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家家主是個精明之人,這次比武招親他是最大的贏家,不僅恢複了身體還得到個武功了得的侄女婿。


    而且,還不用擔心得罪滄州寧家和武術界。


    他本來打算送給滄州寧公子一雙套腕月牙刀的,一看眼前的情形就改送一塊兩個拳頭大小的隕鐵。


    套腕月牙刀是近身搏擊的武器,小巧靈活,攜帶方便,非常適合練習八極拳者使用。


    這迴就把此刀當著玲玲的陪嫁。


    闞家祖傳的是梅花拳,此刀並不太合用,但玲玲成了寧家的人還能不習連八極拳?給玲玲最合適不過了。


    至於那塊隕鐵,也珍藏了許多年,說起來夠打一把三尺寶劍。可找過幾個鐵匠都因無法熔化,更不要說打兵器了,隻得放棄。


    正真武者沒人不知隕鐵的,用隕鐵打造的兵器非常炫麗、堅韌、鋒利,而且從不生鏽。所以隕鐵打造的兵器,是很受武者喜愛的。


    今將這塊隕鐵送給滄州寧公子,麵子上非常的好看,至於他能不能熔化打成兵器,那就是他的事了。


    闞家家主囑人拿來了那塊隕鐵,奉給了滄州的寧公子。


    “啊,謝謝闞家主!這塊隕鐵也太漂亮了!我尋找多年就想尋塊隕鐵做一套手扣和腕扣,這對我等喜歡近身搏擊之人是最合適不過的。其實,我有幾副手扣、腕扣,有精鐵做的、也有黃金做的,但都不如隕鐵啊!”


    寧珂一看那塊隕鐵比見到空冥石還激動!


    隕鐵分很多類,大多數隕鐵都是打造兵器的好原料。可這一塊隕鐵非常罕見,含有反重力鐵元素啊!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這,這叔丈人或者說伯丈人就隨隨便便把它送人了!敗家啊,敗家啊!......


    寧珂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驚詫、貪婪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


    別人都說他性格沉穩,此時的寧珂給眾人的感覺就像是要準備上前搶奪那塊隕鐵了。


    闞家家主多精明啊,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明白了這塊隕鐵絕不是凡物!


    眼前的小寧公子也太在乎這塊隕鐵了,說的難聽點自己侄女的份量在這位小哥心裏也不如這塊隕鐵啊!


    此時,他十分尷尬,不知所措,人早已滿頭大汗。


    還是闞玲母親反應快,忙說:“二哥,此塊隕鐵不是說好給玲玲作陪嫁的嗎?......”


    “啊,正是,正是,我一時給忘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闞家家主說著還用手掌拍了一下額頭。


    滄州的寧公子接過隕鐵隻顧把玩,根本沒注意到寧珂等人的表情。他本就是一個霸氣的渾人,見闞家家主這麽說心裏立即不悅。


    語氣不善的說:“闞家主,我大老遠從滄州趕到貴地來應招姻親,本來隻說參加錢塘市的武協選舉大賽的,賽後帶令愛侄女迴滄州的。不曾想,半路又來個比武招親,我技不如人也認了,你闞家送塊隕鐵也是理所當然的,怎麽這麽快就後悔了?這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可不要這塊破隕鐵作陪嫁!奶奶留下的那對套腕月牙刀給我做嫁妝是最好了。二伯伯,您老不會舍不得吧?”闞玲嘴快,哪裏能忍住不說話?


    闞家眾人聽了闞玲的話,一時語塞,對這個不懂事的丫頭都想上前扇她一個大嘴巴。


    寧珂想我再不說話就弄僵了,忙說道:“寧淙敏,我說實話,是我看中了這塊隕鐵,才引起些誤會。你看這樣,我給你一定的補償,怎麽樣?”


    “啊!嫡公子,這話咋說的?......嫡公子喜愛,我怎敢爭奪?”


    說著直接將那塊隕鐵遞給了寧珂。不過,他看了一眼闞家家主,眼神中流出恚怒的神情。


    寧珂注意了這一細節,這時他才管不了這麽多,得到隕鐵才是硬道理:“寧淙敏,你與地級武者交過手嗎?”


    “嗬嗬,嫡公子,您真會取笑。地級武者那是神一樣的存在,不要說地級,就是玄級武者我也沾不到邊啊!”


    寧珂左手往口袋裏一掏,一塊晶瑩剔透的玻璃種正陽綠翡翠圓牌就出現在他的手上。


    “啊!帝王綠呀!珂哥哥,你哪來的這麽好的翡翠?”


    闞玲倒很識貨,原來闞家在錢塘有個首飾店,主要經營貴金屬首飾,也順帶賣一些玉器之類的物件。


    眾人也很驚歎寧珂的富有。


    這塊帝王綠翡翠圓牌是切割手鐲時留下剩料,經過寧珂簡單的加工已成一件法器,本打算送給老舅的。一般入得黃級的武者都能看出其中蘊藏著靈力。


    “這塊翡翠掛件遠不是翡翠本身的價值所能體現的,它已達到了上品法器的檔次,而且是防禦法器,戴上它至少能經得起地級武者三次全力的擊打。”


    寧珂這麽一說,眾人“嗡”的亂成一團了。


    這裏的眾人多是習武者,沒有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地級,那是神一樣存在的武者啊!這塊翡翠能經受住地級武者三次的全力一擊,這是怎樣的寶貝啊?”


