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江河行地初級之境,不想被將軍一通打殺過後,竟直接進入三階初級!嘿嘿,此天命矣。”初陽得意洋洋的說道。


    雖然隻是二、三一線之隔,可這一階之差就遠遠不是一個層次。一數之多所能代表的,那就是實力的象征!


    “嗬嗬,看來……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啊!”鄭瑞徹底的頹廢了,不由得發著感慨,如同自己看透了生死。現在的鄭瑞就像剛才初陽將死時候的心態一樣,對活著二字,隻能是望塵莫及的夢想了。


    初陽直接否決了鄭瑞的話語,言道:“錯!並非天讓你死!而是,我、讓、你、死!”說的時候就像怕鄭瑞聽不清一樣,更是直接將‘是我讓你死’加了重音。


    沒有了嬉笑的臉皮,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與憤怒。嚴肅是因為自己要再親手結果一條性命,而這條性命也正是自己憤怒的緣由——鄭瑞一生的所作所為!


    鄭瑞費力的從案幾上站起了身,淒慘的一笑後說道:“嗬嗬,既然如此……”說話的同時拿出了幾根銀針,快速的紮在了自己頭上的幾處穴道上。


    頭上頂著銀針的鄭瑞一改剛才的虛弱神態,對自己生死完全任宰任割的坦然也蕩然無存,看來一切都是為了騙初陽,好讓他放鬆警惕的假象而已。


    他一腳踢開了剛才坐著的案幾,奮力向旁邊一躍,目標是剛才丟到地上的短刀!


    鄭瑞落地後一把抓起了自己剛才戰鬥時丟掉的短刀,心想道:“方才沒用此刀殺汝,實乃天大錯事!現在將之還與汝!”


    富含殺伐之氣的雙眼,緊盯著初陽的動向,集盡全身僅存的力量,將手中的短刀奮力的扔向了初陽心髒的位置!


    飛來的短刀是由一個二階巔峰之境的高手,用盡全力扔出來的,刀上的力量與速度絕對非常人所能接下!


    可現在的初陽已今非昔比,在他眼裏,就算是全盛時期的鄭瑞,那他扔來的短刀又能把身為三階的自己怎麽樣?更何況你還隻是一個將死的‘二階巔峰’呢?


    初陽不閃反攻,雙腿一蹬衝向了向自己迎麵而來的短刀。


    見到了初陽的行為,鄭瑞更是高興:“作死!”


    就在鄭瑞為初陽的尋死做法感到高興,也是短刀的刀鋒即將與初陽直麵碰撞的時候,初陽身體一晃以單腳著地,就跟陀螺一樣身體旋轉而不倒,身子一歪就將飛來的短刀躲了過去!


    躲過短刀後的初陽不作停歇,一邊向前衝一邊向後伸手虛探,頭也不迴的就一把抓住了飛馳而過的短刀刀柄,而後向上奮力一躍,跳到了鄭瑞的頭頂上。


    初陽的跳躍在即將接觸房頂的時候,突然在空中一翻身,頭部向下,雙腿用力一蹬房梁,直衝向了身下的鄭瑞。


    兩人身體即將相碰時,初陽身體一旋,伸手一掌打在了正抬著頭觀望初陽動向,還沒來得及低頭的鄭瑞下巴上,從手上便傳來“哢嚓”的骨裂感!鄭瑞被初陽淩空一掌打中,連血都沒來得及吐,就在地上翻轉著滾了出去。


    初陽在空中身子一翻便站在了地上,冷漠的看著鄭瑞道:“後悔自己生前的所作所為嗎?”


    飛出去後摔在地上的鄭瑞,吐出了體內為數不多的兩口鮮血,其中還夾雜著斷牙碎骨!因為下頜骨被初陽一掌打斷,言語吐字也不利索了:“後悔?我後悔剛才沒有直接殺死你!而是給了你喘息的機會,讓你直接晉升了三階!”


    雖然口齒不清,但依然掩蓋不了鄭瑞此刻心中的懊惱與悲憤!悔不當初,真不該給初陽喘息的時間!如果不多做廢話,先不管自己的傷勢,而是先上前結果了初陽的性命的話,怎麽可能還會是這般結果?


    怪隻怪對自己的手法太過自信了......


    初陽雙目一眯,大喝一聲道:“晚了!”


    暴喝一聲後,初陽手腕一緊,手中的短刀噴出了青綠色的光芒,那青芒足有一丈之長!本來隻有三十公分長,普普通通的短刀,在這一刻看來就像是加大型的***一般,寬大厚重且又不失鋒利!


    鄭瑞眼中閃爍的驚訝與滿臉的害怕,頃刻間被蕩漾的青光所覆蓋……


    初陽右手緊握著似蛇信一樣吞吐著青芒的短刀,由左下至右上一揮!青芒便似流光一樣,從鄭瑞身上透過。而鄭瑞隻覺的眼中青芒一閃,等抬起胳膊來擋的時候,初陽早已對鄭瑞揮砍了兩刀並收刀而立。


    看著跪在自己身前,滿目驚慌臉上汗如雨下的鄭瑞,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兩刀……為了十九年前,你於長馬鎮白河村中,殘殺的那雙父母!”


    鄭瑞沒有說話,他隻是顫抖著伸出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可剛剛擦完,臉上再度被汗水覆蓋!現在他的汗水就像泉眼一樣,在永無止境的流出!


