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袁師兄,還是我贏了。”瀟文掐著老腰,仰著頭,哈哈大笑著,滿頭髒兮兮的亂發,無風自動,看去猖狂之極。


    袁崇山臉色也是顯得有些尷尬,他看向古淩,陡然他瞳孔一縮,赫然看到,古淩身上的一根細細的頭發,竟然如同一根箭矢一般,瞬間插出去四尺距離,狠**入了地麵上,如此距離竹千節便隻有七尺,已經到了一丈範圍之內。


    袁崇山老臉一紅,隨即輕咳一聲拉了拉瀟文道:“瀟師弟,你是否再看看。”


    瀟文哈哈大笑道:“我承認,這小子是有兩把刷子,但是師兄,就算我再看,還能看出朵花來不成。”


    袁崇山輕咳了咳道:“淩兒,確實是迫近了一丈之內。”


    瀟文一瞪眼:“胡說,那小子的頭,距離我那徒弟,還有一丈一尺遠呢,師兄,可沒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啊,這距離長短,咱麽魂識一測還能出錯不成。”


    袁崇山,拉著瀟文指著古淩那一根頭發道:“你看。”


    瀟文戒備地看了看袁崇山道:“什麽?”


    “淩兒的頭發啊,你看到沒,有一根頭發距離你徒弟隻要七尺的距離。”


    “啥?”瀟文頓時一瞪眼,而後順著袁崇山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有一根漆黑如墨的頭發,其上閃爍著淡淡的藍色火光。


    袁崇山笑嗬嗬道:“怎麽樣,是我徒兒贏了吧。”


    瀟文臉劇烈抽動著,看向袁崇山怒喝道:“一根頭發,那怎麽能算?”


    袁崇山也一吹胡子,眼睛一瞪,眼角長長的眉毛也是微微抖動,大怒道:“怎的,頭發就不算身體的一部分了,那師兄我給你這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胡子,給你清理一下。”


    瀟文頓時一捂頭,躲閃開去,仍舊道:“不行,就是不行,師兄你耍賴。”


    袁崇山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那半成品的陰陽鏡,便瞬間失去了光華,而後落入他手中。


    竹千節臉色微微一變,便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魂力逼迴他體內,在他沒有反應之際,陰陽鏡已經消失不見。


    古淩頓時感覺到前方阻力消失,他此時的魂力,可是全都湧入到腳下,手上,那股力量驟然消失,他的身子便如同一道流光,向著遠處射去,百丈距離轉眼即過,竟然直接射出了落下山頂三丈的範圍。


    袁崇山見狀,袖袍揮動,便要將古淩攝過來,此時古淩那一頭黑發,頓時亮起藍色光華,而後瞬間延伸數丈,如同一條條靈蛇,狠狠刺向了落霞山地麵。


    隨著古淩的去勢漸緩,那長發已經足有數十丈長,其上光華流轉,長發收縮,古淩在空中一個翻起,落到了落霞峰的地麵。


    見到如此模樣,瀟文不禁睜大了眼睛,失聲問道:“你小子,你的頭發怎麽迴事?”


    古淩嘴角掀起笑意:“這個,天生的。”古淩的頭發,是與體內的那通透巨樹的枝丫相連,魂識驅動,運轉如意。


    那一頭長發光華緩緩散去,再度長長垂下,山風


    吹拂,那長發如同黑色絲絛一般,隨風飄揚,看去沒有一點力道,仿佛下一刻便會脫離古淩的,飄然離去。


    瀟文擺了擺手,緩緩道:“陰陽鏡是你的了。”旋即轉身離去,也不管在一旁的竹千節。


    袁崇山笑嗬嗬將半成品陰陽鏡與一塊玉簡給了古淩,那陰陽鏡、玉簡入手,古淩魂識一掃,當即大喜,對著遠去的瀟文師叔躬身施禮道:“多謝師叔,若師叔他日煉陣,師侄願意為師叔引雷。”


    瀟文渾身一震,也沒迴頭,擺擺手道:“以後再說吧,估計你那師傅,肯定不會讓你冒險了。”


    古淩看向袁師,此時袁崇山正看著他,疑惑,想要知道一切的心情,已經完全擺在臉上,就差沒將“小子,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這句心裏話說出來了。


    古淩撓撓頭笑道:“師傅,還有事麽?”


    袁崇山瞪了他一眼,對竹千節道:“你去大殿,讓那幾人都迴去吧。”


    竹千節十分恭敬道:“是,掌宗。”而後轉身離去,片刻消失無蹤。


    旋即對古淩淡淡道:“跟我來。”


    古淩笑了笑,跟著袁崇山離開。


    三日的時間,轉眼便過,在器陣宗的煉器廣場,此時至少聚集了至少數千餘人,身上穿著衣服也是顏色各異,服飾裝飾也是有這很大不同,但也都是東孚所產,由此可以判斷應該是東孚各大勢力的人士。


    今日便是器陣宗掌宗弟子古淩與朝家嫡子朝宗的煉陣器鬥,煉器師器鬥,煉丹師丹比,朝宗的名聲在東孚眾人耳中,早已聞名,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煉陣天才,據說四年前便已經是一品煉陣師,兩年前更是進階到一品中級煉陣師,如此又過兩年,想必定然再進說不準極有可能達到一品高級煉陣師。


    而反觀古淩,據說是與器陣宗宗主有著極深的關係,天賦也是卓越,被袁崇山一直雪藏著,而後讓他參加器陣宗的收徒**,一鳴驚人。


    悉悉索索的交談聲不斷響起,各種不切實際的猜想如同雨後春筍。


    “誒,你說這是怎麽迴事?器陣宗掌宗徒弟跟朝家嫡長子比什麽,朝家難道與器陣宗鬧翻了?”


