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出去吧。”我低聲道。
眼前再次一花，我迴到了那個泛著幽光的宮殿之中，我循著光看去，竟不是燭火，而是夜明珠。
倒是好大的手筆。
乍一出來，我不知要說些什麽，而眼前的…我如今也不知該叫他什麽了，眼前的他也沒有說話。
他就那樣看著我，眼神是我所陌生卻又熟悉的，陌生在他和記憶中的秦蘇不同，和幻境中的浮蘇不同，而卻又覺得那一身黑是那樣的熟悉。
好像…好像…幻境中的蘭澤。
對，沒錯。隻是幻境中的蘭澤。
我低歎一口氣，“你說吧，你到底是誰？”我也累了，我也不想再猜測了。
“…。青兒。”他一開口，我竟一瞬間難以分辨他叫的是清兒，還是青兒。
不過那語調卻又是我那麽熟悉的，可秦蘇亦從未如此叫過我。
我垂眸，“你是蘭澤？”可又不對，雖然我對蘭澤理解甚少，可我能感覺到接觸的那幾天之中，蘭澤雖然不比秦蘇，但也絕不是現在這樣的。
“我是蘭澤，也是浮蘇。”
“…。”我抬眸看著他，隻見他微微一笑，黑亮的眼眸如無盡的深淵一樣。
“根本沒有秦蘇，對不對？”我直視著那雙眼眸，問他。
他點點頭，“秦蘇本就是浮蘇化體。”
“那浮蘇呢？”
“當日死在了那老妖劍下。”
“那…你…”我蹙眉，既然浮蘇已死，他又是誰？我有點亂。
隻見眼前的人笑容漸漸消失，隨即垂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身上兩股糾結的真氣的氣息。
可…可明明並不是我所熟悉的蘭澤，或秦蘇，他到底是誰？
若按他所說，秦蘇就是浮蘇，而死在了那日老妖手下，那他又是誰？蘭澤？可蘭澤內丹在我手裏，他又如何複生？
莫非…
我蹙眉，“你是蘭澤的一縷幽魂和浮蘇的身體融合了嗎？”迄今為止，我隻能想到這樣一個理由。
可也說不通，他雖然承認自己既是蘭澤又是浮蘇，可…可我能看到浮蘇的臉，卻難以感知蘭澤的氣息，不，準確的說，那氣息強大又陌生，和我體內的內丹…是相斥的。
“故事…說起來就很複雜了。”他低笑一聲，隨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日蘭澤自仙界逃到凡間，也不過是剛剛化形之時，可化形前蘭澤一直是食天地靈氣，和後來青兒喂給蘭澤的仙露，本應身帶仙靈之氣，可因為蘭澤吞了那個仙童…體內突然出現一股血靈的氣息。”
“血靈？”我抓住問題的關鍵。
他點頭，“就是這個。”他伸出雙手，我看過去，隻見他雙手之上一團黑氣。
“這…”
“噓。。乖青兒，聽我說完。”他看向我的眼神是那麽溫柔又陌生，我抿唇，聽他繼續講下去。
“蘭澤感受到自己身體內的血靈，他心裏明白，那個東西是天界永遠不會接受的，而如果他想迴天界，迴到青兒身邊，就隻能剔除身上的血靈。”
他抬起眼眸，似乎在迴憶什麽，表情安詳。
“於是，他就費盡心血，剔除了血靈。本以為能再迴天宮，迴到他的青兒身旁，可那時他虛弱不已，連運氣都困難，難以上天，便在凡間修煉了幾年。”
“天上一天，地下十年，他原以為他隻是短短的在凡間暫停了不過十年的功夫，天上也就一天而已，卻不料，這一天，就已經晚了。”
“蘭澤再迴天宮的時候，青兒已經自洗龍台入了凡間，重新曆劫去了。”
“既然天宮裏思念的人已經不在，那他再迴來又有什麽用？蘭澤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青兒而已，於是他便再迴凡間，想要陪在晴兒身旁經曆十世
，可為時已晚，他到的時候，浮蘇已經在青兒身邊了。”
“可憐的蘭澤，徹底成了多餘的，而這一切，也不過是他自己造就的，所以他就再也沒有在青兒麵前出現過。”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有些憂傷。
我抿唇追問，“後來呢？”
“後來？”他看著我，輕笑了一聲，不知在笑什麽，語氣竟也輕快了起來。“後來那血靈修煉成型。”
…我蹙眉，我不是問的這個後來，不過…我也沒有打斷他的話。
“血靈本就和蘭澤一體，可蘭澤卻因青裳拋棄了它，它心生怨念，便修煉成型，而因它本就是邪惡的產物，所以修煉的方式也是吞噬人心人血，漸漸強大的血靈有了自己的思想，可到底也是蘭澤的一部分，它擁有的是蘭澤的思想，卻也融合了自己的想法，於是便怨恨起了青裳，查到青裳這一世的轉世是誰之後，它就毫不猶豫的下手了。”
我注意到這裏，他用的是‘青裳，’而不是青兒。
“…我就是青裳這一世的轉世，對嗎？”我輕聲問。
他點頭，看著我，“是你。”
“那血靈又是誰？”我問完之後，看著他黑亮又熟悉的眸子，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擁有這樣的眼眸。
