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還在有條不紊的突破,感覺到距離坦途後期越來越近,心中也是輕鬆不少,等到靈力徹底到達,榆木終於成為了坦途後期修士,榆木看了看不遠處的界牌,心中也是一陣向往。榆木不再留戀,直接退出體內世界,睜開雙眼,就要起身參戰。


    榆木驀然看到麵前一大群人,先是一驚,翻手取出墜星杖,仔細看了看這些人,都是自家縹緲宗弟子,為首的正是張揚,柳若玥在他旁邊,後麵的黃死神還有肖優優等人都在,榆木有些恍惚,閉上眼,搖了搖頭,又重新睜開。


    再次確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榆木心神放鬆之下,整個人直接倒地,這倒是把張揚等人看的一驚,急忙上前,張揚仔細查探一番,才鬆了口氣,扭頭說著:“榆師弟體內傷勢不輕,又用心突破了境界,現在是再也撐不住了,讓他休息一下,等醒了安心養傷就是了。”


    張揚安排黃死神和付堯照顧著榆木,自己找到宗傑,別人浮雲門弟子,剛才參戰可是死傷不少的,現在也沒有收取戰利品,這個人情給的可是太大了,張揚自然得好好感謝一番才行的。


    張揚對著宗傑說道:“宗兄弟,這次若不是你們浮雲門出手相助,恐怕我縹緲宗,進入秘境的同門,就真的全軍覆沒了,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些戰利品,我們隻取迴本門弟子的東西,其他的,就當做浮雲門的兄弟援手的謝禮了。”


    宗傑急忙擺手:“張師兄,這如何使得!這不成的,你們縹緲宗付出這麽多,我們隻是最後過來,撿了個便宜,自然不成的,這東西,我們不能收。”


    張揚搖了搖頭,開口說著:“宗兄弟,我們也不是外人,老哥跟你說心裏話,我們縹緲宗同門,還能有現在的七十多人,都已經是你們幫忙的結果了,我這些師兄弟的性命,可比這些東西重多了的,所以,你們盡管撿取那戰利品就是,不用顧忌什麽的。”


    宗傑滿臉莊重:“張師兄,就是因為不是外人,我才不能這樣的,師兄你看,你們縹緲宗已經損失慘重,若是半點戰利品不取,也實在太難過了些,你就當是打掃點丹藥靈器之類的,好歹讓縹緲宗的朋友們有更多的丹藥,趁手的靈器使用吧!”


    張揚沉默,轉頭看了看身後人人帶傷的同門,又是心裏一酸,迴過頭來,斬釘截鐵的說著:“鹿海宗修士的戰利品,歸我們所有,靈鹿山修士的東西,浮雲門拿走就是了。”


    宗傑還欲開口,張揚直接輕聲道:“宗老弟,你不能讓跟著你的同門心寒啊!聽我的,就這樣,快點收拾吧!”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宗傑看了看地上的浮雲門弟子屍首,心底歎了口氣,照顧浮雲門眾人,撿取靈鹿山修士東西起來。


    張揚走到縹緲宗弟子群中,將自己的決定說出,這些縹緲宗弟子並無異議,一個個默默打掃戰場,都是默默的先找到自己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屍首,收斂一番,最後將屍體擺放在一起,張揚帶領在場的所有縹緲宗,先是鞠躬三次,一為同門之情,二為宗門之儀,三為這些人對縹緲宗的貢獻,三次鞠躬過後,這才點起一把火,送這些魂歸故裏的弟子最後一程。


    熊熊火光燃燒著,竟是半點不比天空上的火珠靈器太陽的光芒差,張揚眼中兩把火苗燒著,整張臉被火光映的通紅,心中更是怒火萬丈,恨不得立馬出去秘境,說動父親,請出師尊,對那鹿海宗進行滅宗之戰。


    王止緩過神來,發現自己站在先前進入秘境的入口處,隻是原本如同打開一扇大門的入口,此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秘境裏麵的人,隻能等秘境自動關閉時,將他們給傳送出來。


    外麵各個宗門的人,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王止,縹緲宗等人看到王止突然出現,也是吃了一驚,張峰帶頭走了過來,身後也跟過來數人,司徒棠和陸芸也在其中。


    王止先是拜見過宗主和長老,問候了司徒棠,看了一眼陸芸,最後才小聲請張峰布置隔音禁製,臉上更是止不住的擔憂神色。


    張峰心裏一突,鄭重的布置下隔音陣法,保證修體境界修士休想探聽到絲毫,王止這才緩緩開口說著:“宗主,鹿海宗恐怕和黃黎國有聯手約定了。”


    這話一出口,除了張峰外,其餘人都是麵帶驚色,張峰皺了皺眉:“事關一宗,沒有證據,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


    王止雙眼通紅,張峰敏銳的注意到這一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對了,你怎麽突破了界牌的?”


