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東西往往無法長久,流年似水,誰也迴不到過去,就算能迴到過去,也迴不到當初。”若水說道。


    “我就是替阿柔不值!”楚琴佳佳說。


    “阿柔了路是她自己選的,每個人都要為她的選擇負責,你我也一樣。”若水說道。


    “你說的對,所以,你離開少主吧!”楚琴佳佳突然換了一種口氣說道。


    “姐姐這是動了殺心了!”若水並無懼色。


    “我也是逼不得已,凡是對少主不利的人,都要離開他。我不想看到少主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楚琴佳佳說道。


    “我要是不走呢?”


    “那就別怪姐姐無情了。”楚琴佳佳平靜中透出一股冷冽的說道。


    “嗬嗬,你敢殺我?我若死了,掌櫃也容不下你。”若水不屑的看著楚琴佳佳。


    “我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你,但是你作為子履安排在少主身邊的諜子,總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的,那時,我再殺你,誰也阻攔不了。不如你現在早點離開他,免得你我姐妹到時候翻臉。”楚琴佳佳說道。


    “笑話,大掌櫃和二掌櫃是結拜兄弟,怎麽可能做出不利於二掌櫃的事?大掌櫃派我來,是來保護二掌櫃的,我又怎麽會做出對不起二掌櫃的事?嗬嗬,你想歪了吧!”若水一派坦蕩的樣子說。


    “我不知道你是出於幼稚,還是真心認為子履不會加害少主,但是我知道一個誌在天下的人,兄弟之情算什麽,如果需要,父母妻兒都會是他們的棋子,子履乃是光宇帝三皇子轉世,我懷疑他早已覺醒,一個被自己父親殺死而轉世之人,我不相信他心中有什麽兄弟之情。”楚琴佳佳說道。


    “姐姐又懂什麽,我親眼目睹大掌櫃和二宰櫃同行幾千裏,生死同心,患難與共。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不會相信那些無端的邪惡揣測。”若水蔑視的看著楚琴佳佳。


    “玲斑妹妹,這幾日,子履和他師父的所作所為難道你就沒有絲毫起疑?還是你本來就知道子履是個什麽樣的人,故意替他粉飾?”楚琴佳佳質問道。


    “佳佳姐姐,我知道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使命,你的使命是再次榮耀楚琴氏,而我的使命就是保護二掌櫃。大掌櫃是什麽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不會枉殺無辜。因為,我看到,每一個曾經為他而死的人,他都牢牢記住


    了他們的名字,在湯國的宮殿裏麵,大窣櫃專門修建了一座英烈祠堂,裏麵供奉的都是我們這些死去的死士的牌位。我們是死士,我們以為大窣櫃而死為榮,如今,大窣櫃讓我追隨二掌櫃,我也願意隨時為了二窣櫃而死。死士,能為主人盡忠是她最大的榮耀。”若水看著冰封的湖麵說道。


    “你覺得,憑你現在的能力,還能保護你的二窣櫃麽?”楚琴佳佳毫不客氣的直戳若水的痛楚。


    “我知道我現在力量微薄,已經沒有保護二窣櫃的能力了。所以,如你所願,我打算離開二窣櫃,但是,我離開並非因為你所說的我會做出不利二窣櫃的事,我是不想給他添麻煩。”若水突然沮喪的說道。


    若水的突然轉性,讓楚琴佳佳十分意外。但是,旋即就明白的若水的用意。


    “看來,你是對少主動了真情了,一個死士的真情,很讓人意外!”楚琴佳佳說道。


    若水其實何嚐沒有懷疑過子履的心思,隻是她不願承認而已,否則她也不會答應不泄露懷鼎之人的事情。她的離開本來就是子履計劃的一部分,子履就是想多一個牽製林雲的棋子,她心知肚明。可是,她無可奈何。


    子履讓他成為鹿台宗的記名弟子,想用宗門規矩困住他,沒有成功,現在他除了兄弟之情,他又多了若水這枚棋子。


    林雲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隻要是他在乎的東西,就會豁出性命的去守護。


    若水知道,子履將會牢牢的抓住他這個弱點,但是若水無可奈何。


    因為當初選擇做死士效忠子履,沒有任何人逼迫她,是她自己的選擇。本來她可以去學宮讀書,然後成為一個知書達禮溫柔淑良的貴族小姐。可是她選擇了成為死士。


    她當初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自己變的強大,有人威脅她所在乎的東西時,她有一搏之力,從前她效忠子履,可以隨時為子履赴湯蹈火,可是如今他心中多了一個人,他心底裏更願意這個人好好的活著。


    “我知道二窣櫃在糾結是去找鏡花寒潭替我療傷還是去找殺害自己師父的兇手,我走了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做他想做的事了,往後,姐姐就替我好好照顧他吧!”若水悠悠的說道。


    楚琴佳佳沒有說話,也像她一樣茫然的看著冰封的湖麵。


    “如果佳佳姐姐發現我以後做了什麽對不起二窣櫃的事,你不必顧忌你我從前的情分,就當替阿柔報仇吧!”若水接著說道。


    “妹妹放心,我不會手下留情。”


    “如此__最好!”若水的聲音很輕很柔.


