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夢姑娘完成了她的使命,也準備離去了,分別時問林雲有什麽話要帶給他的母親。林雲沉默了白天,都不知道和他這個沒見過麵的母親說些什麽。


    “你就代我問她好吧!”


    無夢姑娘說道,“你的問候我會帶到的,我希望伊公子三年內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法去見見你的母親,她很想


    你。”


    說完,無夢頭也不迴的走了。


    林雲:“......”


    三年?為什麽是三年?林雲不解,難道三年內這個陌生的母親會有什麽事麽?想到這,林雲的內心略噔了一下,也許是我多想了。


    好吧!三年內我一定想辦法去看看。


    這次出發,林雲沒有耽誤時間,他直接駕馭森羅鬥場帶著楚琴佳佳、若水以及二十八位瘋子直奔鬼戎國的國都


    梁京。


    林雲第一次駕馭森羅鬥場,起飛太猛,猝不及防把幾個瘋子差點摔下去,“主人,看來你不太會趕這天上跑的馬車啊!”不知是那個瘋子說了一句,把眾人逗的哈哈大笑。


    林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開始學著控製森羅鬥場,慢慢的越飛越平穩,越飛越快,這森羅鬥場的飛行速度居然可以和小美媲美。此時的小美,興奮的一會兒飛到鬥場的前麵,一會兒飛在左一會兒又飛在右,玩的不亦樂乎!


    林雲已經寫了封信給子履,告訴他自己要去鬼戎査訪師父被害、父親失蹤還有桑姑一家被滅門的線索。


    子履迴信囑咐他要小心謹慎,不可冒險,有了線索迴來一起商量怎麽報仇。


    林雲心裏很清楚,對方殺死他的師父,就是在警告他。擄走他的父親,一定是想從他身上得到某種東西,藍血魔教的嫌疑最大。


    他現在身懷聖火,藍血魔教幾管齊下,突襲地宮,擄走贏蘭邪,擄走他父親,都是為了逼迫他交出聖火。這一切的邏輯規律極其明顯,隻是有一個疑點,如果真的是藍血魔教擄走自己的父親,他們不會到現在還悄無聲息的一言不


    這可是一張強有力的底牌。


    按正常心理肯定會大張旗鼓的到處宣揚,目的是為了引誘和威脅自己。但是,也許藍血魔教還有另外的考量也不一定,這一切,隻能調査出真相才能解釋一切。


    從肅國到梁京,差不多萬裏,林雲用了五六個時辰飛了一半,感覺有些疲憊,如果是他一個人,他不會感覺疲憊,但是如今他駕馭森羅鬥場,除了他自己上麵還有三十個人。


    他們已經進入鬼戎境內,要保存好充足的體力,隨時準備戰鬥,因此,林雲不想也不能把自己搞的太疲憊。


    “鸞公子,我看下麵有一個冰湖,我們就在冰湖邊上歇息幾個時辰再走。”林雲依然叫她鸞公子,一是習慣了,還有一個原因是保護她。


    楚琴這個姓氏到了鬼戎,還是會很危險。畢竟當年楚琴風盜走了聖火,所有藍血魔教的教徒都想飲其血啖其肉,如果知道她是楚琴風的後人,抓住她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謹遵少主吩咐!”楚琴佳佳恭敬的答道。


    自從林雲的地宮主人的身份被卻定下來以後,楚琴佳佳在他麵前變了很多,當然這也是為了維護他的權威,如果,楚琴佳佳還像以前一樣,沒大沒小的互相攻訐,那麽,地宮裏麵的人,對林雲的權威就會質疑,二十八位“瘋子”


    也會不服管教。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林雲的性格現在似乎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變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知不覺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威嚴,連二十八位瘋子都乖乖的不太敢紮刺。


    現在的林雲,除了對若水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以外,偶爾和若水開開玩笑,其他人他很少交流。


    林雲把森羅鬥場降落在冰湖邊上,大家走下鬥場,在冰湖邊上生起了篝火,冰湖並不大,湖麵上堆了厚厚的沒有融化的枳雪,岸邊稀稀落落的生長著一些不高的灌木,遠處是連綿的高聳入雲的雪山,冰湖周圍是走勢平緩的不高的小山丘,山丘上也稀稀落落的長著一些不高的樹。


    此時,已經開始入夜,天邊的一抹紅暈即將消失,一絲風都沒有,除了他們這些人發出的聲音,一點其他的聲音都沒有,一切顯的那麽的孤寂和寧靜。


    林雲獨自一個人走到湖邊,拿出了一皮囊酒,喝了一口,這讓他想起了他和子履帶著黑狐斥候小隊一路往北的曰子,雖然兇險萬分,但是他們很快樂。


    他真的有點想念火妞和小憨子他們。


    楚琴佳佳拿了一條烤好的冰湖裏麵的魚,遞給他,“在想什麽?”


    林雲接過烤魚,喝了一口酒言不由衷的說道,“沒什麽?”


