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衣仿佛解釋著什麽一般,輕聲開口說著:“真人位階,有真言傍身,暫時封禁你等靈力,還是可以的。”


    司徒海臉色陰沉,嚐試召迴自己靈神,隻不過靈神被呂布衣借助封禁之力,鎖定起來,根本無法召迴自己本體。


    晴空目眥欲裂,伸手在空中,希冀著於無聲能留下一絲靈念之類的,隻不過努力片刻,隻是徒勞的垂下手臂,整個人也變得神色萎靡起來。


    晴空並不知道,呂布衣封禁過後,已經身受重創的於無聲,自覺根本無法從那兩件靈器中逃脫出去,最終隻能選擇凝聚自己全身靈力,連同靈神和道場一起,才將那兩件靈器破開,自然是無法再留下一絲靈念,整個人徹底煙消雲散。


    司徒海忽然反常的大笑出聲,呂布衣靈神有些疑惑,看著司徒海,淡淡開口:“怎麽,看到同伴身死,你也失心瘋了不成?”


    司徒海笑著笑著,就帶著滿臉淚水,手中重新浮現出玄天樹殘枝,收攏好神色,平靜看著麵前的呂布衣靈神。


    司徒海輕拍自己心口,張口吐出一口心頭血,全部噴在手上玄天樹殘枝上,原本通體黑色的玄天樹殘枝,沾染了司徒海心頭血後,變得光彩奪目起來,隱隱之間,更是有種重新生出枝芽的感覺。


    司徒海也是瞬間氣色萎靡,將自己手上樹枝拋在空中,有氣無力開口:“玄天神樹,魂影再現。”


    樹枝在空中靜靜漂浮,沾染了司徒海心頭血以後,枝幹也變得通紅起來,在聽從司徒海召喚之後,樹枝驀然一個擺動,瞬間變成一株數百丈高巨樹,橫在司徒海麵前。


    巨樹身上散發出陣陣驚天靈力波動,威壓覆蓋之下,呂布衣靈神也覺得有些壓抑起來,不自覺開始後退幾步,希冀著遠離麵前大樹。


    司徒海靜靜看著自己身前大樹,輕聲喃喃著:“老於,我這就帶上呂布衣靈神和你作伴,免得你一個人太過寂寞。”


    說完以後,司徒海輕輕招了招手,大樹直接砸向呂布衣靈神,不帶任何花裏胡哨的術法,隻是單純砸過去。


    呂布衣靈神麵色大變,麵前這大樹,分明隻是虛影,隻是在他靈識感覺中,卻根本就和實體一般,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像是能毀滅一切一般。


    呂布衣靈神直接化為兩百丈高,有心動用自己本命靈器,隻不過被大樹靈壓籠罩,根本無法動用任何靈力,隻能硬生生依靠自己兩百丈靈神,生生扛了大樹一擊。


    大樹轟然落下,呂布衣靈神如同破麻袋一般,直接被砸飛出去,靈神在半空之中,就已經渾身不停響起骨頭斷裂聲,不知被這大樹,給砸斷了多少骨頭。


    靈神表麵更是如同幹涸的土地一般,開始龜裂,密密麻麻的裂痕布滿整個軀體,看上去極為瘮人。


    晴空看到呂布衣靈神被砸飛,像是沒有半點還手之力,頓時全身靈力鼓蕩,不顧自己靈力不足,拚著元氣大傷,也是用出來自己當初帶著榆木在天上那劈雲一劍。


    這一劍,攜帶著晴空大半靈氣神,反而顯得更是平平淡淡,仿佛隻是輕飄飄刺向呂布衣靈神上一般。


    呂布衣靈神感知到晴空驚天一劍,心驚之下,想要催動自身靈力進行防護,隻是剛要提起自身靈力,軀體就開始碎裂,仿佛瓷器崩解一樣,開始片片掉落,驚的呂布衣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通知自己本體,希冀著本體能夠救援自己。


    呂布衣本體正處在滅殺司徒海靈神的關鍵時候,司徒海靈神,依仗著三品道場,和自己纏鬥了如此之久,早已讓呂布衣極為不耐煩起來,得知靈神身處險境,呂布衣猶豫一下,還是選擇放過眼前司徒海靈神,瞬間迴到自己靈神旁邊,接下了晴空那驚天一劍。


