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高存的來到,中午肯定又免不了一場酒宴,在初陽的帶領下,一行人又去了印象深刻的好再來酒館,掌櫃一見州、縣各個官員都在場,更是直接叫夥計清場,好專心致誌的服務初陽一行人。


    酒席宴間簡單聊了聊由陵的近況,探聽下來得知,百姓對喬州掌管由陵地界很是滿意,這倒是讓初陽欣慰不少,起碼不用擔憂會引起暴動。


    這些日子來,對初陽來說真是喜事不斷,戰勝了馬忠,討平了周安家滅門案,又在昨夜終於變成了男人,飲宴期間臉上都掛著掩蓋不住的笑。


    其他人也受到了初陽情感波動的牽連,各個臉上喜笑顏開。


    漢國昌陽城,整個城池占地一百零八平方公裏,城中央又有一處龐大恢宏的宮殿,總占地三十六平方公裏!宮殿就城池取名為昌陽宮,這正是漢國皇室王宮所在。


    走近昌陽宮深處中殿宮名宏央,宏央宮內有一處堆滿屋的書房,書房正中有一個同樣堆滿書簡的龐大文案,此時一中年長者正坐在文案後觀閱書中內容。


    上穿一身正黑袍,左肩織紅日,右肩黃月,日月下有星辰,袂上是龍,中是山,下是華蟲,中配大帶縛蔽膝,頭戴冕冠有十二旒,這人正是當今漢國皇帝劉惟!


    當今天子在閱讀之間,殿外有人稟報道:“陛下,喬州刺史盧航,有折送至。”


    劉惟放下了手頭的書簡,身旁伺候著的宦官趕緊矮頭,然後衝外喊道:“呈進來。”


    殿門打開又一宦官上手捧著書信,彎腰緩步行進殿內,到了離劉惟三十步距離的時候便跪了下去,身旁宦官走上前將書信取了過來,雙手送到了劉惟麵前。


    劉惟展開書信,上寫道:


    陛下萬歲,前曾奏折,馬忠謀亂,兩度襲擾,恐國境戰亂,一番不究,而又出兵,航為喬州,兵出由陵,一為兇案,二為除逆。


    破城日知,忠子祝弑父意圖大權,帳下將查明,祝乃滅門案主犯。


    今叛逆已除,唯恐百姓無主,臣鬥膽暫用帳下將為太守,暫撫民心。


    今請陛下擇人選當之。


    臣喬州刺史盧航奏上。


    閱讀完後,劉惟剛疊起了奏章,殿外又有人求見。


    一聲宣見過後,殿門開走進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進到案前十步後,來人衝劉惟作揖跪拜:“兒臣拜見父皇。”


    來人正是漢國皇帝劉惟的長皇子騰。


    “我兒免禮。”劉惟麵帶著笑說道。


    “謝父皇。”劉騰站起身禮拜走上前,見到劉惟竟然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心中有些高興又有些震驚,這是從得知秦魏兩國壓境以來,父皇少有的歡笑。


    “有何事致父皇如此歡心?”劉騰上前問道。


    劉惟笑而不答,將手中信揚了揚遞給了劉騰道:“你可記得喬州之事?”


    劉騰接過了書信沒有展開,而是先以提問的方式迴答著劉惟的問題道:“盧航曾告明二事,不知父皇所問哪件。”


    “兩件齊言來。”劉惟答道。


    “一是其下轄村莊有慘案,懷疑是由陵人所為,意欲父皇恩準跨地審查,故而上報。二是由陵太守馬忠謀反,率兵攻打喬州,二次上報父皇請兵鎮壓。”劉騰抱拳道了聲是,便將盧航兩次上報的事數了一遍。


    “兩件為一事。”劉騰說道。


    “父皇的意思是,滅門案果然是馬忠所為?這便是他攻打喬州的緣由吧。”劉騰果然聰穎,竟然能從一句話中,就能斷定出滅門案的元兇是誰,雖然有些偏差,但也是父子所為!


    劉惟指了指他手裏的書信道:“此是盧航所奏第三信,你且觀來。”


    劉騰展開新閱讀完,歎了句:“想不到馬祝竟如此歹毒!”


    “盧航上報馬忠無故攻打時,正值秦魏兩國壓境,朕有心鋤患,奈何抽不出兵,調不出將。本以為喬州必危難,誰知盧航竟有能耐幫朕平亂,卻也是難得賢才。”劉惟站起身,在殿內走動活動著筋骨。


    “父皇所言極是,隻是我以為能平亂者,非盧航也。”劉惟將書信放迴了文案上,搖頭說道。


    “哦?我兒何以見得?”劉惟重新走了迴來問道。


    “見前兩番戰亂,喬州郎元城先易主馬忠,而盧航忠義,不有先見,奈何二次後才出兵征討由陵,我知馬忠底下有勇將,兵馬數更是多過喬州,盧航能得勝並取由陵,兒臣以為其帳下必有能人相助。”劉騰分析道。


    劉惟聽後不說話,思索了一陣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長子劉騰的解析,一開始的時候,馬忠已經能定義成謀反了,出兵占城順理成章,可為什麽非要等到第二次戰爭才去攻打由陵呢?


    肯定是盧航心係國家,不忍在有外敵戰亂時內鬥,想繞過一次馬忠,讓他懸崖勒馬,誰知馬忠不但不知悔改,還二番舉大兵攻打。


    二番戰鬥全殲了馬忠軍,而盧航肯定能知道,大傷元氣的馬忠已經無能力造次,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再動幹戈。


    而他能出兵攻下由陵,就說明他底下肯定有人勸說,而能勸動他的人,肯定非等閑之輩,要不然盧航也不會聽!


    詳細分析完之後,劉惟起身衝外問道:“喬州送信使可在殿外?”


    “尚在殿外。”門外守衛答道。


    “宣。”劉惟重新坐迴了案後。


    不多時門開送信官進殿,見到了案後坐著的當今天子與在他身旁的大皇子,送信官激動的抖如篩糠,想想他隻是一個送信的,竟然有幸能見到皇帝陛下,不激動就怪了!


    一旁宦官見他隻顧顫抖,卻根本不顧了禮數,跟著厲聲嗬斥道:“大膽!見了陛下,竟然不跪!”


    一聲喝也算救了送信官一命,他因激動而飛出的靈識重新迴到體內,趕緊跪地扣頭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起身說話。”劉惟沒有跟他計較。


    “謝......謝陛下隆恩。”送信官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他感覺身子完全不聽自己指揮,就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你可是喬州人士?此職可做的久?”劉惟害怕送信官恐懼,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微笑。


    “迴稟陛下,屬下正是喬州人,擔任送信官一職已有些許年頭。”看當今天子竟然這麽和藹可親,送信官心裏也跟著輕鬆了許多,說氣話來也跟著流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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