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杜笙?”


    陳雄望著那邪魅男子手中提著的陳侗,心中滿是憤怒,陳侗受了那人一刺,但並未氣絕,還有機會救迴來。


    “哦?你也認識我嗎?”


    杜笙眼神玩味,將插入陳侗身體的匕首輕輕一轉,陳侗軀體又是一顫。


    陳侗意識尚在,疼的想要大聲唿喊,但杜笙卻是早已封住他的嘴巴,那匕首轉動帶來劇烈疼痛的同時還有陳侗心中那無盡的恐懼。


    “杜笙,放開侗兒,天武王朝與你血殺閣並無恩怨!”


    陳雄極力壓製住心中怒火,杜笙之名,他也聽過,他知道這是個做事不計後果的瘋子,隻有先穩住杜笙,才有可能救迴陳侗。


    “嗬,我還以為你會用承平山或者真境山來壓我呢!沒意思!”


    杜笙一聲冷笑,靈氣灌入那把血紅匕首,同時放開了陳侗嘴巴。


    “啊!啊啊啊啊!”


    “四……四叔……救我!”


    陳侗的慘叫瞬間響起,那淒厲的聲音讓陳雄聽的心顫。


    “杜笙,你敢!”


    陳雄暴起,雷印祭出,紫雷狂湧,一瞬之間便來到杜笙麵前。


    “嗬嗬,我有何不敢!”


    一聲狂笑自杜笙口中傳出,陳侗氣機,瞬間斷絕,他到死都沒明白,為何這杜笙要來殺了自己。


    雷法落空,陳雄大驚,身後,一道寒光乍現,正是那柄血紅匕首。


    “叮!”


    血紅匕首與雷印碰撞,於雷印之上留下一點白痕,杜笙氣息,一擊之後,再次消失。


    “詭異至極!”


    陳雄以紫雷化作屏障,籠罩周身,直衝而下,於陳侗屍體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侗兒!”


    陳雄麵色悲戚,陳侗居然在他眼前被人所殺,這叫他如何向皇兄交代。


    “顧不凡,沒想到你居然和血殺閣杜笙交往如此之深!”


    虛空中,也是滿頭疑惑的顧不凡聽到陳雄話音,神色怪異。


    “老賊,莫要亂說,顧不凡前幾日剛被杜笙刺殺,怎會與他深交。”


    江慎一揮龍戟,開口說道。


    “我也沒想到,堂堂南部州第一大宗,居然這麽沒有容人之量!”


    顧不凡麵色陰沉,緩緩開口,既然江慎解釋了,他便不再多說,至於信不信,就是陳雄之事了。


    顧不凡心中,此時也是有著殺意,本來他對陳雄觀感不錯,但從陳雄記起自己後,便是湧現出了殺意。


    南部州第一宗,竟是容不得其他宗有天才出現?當然,這也可能隻是陳雄個人的意願,但不管是哪種,他顧不凡豈是任人拿捏之人?


    “若是無交際,杜笙怎會幫你殺侗兒!”


    陳雄故意避開顧不凡話語,此時他心中已有後悔,若非自己起了殺意,也不會有如此局麵。


    若是真殺了顧不凡也好,但弄成如今局麵,自己今後日子不會好過了。


    “這杜笙,隱匿之術太過恐怖!”


    陳雄心神,一直在尋找杜笙身影,但卻始終沒有發現。


    “那是因為,顧不凡是我的獵物,那等廢物,也配殺他?”


    虛空某處,泛起絲絲漣漪,杜笙身影從中顯現。


    “他那紅袍,應該是空間隱匿的高等靈寶,甚至是半仙兵!”


    顧不凡應聲望去,杜笙麵容,比之江慎還要英俊一些,特別是他獨有的那股子邪氣,對於某些女子來說,簡直就是致命毒藥。


    杜笙話語,直接是讓在場之人皆是一愣,這是什麽理由。


    隻有顧不凡心中,警兆大生,麵色一變。


    “不會吧,不會把,這他娘的這麽病嬌,就這是傳說中的紫色氣息?”


    “杜笙,顧不凡,今日之事,不會就此完結!”


    陳雄麵色悲戚,抱起陳侗,往城中飛去。


    陳雄雖是很想將顧不凡與杜笙當場格殺,為陳侗報仇,但是光是一個顧不凡就能將自己逼得使出五雷秘法,且還能傷到自己,旁邊還有一個反璞境江慎,如今又來一個血殺閣變態殺手,再鬥下去,恐怕就連自己也得交代於此。


    更重要的是,今日之事,已經是變了性致,真境山不可能為了自己一個化神境的修士與血殺閣和青光宗開戰的。


    但杜笙,卻是能讓血殺閣為之傾巢而出,這從他成名之事便可看出。


    而顧不凡,更不用說了,昔日青光宗便是為了他硬抗兩宗壓力,不然顧不凡現在不一定在青光宗。


    ……


    一戰落幕,寧安城在場之人麵麵相覷,神色難看,自己表忠心的三皇子陳侗已經被殺,那三人明顯地位不低,迫使陳雄不顧陳侗之仇,也怒而退走了。


    若是他們找上門來,自己等人根本不夠他們殺的。


    眾人之中,神色最為複雜的,莫過於王芸了,打破腦袋她也沒想到,隻因自己的一個神遊皺眉,就引出如此局麵。


    眾人退走,城外隻剩顧不凡,江慎與杜笙三人。


    江慎盯著杜笙,心思難定,杜笙曾經刺殺他五次,讓他在床上躺了很久,如今杜笙以真麵目示人,正麵相對,正是自己宣戰報仇的好時機。


    隻是顧笙剛才的刺殺隱匿之術,又是讓江慎更加忌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不再努力修行幾年?非是我怕他,而是剛才戰了一場,有些消耗!”


