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柳折戟還是喜滋滋的拿著皇極八星拳跑了,伍六一無奈,隻能開放陣法拿給了他,當柳折戟最後,伍六一還自己嘟囔著,“這小子過幾天不會來和自己換功法吧?看在霓裳那丫頭的麵子上,我倒是能給你通個情,不過得看這小子的態度夠不夠誠懇了,要是不誠懇,老祖我才不給你換呢,嗯!就這樣!”


    跑出了很遠的柳折戟,可沒聽到伍六一這番自言自語,他現在拿著皇極八星拳,身體幾乎爆發了全力衝刺向自己的小院,因為……當他摸到這本功法的時候,渾身氣血都沸騰了起來,好像隨時要爆發出來一樣。


    “難道我身負皇族血脈?”柳折戟一想到這個可能,心裏頓時澎湃起來。


    “什麽玩意?”兩個在藏經閣必經之口兩側守株待兔的巡邏弟子突然見到一道黑影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這黑影速度極快無比,兩人甚至都沒看清是人是物。


    “好像一個大黑耗子?”另一名弟子不確定的道。


    “哦,那算了,我們繼續等那小子……”


    “好的,今天非得等到那目中無人的小子,給他點顏色看看!”


    “……”


    柳折戟一口氣跑到了自己住所,“嘭”的一聲關上房門後,坐在蒲團上,深唿吸了幾口氣平複心情後,他從懷中掏出了那本“皇極八星拳”。


    “皇極八星拳!非我族類無法修煉,我皇族自開天辟地起征戰無數位麵,霸占無數洞天福地,搶奪無數金銀美女……”


    柳折戟見開篇越來越過分,滿臉黑線的翻了過去,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搶奪美女都出來了,這皇族難道是土匪出身?


    連翻了好幾頁,柳折戟終於廢話翻光,到了武技修煉的開篇。


    “皇族八星,先有皇族,後有八星,身負皇族血脈之人,才可修煉此功法。”


    “這段也是廢話。”柳折戟幹脆略過這裏,繼續往下看去。


    “修行八星拳,先識八星譜,八星第一星!貪狼!第二!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柳折戟看到上麵描述,不由有些熟悉之感,隨即他反應過來,這不是民間裏說的北鬥七星麽?怎麽才有七顆星?另一顆呢?


    “七星連珠,可指八星,八星,乃蒼穹中無垠之星,無跡可尋,又存於宙。”柳折戟看著看著,就有點迷糊了,下麵講的都是讓人眼暈的話,柳折戟讀完,似懂未懂的點了點頭,他有武道乾坤書,又引發過心境上的天地異象,一般功法他很容易就能上手,但這皇極八星拳和碧海潮聲訣的品階一樣,都讓他看起來頗為費勁。


    熟讀了一夜,柳折戟將書中記載都暗自記下,雖然還有很多不通之處,但第一星他暫時可以修煉試試。


    “第一星,貪狼!”柳折戟沉了一口氣,走出房間準備開始修煉,當他走進院子仰望天空時,頓時呆滯,天此時已經亮了。


    “看來要等明天了……”柳折戟搖頭無奈道。


    既然白天了,柳折戟暫時也不能修煉這皇極八星訣,他想了想,幹脆出去走走算了。


    走著走著,柳折戟來到了劍堂內,此時,劍堂內正開著課,柳折戟一邊思索著功法的事,低著頭推門而入。


    當柳折戟進了劍堂後,劍堂內突然寂靜無聲。


    江霓裳皺著眉看著貿然闖入的柳折戟,心裏一陣煩悶,“這人怎麽不打招唿就來找自己了?難道今天想去藏經閣挑功法了?”想到這,江霓裳神色緩了下來,她對著柳折戟柔聲道:“師弟,你先在這等一下,等我上完課,我們就走。”


    “嘶……”劍堂內幾十號人頓時發出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這是怎麽了?本來他們以為江霓裳會狠狠的訓斥柳折戟一頓,但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江霓裳不僅沒說柳折戟,反而讓他等著自己?


    “完了,完了,我師姐啊!!”有青衣弟子痛苦的捂住了胸口鑽到了椅子下麵。


    “喂,心髒在左麵,你要心疼捂右麵幹嘛?”他座旁一個圓臉的女弟子見狀一瞪眼,揪著他的耳朵就將他從椅子下麵薅了上來。


    “咳咳……我這轉移了,我不僅心疼,連唿吸都痛。”


    正在劍堂內被柳折戟出現擾的大亂的時候,柳折戟這才有所察覺般的抬起了頭,他茫然看了江霓裳一眼,“哦”了一聲。


    “這小子竟然對我師姐如此冷淡!放開我!我要和他武鬥!”有弟子想衝上來,但衝了半路發現沒人攔他,他猶豫了一下,訕訕走迴自己座位,引起了一陣嘲笑。


    這堂課也上不下去了,江霓裳幹脆宣布了下課,她有些臉紅的走到柳折戟麵前,將他拉出了劍堂外。


    “什麽!?你選了皇極八星拳?快隨我去伍師祖那裏換一本!”