    當天晚上,重傷未愈的若水悄悄的離開了林雲他們。


    站在山頂的若水,淚眼婆娑的俯瞰著遠處湖邊的篝火,她知道,他就在那篝火邊熟睡,她對著篝火輕輕的說了句,“日月如磨蟻,萬事且浮休。二掌櫃保重,玲班但願此生不再與二掌櫃相見。”說罷!已經淚流滿麵。


    她用柔情萬種依依不舍的淚眼凝視了篝火片刻,一狠心,決絕的轉身而去。


    連曰疲憊的林雲當夜睡的很死,連個夢都沒有做,早上醒來,發現若水不見了,找到了若水留給他的字條:


    “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二掌櫃保重,若水走了,不必尋我。”


    林雲憤怒的來到楚琴佳佳的身邊,“是不是你把她攆走了?”


    “一個人如果不是真心想走,誰又能攆走她?”楚琴佳佳直視著林雲的憤怒,她認為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所以她沒有愧疚。


    “就是你,昨天我看到你把她叫到遠處,和她說了很久的話!你和她說完話,她當晚就離開了,怎麽會這麽巧合?''林雲質問道。


    “少主,我的確是想讓她離開,但是,她是自己走的,沒有我和她談話,她也會走的,她是怕拖累你,你應該理解她的苦衷。”楚琴佳佳解釋道。


    “放屁!我倆走了幾千裏地相處了幾個月,都沒有感覺誰拖累誰,如今這麽多人在一起,就拖累了!楚琴佳佳,你真是會替我操心,如果找不到若水,你就迴你的地宮去吧!我不是你什麽少主,你也不要再跟著我了。”林雲惡狠狠的說道。


    “林雲,你狼......”楚琴佳佳氣得想大罵,可是話說了半句就覺得不妥,硬生生的給咽迴去半句。


    “你想罵我狼心狗肺,對吧?你想說我辜負了楚琴前輩的傳功,是吧?你還想說我辜負了你們的栽培,是吧?我告訴你們,楚琴前輩傳給我的功,我可以還給你;你們的栽培,我可以從此不要;《焚天寶錄》上的任何功法我從此也不會再用,連劃江刀和青龍角他們,你也可以帶迴去。我不想背著榮耀你楚琴氐的重任前行了,我也不想極救什麽天下蒼生,我隻想找到若水,我要帶她去找鏡花寒潭,我隻想治好她的燒傷,還一個如初的若水給她。”林雲對於若水的離去有點失去了理智,林雲憤怒的吼叫著。


    “少主,人可以如初,心卻不能如初。你可以不要這一切,你的師仇不報了麽?你的父親不找了麽?若水正是怕你無法麵對她,才選擇離開的,如今你為了她,放棄了本應該做的一切,這是她想看到的麽?如果你真覺得一定要找她迴來,我現在就帶著青龍角他們去找,她重傷未愈,腳程不會太快,我們把這周圍百裏的山脈全部都翻遍,我不相信找不到她。可是你找迴來她,你難道把她拴起來麽?她既然已經想離開了,誰能攔的住?”楚琴佳佳說道。


    聽完此言,林雲有點沒脾氣了,他沮喪的仰望著蒼天,欲哭無淚,他現在還有什麽,師父死了,父親失蹤了,連她也棄他而去。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這一切都是為什麽?


    林雲內心悲憤萬千,玲班,你怎麽可以棄我而去呢?你有什麽苦衷可以告訴我,我倆一起麵對,你為什麽要獨自承受?你放心,待我為師父報了仇,找到了父親,無論你在天涯海角,我踏遍千山萬水也要把你找迴來。


    我答應帶你去鏡花寒潭,還一個如初的你,我一定會做到。


    玲瓏,你,等著我......


    “主人,要我們去找麽?”青龍角走過來問道。


    林雲沒有看他,依然難過的望著蒼天悠悠的說,“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一切隨緣吧!


    “我們下一步怎麽辦?”青龍角停了一下又問道。


    “建立宗派。”林雲輕輕說了一句。


    “建立宗派!?”青龍角和楚琴佳佳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齊聲喊道。


    林雲收迴了仰望蒼天的目光,“我們要想在這亂世中立足,不受製於人,必須有自己的勢力和地盤。


    “少主,您不是有地宮麽?”青龍角疑惑的問。


    “地宮在肅國都城秦陽城內,肅國怎麽會允許我們招兵買馬,做大做強呢?肅國之所以容忍地宮,不過是地宮有他


    們想要的東西。況且,現如今,懷鼎之人紛紛現世,我不能讓他們落在居心叵測的人手裏,我要有自己的實力守護


    他們。”林雲鄭重的說道。


    青龍角和楚琴佳佳知道,林雲這是要幹大事了,他昨天苦思冥想其實已經有了結果,但是若水始終是他的心病。


    如今麟瓏走了,他終於下定決心做自己應該做的事了。


    “我們要建立自己的諜報網,這天下任何的異動我們都要一清二楚。這樣我們才能找到殺害我師父的兇手,找到我


    失蹤的父親,如果像我們現在這樣居無定所,走到哪裏都被別人盯的死死的,永遠處於被動。從現在起我們要做我


    們自己,不再受任何人的牽製。”林雲說道。


    “的確是不錯的主意,可是建立門派談何容易?山門選在哪裏?錢從哪裏來?沒有名氣,誰來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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