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榆木精神飽滿的醒來,隨便吃了點東西,掀開帳篷,剛好對麵的司徒棠也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宛如什麽都沒看到一般,各走各的,榆木走到王止身邊,商量著今天的行進路線。


    塗山墨顏今天倒是沒睡懶覺,整個狐身掛在榆木背上,遠遠望去像是榆木身後披了個粉紅長條一般,讓剛走出帳篷的張揚看的有些迷糊,嘟囔了一句:“榆師弟,你哪來的粉色衣物?沒想到師弟還好這一口,嘖嘖嘖。”


    這話一出,榆木自己還沒什麽感覺,司徒棠卻是如同海棠綻放一般,輕笑出聲,小狐狸掛在榆木背上,看起來確實挺像女修用的物品的。


    榆木覺得張揚這兩天有點不太對,莫不是新婚燕爾,虛的連眼神都不好了?榆木反手將塗山墨顏抓下來,小狐狸好像體內靈力也到臨界點了,需要磨煉一下才行。


    唿啦一下將塗山墨顏拋向張揚,由於力道過大,甚至還帶著風聲,衝著張揚飛了過來,塗山墨顏有些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就伸出利爪防備著。


    張揚見榆木扔了一坨東西朝著自己飛了過來,下意識伸手接過,就發出一陣慘唿,手被塗山墨顏給抓破了,得虧塗山墨顏發現及時,才隻是擦破皮,不然的話,搞不好整隻手都要廢了。


    榆木聽張揚叫的實在太淒慘了一點,急忙跑過去,以為是張揚沒防備之下,被小狐狸給重傷了,過去發現隻是破了皮以後,才鬆了口氣。


    沒好氣的嘟囔一句:“這點小傷,也的虧師兄你叫的響,不然我晚點過去,怕不是都自己長好了。”


    司徒棠今天倒是沒冷著個臉,聽了榆木這話,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讓榆木看的有些呆了,這冰坨笑起來真是漂亮啊!可惜了,可惜了。


    一番吵鬧後,四人一狐狸結伴向著更深處走去,司徒棠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榆木被張揚連推帶拉的走在司徒棠身後,說什麽榆師弟是四人中修為最低的,理應走在中間,安全嘛!


    榆木也不爭論什麽,盯著前麵的司徒棠背影,倒是挺賞心悅目的。


    “賊人,你瞅瞅你那點出息!看著人家長得漂亮,就饞人家身子,你這眼半天都不帶眨的,嘖嘖嘖,我都看不下去了。”


    塗山墨顏嘀咕著,還用兩隻爪子捂住自己眼睛,表達著對榆木的鄙夷。


    “你懂什麽!書上可是有先賢說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這冰坨子脾氣差了點,但是長得是真好看,這咱得承認不是?所以我看她是不是也算是看美景了?說書人把這叫做欣賞,哪是什麽饞人家身子,你這是在詆毀我,你懂我的意思吧?”


    榆木在心裏教育了小狐狸一通,順便讚了一番自己讀書人的風骨。


    司徒棠身為界牌修士,自然能感覺到身後的榆木一直盯著自己,心裏有些惱怒,也有那麽一絲說不出的歡喜,畢竟女子,特別是漂亮女子,若是真的碰到的人都如正人君子一般,不敢正眼看,才教人失望。


    司徒棠就是整日在後山修行,和宗門弟子打交道也比較少,頭上更是頂著縹緲宗第一天才的名聲,背後又有修魄境界的父親,所以她在宗門碰到的弟子,對她都有些敬而遠之的,就連吊兒郎當的張揚,碰到她也如同老鼠見貓一樣。


    自己前麵的師兄,都對自己像是妹妹一般,因此也很少和外人打交道的,好不容易又來了個師弟王止,那是一個真君子,司徒棠就挺喜歡讀書人的,因此和王止倒是挺聊得來的。


    所以碰上榆木這種盯著她看的,她還真沒碰到過。


    現在她走在前麵,心裏是既惱怒羞憤,又帶著幾分歡喜,所以也沒打算嗬斥榆木,讓他管住眼睛什麽的。


    榆木就這樣一路欣賞著風景,走了大半天功夫,正美滋滋呢,前麵的司徒棠突然停下,榆木差點撞了上去。


    後麵的張揚王止紛紛停下,也沒人出聲,隻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司徒棠冷冷說了句:“出來吧!”


    前方樹林人影晃動,也不再隱藏,一下子走出來五六個人影來,榆木凝神看去,竟然發現了一個熟人,看來真不是什麽無巧不成書,是早有預謀了。


    其中像是領頭的一個人,對著身後說了句:“你確定就是這些人?”


