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迴暖,又是清晨教室的早上。(.)微風將紗幔吹起,隨之,光暈斑駁也緊接著灑在了少女的臉龐上,映襯得格外柔和。


    皇甫炎漨一手撐著下巴在桌子上,視線始終落在淩絡琦的身上沒有轉移,隻是那深邃的瞳眸顯得稍許鬱悶了點。


    腦海中反反複複出現了南勢偵嘚瑟而呲牙咧嘴的笑,想到這家夥他就氣得咬牙。這個混賬東西,居然特意向他匯報溪然跟他這麽快就修成正果的消息。


    才認識不到幾天,因為幾次經曆,他們居然都走到相濡以沫的地步了。而他和淩絡琦,居然還處於試探性階段,敢情這是神馬鬼?


    在以前,他們年輕的時候,曾經比試過,誰的撩妹手段更加厲害?對於這個,拚的就是技術。


    很明顯,現在獲勝者是南勢偵。


    淩絡琦因為處理溪然的事情,累得幾天沒好好休息,終於一到學校教室,自己就睡著了。丫頭都睡著了,他又不忍心將她給叫醒,隻能夠一個人憋屈地生悶氣,像是隻有他是單身狗似的。


    手機屏幕驀地亮了起來,他眼睛微微向下瞥了眼,看到又是南勢偵這個家夥,心裏不由得惱火,直接把手機給關掉了。


    結果,屏幕再次亮了!


    皇甫炎漨咬牙,強忍著想要將手機扔出去的衝動,單手隨意地劃開了屏幕,一張讓自己咬牙切齒的‘蠢貨臉’突然冒了出來。


    南勢偵呲牙笑,“炎漨,別生氣了,我知道你羨慕,但你跟淩絡琦修成正果也是遲早的事情,要不要我給你提供點經驗?”


    突然‘哢嚓’地一聲,皇甫炎漨手中的筆被他硬生生折斷了。


    南勢偵在屏幕中看到,心裏一慌,冷汗直流:“兄弟,淡定——”


    再然後,皇甫炎漨的臉離手機很近,深邃而危險的眸子隻盯著那張欠抽的臉,咬牙切齒道:“如果屏幕中的這張臉是活的話,本大爺肯定會拿榔頭把它給砸了。”


    南勢偵後背的汗流得更急,“兄弟,跟你說正經的,不是來炫耀的啊!”


    “正經?南勢偵,我皇甫炎漨不需要你的正經,更不需要你的,好!心!”他每個字都咬得很重,顯然心情糟到了極點。


    南勢偵開始的嬉皮笑臉,因為皇甫炎漨那恐怖的臉色而揪成了一團。


    “聽我說一句嘛,我感覺淩絡琦這個丫頭心裏麵對你是有點感覺的,不如你真正意義上交個女朋友,刺激一下她!指不定,她哪天就來跟你告白了!”


    “滾你的爛主意!”皇甫炎漨爆吼了迴去,什勞子破主意,這不是把他往僵局裏推嗎?


    以淩絡琦的性子,肯定不會在理他了,而且這樣子做的話,他的形象會在她的心中大打折扣,更何況他已經是淩絡琦名義上的未婚夫了,連向冰他都已經提出分手了,他有什麽資格去沾花惹草?


    “為什麽?”南勢偵因為高興過了頭,有些懵逼。


    皇甫炎漨真的很想拿皮鞭抽他,一字一句解釋道:“如果說,你跟溪然還沒有交往。在這個時候,你已經找了其他的女孩子交往,你想為了這個故意氣她,你用腦筋想想,溪然這樣的性子會理你嗎?”


    南勢偵愣在原地,仔細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這下看到皇甫炎漨一股想要將他生吞了的臉色,心裏更加慌,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溪然跟淩絡琦可都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用這種低劣的手法,反而有損形象。


    真是麻煩!


