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不自覺地摸了摸懷裏的塗山墨顏,心底不停掙紮起來。


    第七山已經被他煉化為自己的界碑,除非他自行斬斷聯係,否則無人能夠將第七山從他體內世界剖出帶走的,畢竟第七山身為靈山,榆木不太相信這青年能夠強行將第七山從他身體分離出去的。


    隻不過這青年看起來不像是個耐心好的,榆木就是想拖時間,也沒人能來救他的,好在秦煜司徒棠他們已經逃走了,這青年如此身份,想來不至於反悔追殺。


    塗山墨顏不時抬頭看看血衣青年,顯然是知道榆木在血衣青年手上根本就逃不掉,它和榆木的平等契約,此刻也成了最大的麻煩,榆木剛才沒有讓司徒棠帶走小狐狸就是這個原因。


    他若是被這青年殺了,小狐狸同樣活不成。


    榆木麵上做出沉思狀,青年卻是有些不耐煩起來,開口催促道:“想好了沒?是要我在你身上用些小手段,還是你老老實實交出來?”


    榆木心底一涼,抱緊塗山墨顏,苦笑開口:“前輩,這神物我已經煉化成為自己的界碑了,這如何能拿出來的。”


    青年眉頭一挑:“界碑?你小子該不會是煉化了靈山吧?!”


    榆木聽得心驚肉跳,麵上不禁變了顏色,靈山這種詞語,他隻在蘇前輩嘴裏聽到過,這青年怎麽會知道?莫不是又是一個上古的老怪物不成?


    想想也是,這青年之前說過,這個時代的修士都沒有界碑,看來真的是上古修士了。


    榆木小心掩藏好自己方才的神色變化,不過青年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已經知曉榆木確實是煉化了靈山,青年有些嘖嘖稱奇:“你這小子,運道是真不錯嘛!靈山這種東西,一直在蘇寒青那家夥手上,我們好不容易圍殺了他,最終還是讓他留了一絲殘魂逃走,原本被他掌控的第七、八、九、十這四座靈山,想來應該迴到原本地方了。”


    “所以,你是怎麽知曉界碑境界的?還有靈山你是如何煉化的?別給我扯謊,是不是你碰到了蘇寒青,他的殘魂幫你煉化的?”


    青年越說越快,目光也開始變得燁燁生輝起來。


    榆木不敢抬頭看著青年,心湖卻是泛起了驚濤駭浪,這青年,果然是上古修士!還是滅殺蘇前輩的兇手,那豈不是最低也有真人修為?


    榆木有些絕望起來。


    塗山墨顏感知到榆木心思,忽然抬起小爪拍了拍榆木,表示安慰。


    青年看著低頭不做聲的榆木,心下了然,青年雙目泛起寒光,喃喃自語:“蘇寒青這種家夥,幾千年也不一定能出一個,他的殘魂,必須抹殺幹淨才行。”


    榆木內心升起了幾分好奇,蘇前輩到底是做過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能被這青年視做心腹大患?以前沒敢打聽蘇前輩往事,隻知道蘇前輩好像是什麽靈王這樣的境界,關於上古修士的謎團,榆木根本不知道半點。


    榆木抬手召出第七山,青年瞬間將目光投放過去,隻是一眼,青年就無比確定,這就是當初蘇寒青的第七山。


    榆木輕聲開口:“前輩,這就是我的神物了,至於是不是前輩說的第七山,晚輩就不知道了。”


    青年看也不看榆木,輕輕伸手,將第七山壓製住,任憑榆木如何催動第七山,也始終不能從青年手掌下將第七山收迴體內。


    青年如同好奇寶寶一樣伸手摸在第七山上麵,麵露滿足神色,看的榆木臉色一陣古怪,心想這青年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青年看到榆木臉上表情,也不在意,隻是輕聲開口說道:“你就煉化了這麽一座靈山?”


    榆木點頭。


    青年毫不客氣開口:“那你這資質是夠差勁的,你怎麽當時就不多努力一下,弄出第八塊界碑也好啊!”


    榆木有些不服氣,自己資質被蘇前輩說差就算了,畢竟自己當初煉化第七山就是靠著蘇前輩幫助的,但是那是和蘇前輩比起來顯得自己資質差,憑自己這資質,誰不說上一句資質不錯?


    榆木難得硬氣的反駁了一次:“前輩資質好,怎麽沒見前輩弄到靈山嘛!”