    唐龍從後麵走出,咬牙切齒的看著張揚和榆木,“對,師兄,就是這兩個,上次兩位師弟就是慘死在他們手裏,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了,一定要為師弟們報仇才是。”


    “行了,我知道了。”領頭的淡淡說了一句。


    這個領頭之人先是一一掃視過幾人,看到最前方的司徒棠,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看過榆木張揚和王止,心裏暗暗盤算,這個漂亮女修士和自己一般,都是界牌中期,剩下兩個坦途後期,一個坦途中期,自己的五個師弟想來也是對付得了的,心裏瞬間波瀾不驚,如同勝券在握一般。


    司徒棠眉頭一皺,聽了對麵的對話後,心裏明白這是碰上尋仇的了,輕聲吩咐張揚保護好王止,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弟,入山一月功夫,此前根本就沒什麽爭鬥經驗的,至於榆木,她倒是聽張揚說過,鬥法是一把好手的,況且還有小狐狸在他身邊,因此一點也不擔心的。


    司徒棠心裏想著,隻要自己能夠快速擊敗對麵的界牌修士,再去擊敗幾個坦途修士,就是輕而易舉了,因此隻要自己三個師弟,能夠堅持到她迴援,就可以了。


    對麵的修士確認了幾人後,手一揮,根本沒有任何廢話,身後幾人紛紛上前,將榆木三人包圍起來,至於司徒棠這個界牌修士,自然是留給他們師兄對付的。


    榆木大唿一聲倒黴,開啟身法靈術,兩層護盾保護著自己,塗山墨顏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好像隻是一隻普通狐狸一般,眨巴著眼睛,看著麵前衝來的修士。


    唐龍顯然也是個資質不差的,同樣晉級了坦途後期,對上了張揚,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過唐龍曉得張揚厲害,心知肚明自己一個人是鬥不過的,於是又喊上一人,一起和張揚鬥了起來。


    榆木對上的,則是兩個坦途中期修士,有小狐狸幫忙,目前還算是比較輕鬆的,畢竟自己法訣頂級,靈術消耗的靈力,也是相對較少的,甚至還有餘力看了一眼王止,因為王止是坦途後期境界,他的對手也是一名坦途後期修士,兩人目前還未開始交手。


    司徒棠則是取出了一柄長劍,調動界牌之力,注入長劍內,泛起一層金光,每次揮動如同一柄金劍一般,燦燦閃光,好像也修行了什麽劍法一般,劍光舞動起來,竟是十分具有美感,對麵修士同樣取出靈器,開始拚鬥起來,見招拆招,打的是有來有往。


    司徒棠見奈何不了對方,停止攻擊,召喚出道道冰劍,破空刺向對麵修士,被對麵取出一棵鬆樹,伸手一拍,上麵根根鬆針淩空飛起,齊刷刷打在冰劍上,不但破開了冰劍陣,甚至還有不少向著司徒棠飛去,這鬆樹明顯也是一件不得了的靈器,品級恐怕比榆木的青木鈴還要高。


    司徒棠有些意外,決定速戰速決,也不取出父親送自己的三品靈器對敵,直接溝通界牌,瀧月的光芒照下,四枚路牌齊齊拔地而起,離開體外,懸在空中,如同結成了陣勢一般,緩緩轉動,將司徒棠整個人包圍起來,輕易就擋下了飛來的鬆針。


    對麵修士輕輕笑了句:“這就要決出勝負了?”


    司徒棠並不迴答,美目盯緊麵前修士,相信以自己的四枚路牌,對上對方,恐怕勝算極大的。


    那修士也收起鬆樹,竟然同樣召出四枚路牌,和司徒棠針鋒相對起來,司徒棠美目中閃過一絲驚疑,自己界牌中期就種下四枚路牌,已經算是界牌修士中的天才了,不想對麵竟然也是絲毫不弱,看來應該是門派裏的核心弟子了,恐怕自己想要速戰速決的結果,難了。


    雙方共計八枚路牌,互相不停的撞擊著,每一次碰撞之間,路牌上的靈力都少上幾分,兩人麵色也都有些發白,顯然路牌離體作戰,這碰撞使得他們並不好受的。


    一陣碰撞過後,感覺再碰撞下去,路牌就要靈性受損了,對麵修士提前收迴路牌,司徒棠同樣召迴自己路牌,又冷冷對視起來。


    雙方都感覺到對方的棘手程度,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隻得重新取出靈器,各種靈術層出不絕的使用著,又戰在了一起。


    大約是打鬥的有幾分鬱悶,那修士不耐煩催了一聲:“怎麽還沒解決?你們平時在宗門裏那些師妹麵前,不一個個都英雄的不得了?速度快點,打完過來幫我,這女修恐怕也是這縹緲宗的天才,我暫時解決不了的。”


    說完甚至還有心情對著司徒棠和煦一笑:“這位靈友,在下是靈鹿山王雲春大玄靈之子,不知靈友父輩何人啊?我們這番打下去,恐怕打不出個什麽結果,不如停手休息一下,看看那些師弟們表現如何怎樣?”


    司徒棠哼了一聲,就當是迴答了。


    那修士一點也不在意司徒棠的冷漠,又繼續笑著說道:“不知靈友可曾有道侶?在下資質自問是不差的,模樣也算當的起玉樹臨風這四字,不知靈友覺得如何?”


    言語之間,已經帶了幾分調笑意味,眼神卻更加冷冽,下手也是絲毫不輕的。


    司徒棠揮手就是一道靈術打過去,冷冷說了一句:“我覺得不怎樣,道友準備好了麽?”


    那王姓修士輕笑:“準備什麽,道友不會真覺得能擊敗我吧?”


    完全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身為修魄修士的子嗣,資質極好,資源也向來是不少的,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要是真被這女子給打敗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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