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糾紛接連不斷。


    草原牧民也一直信奉強者為尊這四個字。


    豐美的草場就要由最強大的部族去占據。


    最美的美女也要有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擁有。


    他們不會有任何花裏胡哨的勾心鬥角,有的就是拳頭對拳頭的硬碰硬,刀槍對棍棒的死磕。


    賴桑部族的牧民漢子顯然沒想到對方的力量竟然有這麽大,能把自己的戰馬摔翻。


    不過那漢子反應也快,在戰馬即將倒地的一瞬間便從戰馬上翻了下來,動作輕盈,不見絲毫慌亂。


    那棕熊漢子喘著粗氣,宛如野獸一樣晃了晃腦袋,而後大喝一聲:“一群無恥之徒,今天看我把你們腦袋擰下來。”


    那賴桑牧民不甘示弱,與那漢子對視一眼後,直接將手中的武器給插在了地上,赤手空拳的就衝了上去。


    有人說,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竟然還拋棄武器,這不是傻麽?


    但實際上這就是草原上的規矩。


    如果對方不用武器,而你用了武器,哪怕是你贏了,也不會獲得尊重。


    隻有在相對等的條件下將對方擊敗,這才能成為大家心目當中的英雄,


    兩人狠狠地撞在一起,胳膊死死地纏繞。


    此情此景,不像是兩個人在打架,反而像兩頭公牛在角力。


    兩人力量都不小,因為用力過猛,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在原地打轉。


    但在力量上,顯然是那棕熊漢子更勝一籌,不多時便將那賴桑的牧民一記抱摔按在地上。


    可不等那棕熊漢子有何動作,賴桑牧民便猛地從地上翻了起來,下一刻死死地摟抱住了對方的腰身。


    棕熊漢子固然有一身蠻力,但他畢竟體積太大,在速度上完全沒有和賴桑牧民這種瘦小身材的對手抗衡的餘地。


    可是就當所有人都以為賴桑牧民要與對方纏鬥一會的時候,就看見那賴桑漢子在對方掙紮的時候不退反進,雙臂緊緊地勒住對方腰腹,下一刻猛然便將那棕熊漢子硬生生的撅了起來,然後整個人向後仰去一記倒頭樁。


    棕熊漢子的腦袋先著地,被摔得頭腦發暈,許久都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見這情景,賴桑陣營的牧民高聲叫好。


    就連楚羽嘉這邊許多與這件事情毫無幹係的牧民們也都高聲叫好。


    畢竟在他們的心中隻有敢於挑戰比自己強壯,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對手,才能配得上是英雄,才能配得上勇士。


    “這人雖然看上去沒學過什麽武藝,但這種技巧絕對不凡了。”


    祁重抿著嘴說道:“尤其是那幾乎能與公牛角力的力量,也著實讓人刮目相看啊……”


    “怎麽著?”


    楚羽嘉挑眉看向祁重,笑道:“你想下去和他比試比試?”


    “師兄你可別拿我開玩笑了。”


    祁重急忙擺手道:“我現在正在學習如何去做一員儒將。”


    “就你還儒將?”


    楚羽嘉搖頭而笑,將身側的宮離陌攬入懷中,道:“我寧願相信我娘子是個統軍天才,戰場鬼才,也不相信你會成儒將。”


    聞言,祁重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就憑你們,還想在草原上馳騁?”


    賴桑牧民昂首傲然道:“還是迴家和你阿媽學擠馬奶去吧……”


    此言一出,賴桑部落的眾人哄笑出聲。


    甚至有人跟著挖苦道:“怪不得你們距離水雲郡這麽近,人家西北軍都不接納你們,原來不是你們自命清高,而是你們根本就不配啊。”


    “就是,他們這群慫包能幹嘛,占據著最豐美的草場,卻幹著最慫包的事情,與其如此,還不如將草場讓給我們。”


    “什麽叫讓給我們,他們根本就不配擁有那片草場,最豐美的草場是要給這草原上最強大的部族的。”


    聽聞這一陣陣的嘲諷,桑巴部族與葉邊部族這邊幾乎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兩邊的首領更是如此,此刻互相對望一眼,最後齊齊望向前方,顯然是不準備和對方進行這種無用功的單打獨鬥了。


    看著雙方劍拔弩張的模樣,楚羽嘉搖頭歎息一聲,道:“戲看不成了,咱們得下去了。”


    祁重挑眉問道:“師兄,這是為何?”


    “你覺得在這種地方大動刀兵真的好麽?”


    楚羽嘉輕笑了下說道:“至少也得問過我才行。”


    話音落下,楚羽嘉率先走出人群,率領著一眾親兵朝著場內走去。


    看見這些突然走過來的人,後麵觀戰的百姓愣住了,場上馬上就要展開騎兵對衝的兩方人群也愣住了。


    他們想幹嘛?


    在這種時候過去,不是找死嗎?


    桑巴部族的首領眯了眯眼睛,對著身旁的一人甩了下頭。


    那人點頭後催馬出列,到了楚羽嘉的近前,攔住眾人去路道:“這裏有人在談事情,想逛去別的地方逛。”


    對於這人的阻攔,楚羽嘉連看都沒看,完全無視了這人的存在,繼續帶人向前走。


    “找死!”


    桑巴部族的那個牧民顯然也是個暴脾氣,見到楚羽嘉竟然不打理自己,抽刀便朝著楚羽嘉劈砍過來。


    但他的刀卻也隻落下一半便停留在半空當中。


    他的刀被一柄長劍給架住,而架住長劍的人,隻是黑衛營當中的一名普通士卒。


    這士卒眯眼望著那桑巴部族的牧民,沒有說話,猛地將刀給彈開,下一刻單腳一點地麵整個人騰空躍起,一劍直刺那人的哽嗓咽喉。


    這一劍,沒有華麗的劍招,沒有複雜的劍式,隻是單純的一劍而已。


    但就是這一劍,卻讓那桑巴部族的牧民都喪失了抄刀一戰的欲望,猛地一記懶驢打滾從戰馬上翻了下來,將這一劍險險的避開。


    就算如此,這一劍也是從那桑巴部族的牧民的腦袋上擦過去的,將頭發都給削下來好大一塊。


    桑巴牧民抬手摸了摸頭頂,大驚失色,隨即也不戀戰轉身便朝著己方人群跑去。


    那士卒並沒有追,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走迴了人群當中,默默地跟在楚羽嘉的身後。


    楚羽嘉也仿佛沒有看見這一切,閑庭信步如同在逛自家後花園一樣的走到了那賴桑牧民近前。


    到了這裏,楚羽嘉也總算看清楚了這人的長相。


    身材並不高壯,身高與楚羽嘉差不多,年雖不大,也就是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但相貌生的極為俊朗,頗有草原美男的風範。


    “身手不錯。”


    楚羽嘉嘴角高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賴桑牧民皺眉將楚羽嘉上下打量一番,隨即輕聲說了一句:“寧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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