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未語思忖良久,等到自己體內靈力恢複充足,這才開始返迴自己宗門,姚出默肯定是比他先迴去宗門的,還不知道他會怎樣編排自己,當務之急還是得先迴去宗門,安撫人心才是。


    而且自己手上有界碑秘訣,其他人並不知道的,等到自己迴去將秘訣交給宗主,想來這次帶隊損失的那些弟子,自己也不會被責罰才對。


    胡未語在這裏修養半天功夫,如今已是朝陽初升時分,胡未語站起身,看著天邊慢慢爬升上來的太陽,從靈元戒中拿出從榆木手上搶來的秘訣,仔細看了一遍,牢記在心以後,這才將秘訣重新收好,胡未語看著揮灑在天地之間的光芒,輕輕一笑:“登高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有此秘訣,我當扶搖直上九萬裏才是。”


    司徒棠一行人擔心胡未語會請求附近宗門援手來截殺他們,因此一個個不顧自己體內傷勢,拚著大傷元氣也要快速逃離,逃了半夜功夫,總算是迴到鹿海國地界,一個個都是臉色蒼白,唿吸粗重,見沒人追來,這才鬆了口氣。


    榆木在半路上,就已經昏厥過去,他被王止一路背著行走,先前隻是吃下丹藥,來壓製體內動蕩的靈力,在逃命路途中,心神放鬆之下,就直接昏了過去。


    王止帶著榆木全力逃跑,注意力沒放在背後的榆木身上,還是塗山墨顏跳到他身上,不停抓撓,他才發現榆木昏了過去,隻能急忙停下,司徒棠查探到榆木隻是傷勢過重而昏迷,沒什麽性命之憂,這才鬆了口氣。


    由於一行人並未脫離九香國地界,隻能就讓榆木這般昏迷著,先逃命再說。


    現在趕到了鹿海國邊界,司徒棠這才放下心來,腳步也放緩起來,先是取出一個竹哨一般的東西,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直接走向王止,將王止背上榆木抱下,平放在地上。


    司徒棠示意眾人可以休息一下了,黃死神渾身汗水血水直流,慘白著臉色開口問道:“司徒師姐,這裏還算是兩國邊界的,我們在這裏,是不是不太安全?”


    畢竟好不容易拚命逃了半夜,黃死神覺得自己鬥法隻是受點輕傷,逃命這半夜算是去了他半條命,現在好不容易趕到鹿海國邊界,還是不敢放鬆的,萬一後麵有原初修士追來,以他們現在這狀況,怕是一個也跑不了的。


    司徒棠抬眼看了看黃死神,真是難為他了,做為自己一群人中修為最低的,孫長老兩個弟子都戰死了,黃死神還活得好好的,隻是看上去狼狽了些,受了些不輕不重的傷勢,已經算是幸運了。


    司徒棠幽幽開口:“我那哨子是父親單獨給我做的,隻要是在我們鹿海國地界,他就能感應到,直接過來的,所以,黃師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把傷勢處理一下吧!”


    黃死神聽了司徒棠這話,整個人立馬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身上傷口,又看看昏迷過去的榆木,這才躺下,雙目望天說著:“因禍得福吧!我覺得,我可以嚐試突破界牌了,真是沒想到,我黃死神也有晉級界牌的一天!”


    張揚走到黃死神身邊,拍了拍黃死神肩膀,以示安慰,黃死神跟著他們,在秘境中拚死搏鬥,如今又是一場惡戰,大家都還活著,自然是好的,隻是可惜了孫無憂和劉青木兩個了。


    還有,榆木也是一直昏迷不醒,司徒棠嘴上說是沒事,眉頭卻是緊皺著的,張揚不好過去打擾,隻能出聲開口:“司徒師姐,榆師弟他怎麽樣了?那時爭鬥,沒敢分心,隻是看到榆師弟頭頂的黑色太陽,叫做禁忌之陽對吧?”


    司徒棠又用靈力查探榆木一番,確定榆木沒什麽大事,這才開口迴答:“對,那是靈修用一種惡毒手段,才能煉製出來的東西,一般情況下,原初以下修士碰到,是必死無疑的。”


    王止皺了皺眉:“司徒師姐,大哥他現在昏迷不醒,是不是和那禁忌之陽有關?”


    司徒棠皺眉說著:“你們應該也都看到了,榆師弟他有多塊界碑,他就是依靠界碑,抵擋下禁忌之陽的黑色光芒,當時情況危急,他將自己本命界碑也放出去了,如今他本命界碑已經到了快破碎邊緣,此後,還不知能不能晉級界牌了!”