    現在的女孩子,怎麽見解這麽高?不過好在,他趁著溪然猶豫迷離的時候,強要了她,雖然她現在看到他就臉紅得發燙,總是因為害羞而故意疏遠他,不過至少他偷到了鮮。


    為了這個事,他心裏麵也十分的憋屈。[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應該太著急。他想要快點讓溪然變成自己的女人,不讓自己的東西被其他男人搶先占有。據他所知,有個叫霍北坤的臭小子,可是每天都有機會跟溪然待在一起,以他的性子,不免溪然會吃虧。


    一個臭小子而已,居然敢跟他宣戰?他倒是要行動來證明,他才是溪然真正的男人,他這個所謂的小助理還是閃一邊去吧!管你什麽的黑道老大,哪怕是黑道,看到九大勢力,都要忌憚三分。


    九大勢力,深淺莫測,一旦結合,可謂金山不倒,加上皇甫炎漨背後的極大實力,無人敢抗。


    “你發什麽呆?以後若是找我沒有要緊的事,小心本大爺撕了你!”皇甫炎漨不想跟這個戀愛中的智障講話,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巨大的傷害。想到這裏,他直接將手機關掉,扔到了桌麵上,靠在了椅子上,視線再次移到了淩絡琦絕美的睡顏上。


    少女臉頰細膩如瓷,白希淨透,透著誘人的桃粉。櫻唇微啟,飽滿晶瑩,看他得胸口直癢癢。


    他看久了後,眼神愈發柔和。淩絡琦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極美的,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孩子。


    特別是睡顏,純淨得毫無瑕疵,像是躺在雲中的天使那般,靜謐聖潔。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食指輕輕地觸碰到了她卷翹的睫毛,心裏一暖,他掛起了笑,仿佛隻要是有她陪伴的世界,都是幸福的。


    大掌攀上了她的頭頂,輕輕地撫摸了兩下,滿含著寵溺。


    他的嘴裏也情不自禁地呢喃,“應該還有的是時間吧。”


    他相信細水長流的愛情,安穩而刻骨銘心;相反的,急功近利而得到的愛情,反而更容易碎。


    這個時候,丫頭的腦袋瓜子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動了動,她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眯著眼睛,意識恍惚地問了一句:“寒朔,是你嗎?”


    聲音是如此無助,如同沒有長度的分割線。


    這話,讓男人臉色驟變,眼底微沉。


    沒錯,在淩絡琦的心裏,始終住著一個叫做寒朔的男人,這是來自於她潛意識深處的魔種。


    寒朔,寒朔,寒朔!


    這兩個字,隻要想到,他就咬牙切齒,心裏莫名地竄起了一股妒火。寒朔這個人究竟有什麽好?


    一幅畫麵從腦海中閃過:


    她曾信誓旦旦地對他道:“人家寒朔比你帥,比你有型。”


    “他當然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這些從腦海中突然閃出的記憶,足以讓他爆炸。


    在沒有認識淩絡琦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隱忍,什麽事情他都有足夠的能力掌控在掌心,將不堪的外表展露在外,將城府埋藏於心。可,這個女孩子已經打亂了他的所有節奏。


    從見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被她的如水般的靈氣所吸引,之所以開始欺負她,隻是想要以這種方式,讓她心裏對他更加深刻。


    這段時間,她的一瞥一笑,隱藏在天真中的悲傷,微笑中的眼淚,活躍中的隱忍,點點滴滴已經融入他的骨血中。


    他們並沒有向南勢偵和溪然那般,經曆過短暫的生死,一起攜手同甘共苦。


    如此細水長流,隻有心中的那份微微的悸動,將他們彼此牽引。


    淩絡琦一直苦苦掩藏她對自己的好感,而他雖然有行動,卻沒有真正表示過任何。


    但無論怎樣,她都會拒絕。


    她看似比溪然柔弱,實則比誰都要倔強,更加堅持自己的原則。朦朧中有一種理智,讓她將目光放得更遠。


    臉上傳來了溫暖,她綿軟的手掌攀上了他的臉頰,不知不覺將身子埋入他懷裏,“可惡,又是夢,不過是假的就好......”


