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這位小哥真是好大的口氣,真是嚇壞奴家了。”依偎在端莊懷裏的嫵媚妖嬈的言蜜裝作出一副害怕模樣,眉眼含笑地說道。


    “怕什麽?像他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死在你手上的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吧?”端莊伸出食指條起言蜜的精致下巴,一臉輕蔑笑道。


    “像姬公子這種人,也就是站著說話的時候硬氣一些,可這若是躺下了,嘖嘖,那可就說不上來軟綿綿的了。”端莊有意無意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姬歌,又看著近在咫尺的裘瓔珞,打趣說道:“你說是不是啊,裘姑娘?”


    “無恥!”裘瓔珞聞言眉頭一皺,淬了他一口,低聲說道。


    她又不是什麽三歲孩童,自然清楚他之前所說的處子之身,肉鼎以及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姬歌距離他們也不算太遠,所以這句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耳中,聽到這他不由想起了多年之前在島境之上王家幼女王知許的那場比武招親當中自己父親的那句話,小爺胯下有杆長槍,姑娘想試否。


    隻不過自己可是實實在在的讀書人,自然不能說著這種不雅之言。


    一念至此,姬歌輕咳兩聲,神色自若地看向那名紋絲不動穩若泰山的黑袍男子。


    察覺到姬歌望過來的目光,黑袍男子用眼角瞥了他一眼,隻是區區聚魄境的練氣士,還有淬體三重樓的武夫體魄,能夠僥幸勝得過高矮頭陀兄弟難不成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來了?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公子,你在一旁看著就好,對付這個雜種我來就可以了,以免讓這小子的汙血玷汙了你的千金之軀。”黑袍男子恭敬地說道。


    雖然眼前的這位少宗主隻是半步化嬰境,甚至是還不如自己境界高深,可是他的資質天賦都是擺在那裏的。


    三年前他在已經是凝神境的情況下為了進入龍門破壞神風水布局,竟然是毫不猶豫地就將自己的靈力修為全部廢去。


    所以當時江庭在探知他的靈脈時確實是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


    但隻是短短的三年,他便又重新踏上了凝神境,甚至更是向前邁出一步,成為了半步化嬰境的修士。


    當這一消息傳迴龍泉氣宗時所有長老無不驚訝,不然這位臻首長老的高徒已是化嬰境的言蜜怎麽會對他百依百順。


    有時候身份之外,自身的修行境界,天賦資質更是能夠說明一切。


    “嗯。”端莊點點頭,應允說道:“這小子也不是善茬,所以你小心一點,別再步了那倆廢物的後塵,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小人知道。”黑袍男子說道。


    話音剛剛落下,他便一個閃身身形站在了距離姬歌隻有兩丈左右的地方,雙臂低垂,五指掌心有靈力漩渦緩緩凝聚而成。


    “師兄。”言蜜在端莊的懷中撒嬌說道:“我也想去玩玩。”


    端莊低頭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挑逗著她說道:“我看你是看上江庭一身的精氣了吧?”


    “哪有,我還不是怕他一個人應付不來想要給師兄你分憂解愁嘛。”言蜜的纖纖玉手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極盡嫵媚地說道。


    端莊朗聲一笑,言蜜師承於宗門內的臻首老人,修行的什麽功法難道自己會不清楚,采陽補陰之術罷了。


    他看向一臉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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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死如歸神色的江庭,漠然說道:“去吧,讓他死的痛快一點。”


    “放心吧師兄,這點我最拿手了,肯定會讓他在飄飄欲仙當中死去的。”言蜜莞爾一笑,舔了舔猩紅似血的嘴唇,說道。


    旋即便扭動著曼妙腰肢緩緩朝自己的獵物美味江庭走去。


    姬歌看到了攔在自己身前氣息詭異的黑袍男子,雙手變幻手訣,說道:“怎麽?端莊不敢來就派你過來送死不成?”


    黑袍男子有些氣極反笑,說道:“就憑你,還不配與我家公子交手。”


    端莊看著正在交談的他們二人,伸手拿捏住身旁裘瓔珞的一縷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說道:“你知不知道在今夜之前有多少青年才俊想要一親香澤,可惜都是被你或者是你爹拒之門外了。”


    裘瓔珞此時雙手被一道靈力枷鎖所禁錮動彈不得。


    “下流。”裘瓔珞扭了扭頭,臉色陰沉有些惱怒地說道。


    她在龍門江湖中十幾年都是眾星拱月的存在,哪裏受到過這種輕薄。


    端莊看到她這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瞬間就沒了多少興趣,他喜歡那種對自己千依百順的女子,他要讓這位龍門的大小姐心甘情願地臣服在自己的腳下。


    他將那縷長發輕輕地捋到了她的耳後,說道:“我同你打個賭如何?”