    “還有酒麽?”楚琴佳佳問道。


    林雲一愣,出發前不是看到她也帶了酒麽?但是,他也懶的追究她為什麽要找他要酒喝。


    摔了一個皮囊給她,楚琴佳佳接住皮囊,喝了一口說道,“我的酒都給了青龍角他們。”


    林雲明白楚琴佳佳這是在幫著自己籠絡這幫人,對於眼前這群人,林雲一點都不了解,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些人在地宮裏麵待的時間長了,隻想生活在陽光下。


    遠遠的看著青龍角他們圍著篝火吃肉喝酒開心的像孩子,難道這樣他們就滿足了麽?林雲不相信。


    二人默默無語的各自喝著酒,夜幕漸漸降臨。


    若水似乎和青龍角這幫“瘋子”很合的來,居然和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一起猜拳拚酒,玩的不亦樂乎!逗得這些漢子們歡喜的不要不要的,一個個搶著和她猜拳,她倒是也不客氣,來者不拒,也不知道是人家讓著她,還是她真的猜拳水平好,居然贏多輸少,大殺四方。


    如果是從前,林雲肯定也是如此!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什麽是憂愁,什麽是痛苦,子履說從來沒見過像他這樣瀟


    灑心寬的人。


    東山的殘月升起,璀璨是星辰閃閃爍爍,寂靜,無邊的寂靜之夜吞噬了一切!


    突然,一首憂傷的歌曲響起,是個男人在低沉的吟唱,“月亮升起的時候,我想起了我的故鄉,我把思念寫在衣衫上,穿著它走遍草原四方。故鄉的小河邊,有一個小小的氈房,那裏有一個美麗姑娘,我曾經偷偷無數次去看她,


    還沒有表達我的愛,就被迫離開了故鄉,我想衣錦還鄉時再去娶她,可是我知道這是奢望......”


    歌聲纏綿憂傷,打動了湖邊的所有人,吟唱的人是玄武鬥,沒有人再暄嘩吵鬧,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憂傷當中。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好悲傷的歌,連我也被感動了!”


    話音起來的同時,林雲的劃江第一次出鞘了,“唰”的一刀,怒斬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來人帶著一個青銅麵具,肩上站著一隻林雲見過多次的夜梟綠寶,正是青銅侯。林雲沒有見過青銅侯,但是他每次看到這隻夜梟的時候,都沒有好事發生。


    青銅侯身體向右輕輕橫移了三丈,躲過了林雲這突如其來的的一刀,刀鋒過處,地上出現了一個丈許寬的壕溝,好刀,隻是還沒有飲過多少人血,殺氣太弱,這刀法就更差點事了。”


    林雲直勾勾的看著他,時刻關注他的動作,他感到此人深不可測,一張麵具後麵像一個世界一樣深邃,似乎讓人永遠也無法看透。


    來人身穿緊身綠色華服,站在林雲十丈開外的地方,總讓人有那麽一絲的驚恐之感。


    一隻手潔白如玉,嫩如春筍,讓夜梟綠寶落在上麵,另外一隻手漆黑如墨,皺如雞爪,輕輕的撫摸著夜梟綠寶。


    空中盤旋的小美看到夜梟綠寶,分外眼紅,“啾”的發出一聲憤怒的長鳴,但是它沒敢下來,它似乎感知到了夜梟綠寶的這個主人很危險,它不敢靠近。


    “閣下想評價我的刀法,多接幾招再開口。”林雲冷冷的說道。


    青銅侯用蔑視的口氣說道。“小子,不要以為你有了把剛出世的神兵就能橫掃天下,還差的遠著呢?做我的對手,你還不夠資格,不過教你幾招刀法,我倒是也不會吝嗇。”


    “誰要學你的破刀法,想做我師傅,你吃屎都不配。”林雲說著,起手就是一招雷霆萬鈞,一式九刀,簡直是真的天雷降臨一般。


    青銅侯手裏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把綠氣繚繞的虎頭大刀,“這一招還有點樣子,不過也還遠遠不夠。”話音一落“嗖”的一下就揮刀上來。


    ??i?—”


    夜梟綠寶化作一團黑煙飛起,直奔空中的小美,小美和這個夜梟再此慘烈的開始互相玩命抓咬。


    楚琴佳佳和青龍角他們已經迅速布好了七星陣,嚴陣以待準備隨時支援林雲。


    也不見這青銅侯怎麽動作,隨手一揮,連續也是九刀就破了林雲的這一式,接著反手給了林雲一招,也是九刀,可是這九刀比林雲的九刀快多了,“我這叫瘋魔破風式,你看好了。”


    林雲隻好使出淬火九閃的身法,急速的躲避著青銅侯的瘋魔破風刀。青銅侯的刀鋒過處,劃破空氣,刀刃電絲亂竄,劈啪作響,林雲從未見過如此快如此狠的刀法。


    如果楚琴風沒有傳功給他,他估計自己會倒在第三刀上。在風吹吹的指點下,林雲已經完全宰握了楚琴氐的一錘十八顫和淬火九閃,這打鐵的技藝,本身其實就是一門高深的功法。


    淬火九閃在躲避青銅侯的八刀之後,被青銅侯強大的刀氣幹擾,第九刀眼看就要躲不過去了,林雲突然左手食指和中指並攏輕輕一甩,祭出一道禁錮符,這符自然不是想去禁錮眼前這個青銅麵具人,這人可不是林雲現在這道符能夠禁錮的。


    可是,林雲禁錮的是他的刀,這刀被林雲的禁錮符發出的雷電之絲纏住了瞬間,給林雲爭取了一丟丟的時間,林雲堪堪避過了第九刀。


    林雲一怒之下,一招亢龍有悔,是降龍伏虎拳中化出的招式,裏麵還蘊含了一錘十八顫的功法,這一招,虛虛實實,真假難辨,剛中帶柔。“這招還像點樣。”就在林雲的刀就要斬到青銅侯的時候,突然在林雲的刀鋒下,


    青銅侯不見了。


    不好!


    林雲心裏大叫一聲。


    果然,青銅侯詭異的出現在林雲的身後。


    這是什麽身法?也太快了吧!簡直快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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