    原本心裏軟下的皇甫炎漨,在這個時候更加怒火直升,他毫不留情地推開了淩絡琦,對著她大吼,“淩絡琦,你仔細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不是夢!仔細給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肩上傳來了能夠將自己撕裂的力道,這使淩絡琦徹底清醒了過來,她惶恐地睜大了眼睛,清晰地看見了眼前這個俊逸如天神般的容顏,才緩緩開口:“原來是皇甫炎漨那個混蛋......”


    此話一出,他的臉更黑了,“淩絡琦,有時我真的想掐死你!”


    這個丫頭,難道就這麽不待見他嗎?


    淩絡琦的眼神忽然間黯淡了下來,她仿佛沒有聽見皇甫炎漨的叫喚似的,自顧自趴在了桌子上,頭朝著窗外,思緒萬千。


    真沒想到,寒朔在她的心裏麵紮了這麽深——


    她本以為,她已經忘了他,不再存在任何念想,可為何,連夢中,都會貪戀那份溫暖?


    很久以前的曾經,他會把所有的溫柔留給自己,每當自己難過的時候,他就會趁著她即將睡夢的時候,撫摸她的頭發,讓她安穩。頭頂傳來的溫暖,直射入心,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他們曾顛沛流離經曆了多少個生死,跨遍了千山萬水,看遍了形形色色。


    可最終,他一句話,捏碎了她心中所有的念想,我們沒有可能。


    那麽,他上次的告白,又意義何在?


    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他對自己懷抱目的,想要利用自己的事實。


    寒朔的思想深遠,簡直到達了頂端的境界,這種思想可以令他理智得拋棄所有,包括她嗎?


    即使是心中所愛,也可以就此放下嗎?至少,曾經擁有過,這就足夠了是不是?


    淩絡琦無端地落下了淚水,眼睛始終望著空曠的天空不眨一下,這樣的相遇毫無意義。


    寒朔並不知道,曾經的她,早已將全世界投注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無論生或死,隻要他願意,她願意赴湯蹈火。


    寒朔可以為了世界,舍棄她,寧願痛苦一世;而她,可以為了寒朔,舍棄所有,無怨無悔。


    想必,這才是真正他們永遠無法走到一起的原因吧。


    其餘的,不過虛偽的借口。


    眼淚從臉頰上滑下,她閉上了眼睛。


    付出了一切,到頭來,與成了空,沒有區別。


    她,或許從來都是在悲傷這條道路上,兜兜轉轉。


    皇甫炎漨的心意,她何嚐又不知道?


    隻是,他們,同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甚至可以說是相反的。無論如何進行,都不會就此交接。


    她相信真情,但不相信永久,也不相信時間。


    真情著實存在,但永久會發生遷變,時間會發生變質。


    她心中所渴望的那片讓心停留的棲息地,終究隻是奢望。


    因為痛苦過,所以她強顏歡笑,讓它變成真正的歡樂;因為天真過,所以她嚐試著隱忍,為天真所付出的代價而帶來的苦痛做好鋪墊。


    對不起,炎漨,我承認自己對你產生了悸動,但我不想因為悸動而毀滅你。


    其實,她從來沒有罵過任何一個人混蛋,連同父母的仇人都沒有,隻有皇甫炎漨是個意外。可見,他的唯一性。


    她其實非常喜歡跟他鬥嘴,每次當他欺負她的時候,她的內心深處都會湧動著一份喜悅。跟他在一起,很開心,是真的。


    “淩絡琦,你怎麽了?”皇甫炎漨見她不理會自己,本是十分生氣,可她背影傳來的憂傷,讓他動了惻隱之心。當自己剛想搭上她的肩膀時,她突然懶洋洋地道了句:“寒朔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我在夢裏看見了他,本來是想揍他的。平日裏不敢揍,那麽隻好在夢裏咯!”