    青年嗬嗬一笑,榆木心底自覺不妙,正暗自警惕時候,對麵血衣青年卻忽然抬頭向著遠方看去,眉頭輕皺。


    榆木跟隨著看過去,卻是什麽也沒看到。


    青年喃喃了一聲:“這麽巧?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將我的東西給封鎖起來,膽子是真不小。”


    青年方才感知到自己當初栽種的青木秧,布置的陣法有所波動,顯然是有人在遠處觸發了陣法,青年是半點不介意看看是什麽人,敢將自己拚命弄來的神物當做自己的。


    徐如月帶著白瑤,飛到了方才洞府落地生根位置,剛才徐如月激發了法陣,感知到陣法未被破壞,這才鬆了口氣。


    她怎麽都想不到原本好好的洞府竟然會被人打落下來,好在青木秧平安無事,不然若是有半點損壞,這才是麻煩大了!


    徐如月正準備帶著白瑤過去青木秧位置,至於這洞府是被什麽人打落的,她半點也不關心,自己閨女得到青木秧才是最重要的。正準備過去時候,徐如月忽然臉色一變,抬頭看著十幾裏外的天空上。


    血衣青年暫時無法將第七山從榆木體內剝離,方才壓製了片刻功夫,第七山又重新迴到榆木體內,無奈之下,隻能用一根紅色長索綁著榆木,將榆木吊在身後,說是帶榆木去見見世麵,看看他自己的神物。


    榆木無法反抗,隻能像粽子一樣被綁著,塗山墨顏這隻小狐狸倒是沒有受到為難,此刻蹲在榆木肩膀上,拿自己爪子對著紅色長索,似乎是想要試試能不能抓斷一樣。


    青年方才飛到空中,就瞬間停滯,抬頭看向徐如月,臉上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嘟囔了一句:“怎麽會碰到一個大真人,我這是什麽運氣?”


    徐如月臉色沉重,看著血衣青年,感知不到那青年修為境界,這時候有些懷疑那青年是不是就是將洞府打落人間的存在。


    青年並未禁錮榆木靈力,那長索隻是為了攜帶方便,畢竟榆木境界太低,他做為前輩,自然是要提攜一番後輩才是。


    榆木將靈力注入雙眸,看著遠方天空那兩個人影,首先看到的就是徐如月,榆木心底感慨了一句:“好漂亮的女人!”


    接下來榆木看向另外一人,如同見鬼了一般,有些迴不過神來,榆木狠狠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個人和當初揍自己的那個白瑤,怎麽這麽像?!


    一時間,榆木心底思緒萬千起來。


    這世上可能會有長相差不多的人出現,可是這種幾乎一模一樣的,想來應該就是白瑤了。榆木忽然想起來什麽,記得白瑤額頭上是有一個鳳凰印記一樣的東西,再看看這女子是不是同樣有鳳凰印記。


    榆木凝神看過去,恰好白瑤同樣抬頭張望過來,絕美的臉龐上帶著淺淺笑容,額頭上紅色的鳳凰印記依然耀眼。


    榆木忽然心底有些興奮起來,雖然他現在像隻粽子一樣被綁起來,墜在青年後麵活生生像個魚餌,也不妨礙他內心欣喜。


    白瑤同樣用了秘術,視線在血衣青年身上停留片刻,隻覺得可怕無比,隨即看向被青年釣魚一樣釣在後麵的那人,白瑤愣了愣,那個滿臉絡腮胡的家夥,竟然隻是個界牌中期的小蝦米?


    隻不過這小蝦米怎麽這麽眼熟?而且看自己的眼神,怎麽這麽討厭?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白瑤忽然想起來榆木,將印象中的榆木和這個絡腮胡重疊到了一起,好家夥!還真是那個讀書人!


    白瑤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這家夥竟然有界牌修為了,確實是出乎她意料,不過這被綁的跟粽子一樣是怎麽迴事?還有,那隻狐狸真的好漂亮,得想辦法摸一摸才行!


    徐如月摸不透對麵那血衣青年境界,因此有些躊躇起來,血衣青年也是沒想到自己剛複活就碰到這麽一個棘手的大真人修士,一時間也沒什麽動作,兩方四人就這樣僵持起來。


    榆木就不一樣了,被長索釣著的他,清清楚楚看到白瑤眼神,知道白瑤是認出了自己,心底莫名有些欣喜,當年也沒說幾句話,那雲上仙子還記得自己,讓榆木有種他鄉遇故知的錯覺。


    榆木先是開心了片刻,然後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身邊這血衣青年可是個殺神啊!白瑤怎麽會到這裏來,又剛好碰到這青年,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榆木有些急切,以他修為,根本不可能傳音到白瑤那裏,隻能對白瑤擠眉弄眼,一副焦急神色。


    白瑤則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榆木那樣子,反以為是榆木在向她求救。白瑤皺眉看了看血衣青年,自知這青年不是她能敵的過的,因此對著自己娘親開口:“娘,怎麽不過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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