    司徒棠聲音平靜,說到那句“不知還能不能晉級界牌”,臉上才閃過一絲悲痛,隻是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王止聽得愣在原地,不止是他,張揚和黃死神也是一樣,畢竟榆木當時召出六塊界碑,動靜那麽大,在場所有人都是看到了的,隻是後麵忙著逃命,根本沒什麽心思詢問這事的,現在總算有些空閑,聽到榆木受創如此嚴重,一個個都是愕然起來。


    黃死神看著司徒棠懷裏的榆木,也是感慨不已,這賊人是真的厲害!偷偷摸摸修煉出這麽多塊界碑,他聽都沒聽說過的,坦途圓滿就能頂著界牌圓滿的胡未語,鬥了個不相上下,最後被禁忌之陽弄成這個樣子,黃死神也是心中有些戚戚。vp


    畢竟榆木,對他是真的不錯,恐怕以後自己晉級界牌了,搞不好榆木還是坦途修為,想想,就讓他心裏有些複雜,以前他總想著刻苦修煉,修為超過榆木這賊人,就好好教訓他一番,不過昨天若不是榆木一直拖著胡未語,恐怕抽空出來的胡未語,配合那些東海閣弟子,能將他們所有人都留在那吧!


    張揚冷靜開口:“能在禁忌之陽下保住命,就已經很不錯了,司徒師姐也不用著急,我們沒辦法的事,太上長老或許有辦法解決,更何況榆師弟能修出這麽多界碑,等他醒來或許自己就能解決的,我們就不要多想了。”


    司徒棠輕輕點頭,然後抬頭看著天上,心中有些生氣,自己父親怎麽還沒到!


    塗山墨顏蹦蹦跳跳跑到司徒棠身邊,小狐狸臉帶著沉重表情,看看榆木,又支支吾吾對司徒棠比劃著什麽。


    司徒棠看的滿頭霧水,不過她明白塗山墨顏比劃的,肯定是在說榆木,看著塗山墨顏表情,司徒棠心裏一緊,看著懷裏的榆木,榆木麵色平和,仿佛依舊在沉睡一般,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隻不過塗山墨顏尚未化形,司徒棠根本不知道小狐狸想說什麽,一時間隻能幹著急,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把榆木給好一陣擺弄檢查,按說榆木早就應該醒來才對,現在卻一直沉睡,這問題就很大了!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張揚也發現不對,走了過去,同樣檢查一番,榆木身上都是好好的,唿吸也很平穩,原本蒼白的臉色,過了這半夜還恢複了幾分紅潤,不過榆木仍是無法醒來,張揚也束手無策。


    幾人有些驚慌起來,這種情況,他們從來沒遇到過的,王止皺著眉頭,看向司徒棠:“師姐,那什麽禁忌之陽,會不會對修士靈識有什麽影響?我怕大哥是靈魂受創,才陷入沉睡的。”


    司徒棠平靜了心緒,將自己所知道的禁忌之陽的危害,一一再腦中過了一遍,最後才開口說著:“倒是沒聽說禁忌之陽會對靈魂造成創傷的,問題應該不在禁忌之陽上麵。”


    王止張了張嘴,忽然抬頭看向遠處,遠處高空上,司徒海和晴空正極速飛來,搖搖看到了幾人,幾個唿吸功夫,就已經到了幾人旁邊。


    眾人紛紛上前行禮,司徒棠因為半抱著榆木,就沒有起身行禮,隻是打了招唿作數。


    晴空看著躺在司徒棠懷裏的榆木,臉色一沉,從司徒棠手上接過榆木,直接靈識探入榆木體內,開始探查起來。


    司徒海則是看了榆木一眼,見晴空已經開始查探,於是就向王止張揚問起了情況,王止將眾人碰到胡未語,胡未語布置下陷阱圍攻眾人說出,司徒海聽得眉頭直跳,顯然是動了真怒,他是怎麽都想不到,胡未語會徹底投靠東海閣,當聽到榆木用界碑對抗禁忌之陽,現在昏迷不醒,司徒海這才臉色凝重起來。


    晴空緩緩睜開雙眼,表情沉重,一旁的司徒棠滿臉希冀:“晴空師叔,榆師弟他怎麽樣了?”


    晴空皺眉:“難說,我靈識無法進入他體內世界了,防護他自我封閉起來一般,而且,我沒有發現他的靈識。”


    司徒海驚訝出聲:“怎麽可能?”


    晴空看著司徒海,仍是沉重點頭:“我懷疑,我徒弟靈識被困在他自己體內世界,無法放出了。”


    司徒海臉色一沉,看了看自己閨女,才靈識傳音晴空:“怎麽迴事?他一個修體境界,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晴空迴答:“我也不知道原因,不過我徒弟靈識封閉,是可以確認的了。”


    司徒海憂心忡忡:“那怎麽救醒他?我對靈識研究還不如你的。”


    晴空緩緩開口:“先帶迴去再說,迴去我嚐試一下,若是不行的話,隻能等他自己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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