    這不止的汗水不是疼的,更不是熱的,而是一個二階之人被一個三階高手的殺伐之氣所壓迫的!這種壓迫感不止令鄭瑞流汗,不止還怕,甚至連簡單的唿吸都異常困難!


    鄭瑞並不氣餒,連續的擦拭著臉上不住滾落的汗水。


    初陽也沒有閑著,他也在繼續著他的作為。離鄭瑞足有半丈的距離,卻用手中隻有三十寸刀鋒的短刀,不斷的向跪在自己身前的鄭瑞揮舞著、劈砍著!


    本來因為距離遠,根本夠不到鄭瑞身體的短刀,在即將粘上鄭瑞身影的時候,青色的鋒芒便像被遮住的油燈瞬間得到釋放一般,將燭光盡數激射了出來!


    在青芒劃過鄭瑞的身體以後,便又像是油燈再度被遮蓋了一樣,燭光再度消失,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初陽就像在舞鞭一樣,握住短刀的右手在不住揮舞著!砍殺著!短刀上的青芒就想蛇信一般,在鄭瑞的身體上吞吐著!房間頓時被忽閃的青光所覆蓋,隻晃的人睜不開雙眼!


    就這樣拿著短刀,對著跪在地上一直擦汗的鄭瑞,不住的揮砍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


    終於,刀鋒的蛇信不再吞吐,初陽的右手也不再揮舞。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看著還是跪在地上的鄭瑞說道:“這兩百刀,是為了你十九年前,屠殺的黎民百姓!”


    鄭瑞聽後嘴唇顫抖著微微一笑,停止擦汗的臉上凝聚的汗珠再次滴落,比剛才的更多、更大!他抬起手準備再次擦拭汗水,可誰知剛剛抬起的手臂直接從臂彎處斷裂,斷臂落地後直接摔碎!更是似障眼法一樣,當場變成了肉屑!


    鄭瑞流著汗看著地上本來是自己手臂的碎肉末,然後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元氣.....出體……”最後像是無奈,又像是釋然的說了兩個字:“.....三......階......”


    說完後身體直接像一灘曬幹了的泥巴,又被重新灌水一般,徑直灘開在了地上!落地後連一點骨頭的痕跡都沒有,留下的隻有一地的肉醬!


    鄭瑞僅剩的頭顱滾到了初陽的腳邊,鄭瑞的眼中還殘留著死時的微弱光芒,頭顱上的眼睛看了初陽一眼,睫毛一抖,那僅存的微弱光芒才慢慢消失,最後隻留下了還表現在臉上,那揮之不去的無限恐懼!


    當年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鄭瑞現在不在了!已經徹底的變成了肉醬!隻剩下了一顆頭顱!


    初陽頭也不動,眼睛下瞄簡單的掃了一眼後,便將鄭瑞僅剩的頭顱踢到了一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當坐在地上的時候,眼中的那份死寂與無情才消失不見,換迴了一個本該屬於他這年紀的光彩。


    左手揉著右手,右手揉著脖子罵罵咧咧,又興高采烈的說道:“累死老子了!扶搖直上,嗯哼,老子是三階了!哇哈哈哈……臥槽,脖子......脖子斷了……腰也好痛啊,我草!”沒有了剛才的嚴肅與狠勁,又再度變迴了一個流氓痞子樣,簡直跟剛才的殺神判若兩人。


    三階啊!就這麽簡單的進階了!由於實在是無法掩蓋自己激動地心情,初陽就屁股連扭帶晃的在房間內跳起了土舞……可是由於鄭瑞對他施展的那一套連招實在是太痛了,脖子感覺要斷了似的,沒辦法下隻能壓下了想繼續放蕩的心情,隻能暫作調息。


    在親手殺了三個人以後,又親自觀賞並參與了各種惡心的死法,初陽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殺老娘們時的那種膽怯心理了,而且已經逐漸的適應了起來,他甚至覺得這種鮮血迸發的場麵,能讓他更加瘋狂!


    甚至對這種鮮血的刺激有些向往......


    元氣隻運行了兩個小周天,初陽便站起身來了,也不是不想多鞏固下身體的經脈,主要是時間不允許。


    在準備把鄭瑞的“屍體”“打包”帶走的時候,初陽有些懊悔,剛才鄭瑞受重傷時用的藥物,也全被自己砍成齏粉,本來還想保留下來等以後迴家給師父研究研究的,這下全泡湯了。


    可塞翁失馬,初陽又從砸倒的家具廢墟中找到了一個包袱,在裏麵發現了一樣能讓自己更加振奮的東西,一大疊的鈔票!都是一百兩一張的,摞在一起厚的跟本書似的,有整整兩百張,這可是標標準準的兩萬兩雪花銀呐!


    初陽的興奮之情又忍不住了,當場仰天大笑了起來:“哇哈哈哈哈……額滴~額滴~都寺額滴……臥槽,脖子,脖子……”


    撕下了一節床幔,將銀票包好後塞進了褲襠裏......隻能塞褲襠裏了,衣服全碎了,實在沒地方放了。


    其實初陽本來是想包起來背身上的,可包完以後初陽便將這念頭打消了,不說床幔本身就是半透明的了,就這形狀來說,有心人一眼就能認出來裏麵包的是什麽。經曆了這件事之後,初陽可不敢那麽招搖了,小心駛得萬年船,盡量做到能防就防,能避則避。


    左右扭頭看了下自己的褲襠,發現並不能看出裏麵藏了東西後,又覺得光著個膀子太不像話了,就把殺得第一人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套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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