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目光落在遠處的吳銀鬆身上,傳送陣突然多出這麽一位真人,而呂布衣並未迴來宗門,那麽其中意味,就值得說道了。


    吳銀鬆在距離韓信十丈處停下,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韓信,臉上這才浮現出幾分笑容,朝著韓信拱了拱手,開口說道:“可是韓信道友?在下登天宗吳銀鬆。”


    “聽布衣真人說韓道友即將晉級成為真人,吳某本以為這次過來,道友應該還並未成就真人位階,不想韓道友倒是給了吳某一個意外驚喜。”


    韓信眼神閃動,從吳銀鬆話裏聽出了不少東西,首先確定一點,這個來自登天宗的吳銀鬆,應該是認識自己師兄的。


    韓信臉上同樣掛著善意笑容,笑吟吟開口說道:“吳道友可是見過我呂師兄?道友來自雨海登天宗,莫非是雨海的第二位真人不成?韓信孤陋寡聞,之前還真不曾聽說過雨海有道友這麽一位真人的。”


    韓信話語隱隱帶著幾分刺耳,吳銀鬆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動怒,隻是反問了一句:“道友不也和我一樣?隻不過道友的境界穩固程度,還真不是我能比的,若非我從你師兄那裏知曉韓道友,韓道友說自己是其他老真人,吳某也是信的。”


    韓信啞然失笑,這吳銀鬆這話倒是沒說錯,他韓信身居生之力,因此境界極其契合,和其他修士需要花費時間來穩固境界不同,韓信突破成功之後,境界瞬間就穩定下來了。


    韓信現在也沒什麽心思和吳銀鬆繼續嘴炮下去,依仗著生之力在身,他現在還真不怕這麽一個初期真人,因此韓信臉色漸漸沉下去,開口問道:“道友還未說來我無涯宗是有何事,畢竟道友這新晉真人身份,可是未曾在宗門聯盟登記過的吧?”


    吳銀鬆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韓信對自己如此敵視,自己確實是新晉真人,未曾記錄過。這韓信是擔心自己過來挑事,這倒是怨不得韓信態度太差。


    畢竟以前木雨界可是發生過不少次這種事情,有敵對宗門有人晉級真人之後,並未先去聯盟登記,而是偷偷摸進敵對宗門山門,大殺一氣。隨後直接拍拍屁股就走,留下這麽個傷殘宗門,說理都沒地方說。


    吳銀鬆淡淡一笑,猶豫了一下,隨手布置了隔音法陣,這才看著韓信,輕聲開口說道:“韓信道友,你師兄呂布衣之前去了我登天宗,和若飄真人商議了一樁兩宗聯手約定。”


    韓信沒有覺得意外,以呂布衣脾氣,去了雨海之後,發現登天宗其實是有兩位真人,自然會有聯手心思,因此這吳銀鬆說的這些,是可信的。


    韓信皺著眉頭,輕聲問了一句:“我師兄為何沒和道友一同迴來?別說什麽留在雨海看風景的鬼話,我自己的師兄,我還是了解的。”


    吳銀鬆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呂布衣已經徹底隕落,無涯宗現在隻有你這麽一位真人了。”


    韓信臉色不好看,語氣強硬說了句:“吳道友莫要開玩笑,這玩笑不好笑。”


    呂布衣隕落了?這怎麽可能!


    韓信可是知曉自己師兄已經補齊了短板,就憑一個若飄真人和這個吳銀鬆,自己師兄可能敵不過,但是逃命是絕對沒問題的。


    吳銀鬆臉上表情複雜,看著臉色難看的韓信,開口說著:“呂道友和我登天宗談妥了聯手事宜之後,一路向西而行,後來我們才知道呂道友是去追殺縹緲宗的人去了。”


    “不曾想在半路上,呂道友碰到了兩人,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結果被那兩人中的女子拿出一道真君術法,直接將他重創。”


    韓信臉色蒼白,聽到真君術法四字時候,更是心底一涼。


    殺人奪寶韓信覺得沒問題,實力弱小還擁有寶物,被殺了搶走寶物也怨不得誰,可要是呂布衣碰到的是真君後人呢?那結果自然另說了。


    吳銀鬆停頓片刻,等韓信消化的差不多了,這才繼續開口:“隨後,呂布衣入魔,成為了一個魔人,隻不過他還能勉強壓製住魔氣,心智並未被魔氣徹底侵蝕。”


    “那女子的身份想來韓道友也猜出來了,她就是真君後人。入魔後的呂布衣依然執意要追殺這兩人,結果我師兄趕到,攔下了他。”


    “可是若飄真人滅殺了我師兄?”韓信此刻已經信了大半,除了呂布衣入魔一事他有些不解之外,吳銀鬆其餘話語,他倒是信了大半。


    吳銀鬆搖了搖頭,“若飄真人雖然已經踏足中期真人位階,隻不過滅殺呂道友的,另有其人。”