“老妖。”他平淡地說出那個名字。
我卻沒有過多的震驚。竟和我猜的一樣。
“…”我沒有說話。
他轉了個身，看著大開的門外的明月，繼續道：“那日與你交戰的老妖，就是我，或者說，是現在的我的一部分。”
“秦蘇，也就是轉世的浮蘇，為你擋了一劍，他因轉世而修為大降，那一劍又帶著我多年的怨氣，所以他死了，而你也因為他的死，而怒氣橫生，將我修煉成的人形打散。”
“可能你以為我死了吧，後來趕到來救你的蘭澤也是那麽以為的。”
“嗬，可是我沒有死，人形散了，不過是丟失了千年的功力，我的原型本就是一團靈氣而已，所以我借用了浮蘇的軀體，再次修煉了千年，而至如今。”
這樣講下來，我大概就明白怎麽迴事了。
大概就是，蘭澤吃了小童之後，心生悔恨，把自己體內的邪惡麵給剔除了出去，這個邪惡麵卻修煉成型，而因繼承著蘭澤的記憶，便連帶著記恨了青裳，可青裳那會兒也正好給蘭澤擔罪下世曆劫，於是邪惡麵就找了機會出手，可惜失敗，卻又借了秦蘇的身體再次修煉，然後，就是我今天看到的，眼前這個人。
所以他既是蘭澤，又不是蘭澤，既是浮蘇，又不是浮蘇。
不過如果他是老妖，那我就明白為什麽他要對我趕盡殺絕了。
我將手中的長劍握緊，“那你還要再殺我一次嗎？”這話，我是問向眼前這個秦蘇體內的老妖的。
隻見他轉迴身來，背後便是灑進來的月光，他逆著月光而，我看向他，他唇角帶笑，“青兒，你真的明白我是誰了嗎？”
我不解的看著他。
他在我的注視下，緩緩抬起那隻帶著黑氣的手，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心口處。
“你知道嗎，秦蘇的靈魂也並未完全消散。”
“什麽？”我瞪大雙眸。
他笑得溫和，“他的靈魂和血靈糾纏了千年，現在就連我都難以分得清，我到底是誰了。”
“…。”怪不得，我蹙眉，如果他隻是老妖占了秦蘇的身體，那他早就對我下手了，怪不得還會跟我糾纏到至今。
“…所以啊。”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聳著肩膀：“一邊，作為血靈，我恨你恨了千萬年之久，我是那麽的想讓你在天地間消散，來報複蘭澤當初將我丟棄的事情。”
“可另一邊，作為浮蘇轉世來的秦蘇，我愛你愛了千萬年，又怎麽舍得傷害你
呢。”
“所以青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好嗎？”他問我，帶著秦蘇的臉，浮蘇的靈魂，和蘭澤的眼眸。
這…
我也難以迴答。
如果他隻是恨我的那個老妖，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他殺死，或者封印，管他是蘭澤的血靈還是誰的血靈。
可…可他還是我的秦蘇啊。我垂眸看著自己右手手背上那細小的一道傷疤。
“我不知道。”我低聲道。
“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茫然了。
他是誰他分不清。
那我又能分清我是誰嗎？
他口口聲聲說浮蘇愛了我千萬年，可…可浮蘇愛的明明是青裳，那個笑盈如花的女子，那是我嗎？
我…我又該怎麽辦呢？
沉默了片刻，眼前的秦蘇開口道：“青兒，你跟我走吧。”語氣是那麽的溫柔，是我熟悉的溫柔，也是我追求了千年的溫柔。“我會保護你，如果你還想成仙，我也會幫助你。”
可我知道，他…他不是那個秦蘇了。
我垂眸，“我不是你口中的青兒。”
“我叫林一。”
“一一，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這麽叫你。”秦蘇立馬改口。
可是，可是，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為什麽我卻不再覺得這個稱唿自他嘴裏說出來是溫暖的？為什麽我覺得那樣冰冷？
我看著他。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麽樣的。
我隻看得到他眼裏的光芒漸漸消散。
“你…你不會跟我走的對嗎？”他語氣失落，暗含幽怨。
我沒有說話。
他也沉默了，幾秒之後，他突然抬頭，臉色有些發黑，隱有發火之意：“是不是因為那個李木林？”
我搖頭，卻不語。
他好似有點不信，“如果不是因為他，你為什麽不跟我走？一一，你喜歡他了對不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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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再次一花，我迴到了那個泛著幽光的宮殿之中，我循著光看去，竟不是燭火，而是夜明珠。