    闞家家主真是後悔莫及啊!


    自家的侄女婿這是在拚命呀,將性命一般珍貴的翡翠拿出來換那麽一塊隕鐵,這損失也太大了、太不值了!


    他後悔自己魯莽,早知道侄女婿有此等寶物,還拿那塊隕鐵給寧淙敏幹嘛,自己換過來多好!


    現在的局勢被自己弄成了這樣,他好後悔啊!


    眾人今天是被寧珂雷到了,先是展現出神奇的醫術,然後又顯露出銅牆鐵壁般的身軀,再後來又是神奇的醫術。這一迴,是一件能保性命的寶貝,這年紀輕輕的小子到底什麽來頭啊?……


    與寧淙敏一齊來的滄州武協的吳理事這時候不能不說話了。


    畢竟他是陪著寧家公子前來招親的,自已還是要向著寧淙敏,不能被這小子一塊翡翠就糊弄了。他也看出這塊翡翠圓牌像是件法器,但有寧珂說的那麽有靈力他是不相信的。


    “寧家嫡公子,你說這塊圓牌能經得住地級武者的三擊,我實在難以相信。這如何能證明?......”


    寧珂看看這位飽經風霜也不像善類已有五十多歲的武者,略一思索說:


    “現在找個地級武者來試也不現實,這樣證明你看怎樣?讓闞玲佩戴著這塊玉牌,就你使出全力猛擊她三次如何?”


    “這怎能行?闞小姐千金之軀,何等嬌貴!我怎能拿她做驗證?”


    “這怎麽是好?我拿著玉牌也檢驗不出效果啊!”


    “我來試吧。”闞玲的母親鄭重的說。


    “不可,你不能試。黃級中期的武者全力一擊,那是檣傾楫摧的打擊啊!”


    “老公,就讓我試試吧。”


    ......闞玲父母先爭執起來。


    眾人這時七嘴八舌,一時不知怎麽是好。


    “還是我來試吧。”闞玲看看眾人,又看看寧珂,“我相信珂哥哥。”


    眾人又出了客廳來到後院,誰都知道黃級武者全力一擊可能造成房倒屋塌的。


    “不要怕,閉上眼就是了。”


    寧珂與闞玲手牽手走在最前麵,到了後院寧珂看著闞玲黑幽幽漂亮的眼睛囑咐道。


    “嗯。”闞玲乖巧的點點頭。


    讓寧珂想不到的是闞玲也有溫順的一麵,先頭她站在闞母身邊時寧珂就發現了這一情況。


    這種潑辣和溫柔相反的性格揉和在闞玲的身上,更是增添了這個漂亮女孩的魅力。寧珂想到今晚就會和她洞房......還是抑製不住的有些激動。


    滄州武協吳理事心裏多少有些不服寧珂,這也是練武之人的通病,也許正是這種敢於挑戰的脾性,習武者才能不斷的進步。


    他雖看不出寧珂的修為,也隻是認為寧珂的修為頂多是黃級中期後,絕對達不到黃級後期,而且寧珂一再強調自己還沒築基。


    剛才與寧淙敏一戰,是實力的問題還是這塊玉牌的作用,他是有些想法的。


    因為玉牌一直是裝在寧珂的左邊口袋裏的,剛才寧淙敏的一擊“鐵山靠”撞碎了骨頭,會不會是這塊玉牌的作用?


    他看著眼前漂亮的闞玲,他也不敢真的全力一擊,這可是闞家的地盤啊!


    他使出了三分力道一掌打向了闞玲,隻覺得一股與自己使出的力道差不多的反彈力作用在自己的掌上,他稍微向後戧了半步。


    隻這一下,他深信玉牌的靈力是不假的。


    他仔細看了寧珂一會,說道:“玉牌不假,確有防禦功效。我有一點疑問,你與寧公子比試時玉牌是一直在你身上,你如何解釋這件事?......”


    “哈哈......你是懷疑我利用玉牌作弊才贏了比賽?”


    那人不置可否,除了闞玲以外眾人看向寧珂的臉色都有些變化,連寧淙敏都有些愣怔地看著寧珂,不知在想什麽。


    看來不露出些威風別人還把你當成病貓呢。


    “臭老頭,你是不是不服?......一個區區黃級中期末的武者還想跟我喂喂錘?”


    寧珂一反往日謙遜含蓄的風格,雙拳在胸前相互碰碰,滿臉露出挑釁的神色。


    闞家家主這時要上前製止還是很容易辦到的,他也裝著不懂任由事態的發展。


    滄州武協的吳理事在滄州也是很有名望的,那曾受過這種挑釁!


    “黃口小兒,滿口雌黃!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今天就讓我來教訓你這個寧家的所謂嫡公子。”


    他嘴上話音剛落,一招黑虎掏心狠狠地向寧珂胸口打來。


    寧珂一看此人使出的是少林拳架,下盤紮實,招式簡樸,出手極快。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感情這老頭想先下手為強,一招製勝啊。


    他不躲不藏、不擋不截,握緊拳頭準備直接迎上去來個對拳——撞拳。


    “師父,徒弟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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