    吳銀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神情,直視著韓信雙眼,輕輕吐出一句話:“那女子身上,留存有一份真君投影,這位真君,就是白真君。”


    韓信一瞬間如同被天雷擊中一般,直直呆在原地,不遠處的胡未語雖然聽不到兩人再說什麽,不過看韓信表現,顯然說的不是什麽好事。


    “白真君,可是那位號稱最有希望成就天君神位的扶雲宗白真君?”韓信聲音中帶著無比的苦澀意味,輕輕詢問了一句。


    吳銀鬆點了點頭,事關白真君,他自然不想多說,隻不過韓信還是有必要知曉事實真相的,兩宗的聯手之議,還是可以繼續下去的。


    看到吳銀鬆點頭,韓信忽然像是想開了一般,臉色重新恢複平靜,對吳銀鬆平淡開口說著:“既然是白真君出手,想來就是一份投影,也不是我師兄可以抵擋的。如此看來,我師兄死的半點不冤枉,韓信也無話可說。”


    畢竟呂布衣是入魔之後被真君擊殺,這就是將消息散布到整個木雨界,他也是半點不占理,畢竟木雨界修士界早有明文規定,對入魔的修士,向來是殺無赦的。


    吳銀鬆講述了若飄真人的原話:“白真君隻是揮了揮手,隨後入魔的呂布衣就隻剩下一絲靈念殘存,算是滿足了呂布衣以修士身份隕落的願望。”


    “而最後真正滅殺呂布衣靈念的,就是那兩人中的男子,呂布衣原本也就是眼饞這男子寶物,最後死在這男子手上,算是巧合吧。”


    “敢問吳道友,那男子叫何姓名,修為幾何?”韓信沉聲說道。


    吳銀鬆眉頭挑了挑,“當真要知道?”


    韓信微微點頭,殺意凜冽。若是呂布衣被白真君斬殺,他無話可說,甚至連報複的心思都不敢有,可若是其他人滅殺自己師兄最後靈念的話,他可就一定要報仇雪恨了!


    吳銀鬆心底輕看了韓信幾分,並未有所隱瞞,“那男子姓名不知,不過卻是那什麽縹緲宗的弟子,若飄真人當時在場,親耳聽到呂布衣承認說是殺了那男子的師尊。”


    “所以我覺得,呂布衣最後死在那男子手上,也算是報應不爽。”


    韓信眼神逐漸銳利,看著身前的吳銀鬆,殺意彌漫。


    吳銀鬆依舊淡定,風輕雲淡停於虛空上,顯然是半點也不懼韓信。


    最終,韓信氣勢頹然一墜,喃喃開口說道:“你倒是沒說錯,我師兄死在那縹緲宗弟子手上,倒真是天理循環,也怪不得別人。”


    “縹緲宗麽,看來我是得走上一趟了!”韓信有些咬牙切齒起來,這該死的縹緲宗!


    “我勸韓道友還是放棄這想法吧,不然的話,恐怕韓道友到了雨海,第一個與你為敵的,就是我登天宗了。”吳銀鬆臉色一板,正色開口說著。


    韓信心中有著不解,這是為何?區區一個縹緲宗罷了,又沒有什麽真人坐鎮,你登天宗為何要如此袒護?


    像是看出韓信心底疑惑,吳銀鬆臉上神色平緩了不少,帶著幾分無奈開口:“韓道友,那縹緲宗男子和白真君唯一的女兒,看樣子,是要結成道侶了,你說你真要是上門滅宗,我登天宗敢出局看戲?”


    “實不相瞞,若飄真人可是承了徐大真人一個大人情,說什麽也要攔道友一攔的。孰輕孰重,道友自行思量。”


    韓信默然,最終隻是長歎一聲,就此打消去找縹緲宗麻煩的念頭,兩個師兄都已經沒了,無涯宗現在隻剩他一人帶著辛苦前行。無論怎樣,他也要將無涯宗帶到木雨國才算是對得起師尊和師兄遺誌。


    吳銀鬆微微點頭,臉上重新布滿了笑容,“韓道友,接下來是否還願意和我登天宗聯手進入木雨界?當初和呂布衣的約定,依然有效的。”


    韓信沉吟一番,點了點頭:“吳道友,去我無涯宗大殿詳談。”


    韓信麵無表情,當先落入宗主大殿,吳銀鬆微微一笑,也跟了過去。


    胡未語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徒步進入無涯宗山門。


    兩個時辰過後,吳銀鬆帶著滿意神色告辭離去,韓信帶著胡未語將他送到傳送陣處,看著吳銀鬆身影漸漸消失,韓信默然站立片刻功夫,這才對身邊的胡未語輕輕說道:“胡宗主,放消息出去,我的晉級慶典就在無涯宗主宗舉辦。”


    胡未語愕然片刻,最終恭敬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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