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宇文風弓來說,擊敗金狼部同樣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隻要可以擊敗金狼部,就可以提振西胡人現在已經低落的信心,也有益於向周圍的人表現一下西胡人的實力,用以來爭取更多的援助。


    從宇文風弓孩童時代起,他就是在金狼部的恐懼傳說當中長大的,在曾經的西方汗帳當中,金狼部的形象就是最為醜陋最為野蠻的人。


    當年的殺戮,深深銘刻在每一個西胡人的心底,永遠不曾忘卻。


    如今,當他麵對金狼部的時候,宇文風弓當然知道應該怎麽做,殺掉他們,消滅他們,用最惡毒的語言羞辱他們,將他們的腦袋累成京觀,讓他們的後代,也記住他們的軟弱。


    宇文風弓深深的唿出了一口氣,將身體之內的激動,擔憂,興奮都是排解了出去,他慢慢的恢複了冷靜,又成為了那位西胡人的右大將。


    他望向了南方,那是西胡人的汗帳所在,心底裏邊不由的想到了那天真的兒童,那英勇的兒郎,還有那成群的牛羊。


    這裏是西胡人的土地,是的,在曾經的數百年前,這裏就是西胡人的土地。


    如今,他們已經將曾經屬於自己的土地重新奪取了迴來,那麽就不會給任何人。


    任何人,不管他是北胡人,還是晉人,或者還是別的什麽其它敵人。


    不會,西胡人將不會屬於自己的每一寸土地。


    這也是宇文風弓與格爾赤意見不同的根本原因所在,至於其它的原因,都是沒有這個原因來的深刻。


    宇文風弓也是知道,不管他與格爾赤兩個人有什麽樣的衝突,但是都是為了西胡人可以在草原上邊生存下去,這也是,雙方意見對立,但是依舊保持著合作的原因。


    自己這邊能打勝的話,或許,格爾赤那邊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想到了這裏,宇文風弓已經聽到了狼嚎的聲音,他的神經驟然收緊,他知道,對麵的人已經在向他發出了挑戰。


    旁邊,也是已經有斥候飛身來到了他的跟前,說道:“啟稟右大將,來敵已經查探清楚,根據他們的旗號,已經打探清楚,來人是北胡人王子赫連雲爾,金狼部莫赤侯赫奴爾蘭,兵力大概有著七八萬人,方圓百裏之外,並未發現騎兵,還請右大將示下。”


    宇文風弓驟然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刀,環視左右,大聲的說道:“聽到了麽,前邊的人,是金狼部,是他們的莫赤侯,是我們的世仇,他們的人數沒有我們多,他們的馬刀沒有我們的鋒利,他們的吃過的苦也更沒有我們多,想想我們遭受的屈辱,勇士們,這一戰,我們必須要打贏,要讓金狼部成為我們西胡人手下敗將。”


    周圍的人盡皆西胡人的精銳,他們身上盔甲明亮,手上的武器鋒利,鬥誌也是高昂無比,聽到了宇文風弓如此一說,都是大聲的高唿:“殺!殺!殺!”


    這道聲浪隨著西胡人的陣型開始擴散,直到擴散到整個天地之間。


    在空曠草原之上,這道聲浪,甚至讓天空之上的盤旋的禿鷲都是驚嚇而走。


    一時之間,整個西胡人的士兵,都是滿含殺意,看向了前方的北胡人軍陣。


    宇文風弓點了點頭,暗


    道士氣可用,他沒有多少的猶豫,既然敵人已經下了戰書,那麽就是與他們戰上一場再說。


    所以,也就是在這個西胡人士兵氣勢到達了頂點的時候,宇文風弓大喊道:“進攻。”


    隨著宇文風弓一聲令下,西胡人的士兵吹起了號子,所有的士兵都是向著前方衝了出去。


    十萬人的西胡人騎兵,帶著一種決死一般的氣勢,殺向了北胡人。


    赫奴爾蘭注意到了西胡人的動向,那西胡人的殺生,已經傳遍了整個天地。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上,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馬韁,他知道,他可能遇到了麻煩了。


    倒是旁邊,年輕的赫連雲爾有些興奮了起來,他滿臉期待的看著赫奴爾蘭,說道:“莫赤侯,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發動衝鋒了。”


    赫奴爾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旁邊的赫連雲爾,說道:“王子殿下,可能這一次你不能上戰場了。”


    赫連努爾未曾料到,得到了這麽一個迴答,大聲的說道:“為什麽?”


