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止察覺到自己說錯話,才又輕笑一聲說著:“這就是那鹿鳴嘛?”


    旁邊弟子急忙稱是,又憤憤不平抱怨幾句,也是說這鹿鳴安排的不公平之類的,其他幾家宗門都傷亡不小,他自己鹿海宗倒是沒啥損失。


    王止輕聲安慰著:“我們縹緲宗自己去尋找就是,不用參與他們的。”


    周邊一群弟子齊齊應是,引來不少人的注視,那鹿鳴自然也是看了過來,看到一群縹緲宗弟子圍著王止,於是輕笑一聲,緩緩走了過來。


    榆木這時候才有空仔細看了看這鹿鳴,這家夥身後背負長劍,年紀不大,派頭是真不小。


    這鹿鳴先是對周圍拱了拱手,然後走到王止身邊,輕笑著開口:“這位兄台,可是司徒太上長老的關門弟子王止?”


    王止含笑點頭,迴敬了一句:“我隻是師尊座下九弟子罷了,比不得鹿鳴兄的鹿海七子身份的。”


    鹿鳴臉上笑意更多:“王兄客氣了,先前並未看到王兄,我都以為王兄沒來這秘境呢。不知現在,王兄有何打算?要不要和我們大家一起繼續對抗黃黎明的修士?他們可在另一邊的,約莫應該也快搜索完畢了的。”


    “不急不急,我縹緲宗人還未齊,等我宗弟子全部出來了,才能再做打算的。”王止輕描淡寫推了迴去。


    鹿鳴仍是滿臉帶笑:“王兄,我們鹿海國修士,還是應該在一起比較好,免得被那黃黎國各個擊破才是,王兄為了大局著想,不如加入我們就是,如果是王兄覺得小弟德不配位的話,小弟甘願讓出領頭人給王兄的。”


    王止臉上笑容減少了些,意味深長的盯了盯鹿鳴,鹿鳴一臉真誠笑意,不似做偽的樣子,王止輕輕開口:“不勞鹿鳴兄弟多費心了,我們縹緲宗弟子,另有別處搜尋的,不能再繼續和大家一起,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王止在此說聲抱歉了。”


    說完,當真躬身行了一禮。


    那鹿鳴自然不是傻子,聽出來王止有意帶著縹緲宗其他人脫離出去,心中暗恨,表麵卻是絲毫不現異樣,也未在出口說些什麽挽留話語,隻是含笑拱手:“那就祝縹緲宗各位朋友,能夠在這秘境收獲多多吧!”


    說完告退離去,身後幾人也是盯著王止看了看,麵露憤憤之色,最終仍是跟著鹿鳴,轉身離開。


    隨著縹緲宗弟子退出,其他幾個宗門弟子,也是各自找到了宗門核心弟子,原本聚集起來的鹿海國修士群,重新分散開來。鹿鳴等人看的是心裏生氣,表麵卻是滴水不漏,溫和的和每個宗門的弟子告別著。


    榆木摸了摸塗山墨顏,突然想起了鹿海七子這個稱唿,於是立馬開口問了問王止:“老弟,這鹿海七子是什麽?是鹿海國最頂尖的年輕弟子?這我可真是沒聽說過的,司徒師姐有沒有上榜?”


    旁邊弟子哈哈大笑:“榆師兄,你想的太多啦!這鹿海七子的稱唿,是他們鹿海宗自己宗門的稱唿,根本沒計算咱們整個鹿海國的,要真是排一個鹿海國七子的話,他們鹿海宗能有一個就燒高香了。”


    周圍弟子哄然大笑起來,一副這弟子說的沒錯的樣子。


    王止也是輕輕搖頭:“大哥,這鹿鳴是他們鹿海宗的七子之一,排行第三,七子都是坦途後期修為,聽說是練有一個劍陣,七殺劍陣,好像就是這名字,在鹿海宗挺出名的,七人聯手下,戰勝過一名界牌中期的修士,不過那界牌修士,也就是隻有兩枚路牌的貨色罷了,但是這七殺劍陣,確實是不容小看的。”


    榆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陣法這種東西他一向沒什麽研究的,隻是會用一些小陣法,真要說起來,塗山墨顏布陣都比他強得多的,不過劍陣,七人能擊敗界牌中期修士,盡管是最差勁的界牌中期,那也相當不得了了,看來這鹿海七子,確實非同凡響的。


    隨即又覺得自己真的是孤身修行的性子,看看王止,明明也入山不久,怎麽什麽事情都知道的樣子,看來自己以後,也該出去曆練一番,好歹結交兩個朋友不是?


