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的酸甜的味道,在觸弄著唐任之的味覺,這個感覺很是舒爽。


    他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怕什麽,是他要報複我的,小爺到時候也有的說法,這等北胡人反正殺一個不多,殺兩個也沒啥,反正我家那個老頭子天生就不喜歡北胡人,到時候找也是找老頭子的事,最多再聽老頭子多叨嘮兩句就是,就是想著聽他叨嘮有點煩。”


    凱瑟琳聽到這裏,真的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麽了,難道國家大事,在這位眼裏,就是這麽簡單的麽。


    唐任之看到了凱瑟琳有些驚訝的申神情,又是說道:“反正都是一些很複雜的事情,我不想想,又不願意想,就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不是麽,就這麽辦吧。”


    正說著,鮑老鼠說道:“公子,他們來了。”


    唐任之這是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他說道:“好久沒殺人了,今天正好殺個痛快。”


    凱瑟琳這時候,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子好像正在壓抑著什麽。


    而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宇文赤金正是雙目通紅的盯著那輛馬車,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雖說他在北胡隻是宇文家的王子,在北胡並不是那麽的受待見。


    但是,怎麽說,也是擁有自己的部族的王子,在王庭也是有著一定的地位的,這一次,大汗讓他來大晉出使,本想把事情辦好,好在大汗麵前爭爭光,但是沒有想到卻是讓人如此的羞辱,他內心深處的血液已經忍耐不住了。


    這時候,在他的身邊,已經跟隨了許多的北胡人武士,這些都是他部族的精銳,其中還有三名金狼武士,以及一位他部族裏邊的祭司。


    那位禮部官員,已經滿臉驚惶的看著宇文赤金了,他語無倫次的說道:“赤金王子,還是不要這麽做了,你也知道,那位定遠侯可是個護短的性子,到時候我們可惹不起。”


    宇文赤金這時候已經什麽都聽不下去了,他滿腦子都是複仇的打算,他盯著禮部官員看了好一會,直到這位禮部官員已經感覺到害怕的時候,他才說道:“恥辱隻能讓鮮血洗淨,到時候大汗自然會為我複仇的,而且。”


    說到這裏,宇文赤金又是拽住禮部官員的領子,罵道:“你這個廢物。”


    這位禮部官員一看這個,哪裏還不知道事不可為,現在他隻能趕往禮部了,隻求的在王大人來之前,不要造成不可挽迴的影響,這位官員已經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


    看到這人走了,宇文赤金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他說道:“準備好了麽,這一次我一定要讓這小子知道得罪北胡勇士的下場。”


    他旁邊的祭司這時候已經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車輛,又是說道:“定遠侯的威名,我們在草原也是有所耳聞,王子殿下,您真的打算這麽做了,這不異於與大晉直接開戰。”


    宇文赤金笑了一下,說道:“我早已知道,但是,這位定遠侯一向對我們北胡不感冒,而且,與梁王的關係可不是太好,到時候自然會有梁王為我們說情的,再說,大不了我們跑迴草原去就好了,


    我就不信,大汗會讓這群南蠻子這麽侮辱一位北胡人的王子。”


    那位祭祀聽的這話,也是施了一禮,再不說話。


    宇文赤金眼神這時候凜冽了起來,他說道:“動手。”


    說完,這群北胡武士已經衝向了唐任之所在的車架。


    唐任之看了一眼凱瑟琳,說道:“待會還請你好好的在車輛裏邊待著。”


    凱瑟琳輕笑了一下,說道:“他們的人可是很多的。”


    唐任之說道:“不礙事,反正都是一樣殺。”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唐任之已經下了馬車,他說道:“老鼠,準備好殺人。”


    鮑老鼠此刻從自己的衣袖裏邊拿出了一個特別細小的短劍,輕鬆的說道:“好的,公子。”


    高熊子的身軀更加高大了,他的身軀好像膨脹了一圈,整個人身上,好像有著一層黑毛覆蓋了上去,從他的身軀,好像發出了一陣陣熊瞎子的叫聲。


    老象還是那麽的滄桑,不過,他的唿吸的聲音已經明顯加快了。


    洛陽城的人們已經感覺到了這裏的不對,此刻已經都是逃離了這裏。


    隻有一個人,好像是有些疑惑這些人的慌亂,就是這麽直直的立在了那裏。


    宇文赤金此刻已經不再掩飾什麽了,他血液裏邊的嗜血已經讓他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他好像迴到了在北胡草原上的廝殺一般,整個人都是沸騰了起來。


    而跟隨在他身邊的金狼武士,已經抽出了自己的馬刀,上邊青光泛起,一層層的波紋蕩漾在空氣之中。


    唐任之下來之後,活動了一下拳腳,看到前邊的人,對著三人說道:“還愣著幹啥,殺人吧。”


