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林中殺聲大作,如洪水咆哮,如瀑布飛奔;再看葉間刀光劍影,如空間撕裂,如血霧漫天。


    秦軍戰士虎喝一聲,高空而墜,手中長劍,硬生生劈裂紫荊軍團士兵之頭盔。


    銳利的劍刃,便如砍瓜切菜般,將紫荊軍團士兵的腦袋,跺的翻成兩半。


    但見白的紅的粉的,從裂開的陰森森頭骨中流出,甚是惡心,甚是殘酷。


    再看那個秦軍戰士,一腳踹翻這具尚有餘溫的死屍,仰頭一聲咆哮,翻身殺入敵軍從中。


    此將,名為白川。


    距離白川不遠的戰場,但見八九個紫荊軍團劍盾兵,手持鋼盾,將一人擠壓於中。


    鋼盾之力,猶如數頭悍牛一般,讓人著實掙脫不開,內髒隱隱有爆裂之勢。


    然,那被擠壓的秦軍戰士,雙眼兩道冷光閃過。


    緊接著,便是見其一聲大笑,竟是朝下蹲去。


    失去了著力點的劍盾兵,嘩啦啦的,登時猶如收縮的八爪章魚一般,盡皆擠弄摔倒在了一起。


    “哈哈!”


    又是一聲大笑過後,那蹲下之人,就地一個秋風掃落葉。


    “啊!”


    便是聽得紫荊軍團劍盾士兵,紛紛慘叫一聲,盡皆摔倒在地。


    旋即,那手持雙劍的秦軍戰士,一個就地劍舞,落葉紛紛之間,人頭盡皆分離。


    此將,名為紫秀。


    白川,紫秀二將,在戰場上生死相搏,在訓練中嚴苛於己,互相配合,一出一入間,紫荊軍團士兵,紛紛倒下。便是見得戰場上,但凡有白川,紫秀二將者,紫荊軍團士兵,悉數臉色發白,小腿打顫,落荒而逃。


    見敵軍潰散而逃,紫秀並白川而立,右手之劍,直指帝都。


    再看追殺潰軍者,石敢一馬當先。


    秦軍鐵騎紛紛翻身上馬,或追殺或堵截,騎槍如投矛般射出。


    一杆黑槍,便是能將敵軍,猶如人肉串一般,貫穿個四五個。


    再看石敢如狼入羊群,在林間同這群步兵交手,率領秦軍騎兵,殲敵數百,戰績斐然。


    林中,老將凱恩斯瞅準機會,權當臨時指揮棒的樹枝,被其用力揮起:“射!”


    “咻咻咻!”


    秦軍弓箭手,在凱恩斯殘酷的訓練下,百步穿楊,配合默契,刹那間箭矢如雨,風聲大作。


    兩萬支弓箭齊發,四萬隻眼睛齊望。


    於空中飄落之落葉,十有八九,皆是被無羽箭射中。


    帶著落葉的無羽箭,恰似箭杆添了幾層綠一般,旋轉著,唿嘯著,成了紫荊花軍團的噩夢。


    半小時不到,這支貿然闖入埋伏圈的紫荊軍團,全都陣亡。


    地上流淌著腥臭的鮮血,紫荊花軍團的死屍,橫七豎八,或倒在樹根上,或躺在草叢中。


    不知哪裏來的冷風,蕭瑟而來,便是見得那被騎槍,一齊釘在樹幹上的三個士兵,其中一個吐出一口鮮血,呻吟一聲:“救、救我……”


    “嗖——”


    秦軍冷箭,一箭將其爆頭。


    紫荊軍團之紫荊花戰旗,斜插於地,早已被鮮血染紅的紫荊花


    ,嬌紅欲滴……


    戰局已定,秦軍諸將的臉色,卻也如之前一般的凝重。


    他們都很清楚,這一戰,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一點綿綿細雨而已。


    石敢看了一眼,前去收攏箭矢和騎槍的秦軍戰士,清點過人數後,才是看著白川紫秀等人,說道:“包圍圈正在合攏,這裏的戰鬥,一定會將其他的敵人引來,大家夥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聞言,正低頭擦拭匕首的陳賀,抬起頭來說道:“強行突圍肯定不行,如凱恩斯所言,他們既然已經縮小包圍圈,肯定布下了密集的天羅地網,我看,得來智取。”


    陳賀言罷,便是發現眾人皆是齊齊盯著他,這種突如其來的關注,讓他有些驚訝。


    畢竟,對於秦軍而言,石敢,紫秀,白川,凱恩斯四人,都對秦軍有著不小的貢獻。


    一個訓練出銳不可當的騎兵,一個訓練出驍勇善戰的步兵,一個訓練出百發百中的弓箭手,而自己不過是搞情報的,並不擅長戰鬥。


    現在,所有人都帶著期望的眼神看著他,就像把十萬秦軍,全都寄托在了他身上一般,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我能行嗎?能嗎?”


