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你。”天乩老人突然開玩笑說道。


    “這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宮畢長老睥睨了他一眼。


    “天下有能力躲避我推算的人並把我拽入虛空擊傷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來是誰,除非是我金桐師兄,但是我敢肯定絕不是他。”天乩老人說道。


    “會不會是當年在天一門政變中露麵的青銅侯?”宮畢長老問道。


    “你明知顧問,不可能是他,青銅侯不就是你們的老教主虯龍麽?何必還遮遮掩掩?”天乩老人說道。


    “天乩,看來這些都瞞不過你,那你知道無尤的下落麽?”宮畢長老問道。


    “不知道。”天乩老人迴答道。


    “當年老教主虯龍在與無尤最後一戰之前,就把教主之位傳給了申屠三娘,大戰之後,老教主虯龍就失蹤,老教主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幾十年之後天一門政變的乾元殿前。而且他現身之後的這麽多年,他隻迴過一次龍脊山,隻見了申屠三娘一人,至於他們說了什麽,連我這個大長老都不知道。當年二人決戰的傳言是他敗於無尤,但是,他出現了,無尤卻並沒有出現。”宮畢長老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無尤的下落,但是,我知道他沒有死。”天乩老人說道。


    “如果沒死,遲早會出現。”宮畢長老說完就準備離去了。


    “宮畢,林雲乃是應運之人,此次天下劫難皆係於他,你不要逆天而行,小心不但當了別人的棋子還引火燒身。1天乩老人說道。


    “天乩,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林雲的命我是不會取的,但是我藍血魔教該拿迴來的東西,絕不允許落在別人手中,你說我執念太深也罷,說我悟道不純也好,這是我選個路,我走到這一步,已經無法再尋找別的出路。告辭!”說完,宮畢大長老踏步出了山頂的亭子,一步何止百裏。


    天乩老人看著瞬間消失的他,緩緩的踩著台階一步一步的下山了。


    腳下的台階延伸的方向居然是空明山的留仙鎮。無窮無盡的台階伸向遠方,一個老酸儒煢煢子立,孤獨的緩緩的走在上麵。


    空明山腳下,留仙鎮。


    鎮上的唯——個小茶館裏麵,擠滿了人,各宗門的師長們坐著,核心弟子們都站著。還有大部分的弟子在外麵借用小鎮居民的地方休息和養傷。


    林雲坐在一張桌子後麵,楚琴佳佳、青龍角站在他身後。


    對麵。


    鶴頂龜背的飛鴻真人坐在一張居中的桌子旁,身後站著受了傷的清崖子他們幾個師兄弟;子履坐在飛鴻真人旁邊的一張桌子後,身後是西門空山他們幾個;子履旁邊的桌子,是清虛天的幸教葉問天和他的親傳弟子葉小天和薑國公主薑雲妮;飛鴻真人的另外一邊坐著青鸞宗的幸教冷淩霜和她的幾個核心弟子們;冷淩霜的旁邊坐著雙月宮的邀月仙子和寄月仙子以及她們幾個核心弟子。


    此時,林雲心情複雜的看著他們,當麵對子履的眼神時,林雲有些愧疚的避開了他的眼神。


    火妞、茉莉還有小憨子和剩餘的大部分“瘋子”,都在森羅鬥場上守護著贏蘭邪。


    糞堆他們也醒了,因為他們基本沒有靈力,在音波攻擊下基本沒有抵抗就暈倒,反而受傷不重,林雲讓他們幫著走訪一下留仙鎮的居民,問問他師父遇害的那天晚上,有沒有居民看見了什麽線索。


    “伊公子,貧道此次帶領玄門聯盟攻伐藍血魔教,造成巨大損失,貧道難辭其咎。但是,我們此次討伐藍血魔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伊公子,自從伊公子的師父孫震在留仙鎮遇害以後,玄門各家深表痛心,也深感再不遏製藍血魔教的瘋狂行為,以後玄門將岌岌可危。因此我們摒棄前嫌成立玄門聯盟,我們雖然沒有和伊公子商議就去了龍脊山,但是,我實則是想助公子一臂之力,想替公子報殺師之仇。當然藍血魔教在我空明山腳下留仙鎮殺人,不管殺的是誰,我鹿台宗都不會坐視不管,何況還是伊公子的師父?”飛鴻真人誠懇的說道。


    飛鴻真人這一招非常厲害,一席話把自己的搶奪火遂的私心說的冠冕堂皇,讓林雲根本無法反駁。


    為了幫你,我們損失了這麽多人,你難道真的不打算給個說法麽?如此站到了道德的製高點對林雲進行“討伐”,看起來,林雲也隻有繳械投降的份了。


    林雲明明已經知道他們的伎倆,但是,此時好像完全無計可施。


    突然有個鹿台宗的弟子衝進來高喊道,“幸教真人,不好了!不好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慢慢說!”飛鴻真人訓斥道。


    鹿台宗的弟子急急忙忙的施了一禮道:“稟幸教真人,林雲的那個憨貨弟弟把劉良武殺,激怒了眾玄門弟子,玄門弟子正在追殺姓伊的手下。”


    林雲聽到這個消息,腦袋嗡的一聲。


    心說,“壞了!”


