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秋體質非常弱,在飛往港城的途中,出現血崩,並且再次休克。私人飛機不得不改變航道,就近聯係關係密切的大型醫院。


    那幾個月,於清秋沒有念想,整個人像一個布偶被人擺弄,一會兒吃喝藥,一會兒吃喝水。就連每日起床,都有傭人來服侍。


    她已經斷了活下去的想法,卻還是被保住了命。可是不久後又被安排宮腔手術,清理引產的殘餘組織攖。


    時間就在病榻上流走。


    某天夜裏,於清秋不清不楚的要打電話。電話一遞到她手上,她就撥通了燁然的電話。


    於清秋隻問燁然的生活近況,其他的,隻字不提。最後勉強支撐著叮囑燁然照顧好自己,然後手一鬆,話筒滑落。


    司徒有容等她能坐起的時候,將她轉到一處溫泉山莊療養。


    直到一天傭人們在客廳布置,於清秋看到那喜慶的掛畫,才知道新年到了。


    司徒有容也住在山莊。他清瘦,似乎身體也不怎麽好。年紀不過二十六七的樣子,走路已經需要拐杖償。


    於清秋對他一無所知,許久之後,她才問:“你為什麽救我?”


    司徒有容吃的東西也清淡,和於清秋很像,為人很和善的樣子:“我碰到了,就順便做一件好事。”他抽了淨白的餐巾紙擦一擦手,手指很好看,“你可以當成,買彩票中了獎。”


    “我從來沒有那麽好運氣。”


    “或許這次就碰上了。”


    於清秋不再說話了,司徒有容起身,慢慢離開餐廳。


    他非常的謙和。


    春去春又迴。


    清秋偶爾給燁然打電話,隻問燁然的生活,絕口不談她自己,末了都要叮囑燁然照顧好自己。


    有一次燁然終於忍不住問清秋:“姐,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麽你用的手機號碼是國外的。如瑂一直在找你。我知道你們鬧的不愉快,都沒有告訴他你的消息……”


    燁然說了一大通,清秋隻是聽。等她說完了,卻不迴答問題:“燁然,這世上,我隻不放下你。現在,我還不能去見你。你要學著長大,照顧好自己。”


    夏天過去就是秋天。


    沈如瑂很少去找於燁然,主要是太忙了。何家這邊需要幫忙,他自己業務也不少。


    一天和齊牧野聊完公事,沈如瑂就背靠著單人的沙發,一動不動的坐那兒了。過了一會兒,他就拿著盒子裏的方糖,對準了垃圾桶玩投籃,一投一個準。


    齊牧野看他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就猜到他有了煩心的事:“有什麽事發愁,看我能不能幫忙。”


    沈如瑂歎了一口氣,眼睛望向天花板去。過了一會兒又閉上眼睛,像是匯聚心神。


    就在齊牧野以為他快睡著了的時候,他才開口:“清秋的妹妹——於燁然,居然偷偷去外麵做家教,而且一次就接了兩份差。”


    齊牧野是水木出生,對師妹自然是有好感:“學生做家教很平常啊。我大學的時候不也幹兼職。”


    沈如瑂一手蓋住額頭:“有一份家教是給個老外教中文,而且是晚上的。你說,她要出點什麽事,我怎麽跟清秋交代。”


    齊牧野想了想:“你看,讓她給晟勳做中文老師怎麽樣?她不是念翻譯嗎,說不定晟勳還能給她補一下小語種。”


    沈如瑂頓時有一種天光乍開的感覺:“哎呀,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一開始,他隻單方麵的不想讓燁然去外麵做兼職,卻沒有想到給她搞點差事讓她忙。


    這種策略,就好比治理黃河之水,宜疏不宜堵。


    嗯,範晟勳,夫睿的總裁,旗晟資本中國合夥人。(其他背景有機會再說)


    。


    於清秋開始注意飲食調理,並且有漸進的鍛煉身體。


    同時,她也發現,司徒有容的食物裏似乎都參合著藥材。


    臨近聖誕節的某天,兩人午餐後,在一起小聊了一會兒。司徒有容這才告訴於清秋,司徒家還有兩個孩子,二弟司徒浩,三妹司徒冪。


    “今年,他們兩個都迴來。我想讓他們到山莊來過節,可能要吵你兩三天了。”


    “你客氣了。”


    於清秋在溫泉山莊兜了好幾個月才辨清這裏的路徑,可見這座山莊有多大。每個房間都隔了幾十丈,司徒浩和司徒冪能怎麽吵?


    反倒是司徒有容,於清秋覺得他好像很清閑的樣子,就好像退休的人,鮮少有公務要處理,日子比於清秋還淡。


    等到聖誕節的那一天,於清秋一大早就被院子裏的嬉鬧聲吵醒。


    果然是有點吵——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子和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在玩單排輪滑。


    那個男孩子是個運動高手,正教那個女孩子。


    “二哥二哥——啊!快扶住我,要摔啦要摔啦!——”


    看來這就是司徒有容說得司徒浩和司徒冪了。


    司徒浩和司徒冪跟他們的哥哥司徒有容的性格真是南轅北轍,這兩個人都外向,而且精力充沛,非常有玩勁。


    司徒浩在米國留學,喜歡極限運動。


    司徒冪在港城發展,剛剛出道,希望將來能成為曼玉那樣的影後王菲那樣的歌後佘詩曼那樣的影視劇一姐……


    以上,都是有容,一邊咳著一邊介紹的。


    到了晚上,司徒浩的本性終於暴露出來了:“清秋會搓麻將吧?我們四人正好湊一桌……哥,我們今年不大賭……”


    賭博才是司徒浩的真正癖好。


    。


    那一年何耀東的身體也不大好。新年的時候,跟何振霖在一起吃飯。兩人說道如瑂在內地的動作。何振霖有點擔心三弟的安危:“如瑂想要瓦解司徒家,未免有點危險。”


    司徒家怎麽說也有一些朝堂影響力。而如瑂偌大的地下錢莊,都是法製不能允許的。


    何耀東的話語不緊不慢:“危險肯定是有的,但也不是不可能。內陸有一句話,叫富不過三代。司徒家的第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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