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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噴灑,血染長空,柳漢胸膛骨骼都是被打得塌陷,內髒幾近爆碎,整個人慘不忍睹,橫飛倒地。


    “咳咳……”


    劇烈掙紮,半晌無法起身,柳漢痛得麵目扭曲,雙眼近乎欲裂。


    圍觀者看得心頭顫動,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覺得柳明德出手太狠了。後者將所有怨氣,對秦鴻的憤恨都發泄在了柳漢身上,所以出手狠毒不留情。


    哪怕柳漢骨骼健壯,修為高深,也都是無法承受柳明德的暴怒出手。這種狀況,結果可想而知。


    “你……”柳漢掙紮欲起,可卻是艱難無比,隻能夠怒目雙眼,猩紅的眼神瞪著柳明德。


    後者的猖獗,讓人惱恨。


    “啪!”


    可惜,柳明德根本無動於衷,麵無表情,神色深沉,一巴掌打來,落在柳漢的腦袋上,後者的腦袋像皮球一樣砰的一下砸進石地,將石地都被撞出坑洞。


    柳漢也是頭破血流,五官都是被鮮血侵染,模樣淒慘,麵容破損慘烈,看起來相當不妙。


    “救你聒噪!想逞英雄?想討好秦鴻?想要恭維那小崽子?就憑你,也配?”柳明德一腳踩在柳漢腦袋上,將其麵門深深的陷進石地,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帶著無盡羞辱。


    柳漢劇烈掙紮,雙手抓撓,想要掙脫柳明德的束縛與壓製。


    可惜,注定了徒勞無功。


    全盛時期尚不是對手,更何況重傷之下。


    “砰!”


    柳明德狠狠的一腳踏落,柳漢的腦袋陷得更深,石地都是龜裂,裂痕哢哢哢的朝著四方蔓延。


    “啊……”


    柳漢的慘叫聲傳出,五官扭曲,深陷在地底的他,麵盆骨骼都是被碾得碎裂。鮮血直流,順著那些石地裂痕淌開,境況堪憂。


    “想要逞英雄,這就是下場!”


    柳明德無動於衷,依舊踩踏著柳漢,冷冷的看著四方喝道:“秦鴻那豎子,誰敢與他走在一起,從今往後,就是我柳明德的敵人。誰要是敢跟他靠近,就準備著接受我柳明德的挑戰。特別是像這家夥這樣的,你們就得做好比他更慘的下場!”


    說完,柳明德一腳再度轟然踏落,柳漢整顆腦袋都是轟隆被踩進了石地深處。整個人頭朝地,跪倒在地,腦袋栽進了石地中。


    至此,柳漢渾身抽搐了一下,整個人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羞辱與傷痛,意識模糊,昏死了過去。


    周圍人看得寒顫,噤若寒蟬,不敢有半點異動與唿聲,深怕會被誤會,遭牽連池魚。


    這太狠辣了,柳明德他們不擇手段,真的沒有將他們當做同族之人。這種心性真的很可怕。


    遠方圍觀者人眾中,柳明與柳欽對視,皆都暗暗一歎,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與憐憫。


    “我就知道,擅作主張,強逞英豪,就會是這樣的下場。”柳明歎道。


    “可惜了,那家夥也算是一條好漢,隻是被如此羞辱,希望他不會太受打擊。”柳欽亦是搖頭,對柳漢的處境沒有憐惜,隻有淡淡的惋惜。


    對此,柳明德等人卻並未在意,鎮壓了柳漢,威懾了旁人,柳明德等人這才稍稍定下了心。


    再度等候,黃昏近晚,依舊不見秦鴻的半點蹤跡,柳明德的眼神再度深沉下來,顯得尤為難看。


    微微遲疑了下,轉頭看向柳為先,柳明德道:“為先兄,咱們會不會估算錯了?這些天子門房的家夥,在那小崽子的心頭興許根本沒有什麽分量。”


    等了足足二十天,秦鴻都沒有現身,這顯然不合乎常理。就算秦鴻不敢現身,依舊躲躲藏藏,但隻要對天子門房的人有半點憐憫,他也會傳出消息的。


    但結果絲毫消息也無,與猜想不合常理。


    “難道,那家夥殞落了,死在了某地?”柳明德揣測,不由臉色一沉,顯得很不好看。


    秦鴻若是死了,那他們這般作為可就沒有了絲毫意義。平白將天子門房死死地得罪了,結果一根毛都沒得到,這可就有點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騷的尷尬。


    但這種念頭一經發現,眾人還真就沒法不深究,不往下想象。


    古界兇險,神秘之地數不勝數,險惡境況也不在少數。以柳明德他們自忖實力,都是無法保證能夠橫行無忌。


    秦鴻雖然有些資質,但隻怕未必及得過他們,隨意一人亂闖,貿然進入了某處禁區,結果遭遇不測,這種幾率可不小啊。


    “媽的,難道我們真的要竹籃打水一場空?”柳明德眼神微眯,臉色尤為難看。


    柳清豐等其他子弟皆都是沉默,噤若寒蟬,因為他們知曉,柳明德的心緒恐怕不是很好。稍有不好的表現,恐怕會遭牽累。


    卻在這種沉重的氛圍時分,柳為先的聲音傳開,陰測測的,帶著幾分冷意,道:“不會,他還活著!”