    但是,轉念一想,不可能,小憨子雖然混球,但是絕不是濫殺之人。就算與這個劉良武狹路相逢,把他打個鼻青臉腫,林雲相信;說把他一刀劈了,林雲怎麽也不相信。


    這時,隱隱約約已經從遠處傳來越來越激烈的打鬥聲。


    傳送陣很快,他們來到留仙鎮的時候還沒完全天黑,小鎮上還有些人流暄嘩,所以不認真聽,還真聽不出有人在打


    鬥。


    “伊公子,你幹的好事?”站在飛鴻真人身後的清崖子怒吼道。


    “姓伊的,這恐怕是你指使的吧!?”血氣方剛的葉小天陰陰的含著怒火說道。


    林雲沒有理會他倆,他準備趕緊出去看看,這時聽到子履說話。


    “大家先冷靜,我們出去看看,當務之急是阻止雙方的械鬥,避免造成更大的傷亡,然後了解清楚事實真相才是正事。”子履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愣,以他對小憨子的理解,他也認為不可能,這件事一定有蹊蹺,於是,趕忙說


    道。


    “小侯爺言之有理,我們趕快出去阻止他們才是正事!”青鸞宗的幸教冷淩霜說道。


    “甚是,甚是。”清虛天的幸教葉問天也說道。


    “走,我們出去——伊公子,如果真是如此,我看你怎麽交代?”飛鴻真人懷著強烈的憤懣說道,然後率先閃了出


    去。


    眾人緊隨其後魚貫而出。


    出門走到街上一看,所有玄門弟子把百丈外一片空地上停留的森羅鬥場已經團團圍住。各宗門幸教動用仙法,瞬間來到了鬥場下。


    隻見小憨子、火妞和茉莉正在和鹿台宗以及清虛天的幾十名弟子在激烈的打鬥,三人身邊還躺著幾具屍體,看樣子是他們殺的。


    三人似乎殺紅了眼。林雲心說,好在森羅鬥場上的“瘋子”們並沒有參與打鬥。


    林雲看到小憨子、火妞和茉莉居然都突破了小天師境界,內心裏十分驚訝,但此時根本無暇多謝。眼前這些仙門弟子大多數都是大宗師境界和小宗師境界,仗著人多,死死的困住小憨子、火妞和茉莉。


    小憨子、火妞和茉莉也都掛了彩,依然不管不顧的拚命廝殺。


    “憨貨,住手!”林雲對著他們喊道。


    “哥,我不會住手,我要給糞堆他們報仇!”小憨子帶著哭腔一邊揮動著大刀一邊說道。


    “憨貨,你說什麽?”林雲以為自己聽錯了。


    “二宰櫃,沒錯,這幫畜生汙蔑小憨子殺了他們的人,到處追殺我們的人,把去和居民了解情況的糞堆馬槽他們全殺了。”火妞一邊悲憤的眼含熱淚說道,手裏的鶴嘴鞭一點餘力都不留的抽在一個鹿台宗的弟子身上,身上的皮肉被鞭上的倒刺生生拽下來一大片,那名弟子立刻疼的滿地打滾。


    此情此景,看的眾玄門幸教及玄門弟子怒火中燒,當麵行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大膽!”


    突然,一柄大劍向火妞斬來,另外一隻幻化的大手也向小憨子拍去,還有一隻飛劍向茉莉襲來。


    嗬斥並出手的是葉問天,受傷的清崖子,還有邀月仙子。其中葉問天和受傷的清崖子都是殺招,邀月仙子明顯手下


    留情,隻是想逼退茉莉。


    林雲一看,三人危險萬分,也顧不得想別的了,急中生智,意念一動,甩手祭出了七個鐵傀儡。傀儡瞬間變大擋在了小憨子他們身前,其中三個鐵傀儡硬抗了兩劍一幸,鐵傀儡均倒退幾步。


    如果是沒有受傷時的清崖子自然是可以將鐵傀儡擊飛出去的,但是,眼前他卻無法做到。


    林雲狠狠瞪了一眼葉問天和清崖子,對他們不問青紅皂白的下殺手,甚是憤怒。


    林雲意念一動,鐵傀儡們迅速站在四周把玄門弟子和小憨子他們隔開了,眾玄門弟子一看自家的師長們到了,也紛紛停了手。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飛鴻真人麵色凝重的說道。


    “稟幸教真人,這個憨貨殺了劉良武師兄,我們一怒之下殺了他們幾個人,然後一路追殺憨貨一直來到這兒。這兩個小賤貨就從森羅鬥場上下來幫他,三人在這兒又殺了我們幾個師兄弟。”有個鹿台宗的弟子敘述道。


    “王八羔子,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殺了姓劉的,你殺了糞堆馬槽是我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麽?”小憨子憤怒的說道。


    “劉師兄在居民小院裏麵,被刀劈成了好幾瓣,玄門之中根本就沒有人用刀,能夠殺死劉師兄的人,隻有你和你哥用刀,而且,一炷香以前,你在這妖台子上和劉師兄發生衝突,你說,不是你殺的還是誰?”鹿台宗的弟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放屁,你們不用刀,就不能身上藏著刀啊!”小憨子據理力爭道。


    “刀可以藏,但是刀法總不能藏吧!剛才和你打鬥,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修習的是葉家刀法《雷動三千》,而據我的江湖經驗,劉師兄死於你的那招雷霆萬鈞,一式四刀,劉師兄被你砍成了五瓣。這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鹿台宗另外一名弟子說道。


    “一式四刀?我早就遠遠超過了,我現在一式可以出七刀,千嘛還要用一式四刀。如果,我是一式四刀的境界,我未必是姓劉的對手吧?”小憨子這時候倒是很清醒。


    “說不好,你先把他製服了以後,然後再用了雷霆萬鈞,他已經失去抵抗力,你就沒有全力施為。”有鹿台宗的弟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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