倒是好大的手筆。
乍一出來，我不知要說些什麽，而眼前的…我如今也不知該叫他什麽了，眼前的他也沒有說話。
他就那樣看著我，眼神是我所陌生卻又熟悉的，陌生在他和記憶中的秦蘇不同，和幻境中的浮蘇不同，而卻又覺得那一身黑是那樣的熟悉。
好像…好像…幻境中的蘭澤。
對，沒錯。隻是幻境中的蘭澤。
我低歎一口氣，“你說吧，你到底是誰？”我也累了，我也不想再猜測了。
“…。青兒。”他一開口，我竟一瞬間難以分辨他叫的是清兒，還是青兒。
不過那語調卻又是我那麽熟悉的，可秦蘇亦從未如此叫過我。
我垂眸，“你是蘭澤？”可又不對，雖然我對蘭澤理解甚少，可我能感覺到接觸的那幾天之中，蘭澤雖然不比秦蘇，但也絕不是現在這樣的。
“我是蘭澤，也是浮蘇。”
“…。”我抬眸看著他，隻見他微微一笑，黑亮的眼眸如無盡的深淵一樣。
“根本沒有秦蘇，對不對？”我直視著那雙眼眸，問他。
他點點頭，“秦蘇本就是浮蘇化體。”
“那浮蘇呢？”
“當日死在了那老妖劍下。”
“那…你…”我蹙眉，既然浮蘇已死，他又是誰？我有點亂。
隻見眼前的人笑容漸漸消失，隨即垂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身上兩股糾結的真氣的氣息。
可…可明明並不是我所熟悉的蘭澤，或秦蘇，他到底是誰？
若按他所說，秦蘇就是浮蘇，而死在了那日老妖手下，那他又是誰？蘭澤？可蘭澤內丹在我手裏，他又如何複生？
莫非…
我蹙眉，“你是蘭澤的一縷幽魂和浮蘇的身體融合了嗎？”迄今為止，我隻能想到這樣一個理由。
可也說不通，他雖然承認自己既是蘭澤又是浮蘇，可…可我能看到浮蘇的臉，卻難以感知蘭澤的氣息，不，準確的說，那氣息強大又陌生，和我體內的內丹…是相斥的。
“故事…說起來就很複雜了。”他低笑一聲，隨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日蘭澤自仙界逃到凡間，也不過是剛剛化形之時，可化形前蘭澤一直是食天地靈氣，和後來青兒喂給蘭澤的仙露，本應身帶仙靈之氣，可因為蘭澤吞了那個仙童…體內突然出現一股血靈的氣息。”
“血靈？”我抓住問題的關鍵。
他點頭，“就是這個。”他伸出雙手，我看過去，隻見他雙手之上一團黑氣。
“這…”
“噓。。乖青兒，聽我說完。”他看向我的眼神是那麽溫柔又陌生，我抿唇，聽他繼續講下去。
“蘭澤感受到自己身體內的血靈，他心裏明白，那個東西是天界永遠不會接受的，而如果他想迴天界，迴到青兒身邊，就隻能剔除身上的血靈。”
他抬起眼眸，似乎在迴憶什麽，表情安詳。
“於是，他就費盡心血，剔除了血靈。本以為能再迴天宮，迴到他的青兒身旁，可那時他虛弱不已，連運氣都困難，難以上天，便在凡間修煉了幾年。”
“天上一天，地下十年，他原以為他隻是短短的在凡間暫停了不過十年的功夫，天上也就一天而已，卻不料，這一天，就已經晚了。”
“蘭澤再迴天宮的時候，青兒已經自洗龍台入了凡間，重新曆劫去了。”
“既然天宮裏思念的人已經不在，那他再迴來又有什麽用？蘭澤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青兒而已，於是他便再迴凡間，想要陪在晴兒身旁經曆十世
，可為時已晚，他到的時候，浮蘇已經在青兒身邊了。”
“可憐的蘭澤，徹底成了多餘的，而這一切，也不過是他自己造就的，所以他就再也沒有在青兒麵前出現過。”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有些憂傷。
我抿唇追問，“後來呢？”
“後來？”他看著我，輕笑了一聲，不知在笑什麽，語氣竟也輕快了起來。“後來那血靈修煉成型。”
…我蹙眉，我不是問的這個後來，不過…我也沒有打斷他的話。
“血靈本就和蘭澤一體，可蘭澤卻因青裳拋棄了它，它心生怨念，便修煉成型，而因它本就是邪惡的產物，所以修煉的方式也是吞噬人心人血，漸漸強大的血靈有了自己的思想，可到底也是蘭澤的一部分，它擁有的是蘭澤的思想，卻也融合了自己的想法，於是便怨恨起了青裳，查到青裳這一世的轉世是誰之後，它就毫不猶豫的下手了。”
我注意到這裏，他用的是‘青裳，’而不是青兒。
“…我就是青裳這一世的轉世，對嗎？”我輕聲問。
他點頭，看著我，“是你。”
“那血靈又是誰？”我問完之後，看著他黑亮又熟悉的眸子，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擁有這樣的眼眸。
