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彥推開酒店的窗戶,感受著風中的燥熱,看著陰蒙蒙的天莫名的煩躁。


    早飯在酒店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便自己開車來到華夏戲劇學院附屬高中,現在放假司彥就借用這裏拍電影。


    “司導,今天恐怕要下雨,咱們的戲感覺不好拍啊。”


    司彥剛到片場,副導演和場務就找到他說明今天的拍攝情況。


    “沒事,先拍內景戲吧,重新調整今天的戲份,讓演員臨時準備。”


    “哎,也隻能這樣了。”


    今天的鏡頭他們是沒有安排雨戲的,所以麵對這種情況也確實隻能夠重新調整,缺點就是演員需要重新熟練台詞。


    “眼神!我需要你們的眼神!”


    “不行,彭鈺昶你的手位置不對!”


    “台詞!說台詞!”


    拍攝現場,司彥仍舊是莫名的煩躁,感覺看哪裏都不順眼,尤其是在拍戲的時候也覺得鏡頭效果都是問題。


    雖然一直壓製心中的情緒,可是司彥仍然是忍不住想要發泄,在場的工作人員都疑惑的看著跟平常有些不同的司彥。


    “司彥,下雨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外麵開始下起雨,司彥走到門口看著雨越下越大,慢慢的雨滴落在地上泛起圓圓圈圈的水泡。


    “今天就先不拍了,大家休息一天等著明天再繼續拍吧。”


    看著窗外的雨,司彥莫名的感到悲傷,甚至有些想要流淚,想了想跟身後的工作人員安排結束今天的錄製,自己就站在教學樓門口望著淅淅瀝瀝的雨。


    “彥哥,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心緒的有些煩躁。”


    彭彭看著電影結束拍攝,便走到外麵望著司彥擔心的問道,他從來沒有見過司彥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彭彭在司彥身後正要打算再說些什麽,就看到有輛熟悉的車停在學校門口,隨後司琪從車裏走出來,也不打傘就直接冒著雨從門口跑到教學樓這裏。


    司彥看著司琪就那麽跑到自己身邊,站在自己跟前什麽也沒說,內心突然“咯噔”一聲有些緊張,就那麽看向司琪。


    “盛老師走了!”


    就這麽一句話,司彥感覺腦海裏白光一閃,隨即恍惚間意識裏一片空白,彭彭注意到他的情況趕緊抓住他的胳膊。


    “剛剛褚蘭姐打電話過來通知,盛老師今天中午走了,你在拍戲她給你打電話沒打通就打到我這邊來了。”


    司琪看著怔怔的迴過神的司彥,把情況輕聲的告訴他,司彥想到自己一直有工作的時候手機靜音的習慣,掏出手機果然看到盛褚蘭竟然連續打過七八個電話。


    “姐,去盛老師家!”


    司彥收起手機,看著司琪冷靜的說道,然後便頂著雨向校門口的車跑去。


    “彭彭,你去通知所有工作人員,最近兩天暫停拍攝,具體拍攝時間我會通知。”


    司彥跑到半路然後轉身向教學樓門口的彭彭喊道,隨後繼續跑出校門,彭鈺昶就這麽看著司彥和司琪坐上車離開。


    “昨天老爺子還高興的打電話跟我說他把材料都整理完了,這兩天交給我讓他去幫他出版,怎麽就……”


    坐在車上,司彥想著昨天晚上他剛收工不久就接到盛華夏的電話,他說已經把《華夏近代小提琴發展史》整理結束,邀請自己有時間到家裏看看,誰知道昨天才打完電話今天人就這麽走了。


    “父親上午還在沙發上看報紙,隨後說去睡會兒,可是等中午吃飯還沒起,等去叫他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悄悄的走了。”


    盛華夏的家裏,盛褚蘭眼睛發紅的看著司彥說道,顯然是哭了很久。


    “司先生,這是家父他畢生的心血,但他說過這本書隻有交到你手裏才有意義,所以還請您幫他完成遺願。”


    司彥站在房間裏,就見盛華夏的長子盛褚杭拿著厚厚的一摞材料捧到他的麵前。


    司彥靜靜的看著這些東西,雙手在衣服上緊張的擦了擦,隨後抬起胳膊直接用袖子抹掉眼角的眼淚,隨後鄭重的從盛褚杭的手裏接過拿著材料。


    盛褚杭說的沒錯,這是老爺子稿費一生的心血,他必須認真對待。


    “盛先生,雖然我跟盛老認識時間不是很長,不過還算是忘年交,所以老爺子的後事有什麽需要您盡管說。”


    司彥將所有資料轉交給司琪,囑咐她務必小心放好,然後看著盛褚杭說道。


    “司先生,家父說過您是他見過的最有才華的人,這些天在家裏沒少提到您,還說要是晚生幾十年一定跟您結拜。”


    盛褚杭苦笑的看著司彥,這些天他們在家裏聽得最多的就是司彥,盛華夏對司彥確實是讚不絕口。


    “所以,我打算送盛老一程,家裏有什麽需要就安排我幫忙吧。”


    “父親遺體在你們來之前已經由我二哥互送到殯儀館,我們知道你肯定會過來就特意在等你,我們就先去殯儀館吧。”


    盛氏兄妹兩人看了看,隨後盛褚蘭覺得司彥能夠送父親最後一程,他若是知道肯定會特別高興,便答應了下來。


    “司彥,不愛太難過,至少盛老師有的很輕鬆很安詳,是在睡夢裏有的。”


    殯儀館裏,司彥怔怔的站在盛華夏的遺體麵前,呂思青走到他身邊安慰道。


    他先前並不在燕京,是接到盛老師去世的消息特意趕迴來的。


    “呂老師,半個月還見的人,昨天晚上還真的打過電話,今天怎麽就走了。”


    看著躺在那裏的人,你根本不敢相信他已經去世,就像他隻是睡了一覺,雖然都可能醒過來給你一場驚喜。


    “司彥,你既然寫出《梁祝》就應該能夠明白生死是無常的事情,哪怕盛華夏已經離開,但還就給我們一筆精神財富。”


    呂思青知道司彥還年輕,沒有親眼見識過太多的生離死別,目前有些接受不了很正常,所以慢慢的開導他。


    “呂老師,當時我還邀請盛老去參加維也納的演出,他跟我說拉不動了,擔心自己剩下時間不多,我卻沒想到這麽快。”


    司彥就站在那裏,像是跟呂思青傾訴,也仿佛是在迴憶裏自言自語。


    而司彥現在確實迴憶著他跟盛華夏見麵的場景,他跟盛華夏認識不久,隻是在保利劇院和醫院見過兩次,可是便是如此兩人卻覺得相見恨我。


    “司彥,你是過來幫忙的,可不是過來哭鼻子,要哭迴家藏起來自己哭。”


    司琪從別處走過來,看到司彥悲傷的樣子直接在他身邊輕聲嗬斥,司彥迴過神望著身邊的呂思青和司琪。


    “你是失去盛老這位彭彭,可是對於褚蘭姐他們來說,失去的是他們的親人,現在你應該去幫他們處理好各種事物。”


    司琪在司彥身邊說完便自行離開,留下司彥望著盛家的三兄妹。


    “哥!我們沒爸爸了!”


    司彥望著盛褚蘭抱著盛褚杭和盛褚賢哭著,自己的淚水也忍不住落下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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