    當江霓裳拉著柳折戟準備去藏經閣時,柳折戟突然說他已經選了這本功法,這讓江霓裳頭都大了,柳折戟選什麽不好,非要選這本沒用的功法。


    “停!”柳折戟一掌伸在江霓裳麵前。


    “別勸我了,我就選這個了。”柳折戟打斷了江霓裳接下來的話。


    “我……”江霓裳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接著她很生氣的扭頭走掉了。


    在一旁偷看的劍堂弟子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頓時忍不住想來向柳折戟理論,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從他們後方傳來。


    “想打他嗎?想把他打的鼻青臉腫滿地找牙嗎?三月後的大考,有你們發揮的機會。”


    聽到這個聲音,劍堂弟子們,不由轉過頭看去,一個儒雅青衫的青年正負手立在他們的身後,待他們看清男子的相貌後紛紛拱手行禮。


    “張師兄。”


    張宏宇點了點頭道:“都散了吧,劍堂大考來臨之際,胡思亂想什麽,想得到江師妹的青睞,先把實力提上去再說吧。”


    “師兄訓斥的是。”這群劍堂弟子隨即散去。


    張宏宇看著遠去柳折戟的背影,嘴角滑過一絲耐人尋味的冷笑。“沒想到啊柳折戟,當初把你帶上山還是個錯誤,想和我張宏宇搶女人,你還差點遠呢,大考見吧。”


    “前提你能通的過小考再說吧。”


    柳折戟在劍堂晃悠了一天,隨意聽了幾堂課又迴到了自己的居所中,這間小院是劍堂分配給每個新晉弟子的,他也是暫住而已,如果半個月沒通過小考,劍堂就會收迴他的院子,這也是書院立下的規矩,以免下麵弟子懈怠,所以擁有一棟小院,也成了書院弟子們的身份象征。


    天漸漸黑了,柳折戟早就搬了一個板凳在院子中靜靜等待著,待到黃昏逝去,繁星滿天時,柳折戟站了起來,在院中演練起皇極八荒拳的第一式,貪狼!


    貪狼式雖稱一式,但它裏麵可以拆分為十數個小招,柳折戟按照第一招的動作開始演練了起來。


    “貪狼式!破釜!”柳折戟原地一跳,整個人如同下山猛虎撲向了院子中特質的精鐵假人身上,這精鐵假人價值不菲,是青衣公子在點雀城北好不容易淘騰來的,鐵人內陣法,可讓鐵人承受巨量的重擊而不散,當然,在它背後有一塊凹槽,每次受到傷害都會消耗裏麵的靈石。


    柳折戟破釜式一出,剛開始是虎躍跳澗之勢,到了精鐵假人麵前突然就變成了狗啃屎,他沒收住自己的力氣一嘴就啃在精鐵假人堅硬的表皮上,頓時將嘴裏的門牙硌下來一顆。


    “窩……曹!”柳折戟捂著嘴痛叫著在地上哀嚎了半天才站了起來,他一抹嘴唇,上麵全是鮮血,趕緊上了些止血散在斷裂的牙齒處。


    “不對啊。”


    有了慘烈的教訓,柳折戟一時沒敢再嚐試剛剛的破釜式,而是在原地思索起來。


    “剛剛明明按照著功法中所描述的那樣撲了出去,為什麽到了鐵人前身子會不穩呢?”柳折戟迴憶起剛剛的一幕,自己的確是身子放低,而後用後腿將自己蹬出去,這起手式完美無比,柳折戟覺得並沒有什麽不妥,那問題出在了哪裏?


    柳折戟想著想著,眼神漸漸明亮起來,這破釜式的名字一看就是要有“破釜沉舟”的氣勢才能施展出來,剛剛自己在空中見到精鐵假人明顯有些猶豫,所以才失敗了!


    想到這裏,柳折戟躍躍欲試,就連剛才的疼痛都漸漸消失了,他滿懷信心的再次擺出起手式,一個猛子向鐵人紮了過去。


    “嘭!”


    這次,柳折戟雖然沒磕到門牙,但是頭上卻撞了一個大包。


    “我特麽!”柳折戟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他今天不信這個邪了!


    “嘭。”“哎呦!”“咣!”


