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交了報名費的可以進行第一輪選拔了!”葛師兄扯著嗓子喊道。


    剛剛柳折戟已經交過了報名費,進入了分院中,院子裏遠比柳折戟想的要大的多,裏麵像是一個演武場一般,中間是大大的擂台,旁邊架子上擺放著兵器等物,還有一些造型奇怪的機關物品。


    柳折戟老老實實排在隊伍後麵,跟著前麵的人按順序進行第一輪選拔。


    第一輪選拔其實就是測一下每名武者的資質,雜役院弟子們推出一個造型奇怪的物品,它像是一個放在地上的梳妝鏡,武者走上去後,鏡子裏頓時出現一副奇異的畫麵。


    “八脈全閉塞,你是怎麽修煉到後天的?不合格!下一個。”負責測試的正是一名中虛書院的少女,隻見她不耐煩的示意後麵的人快點。


    前麵測試的人逐漸減少,很快下一個就輪到柳折戟了。


    “八脈通四,丙等。”少女說完,在她旁邊一個雜役弟子拿著本子記了記,記完後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銅色的令牌交給了這名武者。


    這名武者接到令牌後頓時鬆了口氣,拉著一旁同樣通過的同伴準備慶祝去了。


    柳折戟見到通過第一輪的人都興高采烈的走了,正奇怪中,前麵少女皺著眉頭對著他喊道:“小子,你那想什麽呢?趕緊過來。”


    這少女比自己還小,還管自己叫小子,柳折戟頓時無語,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了鏡子前。


    這時,柳折戟才看清鏡子裏的景象,自己站上去後,鏡子中映射出的是自己體內的情況。


    當少女見到鏡子裏柳折戟的情況後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一般堵塞為黑,通暢為紅,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全藍,藍色代表著先天,經脈全通,並且內盈真氣,而柳折戟裏麵一半藍一半紅,讓少女懷疑這測試機是不是壞了。


    這種情況一旁的雜役院弟子也沒遇見過,他走了過來檢查了下測試機,發現並無故障,他衝著少女搖了搖頭。


    “八脈通四,柄等。”少女雖然不知道柳折戟這是什麽情況,但後麵要測試的人還很多,隻能隨便給了柳折戟一個丙等。


    “呃……?那我算通過了?”柳折戟疑問道。


    雜役院弟子將柳折戟的名字記在本子上後,遞給了他一塊銅牌道:“要測試的人還有很多,你三日後來這裏準備第二輪測試就行。”


    “敢問,這第二輪測試是什麽樣的?”柳折戟忍不住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後麵還有很多人,別浪費我時間!”雜役院弟子不耐煩的道。


    柳折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獨自走出了分院,還有三天時間,這段時間正好打探一下關於中虛書院的情報。


    迴到客棧中,青衣公子和韓紅衣恰好剛迴來。


    “我剛剛打探了下,這雜役院是點雀城第一大的勢力,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青衣公子麵色凝重,他剛剛隻在城中隨便打聽了一下,關於雜役院的消息簡直鋪天蓋地。


    韓紅衣也道:“這雜役院在點雀城裏可以算上一手遮天了,點雀城幾乎所有的盈利性場所都有他們的插手。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柳折戟本打算借著雜役院升上中虛書院的,但沒想到這雜役院的水這麽深,這讓他的計劃需要做出一些些改變了。


    三天日期已過,所有通過第一輪的武者們都來到了分院演武場之上,今天測試的主持者是一名陰鷲的中年人,當他走到主位後,演武場上的人不由看向了他。


    “既然各位少俠都通過了第一關,第二關相信大家也沒有問題,那麽,現在就開始第二輪選拔吧!”


    陰鷲中年人話音剛落,演武場突然湧出來數百名雜役院弟子。


    “你們,能在我們雜役院弟子手下熬過一柱香的,就可以通過第二輪了!”陰鷲中男人冷笑中,所有雜役院弟子紛紛抽出自己武器,合身向著眾人撲去。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要打我們!”


    通過第一輪選拔的武者至少有一千人,但在幾百名壯碩如牛的弟子下如同羔羊一般,雜役院隻是一輪衝擊,數百名武者就如同割韭菜倒了一片。


    “有意思,還有這種規則麽?”


    柳折戟冷眼站在一旁,在他身前,四五名雜役院弟子獰笑向他走來。


    柳折戟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儲物戒沒有拿出“秋水”,對麵的雜役院弟子手中都拎著一根精鐵棒,周圍骨裂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代表著這些人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貼山鎮海!”柳折戟眼睛一眯,身體擺出了外功架勢,那四個弟子見到柳折戟還是個練家子,不由一愣。


    “虛張聲勢而已,咱們四個還打不過他麽?”帶頭的雜役院弟子招唿眾人將柳折戟團團圍住。


    “貼山!”柳折戟猛的衝進人堆,如同猿猴一般貼在了為首弟子胸前。


    那弟子隻見眼前一花,柳折戟突然就竄到自己懷裏,大駭之下那弟子急忙想抽身後退,但已為時已晚。


    “鎮!”柳折戟猛的一推,麵前弟子雙眼瞬間暴突出眼眶數寸,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被柳折戟推飛,他的身體在半空跨過了數十米,直至摔倒在場外,驚氣了一陣煙塵。


    “我……靠?”