    “你知道?”柳明德眼神一怔,其他人皆都是好奇的看向了柳為先。


    柳為先微微額首,道:“我能感應到,他的生命氣機很強,不似遭遇危險的感覺。”


    “什麽?你怎麽知道的?”柳明德疑惑。


    “早前初入古界,我曾與他有過交手,在其身上留下了一絲氣機,用以跟蹤與追尋,時刻關注他的行動。”柳為先解釋道。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柳明德頓時激動了起來。


    卻見柳為先搖搖頭,“不知道,被屏蔽了,暫時無法感知。”


    “怎麽會這樣?”柳明德激動之色僵在臉上。


    “很正常,我留下的隻是一縷氣機,僅僅能夠在相隔不遠的狀況下有所感應。若是距離太遠,感應則就會變得薄弱。但若是對方處在某地空間夾縫中,這種感應就會被消磨殆盡。”柳為先解釋。


    這般結果,讓得柳明德破受打擊,手握刀柄,五指粗壯,青筋乍起,顯得尤為的猙獰狂暴。


    “該死的家夥,他到底在做什麽?躲得那麽深!”柳明德咬牙切齒,恨意交加,都恨不能將秦鴻撕成碎片。


    “去,給我傳播消息,限秦鴻三日之內趕來贖人。否則,三日後,我格殺無赦!”柳明德看向周圍不少人喝道,那些圍觀者頓做鳥獸散,不敢逗留,紛紛離開。


    柳明與柳欽亦是不敢言,順著人流退離,遠遠避開。


    於是,古界沸騰了。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古界參與圍獵的人都是知曉了柳明德的意思。兵器呃,消息還在發酵,有心者在催動,在促使這種矛盾生成。


    某處穀地,柳應輝自古洞中走出,眼含星月,目綻神輝,隱含一縷虛無縹緲之感,近乎於道。


    古洞口,柳同天與柳靈佑帶著不少玄子門房之人在守候著。看著柳應輝出來,那隱約可見,難以遏製的異樣,二人先是一怔,隨即大喜。


    “恭喜應輝兄,喜得寶法,實力大進。”二人恭賀,周圍玄子門房的人也都是紛紛抱拳,恭賀連連。


    原來,柳應輝在早前離開古界禁區時,路徑一方穀地,遇到了一具枯朽銀骨,從旁得到了一種古法傳承。


    那是一位踏破玄關,競逐聖道的人物所遺留,是昔年參與圍剿閻羅王的絕世人物。因為傷勢過重,最終在封印閻羅王之後無力離開,隻得覓地坐化。


    柳應輝顯然也是有些機緣,福緣不錯,故而得到了這位絕世人物的傳承,一種極其強大罕見的古法。


    長達半月的坐關,柳應輝即是在此感悟古法,加以掌控。如今半月時間過去,古法初步嫻熟,能夠加以施展,使他自身氣質蛻變,多了幾分縹緲之意,顯然借此坐關,自身修為也是有所增長。


    出關來,柳應輝吐了口長氣,即是磚頭看向柳靈佑道:“近段時日,古界可有什麽風波?”


    “有!”柳靈佑頓時點頭。


    “說!”


    “關於秦鴻的!”柳靈佑道。


    又是他?


    還真是個惹禍精呢?


    柳應輝眉頭一挑,隱含詫異,道:“這家夥又鬧出了什麽大事?”


    柳靈佑微微措辭,即是將得到的消息告知了柳應輝。柳明德與柳為先惦記秦鴻得到了某種至寶,故而挾持天子門房等人芸芸。


    長達二十天的脅迫,可秦鴻壓根兒沒有現身,這可真是無限諷刺。


    “真是有意思了……”


    柳應輝不由嘴角牽扯一笑,“柳明德那家夥有勇無謀,腦子思維簡單,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可以理解。可是,柳為先那家夥心性狡猾,為人深沉,不應該做如此糊塗事才對。”


    “公子覺得?”柳同天與柳靈佑皆都一怔。


    “事非尋常必有妖。”柳應輝淡淡一笑。


    柳同天與柳靈佑皆都一怔,“不會吧?難道柳為先那家夥還有其他什麽圖謀嗎?”


    柳應輝無有迴應,背手而立,仰望遠方蒼穹,眼神閃爍,星月交輝,明眸似星穹,深不可測。


    良久,他終才一歎:“想不透!”


    說著,搖搖頭,柳應輝繼而跨步即是走出穀地,衝著遠方橫空而去。臨去前,淡淡道:“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柳同天與柳靈佑對視一眼,滿懷好奇,招唿著玄子門房眾人即是滾滾而去。


    對此,遠在另一方向的秦鴻仍舊不知。他依舊在康莊金殿中坐關,完善自我蛻變,進行質地超脫。


    長達半月的坐關,這種蛻變已然接近尾聲,正在穩固狀況,讓自身蛻變步入圓滿階段。那樣,不至於出現崩潰與倒退瓦解的危機。


    隨著蛻變不斷圓滿,秦鴻的氣息在節節攀升,那是生命澎湃的征兆,是精氣神顛沛的跡象。


    秦鴻的意識在漸漸複蘇,自那種玄之又玄的處境中退離,隱隱有蘇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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