    西邊的建築群傳出一陣嗡嗡聲,榆木凝神望去,是黃黎國的修士出來了,和鹿海國這邊如出一轍,也是鬧起了內訌,原本的修士群,也是分割開來,最終也是以各自宗門為主,分散了開去。


    榆木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說著:“看來應該是在這建築群裏沒什麽收獲,也都信不過別人,最終,還是自家宗門最好。”


    這話一出,旁邊不少弟子都是點頭,有心直口快的直接說著:“想不到榆師兄長得不咋樣,還是挺會說話的,司徒師姐就是被你這嘴巴給哄騙到手的吧?”


    榆木嗬嗬一笑,翻手取出墜星杖,嚇得那弟子立馬跑開,榆木倒也沒有做什麽,仔細查看著墜星杖,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仿佛取出來真的隻是看看一般。


    那弟子又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看了看榆木臉色,約莫是想著補救一番,斟酌著開口說道:“要依我看啊,真要排鹿海國七子的話,王師兄和榆師兄,還有司徒師姐,張揚師兄,都得算上的。”


    有弟子附和著說道:“就是就是,那什麽鹿海宗的七子,口頭禪就是一句:七劍合璧,我們像隻香芋,你說這搞不搞笑?也就是他們宗門名字和我們鹿海國一樣罷了,才讓他們沾了這七子便宜,搞得好像他們宗門才是鹿海國第一宗門一般,這臉皮厚的,和咱們宗門欺負自己靈獸的那人一般了都。”


    榆木坐的好好的,聽到那句像隻香芋,還差點笑出聲來,結果沒想到這瞬間就又黑到自己頭上了,於是臉色發黑,手上墜星杖開始靈力湧動,上麵一顆顆星星紋路開始點亮,煞是夢幻,天雷術一副隨時可以擊發的樣子。


    那弟子竟然半點不怕,眼睛盯著墜星杖,一雙眼睛幾乎要凸出來一樣,猶豫著伸出雙手,輕輕摸了摸墜星杖,滿臉羨慕,口水都顧不得擦一擦:“榆師兄,你這長杖哪裏來的?大長老賜給你的麽?什麽品級?這賣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啊!”


    榆木皮笑肉不笑看著這弟子,周圍的縹緲宗弟子都盯著榆木的墜星杖看著,畢竟墜星杖這種自帶光效的靈器,屬實品級不低,在場的都是坦途修士,還是分得清好壞的。


    王止輕笑兩聲:“好了好了,這靈器長杖是大哥他自己得來的,不是大長老送的,是在這秘境裏撿到的,不要再圍著看了,我們也該商討一下下麵去哪裏搜索才是。”


    眾弟子議論紛紛的,都說這山腰建築根本就沒什麽東西,靈器是一個都沒有的,隻有去往山巔看看才行的,王止和榆木合計了一番,覺得自家這裏兩百多弟子,想來碰上黃黎國任何一個宗門,都是可以應付的,因此留下幾個人,去山腳處通知張揚他們,兩人帶著剩下的弟子,齊齊向著山巔進發而去。


    不遠處的鹿鳴,看到了縹緲宗這一幕,眯了眯眼,在自己身邊布置下一個隔音靈陣,這才輕聲喊著:“嚴師兄,白露師弟,你們兩人可以去通知一下黃黎國靈鹿山修士了,切記不要讓別人發現蹤跡。”


    嚴巴夫和白露對視一眼,同時點頭,然後兩人偷摸離開鹿海宗弟子聚集地,悄悄行動起來。


    鹿鳴看著師兄和師弟遠去,嘴角才慢慢浮現笑容。鹿海宗已經和黃黎九香兩國達成了協議,他也是這次進秘境才知道的,這件事,在宗門裏,也隻有一些長老知道,自然是不能有半點馬虎的,因此,他詢問過師尊,得到師尊默認其他六人也可以得知這消息外,才找了個機會,告知其餘六人的,至於其他鹿海宗弟子,倒是半點不知情的。


    他和其他六個師兄弟並稱七子,其實他才是真正的主心骨,雖然他修為在七人中不是最強的,可做為宗門內定的下任宗主,話語權自然是最大的。


    他們七人的師尊,乃是鹿海宗宗主淳於瓊,玄靈修為,仍在擔任著宗主職位,並未放手去做太上長老,反而將宗門大權盡攬自己手中,真正做到了一人號令一宗。


    鹿鳴對自己師尊,是衷心感激加崇拜的,自己能有如今的地位,全是自己師尊給的,而且他自己心裏其實也覺得,師尊的決策沒錯,鹿海國肯定是頂不住黃黎九香兩國聯手的,可笑那其他宗門,包括自己宗門鹿海宗內的那些人,都還天真的作著抵抗的美夢,真是半點不識時務的,因此,他在這秘境中,可以盡情通知黃黎國修士,盡量多殺傷一些鹿海國修士。


    譬如這次的山腰建築之爭,還真不是他指揮的有多好,而是對麵黃黎國修士知道他是領頭人,因此最大化的隻求殺敵,半點也不在意這山腰建築的,畢竟一般山腰位置建築,可都是宗門弟子所在地方,又能有什麽好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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