    江慎最終還是放棄了現在報仇的想法。隻是他沒想到,這兩個妖孽的再次相見居然是如此模樣,並無想象中的生死對戰。


    “顧不凡,養好傷勢,今日的你,讓我有些失望啊,希望下次再見,我能刺殺巔峰狀態的你!”


    杜笙邪魅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隨後身影消失不見。


    “就這麽走了?”


    江慎頭上湧現出無數問號,這杜笙,果然是腦袋有包。


    “半仙兵的空間隱匿靈寶!讓人羨慕啊!”


    顧不凡想起躺在自己空間物中的那件從白麵書生手中搜刮來那件披風,與杜笙的比,那就是個屁。


    “顧兄,你的關注點,還真是有些不同啊!”


    江慎一愣,麵對如此大敵,顧不凡居然想著別人的半仙兵,不過那是半仙兵,確實應該羨慕。


    光從杜笙身上的靈寶來看,就知道血殺閣對他有多麽看重了。


    “嗬嗬,不過是苦中作樂罷了!”


    顧不凡嗬嗬一笑,今日一事之後,除了那病嬌變態杜笙以外,又惹上了天武王朝與承平山甚至可能是整個真境山,如今師尊又是不在,顧不凡心中的苦,無人知啊。


    ……


    寧安城事件過後,顧不凡與江慎也不願在寧安城多待,雖然陳雄暫時不敢對他們動手,但陳侗雖非他們親手所殺,但也與顧不凡有些關係,如今雙方算是仇人,更何況陳雄對顧不凡顯露過殺意,因此兩方在一城之中,必定會問題。


    至於寧安城中的那些家族,顧不凡與江慎暫時沒有心思去找麻煩。


    又是幾日趕路,顧不凡與江慎終於是來到了此行目的地,隨目城。


    隨目城占地極廣,人口眾多,每日流量比得上十個寧安城。


    隨目城如此繁榮,自然是因為其特殊地位,隨目城雖處於天武王朝版圖之內,但卻並非歸天武王朝管轄,乃是一座獨立城池。


    城中主要有著三股勢力,城主府自是居首位,另有陳李兩家,李家家主乃城主好友,因此得以在城中分據一地,而陳家,據說乃是天武王朝皇族之人,城主府不好做的太過,因此才讓皇族派人入住。


    隨目城中,一處酒樓之中,顧不凡與江慎又是開始大口進食。


    不時聽得周圍那些議論之聲,顧不凡嘴角一抽,江慎則是忍住笑意。


    “誒,你們聽說了嗎?青光宗的那個妖孽又被放出來了!”


    “哪個妖孽?”


    “道友,這你都不知道?五年前那個壓的一州同輩抬不起頭的顧不凡啊!”


    “顧不凡?是他,不是說他遭條件嫉妒,被天雷劈死了嗎?”


    “誒,老兄你這從哪聽的假消息,真相並非如此,那隻是青光宗的障眼法而已,那顧不凡受天道垂青,特降下天賜,這五年,他就是在吸收天賜,就前幾日,顧不凡剛出山,就劍斬王朝皇子,敗退承平山大修……恐怖的很啊!”


    “……”


    “胡說,那三皇子,乃是被血殺閣杜笙所殺,但據說杜笙和顧不凡之間……有那龍陽之好!”


    ……


    那些人提到皇族後,聲音漸小,但顧不凡聽得一清二楚。


    “他娘的,你們才有龍陽之好!”


    顧不凡心中大罵一句,卻是沒有開口,現在開口,就等於告訴所有人他來隨目城了,那探查之事,就不好做了。


    “顧兄,其實我也有一個小小的疑惑!”


    江慎憋了許久,聽的龍陽兩字之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顧不凡眼神一變,江慎連忙夾了一口菜。


    “顧兄,其實我想問的不是你想的那個,而是天賜之事!”


    江慎吃完口中菜肴,凝聲問道。


    “嗬,哪有什麽天賜,這其中,很多事情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不便多說!”


    顧不凡自嘲一笑,天賜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天賜吧!


    “既如此,那我便不多問了!”


    江慎瞧得顧不凡神色,不再追問,隻是心中,難免猜測更多。


    “說到問題,我也有一問需要問你!”


    顧不凡突然想起一事,開口說道。


    “顧兄請問!”


    “以你的天賦,五年過去,不至於還在反璞境中期待著,至少也應是巔峰,或者說半步化神才算勉強正常。若涉及秘密,當我沒問就好!”


    顧不凡放下手中木筷,問出了心中疑惑。


    “顧兄你這五年是不是真被關在與世隔絕的地方?”


    江慎神色怪異,如此大事,顧不凡竟然不知道。


    “嗯?”


    顧不凡一愣,皓首峰雖是無人問津,但也非與世隔絕,隻是這幾年,好像確實對外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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