    石敢敏銳的捕捉到李賀內心的不自信,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李副堂,現在我們處於敵明我暗的時候。紫荊軍團已經全麵掌握了我們的情報,但是我們隻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而已。當務之急,雖是突圍為重。但缺乏情報的突圍,極有可能是自投羅網。”


    紫秀聽石敢之話,才是知李賀之擔憂,笑道:“李賀,沒膽子了?你有膽偷看女人洗澡,有膽在楚盟校場附近搞一個地下青樓,就沒膽去看看紫荊軍團那群男人在想什麽?你們白影堂不是有句話嗎?叫什麽,‘不要慫,就是幹’,對吧。”


    “不要慫,就是幹……”李賀愣了一下,想起白影堂,張越親手掛起的一句話,重重的點頭說道:“對,他媽的不要慫,他媽的就是幹!諸位兄弟在此等我,紫荊軍團的包圍圈,至少還需要十分鍾才會合攏至此。十分鍾的時間,我試試看能否刺探到有效的情報。”


    言罷,便是見李賀雙手結印,暗喝一聲,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眾人麵前。


    見此,眾人不由得一陣驚訝。


    石敢讚道:“李副堂的身法,居然也修煉到這個水平了?他跟張堂主修煉刺客職業,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吧?”


    紫秀大笑:“石大哥,你是不知道,有一次,當他打算用這招去偷看柳寒煙時,被另一個刺客紮布斯揍了一頓。紮布斯可是李賀的情敵啊,被情敵狂扁了一頓後,那小子還去找張越,讓張越幫他找迴場子,結果被張越一腳踹到拜月帝國去了。結果你們看到了,那陣子,李賀瘋狂修煉的就是身法,現在比起紮布斯,應該強了不少了。”


    紫秀話音剛落,眼前空氣一陣波動。


    這陣波動,讓的秦軍諸將,紛紛拽緊了手中的兵器。


    “嘩啦啦……”


    細細的聲響傳來,但見空氣波動之後,李賀


    的身影,漸漸的浮現而出。


    見是李賀,紫秀一臉驚喜,喊道:“**,這麽快!”


    同樣,石敢等人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期待之色。


    畢竟,在這種局勢之下,掌握有效的情報,關係到秦軍的生死存亡。


    隻不過奇怪的是,李賀居然一句話都不說,而且那雙眼睛,竟是帶著一絲的慌亂。


    “恩?”李賀表情的怪異,讓石敢猛然皺起了雙眉,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李賀左肩的衣角,像是被人抓起一般,心中暗叫一聲,伸手將身邊的凱恩斯和白川護住,沉聲喝道:“什麽人!”


    石敢這一大喝,登時令其餘眾人,齊刷刷的舉起了兵刃。


    與此同時,數百個秦軍劍盾步兵,也是將李賀團團圍住。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沒有人說話,隻有厚重的唿吸聲,使得緊張的情緒開始蔓延……


    約莫過了兩分鍾後,才是聽得一道聲音,從李賀的身邊傳來。


    “嘖嘖嘖,一個沒有修煉的莽夫,居然也能知道本帥的存在?”


    聲音落下,李賀身邊顯現出一道身影來。


    但見那道身影,身穿紅黑長袍,長袍胸口處,畫有一朵紅色玫瑰。


    此人皮膚白皙如女子,嘴角似有似無的帶著淺笑,一雙鳳眼倒也頗有魅力。


    這,正是自詡天下第一帥的紮布斯,前暗影島的頂級刺客。


    同時,這個被張越狂扁到鼻青臉腫的牛人,也是柳寒煙瘋狂的追求者。


    “滾!廢物!連張越的一點皮毛都沒學到!”將揪著李賀衣角的手放開,紮布斯右手一翻,不知從何處翻來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晃著,帶著戲謔的目光,掃了一眼如臨大敵的秦軍諸將,笑道:“是不是被本帥的帥氣驚呆了?不過,很遺憾的是,本帥對於男人,沒有什麽興趣。”


    言罷,在石敢等人皆是狂噴腹中消化物的情況下,紮布斯喝掉了手中的那杯酒。


    吐完後,石敢從懷中掏出一張手絹,擦了擦嘴,說道:“紮布斯,你來幹什麽?為什麽阻擋李賀?”


    聞言,紮布斯很是鄙夷的瞅了一眼李賀,猶如女子一般的冷哼一聲,遂道:“紫荊軍團的情報,我都已經探查完了,十分鍾的時間,你們能查到多少?想活命,靠他可不行,得靠我。”


    紮布斯的話,讓眾人微微對視了一下,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而且,因為柳寒煙之故,紮布斯跟秦軍一向沒有衝突。


    當然,因為張越之故,紮布斯也沒給秦軍帶過或多或少的福利。


    故而,這時候的紮布斯突然跳出來,說掌握了紫荊軍團的情報,這很難令人相信。


    紮布斯畢竟闖蕩多年,石敢等人的心思,一眼便是看透。但見其笑道:“哎喲喲,別不信嘛?紫荊軍團乃是查爾斯所率領之軍隊。編製一百二十萬人,其中‘紫荊戰神’為其中的精銳。此次包圍,並未動用紫荊戰神,我這的情報,可保你們安全。當然,本帥也不是什麽無償奉獻的老好人,隻要你們把柳寒煙經常在哪裏洗澡一事告訴我,咳咳,你懂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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