    赫奴爾蘭依舊保持著那個語調,說道:“因為這群西胡人,遠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強大,或許我們都小看了這群西胡人,王子殿下,待會,若是萬一戰事不利,你趕緊離開這裏吧,去向大汗稟報,稟報以後麵對西胡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赫連雲爾從來沒有想到過要逃跑,逃跑?全軍覆沒?豈不是就要成為赫連博那個樣子了。


    這段時間,關於赫連博即將要遠去到聖蘭大英,在整個王庭當中,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赫連雲爾當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這赫連博打了敗仗,成了這個樣子,若是他赫連雲爾同樣是打了敗仗,那麽等待他的,又會是什麽呢。


    就算是金狼部實力強大,可以保護他,但是那汗位將來又會與他有什麽關係呢。


    赫連雲爾深深的握緊了手上的長刀,說道:“我拒絕,我才是這支軍隊的統帥,這還沒有與敵人打仗呢,莫赤侯為何要說這些,難道莫赤侯是怕了不成。”


    赫奴爾蘭死死的盯著赫連雲爾,那眼神當中,充斥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思。


    但是,赫連雲爾也是沒有絲毫的害怕,抬頭迎麵盯著赫奴爾蘭。


    赫奴爾蘭最後敗下陣來,苦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希望王子殿下不要後悔,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麽我們就好好的,與西胡人較量一番吧。”


    說完這句話,赫奴爾蘭已經不再與搭理赫連雲爾,已經騎著戰馬,開始巡視著自己的軍隊。


    西胡人那邊的金鐵之音,已經順著聲浪傳到了這裏,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在時時刻刻遭受著敲打。


    赫奴爾蘭看著這些金狼部與王庭的精銳,大聲說道:“二百年前,我們金狼部可以鎮壓住宇文家的祖先二百年後的今天,我們依舊可以鎮壓住他門的子孫,勇士們,拔起的長刀,向著敵人,衝鋒。”


    金狼部的勇士是沉默的,王庭的勇士們也是很少說話,這些來自草原北方的戰士,不喜歡在臨戰之前宣泄著自己的情緒,他們更喜歡在沉默當中,將自己的情緒凝聚在自己的刀鋒之中,讓敵人的鮮血撫平這樣的躁動。


    他們抽出


    了刀,整個大陣除了馬的嘶鳴之音,再也沒有什麽喧嘩的聲音。


    赫奴爾蘭來到了陣列的最前方,緩緩的發動了衝鋒,漸漸的,整個北胡人大軍隨著赫奴爾蘭,也是漸漸的發動了衝鋒,緊接著,整個北胡人大軍動了起來。


    兩方的軍隊,在草原上邊形成了一股洪流,向著對方衝鋒了過去。


    伴隨著戰馬的轟鳴,他們逐漸的接近,逐漸的碰撞到了一起,這一個碰撞,就是一片鮮血的綻放。


    沒有任何的憐憫,沒有任何的同情,更沒有任何的恐懼。


    這一刻,他們揮刀殺向了對方。


    一瞬間,在最前方的戰士,就是直接都是撞擊在了一起,接著都是同歸於盡。


    赫奴爾蘭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的人,他身為宗師高手,在這樣的戰鬥當中,顯的遊刃有餘,但是,麵前這些西胡人,完全就是不顧自己的性命,紛紛的衝向了他,這讓赫奴爾蘭非常的煩躁,雖說,這些人,並不會費他太多的力氣,就是可以解決,但是總歸很煩人不是麽。


    於是,赫奴爾蘭大聲的喊道:“宇文風弓,你這個戰敗者的子孫,你在哪裏。”


    宇文風弓也是在尋覓著赫奴爾蘭,剛一接觸,宇文風弓就是發覺這些人,不愧是草原上邊的精銳,他們不同於南方的東方汗帳,這個已經浸潤在溫柔鄉當中,再也沒有兇悍之氣的同族,這些人,依舊保持著戰士基本的品格,他們悍不畏死,他們也技藝精湛。


    當他聽聞到了赫奴爾蘭在唿喊他之後,立刻就是循著聲音看了過去,正好就是看到了正在廝殺的赫奴爾蘭。


    宇文風弓大聲的說道:“我在這裏,你這個背叛者的子孫,我總算是找到了你。”


    說完,也就是不顧身邊親兵的勸阻,殺向了赫奴爾蘭。


    赫奴爾蘭聽到宇文風弓的聲音,正好看到了宇文風弓策馬向著自己跑來,大笑了一聲,將自己身邊的西胡人士兵都是驅趕而走,就是迎麵衝向了宇文風弓。


    兩個人,就是這麽打鬥在了一起,一瞬間,劇烈的空氣波動,直接形成了一塊區域。


    這塊區域,沒有任何人敢來到這裏,因為兩位宗師的氣勢,足以將這些人攪碎。


    就是在這兩個人交鋒的時候,赫連雲爾也是迎來了自己的初戰,他已經殺了好幾個人西胡人。


    在他的身邊,緊緊跟隨著一千名親兵,這些是金狼部首領指派給他的親兵。


    這些親兵得到的命令,也就是寸步不離赫連雲爾的身邊,若是赫連雲爾出了什麽事情。


    這些人,也就是不用再活下去了,所以,哪怕是在戰場之上,哪怕是西胡人的士兵認出了赫連雲爾是一個大人物,紛紛都是殺向了他,但是,依舊還是成為了這些金狼部親兵的刀下之人,而偶爾才會有那麽一兩個漏網之魚,來到了赫連雲爾的身邊,直接就是讓他殺了。


    赫連雲爾再怎麽,也是有著絕頂高手的修為,麵對這些普通士兵,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他感覺到了一股從內心深處傳來的爽快,不得不說,赫連家的子孫天生適合殺戮。


    赫連雲爾已經不甘於這麽平淡的殺戮,從心底湧起的快感,讓他尋找更合適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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