    小院中不斷傳來重物碰撞的聲音,和柳折戟的痛唿聲,到了最後,聲音漸漸微弱下去。


    三天後,柳折戟再次站在了假人麵前,這次他沒等到天黑就開始了鍛煉。


    貪狼式必須要將動作招式連貫的用出來才能吸引星辰之力加持己身,柳折戟深知“動作不精通,一切白費功”,所以,他開始了對基礎動作的練習。


    第一式破釜,柳折戟將之分解成了幾個小動作,分別是起手勢,蹬腿、前撲、空中騰挪,最後雙風貫耳。分解之後,破釜式就簡單的多了,當他將每個動作都熟練過後,一套完整的破釜被他使用了出來,而此時,天正好黑了下來,自夜空中北鬥七星的位置,位於第一列的貪狼星突然閃動了一下,一道極淡的星光從夜空照射下來,這星光如霧似幻,柳折戟一式剛用完,頓時呆立在了原地。


    星光霧氣從他神宮處進入,又經過任督二脈,流向其餘六脈,最後輕輕撞在了封閉的丹田之上,造成了氣海處一陣晃動。


    “有戲!”柳折戟一揮拳頭,立即演練起第二式“沉舟!”。


    “嘭。”一聲脆響之後,柳折戟看著折斷的手腕,欲哭無淚,忍住劇痛,柳折戟放棄了冒進的打算。


    幾天後,柳折戟成功的掌握了破釜、沉舟二式,貪狼星光和太阿鍛體訣相互作用之下,柳折戟受創的八脈也逐漸愈合起來,在這期間,柳折戟用了無數的療傷丹藥,假人身上的靈石倒是用的不多,這也反應出了柳折戟兩式根本沒練到家。


    這天,柳折戟起床後剛在院子打了一套拳,院子門突然被人敲響。


    “誰啊?”柳折戟不耐煩的推開門,門外是一位白衣女弟子,她長著一張可愛的圓臉,此時正皺著鼻子對柳折戟怒視。


    “師姐讓我跟你說,三天後劍堂小考,所有青衣以下弟子都要參加,讓你早做準備。”


    “哦我知道了。”柳折戟“嘭”的關上了院門,惹的門外師妹一陣跳腳。


    柳折戟迴到院中後眉頭思索了起來,這小考他是要參加的,不然沒了這座小院再找練功的地方可是麻煩。


    三日後,劍堂演武場,劍堂幾乎所有白衣弟子都提前到了這裏,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戰意沸騰,準備在一會的小考中拿一個好成績,


    “梁師弟,還記得當初我們麽?”一位滿臉笑意的青衫弟子和另一名青衫弟子站在場外看著演武場上的眾人不由唏噓不已。


    “哈哈,師兄,別說了,我還記得我當初沒通過小考,在你院子裏借住了大半年呢。”另一名身材稍有矮小的青衣弟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嗬嗬,往事不可同日而語,現如今你我都是青衣弟子,那段迴憶也隻是當個茶餘飯後的笑料而已,當時有多少弟子小考失利後一蹶不振?你我如今有現在的成績,都是憑自己努力而來。”


    “師兄高見。”梁師弟笑著拱手道。


    這時,二者的對話引起了大批弟子的注意。


    “你們看,鴻德堂的兩名師兄來看我們小考了!!”一名青澀少年興奮的叫了出來,他旁邊的一名少女不由問道:“是梁非凡,白羽兩名師兄嗎?”


    “沒錯!就是他們倆,當年唯有我們劍堂有二人雙雙進入書院大比前十,其餘堂都沒這個實力!”少年自豪的語氣讓旁人側目不已。


    “鴻德堂啊。”所有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在主持位置,江霓裳一臉擔憂的搜尋著人群中柳折戟的身影,突然,柳折戟穿著一身灰不溜秋的武者服從演武場入口走向了這裏,他衣袍髒亂,鼻青臉腫的樣子讓眾弟子懷疑他剛剛是不是讓人打了一頓。


    江霓裳見到柳折戟來了,頓時鬆了口氣,她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宣布了這次小考正式舉行。


    江霓裳退下後,黃昱星從後麵走到了演武場的中央,他鼓起了真氣朗聲道:“劍堂小考正式開始!我是導師黃昱星,現宣讀小考規則獎勵須知!”


    “第一!所有參考成員都為新一年上山的弟子!上一年未通過小考的弟子會在次日舉行。”


    “第二!所有參考成員不得有舞弊行為,行為輕則禁考三年!重則逐出劍堂!更有甚者則逐出中虛書院!”


    “第三!為了校驗和激勵我劍堂弟子新訓成果,凡通過小考成員,將會統一與前期小考未通過,而這次通過的成員進行比試!前三甲可以獲得參加三月後大考的名額!”


    黃昱星一口氣說完三條規則似是有些力竭,他尷尬的幹咳了下繼續道:“比試會采用單循環製,勝者晉級,敗者淘汰,最後競逐前三!”


    下麵弟子聽到這次小考還有這等獎勵,一個個像小牛犢一樣叫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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