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笑道:“你打這個主意呢,我煉氣期的時候用過的儲物袋還在,不過呢你不能修煉,沒有靈識用不了,不過可以做個刀鞘,上麵紋上陣法,隔絕這把刀對靈石的感應還是可以的。”


    林婉晴說著,便從儲物袋裏掏了把差不多大小的匕首法器出來。


    “喏,這刀鞘還可以,我自己都忘記了從何處得來,上麵有隔絕陣法。”


    林雲哪有心思聽刀鞘,他關心的是,他以後不能用儲物袋?


    “師叔小姐姐,我不能用儲物袋,那我以後發財了沒地方放靈石?”


    林婉晴笑道,“你真是誌向遠大,還發財呢!真發財的人用的是儲物戒。喏,就像我這個一樣,”林婉晴伸出了她的右手,中指上戴著一個非金非銀,造型古樸的指環,“儲物戒滴血認主之後,和身體綁定,存取物品隨意念而動。這個戒指可是我花了一年賺的靈石呢!”


    “小姐姐你一年賺了多少啊?”林雲感覺自己攤上了一個富婆,連忙問道。


    “足足三塊上品靈石呢!”


    “那不得三萬下品靈石啦?”林雲驚歎!因為一個下品靈石可以換取上千金幣!這可是凡人永遠無法得到的東西了吧?


    林婉晴看著林雲失望的表情,安慰道,“你一個凡人也用不到這些,平常用金幣就可以了。以後在宗門內有人欺負你了,告訴師叔,師叔給你撐腰!”


    林婉晴挺了挺胸,拍著給了個林雲一個承諾。


    林雲被林婉晴拍著胸口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以前在外隻顧著賺錢,再加上還小,哪裏關注過女孩子?


    雖說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可林婉晴穿著古裝,一舉一動偶爾也有高人風範,又時而露出小女孩的神態,加上麵容姣好,膚色如月,正是一點點敲開了林雲的心扉。


    “你看哪裏呢?”林婉晴順著林雲的眼光,感覺自己走了光一樣,紅著臉嬌聲道。


    林雲被發現了,也不好意思,卻也大著膽子道,“小姐姐太美了,我連眼睛都控製不住啊。”


    林婉晴跺了跺腳,正想說話,一道狂妄的聲音從洞外傳來……


    “哈哈哈哈~”隻見一個麵容五十多歲的矮小中年男子,從洞外大步跨來。


    “想不到,在這離著大陸上千裏的荒島上,有兩個小屁孩在這裏卿卿我我。”中年男子看了下林婉晴,又看了下林雲,奇道:“咦?築基期的小女娃和凡人呢?”隨即中年男子嗬嗬笑了起來,“還真是無奇不有呢。”


    林婉晴被中年男子一番話說的臉頰緋紅,卻又正色道:“這位前輩,這凡人乃我水雲宗弟子的親眷,我奉宗門之命將他接入宗門探親。”


    中年男子聽到水雲宗三字,臉色卻是微微一變,隨即道:“喲嗬,水雲宗好大的名頭。就算你宗門是大陸東域的領頭門派,卻也管不到這裏!”


    林婉晴感覺到了中年男子的惡意,往前跨了一步,將林雲護在了身後,“請前輩三思而後行!”


    “怎地,你想動手?”中年男子歪著頭,盯著林婉晴道。


    林婉晴道:“晚輩不敢動手,若前輩先動手,晚輩也不能坐以待斃。”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又狂笑了一聲,“小小女娃,年紀不大膽子卻不小,莫非你覺得以你能擊殺我?”


    林婉晴正色道,“前輩是結丹期修為,怕是也聽說過,我水雲宗弟子出門辦事,皆有一道老祖分身符伴身,若前輩不怕,盡管來試試!”事到緊要關頭,林婉晴也愈發強硬。


    中年男子心道,“水雲宗的老祖分身符,怎麽也有元嬰期十之一二的威力,這小女娃也是築基期修為,看似也是中期。雖說不是我對手,但我若不能一擊製服她,給她使出了分神符的機會,怕是我也討不了好!”


    中年男人眯了下眼睛,道:“水雲宗我怎麽不了解,不過你這小女娃是誤會了。老夫乃黑蛟真人,此次從黑蛟島去靈修大陸參加你水雲宗舉辦的天材地寶交流會,路過此島而已,隻是正好碰到了你倆人。”


    林婉晴思索了一番,覺得這人說的有理有據。聽師傅說過,此次宗門內舉辦大會確實邀請了海域的一些成名已久的修真人士。她也聽說過黑蛟真人,乃一條黑水蛇修煉成人,又修習人類功法,倒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或許也真的在邀請之列。


    林婉晴便拱了拱手,道:“原來是黑蛟前輩,晚輩冒犯了。”


    黑蛟真人看似隨意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小女娃不愧是水雲宗弟子,年紀輕輕便已是築基中期,為人又剛正不阿不畏強敵,不知是內門哪一脈的弟子?”


    林婉晴道:“前輩說笑了,晚輩林婉晴,乃金水一脈。”


    黑蛟真人摸了摸下巴,道:“聽聞水雲宗紫白金青四脈,紫水一脈擅丹,白水一脈擅符,金水一脈擅劍,青水一脈擅術。小女娃便是禦劍術不錯咯?”


