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迴放:


    水鏡今天一大早起來,迴憶起昨晚的情景,心底湧起一股甜蜜,同時又為自己在**的生澀和茫然感到丟臉,她不會笑話他吧,雖然她一點沒有表露。走進內室,從床底下翻出一本泛黃的冊子,封麵上題著:行房寶典。翻開來有春宮十二式,這是原來住在這的嬪妃偷偷藏的,他曾翻看過,隻是那時他一心修道,覺得無聊便丟在角落裏。如今仔細翻讀一遍,將裏麵每一個姿勢銘記在心,看的時候水鏡沒有一絲羞澀感,完全把裏頭的圖畫當成對戰招式來領會,坦然的翻看完。


    水鏡是研究型人才,而且銳意創新,從他研製五花八門的丹藥便可見一斑,再加上心氣頗高,抱著絕不能讓宋清瞳小瞧的心態,努力向高標準衝刺。


    宋清瞳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入睡的,反正沒睡多久,玉兒就在耳邊小聲招唿她起床了,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穿上龍袍的,反正她快迷糊著時,山唿萬歲的洪壯聲音,震得她險些出溜到禦座底下。


    這日的早朝似乎特別漫長。


    宋清瞳靠在禦座裏,手肘拄著扶手,支起下巴,看著大臣們走馬燈似的一個一個出列發言,站在最前列的六位尚書更是輪了一遍,從軍費征兵,到稅收修渠,簡直是麵麵俱到。


    待大臣們匯報完工作,天已近午時,宋清瞳正要宣布退朝,


    林況從容不迫走出隊列,“皇上,微臣自繼任丞相以來,吏部裏的事很難分身,臣請皇上再擇合適人選,接任吏部尚書一職。”


    宋清瞳看著林況不由頜首,言談舉止端重沉穩,不愧得楚天墨一手扶植,微微一笑:“林相可有合適人選?”


    林況眼瞼低垂,端重迴答:“刑部侍郎程周可堪其任。”


    宋清瞳略一猶豫,從別的部門調人?原以為他會舉薦吏部裏的官員,但是此事還要征得老領導的同意,刑部尚書出列表示沒有意見,宋清瞳這才點頭:“依卿之言。”


    下朝時,宋清瞳收到冷君邪的加急來信,信上簡短寫著:擎天軍不日抵京,瞳兒勿念。落款是阿邪,宋清瞳一陣慨歎,有男人如此為她披肝瀝膽,想來她就是死了也無憾吧。


    困意上來,連打兩個嗬欠,白天事務繁忙,夜晚**倒是**,可是不良後果就是第二天起來渾身乏力。做了兩天甩手掌櫃,宋清瞳決定去一趟清和宮。


    清和宮地牢


    越往裏走,血腥氣味越濃重,宋清瞳幾乎是捏著鼻子走到關押法鸞的牢房,楚天墨麵容凝重,低啞的聲音說:“法鸞沒有招供。”如果不是他危害到宋清瞳,他絕不會動用如此酷刑,每次行刑,法鸞哼都不哼一聲,著實讓人佩服。


    侍衛將法鸞從地上架起來,法鸞披頭散發,上衣已經扒去,上半身**,渾身鞭痕密布,前胸有好幾處烙鐵留下的燙傷,宋清瞳還留意到,他的兩隻腳踝高高的腫起來,手青紫一片,每一根指頭都腫脹變形,指甲都給拔去了,露出粉紅色的嫩肉。


    太殘忍了,宋清瞳連忙跳開目光,看向法鸞的臉,臉上幾乎沒有傷痕,但是毫無血色,感覺到她的注視,費力地挑起眼皮,瞟一眼宋清瞳,唇邊勾起輕蔑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是在說,我不會招的!


    宋清瞳也勾起唇角,目光注視著法鸞,一字一句說:“別以為你不招供,朕就沒有辦法將那人挖出來!朕不會殺你,朕要讓你看看,你們離宮怎麽被朕夷為平地!”


    轉過頭問楚天墨:“清和宮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


    楚天墨搖頭,看一眼宋清瞳:“皇上,這裏空氣不好,我們出去講話。”


    二人走出清和宮,並肩而行,宮女太監在不遠處跟隨。


    “相父,離宮不會把他當成棄子吧?”宋清瞳眉頭皺起。


    “很難說,而且他現在身份不明。”楚天墨一陣沉吟。


    一提到法鸞的身份,宋清瞳頗覺頭疼,他到底是誰?二人一陣沉默。


    楚天墨忽然說道:“皇上,臣聽聞上官家主明日返京。臣先前同禮部尚書商議過,皇上的大婚之日,就定在八月二十八,未知皇上意下如何?”


    宋清瞳心頭一跳,這麽快成親!可她是不會娶上官瀲月的,不對,是嫁,還是不對。


    腦中思量著此事該怎樣同楚天墨講,腳下本就有些虛浮,正好踩在一塊石頭上,腳一扭,身體向楚天墨一側栽倒,楚天墨連忙將宋清瞳扶住,口中說著,“皇上小心。”低頭看下去,見她神色倦怠,心猛地一沉,也不多想,指頭搭在宋清瞳的手腕上,片刻後,略顯尷尬地放開手,她脈象虛浮,一看便知是縱欲過度所致,明知自己不該多言,可還是忍不住說:“皇上,夜裏還要早些安歇。”


    宋清瞳嘴角抽搐,她該怎麽解釋?前天晚上,水鏡終於不照圖來了,可是又開始搞創新,幾經試驗,昨晚,他弄出一套全新姿勢,類似《色。戒》裏迴形針式的高難度動作,幸好這個身體柔韌度極佳,否則非得肌肉拉傷不可。


    不知不覺走上禦河橋,楚天墨已經從她大婚時的著裝講到洞房裏的禮儀,宋清瞳頭頂烏鴉狂飛,太保這個工作是不是太清閑了?


    “相父,太保一職可做的慣?”宋清瞳訕笑著插言,昨日她在早朝上當著眾臣的麵任命楚天墨為太保,皇宮裏的大內高手現在都歸他管,還有調動禦林軍的權力。


    楚天墨對目前這個職位很滿意,他生性通脫不拘,這次刺殺事件倒是成全了他。


    “臣幸甚。”楚天墨報之一笑,眉目隨之舒展。


    說話間,二人走進涼亭,涼亭裏談笑風生,雲瑾與澄觀在石桌前相對而坐,見宋清瞳和楚天墨走進來,雲瑾起身行禮,看著宋清瞳一笑:“曼卿多日不見皇上,不想今日在這裏偶遇。”


    雲瑾神情淡淡的,聲音也是淡淡的,但宋清瞳還是從字裏行間聽出幽怨的味道,對雲瑾的感情,宋清瞳是複雜的,雖然他在她麵前謙恭守禮,在床笫間對她嗬護備至,可她總覺得他捉摸不透,她越來越看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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