“老妖。”他平淡地說出那個名字。
我卻沒有過多的震驚。竟和我猜的一樣。
“…”我沒有說話。
他轉了個身，看著大開的門外的明月，繼續道：“那日與你交戰的老妖，就是我，或者說，是現在的我的一部分。”
“秦蘇，也就是轉世的浮蘇，為你擋了一劍，他因轉世而修為大降，那一劍又帶著我多年的怨氣，所以他死了，而你也因為他的死，而怒氣橫生，將我修煉成的人形打散。”
“可能你以為我死了吧，後來趕到來救你的蘭澤也是那麽以為的。”
“嗬，可是我沒有死，人形散了，不過是丟失了千年的功力，我的原型本就是一團靈氣而已，所以我借用了浮蘇的軀體，再次修煉了千年，而至如今。”
這樣講下來，我大概就明白怎麽迴事了。
大概就是，蘭澤吃了小童之後，心生悔恨，把自己體內的邪惡麵給剔除了出去，這個邪惡麵卻修煉成型，而因繼承著蘭澤的記憶，便連帶著記恨了青裳，可青裳那會兒也正好給蘭澤擔罪下世曆劫，於是邪惡麵就找了機會出手，可惜失敗，卻又借了秦蘇的身體再次修煉，然後，就是我今天看到的，眼前這個人。
所以他既是蘭澤，又不是蘭澤，既是浮蘇，又不是浮蘇。
不過如果他是老妖，那我就明白為什麽他要對我趕盡殺絕了。
我將手中的長劍握緊，“那你還要再殺我一次嗎？”這話，我是問向眼前這個秦蘇體內的老妖的。
隻見他轉迴身來，背後便是灑進來的月光，他逆著月光而，我看向他，他唇角帶笑，“青兒，你真的明白我是誰了嗎？”
我不解的看著他。
他在我的注視下，緩緩抬起那隻帶著黑氣的手，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心口處。
“你知道嗎，秦蘇的靈魂也並未完全消散。”
“什麽？”我瞪大雙眸。
他笑得溫和，“他的靈魂和血靈糾纏了千年，現在就連我都難以分得清，我到底是誰了。”
“…。”怪不得，我蹙眉，如果他隻是老妖占了秦蘇的身體，那他早就對我下手了，怪不得還會跟我糾纏到至今。
“…所以啊。”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聳著肩膀：“一邊，作為血靈，我恨你恨了千萬年之久，我是那麽的想讓你在天地間消散，來報複蘭澤當初將我丟棄的事情。”
“可另一邊，作為浮蘇轉世來的秦蘇，我愛你愛了千萬年，又怎麽舍得傷害你
呢。”
“所以青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好嗎？”他問我，帶著秦蘇的臉，浮蘇的靈魂，和蘭澤的眼眸。
這…
我也難以迴答。
如果他隻是恨我的那個老妖，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他殺死，或者封印，管他是蘭澤的血靈還是誰的血靈。
可…可他還是我的秦蘇啊。我垂眸看著自己右手手背上那細小的一道傷疤。
“我不知道。”我低聲道。
“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茫然了。
他是誰他分不清。
那我又能分清我是誰嗎？
他口口聲聲說浮蘇愛了我千萬年，可…可浮蘇愛的明明是青裳，那個笑盈如花的女子，那是我嗎？
我…我又該怎麽辦呢？
沉默了片刻，眼前的秦蘇開口道：“青兒，你跟我走吧。”語氣是那麽的溫柔，是我熟悉的溫柔，也是我追求了千年的溫柔。“我會保護你，如果你還想成仙，我也會幫助你。”
可我知道，他…他不是那個秦蘇了。
我垂眸，“我不是你口中的青兒。”
“我叫林一。”
“一一，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這麽叫你。”秦蘇立馬改口。
可是，可是，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為什麽我卻不再覺得這個稱唿自他嘴裏說出來是溫暖的？為什麽我覺得那樣冰冷？
我看著他。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麽樣的。
我隻看得到他眼裏的光芒漸漸消散。
“你…你不會跟我走的對嗎？”他語氣失落，暗含幽怨。
我沒有說話。
他也沉默了，幾秒之後，他突然抬頭，臉色有些發黑，隱有發火之意：“是不是因為那個李木林？”
我搖頭，卻不語。
他好似有點不信，“如果不是因為他，你為什麽不跟我走？一一，你喜歡他了對不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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