    徒然間,淩絡琦不再趴在桌上,轉過頭正對著皇甫炎漨,嬉皮笑臉了起來:“嘿嘿,差點我就出手打你了!”


    淩絡琦也不是很懂為什麽自己要特意為他作出一番解釋,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悲傷。


    皇甫炎漨聽後,心裏的大石頭突然放下,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這個時候,他又孩子氣地朝他問道:“在你心裏,到底是寒朔帥,還是我帥?”


    呃?


    淩絡琦懵了,他不是一直對自己很有自信的嗎?怎麽現在問起這個問題了呢?


    他們兩個,完全屬於不同的類型。


    寒朔的瞳孔,是這個世界上最吸引人的。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銀中帶紫,紫中帶藍,極賦有迷幻色彩。深空銀色的碎發,像是披了層清冷的月光。他本身的氣質冷峻如冰,散發著君臨天下的王者風範。他沉默少言,有著不符年齡的城府誌向。深不可測的性格,總是讓他整個人變得撲朔迷離,恍若天人。如果讓他站在街上,所有人看到,隻會覺得他隔了塊屏障,遠觀不可褻瀆。


    如若寒朔是來自南極的冰川,那麽皇甫炎漨則是來自地獄的焰火。


    在淩絡琦的內心深處認為,寒朔的光芒是由內而外的淡淡散發,或深或淺。但皇甫炎漨這個人,渾身上下的光輝仿佛是與生俱來的,無論在哪裏,他總是奪目得萬分絢爛。


    他那雙鎏金色的瞳孔,在夜中會散發著深沉而危險的幽光,如同狼族守護的寶石。而在白晝下,當太陽升起的那一刻,他的瞳孔會在恍惚中閃現出七彩光澤。每次隻要經過他,她就會不由自主地被他那頭火焰色的發絲而奪去了雙目。那抹紅並不刺眼,但有著不可疏忽的威懾力,如同在浴火重生的鳳凰,如此熠熠生輝。


    相處了段時間下來,發現他的性格張狂而邪肆,桀驁不馴卻不失優雅。外表不正經,玩世不恭,實則內心成熟有主見,私底下有著難以想象的肅殺本事。


    他的肅殺技能,總能幹淨優雅,絲毫不沾血,卻足以令人生不如死。


    他更是有著讓人匪夷所思的千層麵具,每個人接觸了他,就仿佛進入了他早已設下的夢境陷阱。


    狐狸般的狡猾,雪狼般野性的冷靜與直覺,洞蛇般的耐力和觀察,犀利的瞳孔總可以在不經意間將人洞穿。


    他是不受束縛的天涯赤子,更是無與倫比的王者,站在高崖睥睨天下。


    實際上,他比寒朔更要開放而理智,他可以對於世間的各種黑暗都收放自如,而寒朔過於隱忍,總會把自己逼得太緊。


    這樣相比下來,皇甫炎漨確實要比寒朔更加奪目。


    容貌上她不敢斷定,各有千秋,可答案的天秤已經偏向了皇甫炎漨。


    指不定,這家夥,在未來會真正帥得無可抵擋了。


    那麽年輕,就已經禍國殃民,等到近了三十的成熟穩重,那真的要威懾天下了。至於寒朔,估計更加是萬年冰山了。


    萬年冰山,想到這個詞,‘噗嗤’地一聲,淩絡琦笑了出來,自己竟然會如此認真分析他們兩到底誰長得帥?


    希望皇甫炎漨在若幹年後是無可睥睨的王者,深不見底卻收放自如,而不是隻妖嬈悶騷的火狐狸。


    “我覺得吧——”淩絡琦開始要給出答案了。


    皇甫炎漨特意豎起耳朵聽,一副眼神狠狠瞪她,仿佛在說,你要是說寒朔更帥那你就死定了。


    淩絡琦無所事事地抖了抖眉毛,驕傲地揚起下巴:“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沒一個人帥!”


    “誰?”


    “哼,那當然是我,我比你們更帥!”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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