    林婉晴道:“這都是門內各位祖師前輩打下的名聲,晚輩小姑娘一個,就一些微末道行,不值一提。”


    黑蛟真人道:“若是些微末道行,宗門也不會讓你來這麽遠做接人的任務。以你道行,帶個凡人禦劍飛行如此之遠,沒點本事可不行。”


    林婉晴還要說些什麽,黑蛟真人又道:“老夫說了,隻是來路過此島,可對你們沒興趣,你們兩個小娃兒該幹嘛就幹嘛,老夫歇息一晚就走。”黑蛟真人話一說完,便轉頭而去,離開了山洞。


    林婉晴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黑蛟真人的大名她聽說過,亦正亦邪,沒做過好事卻也不曾聽聞做過天怒人怨的事,一切行事皆憑喜好。


    妖獸修煉成人,這得多大的造化。而此類修真者大多比同階修士更為強悍,因為他們都保留了各自本體的一些神通道法。


    “小姐姐,你認識那個什麽黑蛟真人?”林雲被林婉晴護在身後,等黑蛟真人出了山洞後,才輕輕問了下林婉晴。


    林婉道:“黑蛟真人是成名已久的老怪,是一條黑蛇成靈。”


    “你是不是沒見過他?”林雲追問道。


    “我自小在宗門內長大,最遠也隻在宗門方圓千裏內來迴,做些任務,倒騰些丹藥法器賺些靈石,此次出門還是師姐帶我出來見世麵,幫她尋找可以突破的神藥,哪裏見過?”


    林雲皺了皺眉頭道:“他可能不是黑蛟真人。”


    “你一個凡人怎麽會知道?”林婉晴對林雲的判斷表示不屑,又說道:“不管是不是,我們在此荒島上可要小心些,萬一他要殺人奪寶,我也決計不是對手。我不是執行宗門任務,可沒有老祖分身符在身上,剛剛也是詐他。”


    可林雲接下來的話,如晴天霹靂般在林婉晴耳邊響起:“他剛剛轉身的時候,我看他腰間掛了個玉牌,寫著歡合兩字。”


    林婉晴猛然轉身,纖纖細手抓住了林雲的衣角,“你沒看錯?”


    “沒有啊……”林雲也被林婉晴如此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


    “你聽我說,如果等下打起來了,你屏住唿吸往山後跑,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老怪指定會抓我而沒功夫理你。”林婉晴正色道,雙肩卻微微擅抖。


    “為什麽要屏住唿吸跑?還有他是誰?抓你做甚麽?”林雲連忙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這是歡合宗的叛徒,陰魔老怪!歡合宗雖以男女雙修功法修真,但也講究雙方你情我願,也是大陸東域一大宗門。這陰魔老怪也是當初歡合宗內一位天驕,在一次尋寶途中與人打鬥,雖成功擊殺對方,搶到了一本功法卻也受了重傷。傷愈之後這人性情大變,原來那功法是一本邪功,叫作《奪陰造魔功》。此功法霸道之極,與其雙修會強行吸取女方修為給已用,女方得不到好處還會大機率受傷,甚至喪命。陰魔老怪的稱號也由此而來。原本歡合宗宗主念舊,勸他散功,隻要散去魔功,便既往不咎,可他卻趁宗主不備,下了散靈草的毒。歡合宗主雖然是元嬰期,但也被禁靈了一個時辰。而這老怪不趁機逃走為先,還想對宗主欲行不軌。還好宗主神通廣大,沒被得逞。於是這老怪跑了出去,成了散修,在東域各處尋機作案,不少女修被奪走修為。這還算運氣好的,運氣不好的直接喪了性命,甚至是連凡人也不放過……這人上了整個東域的通緝榜,懸賞金額一百上品靈石。”


    “我聽師傅說過,此人極為偏執,雖然在宗門內行不軌,但因為歡合宗沒有發布通告將其逐出宗門,所以他還自認為歡合宗的人,身份腰牌還掛在腰間。隻是,歡合宗的人早就不掛腰牌了。所以你說看到了腰牌,我便想起了他是陰魔老怪。”


    林婉晴又吩咐道:“此次估計九死一生,我決計不能讓你出事。你屏住唿吸,非元嬰期修士通過靈識很難感應到你。你若躲起來,他肉眼尋不到也不會為難於你了。”


    “那你呢?”林雲擔憂道。


    林婉晴慘笑了一聲,道:“我便去給你尋找機會,我身上沒有老祖分身符,卻有一張爆體符。待我使出渾身解數估計能拖延他一盞茶的時間。等你躲好了我便催動那符,和他同歸於盡,到時你再迴這山洞等師姐迴來。若是不能同歸於盡,你便繼續躲著,等他離島你再出來。”


    林婉晴想了想,又將他的儲物戒指摘了下來,遞給了林雲,像交待後事一樣:“你我也算有緣,此戒指交給你,裏麵有大部分我的身家,你可先滴血認主,見到師姐後你再轉交給她。”


    林婉晴隨手去除了戒指上的禁製,又頓了下,道:“並非是我小氣不送於你,而是懷璧其罪,遇到些如陰魔老怪這樣的人你反而有性命之憂。裏麵大部份是些貴重東西,怕是你也用不了,倒是有些辟穀丹,你可以取出來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林婉晴想的如此周到,林雲被深深感動,卻也不想讓她為了自己而一心尋死。但是卻無能為力——因為他不能修真,甚至連以後親手報仇都不可以。


    不能修真,那這個世界能練武吧?我要是武功練到極致,是不是也可以達到與修真一樣分庭抗禮的實力?


    林雲看了下刀,這刀能吸收靈氣,是不是可以將修真者體內的靈氣也吸走?要是可以,以後可以專門學些可以配合這刀的功法!


    林雲暗自下了決心,他將刀撿了起來,然後將刀柄的一頭鐵環,用腰間的蛇筋穿過。打火機被放在了口袋裏。而儲物戒,他則戴在了小拇指上,卻沒有著急滴血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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