    其餘弟子都驚呆了,他們本以為能狠狠打這幫武者一頓,以解自己當年被打之仇,沒想到裏麵竟然出了個紮手的點子。


    “快一起上!為張師兄報仇!”其餘弟子見到柳折戟隻有一個人,惡狠狠的向柳折戟撲了過去。


    “翻江!”柳折戟桀然一笑,猛的拽過當先的弟子的前襟,對方眼神一變,就要掙脫開柳折戟的雙手,那成想,他手剛搭上柳折戟的手,感覺自己就像摸到一隻鐵爪一般,一股巨力從鐵爪之上傳來。


    “嘿嘿。”柳折戟衝著這名弟子冷冷一笑,隨後反手就捏向了他的手,隻聽“哢嚓”一聲,麵前弟子嗷嗷慘叫起來。


    以柳折戟的肉身實力,對付這幫弟子如同狼入羊群,隻消片刻,圍在他身旁的雜役弟子都倒在了地上慘唿不已。


    “有膽子的,再來阿。”柳折戟抱著胳膊囂張無比的站在演武場中央,一時間竟沒一人敢接近他。


    陰鷲中年人看見人群中異軍突起的柳折戟,突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對著左右手下吩咐了一聲,不一會兒,柳折戟就被帶到了他麵前。


    中年人打量著柳折戟過分年青的麵容,有些迷惑的道:“你是哪個家族的人?”


    柳折戟搖了搖頭,“我非離州人氏,我是從江南郡逃難而來的,現在居無定所,聽說中虛書院收人,我才來的。


    “哦?”中年人麵露驚奇之色,“從江南郡逃難過來?那本事一定不小了?你身邊還有其他家人嗎?”


    “我還有四個朋友在城中,家中小姨與我失散,其餘沒有了。”柳折戟知道肯定瞞不住悟天行他們等人的行蹤,幹脆把他們兜了出來。


    “少年人能以後天武者身份逃出江南郡,我觀你膽量和本事都是不小,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在我座下做事?以你的能力,相信不久就能在雜役院獲得高位!”


    中年人話雖說的漂亮,但柳折戟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隻不過他另有計劃,所以隨聲附和道:“願在大人手下一謀前程!”柳折戟拱手道。


    “哈哈哈!我叫紀生殷,希望以後小哥發達了,別忘拉我一手!來人,帶他去登記,登在我引戰堂名下!”


    紀生殷說完,大笑離去,演武場中剩下的人已經沒有值得他關注的了。


    柳折戟看著紀生殷離去,心裏冷笑不已,無論是他還是那個葛師兄,行事作風都帶著土匪氣息,如果說這雜役院沒什麽貓膩,鬼都不信。


    柳折戟被兩名神色不善的“師兄”領到了所謂的引戰堂裏,這裏頗為偏僻,從外麵看,引戰堂裏麵黑咕隆咚的,柳折戟當時就有些猶豫。


    “怎麽了師弟?快隨我們登記一下阿!”旁邊的師兄麵帶冷笑,狠狠的從背後一腳踹向柳折戟,卻沒想,柳折戟早有防備,他後麵像長了眼睛一般,兩隻手伸到身後一把扭住了對方的腳,隨後身子猛的向前一帶,這名師兄驚怒間被柳折戟強行弄了個一字馬。


    “阿!!”隻聽這名師兄慘叫的聲音都變了,另一名師兄見了急忙要來抓柳折戟的肩膀。


    “嘭。”


    柳折戟不慌不忙,順勢將地上一字馬的腳迴踢了一腳,正好砸在了衝上來的師兄小腿上,兩個人紛紛慘叫著抱成了一團。


    “哈哈哈!師弟好手段!”


    這時,屋子裏傳來一聲怪笑,一個幹瘦青年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一隻手平伸在胸前,在他手心,一團紫色真氣電球劈裏啪啦閃爍著驚人的電弧。


    “先天武者!”柳折戟麵色一變,撒腿就跑,可這青年的動作更快,隻見他手一扔,真氣球就砸在了柳折戟的後背。


    柳折戟隻覺後背酸麻無比,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後背擴散到了全身,緊接著,他就失去了意識。


    “你們兩個廢物!快點把他扒光了,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柳折戟在徹底昏迷前隱隱約約聽到了青年的怒吼。


    “我……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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