    王止深唿吸一口氣,看了眼不遠處的鹿海宗人等,咬著牙說著:“宗主,鹿海宗聯手黃黎國的靈鹿山,偷襲我縹緲宗弟子。”


    此話一出,當真是石破天驚,張峰麵露震驚,有性急的長老直接出口喝道:“你確定?怎麽可能?!”


    王止繼續說著:“他們兩宗聯手,我和大哥榆木聯手抹殺了靈鹿山的坦途圓滿修士於洛,鹿海宗依靠鹿海七子,使用七殺劍陣,不停抹殺我縹緲宗弟子,”說到這裏,頓了頓,看向張峰,才繼續說著“實在是拿七殺劍陣沒有辦法,我等隻能用人命填進去,消耗七子的靈力。”


    然後看向司徒棠,輕輕說著:“最後無奈之下,我冒險選擇突破,大哥被七殺劍陣重傷,宗門弟子殊死搏鬥,死死糾纏著七子,我突破了界牌以後,才擊殺了靈力差不多已經耗盡的鹿海七子,又繼續追殺其他人,最後,實在抵擋不了秘境禁製,被傳送了出來。”


    司徒棠聽到王止說榆木重傷,臉色就是一白,不自覺抬頭看了看天上,並未說話。


    張峰聲音幹澀:“我縹緲宗,傷亡如何?”


    王止淚流滿麵:“弟子被傳送出來時,我縹緲宗弟子,已經隻剩一百餘了。”


    邊上長老驚唿出聲:“一百餘?進入秘境的不是有兩百多嘛?!”


    王止苦澀點頭,那長老默然,互掃轉頭,狠狠盯著鹿海宗等人所在位置,雙拳緊握,欲要噬人一般,渾身散發著殺意。


    邊上另一名長老問了句:“張揚那小子呢?這小子向來機靈,不會……吧?”


    王止開口:“張揚師兄先前受了些傷,因此留在山腳下,倒是不曾知曉這事的。”


    忽然,天上一朵白雲落下,司徒海麵容冷淡,站在白雲上麵,走了下來,王止張峰等人的對話,自然是防不了他的,司徒海落在王止身邊,開口說道:“小九,依你判斷,還在秘境中的弟子,還有人能活下來麽?”


    王止苦澀開口:“師尊,若無別人幫助,秘境裏的同門,怕是……”


    話說到這裏,在場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冷場了起來,所有人都看著太上長老司徒海,等待他發話。


    司徒海環視一圈,輕聲開口:“等秘境關閉,迴去宗門,發動滅宗之戰,我一直懷疑那九香黃黎兩國會提前發起攻勢,滅了這鹿海宗,剛好全力備戰。”


    司徒棠雙眼含淚,喊了聲:“爹。”


    司徒海不忍心看自己閨女,撇下一句:“就這樣。”又重新迴到了白雲上,輕輕傳音自己閨女,安慰起來,萬一那混小子,活的好好的呢?


    司徒棠無聲哭著,站在原地,如同被大雨摧殘過後的荷花一般,陸芸硬著頭皮,上山安慰幾句,司徒棠隻是呆呆看著秘境入口,動也不動。


    白雲上,司徒海看著自己閨女,心中怒火萬丈,打定主意這次要盡邀老友,務必要一戰滅絕鹿海宗,可惜晴空那家夥剛剛閉關,尋求突破,短時間內肯定無法出關的,不然這家夥應該是下手最狠的一個。


    鹿海宗宗主淳於瓊也在這裏,看到縹緲宗的一個弟子出來,心裏還不以為然,但是沒一會功夫,就有縹緲宗的長老弟子,不時看向自家這裏,他就已經眯起了雙眼,等到看到司徒海從空中落下,更是瞳孔放大,他可是一點都沒察覺到司徒海也在這裏的,不由得對司徒海現在的境界,重新做起了推測。


    同時心中也在想著,自己的七個弟子,有著自己傳給他們的劍陣,應當在秘境內橫推敵手,所向無敵吧?


    剛起了這種想法,就看到司徒棠淚流滿麵,恨恨的看了過來,淳於瓊表麵波瀾不驚,還對著司徒棠和藹一笑,心中卻開始思索,是不是自己弟子出了什麽差錯,莫非是和著縹緲宗鬥起來了?還殺了這司徒棠的男人不成?


    淳於瓊半點不知,他的推測,竟然是八九不離十,要不是鹿鳴因為受不下王止帶縹緲宗弟子離開,搞得原本的聯盟分崩離析,從而通知靈鹿山修士,一起圍攻縹緲宗來,結果被王止破開境界,離開了秘境,他鹿海宗所做的一切,說不定當真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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