    說完,唐任之已經第一個撲了上去。


    而鮑老鼠,高熊子,老象三人也是迎麵殺了上去。


    唐任之並沒有用任何的武器,他的手上驟然燃爆起來了一層層的光圈,接著就是打在了一個金狼武士的身上,就是這麽一下,金狼武士整個人好像都是萎靡了一般,接著,他整個人都是爆炸了開來。


    鮮血,在空氣當中彌漫,但是唐任之的身上卻是沒有一絲的沾染,好像閑庭信步,他沒有一絲的停歇,


    轉瞬之間,唐任之已經掀起了一陣的殺戮。


    而鮑老鼠的手段就是要有意思的多了,他好像是黑夜中的刺客一般,哪怕是現在正是豔陽高照的時間,但是他整個人好像已經陷入了虛影之中,一個個北胡武士,好像是醉倒了一般,倒在了地上,隻是他們的咽喉之上,都是有著一個細微的紅點。


    至於高熊子與老象兩個人,則是暴力野蠻多了。


    他們麵對刀鋒,不避也不閃,任憑刀鋒砍在他們的身上,但卻是不能傷他們分毫。


    接著,他們會抓住對方的身體,就是生生撕碎。


    這,是一場碾壓的屠殺。


    宇文赤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看著身旁的大祭司,大祭司的臉色好像蒼老了許多,他說道:“王子殿下,看起來這位唐公子的武功超乎我們的意料,看起來了,這次隻能拚命了。”


    宇文赤金看了一眼大祭司,說道:“拚命?我們


    不如現在逃走吧。”


    這刻,宇文赤金麵對眼前的殺戮已經徹底嚇破了膽子,在麵對弱小的時候殘暴,在麵對強權的時候卑微,他已經開始暴露自己的本性。


    大祭司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自家的這位王子什麽脾性,他是知道的,但是現在也不好說什麽。


    於是隻好按下性子說道:“王子殿下,這一次我們當街刺殺定遠侯的公子,不管成功與失敗,大汗其實都不會太怪罪於我們,畢竟,我們現在與大晉還是敵國不是麽,但是若是我們臨陣脫逃,那麽大汗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想到了大汗的眼神,宇文赤金頓時驚醒了一下,好像是賭紅了眼睛的賭徒一般,使勁咬了咬自己的牙齒,說道:“那你說怎麽辦。”


    大祭司看著眼前的殺戮,不帶一絲的感情色彩的說道:“隻能希望那位禮部尚書能早點來了,至於現在,那就盡情的戰個痛快,王子殿下,你可以到我身邊來。”


    聽到大祭司這麽說,宇文赤金連忙走到了大祭司的身邊。


    大祭司從手上拿出了一個狼骨法器,嘴裏邊默默的開始念叨,接著,一片紅光,籠罩在了這片區域。


    接著,那些正在戰鬥當中的金狼武士,雙目開始充血,整個人的身軀開始暴漲,舉頭向著天空怒吼著一般。


    “蠻化術!”鮑老鼠看到這一幕,驚訝的喊了一聲。


    乖乖,這可了不得,他連忙跑到了唐任之的身前說道:“公子,這可了不得了,沒想到這群北胡人裏邊還有一個祭祀,咱們這下可得費點手腳了。”


    唐任之這時候整個人的氣質如同平日完全不同,宛若黑暗中的魔神一般,看了一眼鮑老鼠說道:“怎麽?有問題麽?”


    鮑老鼠讓這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盯了一下,整個人好像是提溜了一下,訕訕的笑道:“沒有問題,當然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唐任之這一刻,又是戲法一樣,整個人的氣質又是恢複到了那股子憊懶的狀態下。


    “當然沒有問題,以公子您的武功,這些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唐任之這時候笑道:“可惜公子我不想打了啊,你們三個不可以麽,公子我還得風花雪月去呢,不能讓凱瑟琳姑娘等久了?”


    鮑老鼠這時候嚇了一跳,說道:“我的公子喲,您可饒了小的吧,你說,要是小的能用全力,這些人都不夠小的一個人殺的,但是您也知道的,老爺到時候可饒不了小的。”


    “沒事,反正區區幾個蠻化金狼衛,又傷不了你們,陪人家玩玩啊,遠來是客,怎麽說也不能虧待了人家不是,再說,你說咱們這快就將他們全殺了,禮部尚書來了怎麽辦啊。”


    唐任之打了哈欠,剛才的一番打鬥,盡然一絲鮮血都沒有沾染在他的身上,慢悠悠的說道。


    “再說,天下有的是喜歡管閑事的人,待會應該會有人幫你們的。”


    “幫我們?誰?”鮑老鼠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唐任之努了努嘴,鮑老鼠就看向了旁邊,正是有一個老實木訥的人,正是在那邊呆呆的看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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