    “不如何。”裘瓔珞扭過頭去,看向那邊一觸即發的戰場,不耐煩地說道。


    “你猜一下姬歌與你師父,對上他們二人誰輸誰贏,若是猜對了一局,我便放過你父親,若是兩句都猜對了,那我可以考慮一下放過你們龍門。”


    “怎麽樣?這對你來說可是穩賺不賠的賭局。”端莊帶走誘惑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若是我都猜錯了呢?”沉吟了片刻,裘瓔珞終於開口說道。


    “那這世間就再無龍門,而你也要心甘情願地侍奉於我。”端莊一臉正色地說道。


    裘瓔珞聞言咬了咬紅唇,似乎是很難做下抉擇。


    “若是你再不做決定,等到他們打起來了,那這場賭局就作廢了,屆時不管結果如何你們龍門江湖都會雞犬不留。”端莊厲聲說道。


    “我...我賭我師父贏,姬歌輸。”裘瓔珞聞言臉色蒼白急忙開口喊道,好像是生怕他會反悔改口一般。


    端莊刮了刮她的臉頰,笑眯眯地說道:“好。”


    隻是他此時的這個好字不知道是在說這個賭局還是說麵前的妙齡女子。


    “姬歌。”姬歌看向黑袍男子,拱手說道。


    雖然他是麵目可憎,可自己卻是不能夠以他的方式來對待他,那樣豈不是自己與他一般蠻野了,若是讓老先生知道了,豈不是又要挨戒尺了。


    在這件事上,自己可不想入鄉隨俗。


    隻是姬歌沒想到自己這番舉動竟然讓對麵冷若冰霜的黑袍男子也有了迴應。


    “藏宿。”黑袍男子淡淡說道。


    姬歌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不用擺出一副表情,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死在了誰的手上。”藏宿冷笑說道。


    “我反而是在想是誰死在了我手上,若是我善心大發也好在墓碑上給你刻下名字讓你死有葬身之地。”


    藏宿聞言冷哼一聲,“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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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他雙手抬起慢慢聚攏,雙手之上的靈力漩渦也緩緩凝聚在一起。


    一道蘊含著焚天煮海威勢的靈力漩渦在他的手掌心中凝聚成型。


    “放心,我這人向來是說話算數,說給你立塊墓碑就會給你立塊墓碑。”姬歌雙臂低垂,手臂之上暗金色的練體紋絡浮現而出,每一道都擁有著摧枯拉朽之勢。


    而這種練體紋絡,足有數十道之多,使得姬歌原本白皙的手臂此時呈現出一暗金之色。


    姬歌拉出拳架,一身的拳意如同大瀆大江之水傾瀉而出,竟然是直接將其腳下從山上滾落而下的山石震碎開來。


    “嘖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拳意厚重的三重樓武夫。”藏宿看到被震成了齏粉的山石,連連稱讚道:“若你今夜不是橫插一腳,或許是在別處見到了你,說不定我還會把你帶去龍泉氣宗。”


    “隻不過你這種靈武雙修的路子,是不是會顧此失彼,屆時大道麵前該如何抉擇?”


    姬歌攥了攥拳,感受著體內湧上來的源源不斷的氣力,說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在那場大戰以後自己昏睡了接近半旬才清醒了過來,而且當時失血太多身上的傷痕不計其數,當時自己虛弱地就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


    若當時自己遇上了追兵,恐怕就真的要交代在巫族中了。


    自己在那處沉香劍靈尋到的洞穴內又休養接近三日才恢複了些許氣力,這才會出來走動。


    藏宿點點頭,不再多說廢話,將手中的那道靈力漩渦徑直朝他揮去。


    靈力漩渦一脫手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拖著長長的靈力尾巴朝著姬歌席卷而來。


    一路上使得四周靈力潰散,大有形成龍卷之勢。


    姬歌見此神色一凜,拉開拳架,手背上練體紋絡湧動,他低喝一聲旋即將拳罡遞了出去。


    一道淡金色的拳罡與一道灰黑色的流光轟然碰撞在了一起。


    霎那間一道近乎實質的氣機濤浪以摧枯拉朽之勢朝四周席卷而來,一時間四周的高聳的林木皆是倒塌下來。


    姬歌嘴角噙笑,右腳一踏地麵,身軀如弓一個箭步以迅若奔雷之勢衝了出去。


    轉瞬間便出現在了藏宿的身前。


    隻不過他看到藏宿的臉上沒有驚愕,有的隻是一副早就在意料之外的神色。


    “你以為我是高矮頭陀他們兩個蠢蛋嗎?還是說你才是蠢蛋?”藏宿臉上掛著的是三分薄涼三分諷笑還有四分的漫不經心。


    他右手上是純厚的化嬰境靈力,將姬歌朝自己麵門轟出來的那一拳禁錮在了掌中。


    姬歌先是一副呆愣模樣,隨後是一臉的訝異,最後才是一臉的無所謂。


    他在藏宿的注視下,聳聳肩,本來還想習慣性地攤攤手以示無奈,結果想到自己的右手還被他禁錮住了這才作罷。


    “其實,我一開始就沒有要小覷你的意思。”姬歌淡淡說道:“畢竟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在陰溝裏翻船卻是不值當。”


    隨後姬歌的神色一凜,雙眸中有淡淡的金色渲染開來。


    “不妨告訴你一下,敗在我手中的化嬰境,天相境的練氣士也不是沒有。”


    “你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姬歌咧咧嘴,露出皓齒,粲然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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