名青衣弟子看著柳折戟一身白衣,立即出手攔住了他。


    柳折戟也不廢話,伸手就是一團青色真氣,這二人麵色一變,有些詫異的看了柳折戟一眼,放他進去了。


    “這師弟都先天了還穿著白衣幹嘛?”左麵的弟子狐疑的問向旁邊的人。


    “誰知道,可能剛晉級想過來這八號擂台看看唄。”另一名攤了攤手道。


    八號場地和柳折戟想象的完全不同,擂台竟然被挖的極深,地麵與擂台的高低落差至少十幾丈,柳折戟向著坑內看去,隻見坑壁被一層層透明的陣法籠罩著,一些弟子就在這陣法後麵觀看著場中的打鬥,柳折戟頓時好奇起來,他看著前麵有一名青衣弟子也在往下趕,急忙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位師兄……呃。”待這名青衣弟子轉過身來,兩人皆是一呆。


    對麵的青衣弟子竟然是和柳折戟有過一次衝突的張師弟,隻見他尷尬的對著柳折戟拱了拱手道:“柳師兄也來了?”


    “嗯…”柳折戟上次對他下手不輕,所以一時間也呆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張師弟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驚訝道:“柳師弟你突破先天了?”


    “嗯…”不到先天,他們也不讓我進來啊。


    “也是……”


    二人就這麽陷入了莫名的尷尬中,張師弟實在忍受不住這個氣氛了,他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柳折戟先走,沒想,柳折戟也在同時伸手,兩個人兩隻手,頓時僵在了半空。


    “我不認識路。”柳折戟隻好無奈道。


    “哦哦,那我帶路。”張師弟默然無語,在前麵領著路,柳折戟就這麽跟著他走了下去。


    經過一段螺旋的通道,柳折戟和張師弟來到了八號擂台的觀戰席上,這裏的人不算多,能容納千人的觀戰席此時隻有一百多人,顯得有些空蕩。


    來到了觀戰席,此時擂台中比試才剛剛開始,張師弟突然伸手指了指對麵陣法上,“師兄第一次來,肯定有些疑惑,你看上麵,那裏的陣法記錄著下麵交戰弟子的信息。”


    柳折戟順著張師弟手指方向一看,果然,在對麵石壁上,陣法幻化出了一行行文字,分別記錄著雙方的信息。


    “馬成凱,男,19歲,先天氣海境武者,兵堂青衣弟子。”,“袁成蝶,女,17歲,先天氣海境武者,琴音堂弟子。”


    “這不會暴露雙方的實力麽?”柳折戟不由疑惑道。


    “無所謂的。”張師弟搖了搖頭隨即道:“比試的對手在前一天雙方就已經知曉了,這上麵寫的隻是雙方登記的信息,至於真正的實力,肯定沒人會主動暴露出來。”


    “哦。”柳折戟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誰也不是傻子,暴露自己實力肯定對自己不利,至於故意瞞報或者故意誇大自己的實力,想必長老堂也不會坐視不管。


    簡單的了解下擂台後,柳折戟開始專心看起下麵的比試來。


    “好久不見,袁師妹。”馬成凱手持一柄關刀,加上他一身壯碩的肌肉,看上去十分威猛,隻見他一招橫劈,剛好被袁成蝶輕巧的躲了過去。


    “是好久不見了,馬師兄,承讓。”袁成蝶對著馬成凱拱了拱手,這也算雙方的一次試探,接下來話不多說,二人皆凝聚了全身真氣,開始動真格的了。


    “劈山!”馬成凱虎目一凝,土黃色的真氣柱衝天而起,而他的身影也隨著這道光柱猛的跳起三五丈高,隻見他手舉關刀,厚重的土黃色真氣在關刀之上呈螺旋狀旋轉不停,隨著馬成凱一聲大喝,刀尖之上,土黃色真氣向外延伸了十餘丈,馬成凱拎著四十米長關刀向著袁成蝶砍去。


    “哼。”袁成蝶嬌哼一聲,雙手如同蝴蝶般在身前翩翩舞動,隨著雙手的劃動,一道道粉紅色的真氣在她麵前不斷疊加,一個厚實的粉色光罩被她舉了起來,這光罩表麵,一張不知名妖獸的臉冷眼看著從天而降的巨刃,絲毫不慌。


    “嘭。”二者相擊瞬間,一道道真氣從二人腳下不斷向擂台外湧動,當真氣亂流拍在觀戰席前,一道透明的陣法薄膜猛然浮現,顫抖了數息才將二人交戰的餘波消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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