    “這你都不知道,我聽說,器陣宗徒弟古淩與朝宗因為器陣宗的柳黛眉,大打出手,古淩將朝宗擊敗,而且狠狠羞辱了一番,朝家惱怒,這才設下這個器鬥。”


    “哦,原來是這樣啊。”


    “別聽他胡說,我可是知道內情的,是因為朝宗欠古淩十萬金幣,古淩討要而那朝宗不給,這才出手的。”


    而後兩人瞥了一眼這人,滿臉鄙視看著這人,其中一人道:“琴哥,我們別理會這人,這人根本什麽都不同,那朝宗,可是朝家長孫,而且還是一品器陣師,豈會在乎區區十萬金幣,而且這件事顯然也是不成立,朝宗怎麽會欠錢?”


    那被稱為琴哥的男子,聞言也瞥了一眼這人,轉而道:“我們走吧。”


    這人愣愣的看著離去的兩人,旋即道:“我說得都是真的啊。”


    真相到


    底如何,早已經沒有人在乎,他們在乎的是這場比鬥的誰會勝利。


    這場比試實際上已經成為器陣宗與朝家的一此爭鋒,隻是不知道朝家到底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敢與器陣宗爭鋒。


    在眾人矚目之中,兩股人流從器陣宗煉陣廣場上湧現,兩股人流為首的都是一名年輕子弟。


    一方穿著朝家的服飾,一方則是器陣宗內宗弟子,那鮮明的紫色服飾,這兩人胸口都繪著一個火鼎,而後一道藍色絲線,繡成的火焰,極為鮮明,顯然兩人都是一品煉陣師。


    這自然一人是古淩,另外一名便是朝宗。


    走得進了,兩人在距離彼此一丈的距離停下了腳步,古淩看著朝宗的眼睛,朝宗絲毫也不避讓。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古淩從朝宗的眼中看出的憤怒痛恨,恨不得將古淩生撕了一般。


    古淩淡淡看了一眼,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他答應了袁師要勝,便會全力以赴,他自然要勝。


    兩人並立,看向遠處的一座巨大的雕像,朝宗終於還是忍不住,小聲道:“古淩,我會讓你的傲慢、無禮付出沉重的代價,我要讓你看看,煉器與打架是不同的。”


    古淩淡淡迴道:“你連廝殺都不懂,怎麽會懂如何煉製殺人的利器。”、


    古淩之所以這麽說,也是因為,凡是煉器室煉製的魂器,大多都是為了取人性命。


    朝宗冷哼一聲,古淩也不再言語。


    “一叩首,拜祭祖師。”一道聲音自那巨大人形雕像處傳來。


    二人當即一掃衣衫,撩衣跪倒,同時道:“弟子古淩、弟子朝宗,叩拜祖師。”


    “二叩首,跪拜天地。”那一道聲音再度響起。


    二人同時向著東方扣頭。


    “三施禮,施禮對手。”那一道聲音再度響起。


    古淩與朝宗彼此微微躬身,旋即抬起頭。


    “禮成,朝宗、古淩,器鬥準備。”


    隨著這人聲音落下,十幾道彩雲從器陣宗空中飄落而下,為首兩人,正是器陣宗宗主袁崇山,以及朝家家主朝潛。


    兩人相視冷哼一聲,分列兩旁,盤坐在那雲梯之上,看著兩人之間的比鬥。


    在這器鬥廣場上,有著擺列的火鼎,這些火鼎便是比鬥所用,但是朝宗瞥了一眼那火鼎,顯然是看不上,而後他手中赤紅一閃,一通體幽藍的鼎出現在眾人麵前,火鼎上刻著數不清的赤色紋路,若仔細看去,便會感覺到一陣眩暈,而在那鼎延,五個蛇口模樣的東西,更是極為顯眼。


    “五蟒赤紋鼎。”有見識之人頓時驚唿出聲。


    很早便聽說過,朝家有一三大寶鼎,其中一尊便是這五蟒赤紋鼎,傳說這鼎周身銘刻著一道四品高級魂陣,兩道四品中級魂陣,三道四品低級魂陣,三十六道三品魂陣魂陣,一百零八到二品魂陣,三千二百道一品魂陣,如此重寶竟然舍得給一個隻是一品煉陣師的朝宗,由此也可見朝家對朝宗的重視,對這場比試的重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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