    司徒海靈神不再被呂布衣壓製,直接迴到司徒海本體,司徒海靈神歸位以後,由自己全心神掌控道場,準備和呂布衣做最後一搏。


    晴空一劍被呂布衣本體擋下,自己也是瞬間脫力,麵色灰敗。方才那一劍,已經用光了他所有靈力和心神,再想做出有效攻擊手段,就隻能像於無聲一樣,自爆才行了。


    呂布衣看了看自己靈神傷勢,取出自己本命靈器,同樣是一柄長劍。


    長劍名為“破空”,是呂布衣在坦途境界就一直使用的本命靈器,經過多年蘊養,如今也是五品高級,距離突破成為六品靈器,隻是差一樣重要的主材料罷了。


    呂布衣用手輕輕抹過長劍劍鋒,雙手持劍,隻是一劍下去,就有波濤洶湧的氣勢跟隨,長劍周邊種異常象顯現,有仙人乘鶴,扶搖落山巔。更有不朽青鬆,紮根入雲之山。


    呂布衣全力一劍橫掃,直接將司徒海召喚出的玄天樹幻影擊滅,虛影破滅,隻剩下孤零零一根黑色樹枝,漂浮在半空中。


    與樹枝心神相連的司徒,臉色瞬間蒼白,無神的看著空中樹枝,樹枝突然斷成兩截,飄然下落,司徒海招了招手,將斷成兩截的樹枝拿在手上,低頭看去,原本靈性盎然的樹枝,落在他手上以後,毫無反應,像是凡間樹木枝幹一樣,再無半分靈性。


    呂布衣皺了皺眉,再自己靈神身上拍了幾下,這才看著晴空和司徒海,緩緩開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本座給過你們機會,隻不過你們一個個不停作死,為了那什麽朋友義氣,宗門傳承,落到現在這歌下場,可滿意了?”


    說完轉頭看向晴空:“我就不明白了,你有如此天賦,為何還要和司徒海一起送死,為了好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若是能潛心修行,此生真人有望。若是等你到了真人境界,恐怕我也不是你對手。”


    “活著,不好嗎?死了可就什麽都沒了,你修行如此歲月,連這點都看不清,活該今日有死劫。”


    晴空抿了抿嘴唇,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呂布衣,你這真人到底是怎麽修來的?熬時間熬出來的?我聽說真人修士滅殺玄靈,可不像你這樣拖拉的,看來你這真人,是真不咋滴。”


    呂布衣不為所動:“哦?那現在呢?我是勝利者,你們兩個拿我有什麽辦法?你凝聚靈力作甚,也準備自爆?你這玄靈初期修為,就是自爆,也不會傷我分毫的。”


    晴空麵色平靜,依然在壓榨自己體內每一絲靈力,從坦途靈路開始,到自己的界碑,體內世界地上的路牌,天空上的瀧月,所有一切能提供給他靈力的地方,都被他壓榨了個幹淨。


    呂布衣依舊站在原地,麵帶幾分痛惜和譏諷。對他而言,晴空這個元氣大傷的玄靈初期,他是真不用放在心上的。況且他剛才說的也全是實話,就是晴空近在眼前的自爆,也傷不了他一星半點。


    司徒海忽然心神一動,悄悄將自己道場放開一個口子,一個近乎透明人影鑽了進來,呂布衣根本未曾發現半點,就是司徒海自己,若不是因為操控自己道場配合著透明人影,也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眼看晴空已經將自己靈力提升到一定程度,司徒海輕咳一聲,晴空原本無止境的提升,刹那間頓了一頓,轉頭疑惑的看了司徒海一眼。


    呂布衣收起靈神,跟著看了過去。


    司徒海麵帶微笑,輕笑著開口:“呂布衣,我要是自爆,傷不傷的了你?”


    呂布衣神色坦然:“你若是沒有三品道場,也是休想傷到我,隻不過你有道場相助,想來還是會讓我受點輕傷吧。”


    司徒海點了點頭:“但也坦誠,輕傷,也足夠了。”


    司徒海道場開始收縮,留戀的看一眼道場內所有風景,目光在後山上小屋前麵停留了一下,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自己道侶和閨女,在含笑看著自己。


    司徒海嘴角不自覺浮起笑意,最終扭頭看向晴空,對著晴空搖了搖頭,心神控製道場,準備將晴空送到外麵。


    呂布衣感應到司徒海心思,冷笑一聲,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道金色流光,直接從晴空身上穿過,在晴空後麵不遠處停了下來。


    晴空原本凝聚到極點的靈力,全部消失而去,整個人目中也失去了神采,心神內最後想的,是他剛剛進階玄靈,帶著自己徒弟在天上顯擺的斬出一劍的畫麵。


    晴空勉強扯了個笑容,笑容到一半就直接凝固,整個人頹然從空中掉落,最後摔在司徒海道場內,顯化出來的他的院落內。


    呂布衣看著晴空掉落,確認已經抹殺了他全部生機,也未曾放走一絲靈念,這才滿意點頭:“怎麽會讓你跑掉呢,不可能讓你活著的,隻有死了的敵人,才不是敵人。”


    司徒海眼睜睜看著自己兩個至交好友,全部死在呂布衣手裏,整個人卻是平靜無比,他倆不過剛走幾步罷了,不著急,自己馬上跟上就是。


    反正開山祖師已經準備好了,自己自爆道場,配合老祖,怎麽也得給這呂布衣來一記狠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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