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一眼便認出來,高高瘦瘦的男人是顧瑾寒!


    此時的顧瑾寒黑色修長風衣,跟上次在花房的時候一樣的穿著,隻是這次沒有在拄著拐杖了,他之前拄拐杖的那隻手卻狠狠的拿著武器抵在了逆夫人的腦門上。


    逆夫人盡量保持著屬於她自己的優那份雅和從容,大義凜然的看著夜斯沉:“你不要管我,保護自己要緊!”


    夜斯沉怎麽可能不管自己的親生母親,見到逆夫人被挾持,他的心頭也跟著一緊。


    夏暖上前一步,懇求的看著顧瑾寒:“請你放了她,有什麽可以好好說。”


    顧瑾寒冷冷的一笑,聽了夏暖的這番話,他的心也極度的不是滋味:“我們本來可以心平氣和,是誰先弄成這個局麵的?你不知道?阿暖,我並不想打攪你的生活,是我的妹妹顧美太衝動,她擅自來這裏找你,我無法阻止,請你們放了我顧美,我立馬就放了夜先生的母親。”


    夏暖又懇求的看著夜斯沉:“你放人吧。在僵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夜斯沉看都不看夏暖,和顧瑾寒對視著。


    隨即,帝洛克帶著顧美走了過來,顧美被綁住了雙手,不停的奮力的掙紮著,倔強的看著夏暖和夜斯沉。


    無意間的,看見了顧瑾寒。


    顧美有些激動了起來,掙紮的也越發的激烈了。


    “顧瑾寒,我們同時放人,放人之後,帶著你的妹妹立刻離開這裏,另外,我並不是什麽夜斯沉,夜斯沉早已經死了,她也不是夏暖,我想你大概是認錯人了。”


    夜斯沉強調著。


    顧瑾寒卻笑了笑,眼中閃過了一抹相信:“你是不是夜斯沉我不知道,但是,不管夏暖變成什麽樣,我都記得她,哪怕是她化成灰,哪怕是她不認識我。”


    他說的斬釘截鐵,堅定如初。


    夏暖聽到這,震撼的看著他,眼中流露著一絲感動。


    顧瑾寒凝視著夏暖,眼中有淚花湧動。


    夏暖的手一緊,被夜斯沉強力的拽入了懷中,她迴過神,迅速的抹幹了眼淚。


    “顧瑾寒,放了我母親吧,不要轉移話題,我們同時放人。”


    夜斯沉朝帝洛克使了一個眼色。


    “不,我要的是你們將我的妹妹平安送到郵輪上,如果你們不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麽我可以立即要了這位夫人的命,我說到做到。”


    “好,我答應你就是。”為了逆夫人的安危,夜斯沉想也沒想的答應了。


    帝洛克將顧美的手鬆綁了,然而,武器依然抵在了顧美的腦門上。帶著顧美,朝海岸那邊走了過去。


    顧美一直對著夏暖大叫:“夏暖,想想我哥為你做過什麽吧?你的眼睛甚至你的生命,全部都是我哥給予的!”


    夏暖心頭一慟,盯著顧美,思緒紛亂。


    兩方緊張的對峙著,夏暖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她緊緊的握著夜斯沉的手,手心中冒出了冷汗。


    逆夫人看著夏暖,那雙清冷的眼眸中掠過了一抹厭惡。


    等到顧美平安上了郵輪,顧瑾寒這才鬆手,鬆開了逆夫人。


    隨即,帝洛克將逆夫人扶著,護在了身後,夜斯沉走上前,握著逆夫人的手。


    “你帶夫人迴去。”夜斯沉對夏暖說。


    夏暖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站在那裏的顧瑾寒,眼睛裏閃過了一抹擔憂。


    夜斯沉的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了。


    夏暖驚覺,忙收迴了視線,準備扶著逆夫人迴去。


    逆夫人卻狠狠的甩開了夏暖的手:“我自己迴去,不勞煩你了。”


    說完,踩著平底鞋,將夏暖甩多遠,正好看見了慌張迎過來的葛莉,葛莉扶著逆夫人進了別墅。


    顧瑾寒卻站在那裏,看著夏暖,放下了武器,隨即夜斯沉的人將顧瑾寒控住住了。


    “你放他走,可以嗎?”夏暖對夜斯沉說。


    “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最好別插手,你先迴去。”夜斯沉推開夏暖。


    夏暖看見顧瑾寒被帝洛克綁住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眼睛流血了,栽倒在地。帝洛克的兩個下屬見狀,毫不客氣的捆住了他的雙手,強迫他跪在地上。


    夏暖疾步跑了過去,見他嘴角也不斷的流著血,轉過頭來祈求的看著夜斯沉:“我認識顧瑾寒,不要這樣對他,可以嗎?”


    夜斯沉眼中隱過了一抹瘋狂的歇斯底裏,身後的手緊緊的捏著,憤怒的看著夏暖,嫉妒的火焰在眼眸中竄燒。


    他伸手,有些粗魯的將夏暖拽了過去,壓低了聲音:“你為了這個男人,寧願暴露自己的身份麽?”


    “我相信他,他不會泄露出去的。夜,我真的認識他,你放了他好嗎?有什麽可以心平氣和的談。”


    夏暖萬般懇求著夜斯沉。


    夜斯沉鬆開了夏暖,看向了顧瑾寒:“鬆開他吧。洛克,你帶著人下去。”


    帝洛克在確定顧瑾寒沒有帶什麽致命的武器後,撤離,海灘上,隻有夜斯沉夏暖和顧瑾寒。


    “今天我們在這裏,把一切都說開吧,沒必要隱瞞。我是她的丈夫,有權利知道她的過去。”夜斯沉看向了顧瑾寒。


    顧瑾寒拿著帕子不停的擦拭著臉上和嘴角旁的血跡,慢條斯理的,顯得有些艱難。


    夏暖緊張的看著顧瑾寒,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


    “你多想了,夜先生,我和夏暖並沒有什麽過去,我也是鍾山人,我和夏暖曾經是好朋友,就這麽簡單。”顧瑾寒撒了謊。


    夏暖現在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庭,何必說那一段過去叫夏暖增加負疚感呢?


    他不想叫夏暖活在內疚中。


    “顧美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的眼睛甚至我的生命都是你給的,我必須弄清楚。”夏暖盯視著顧瑾寒,顯然,她已經忽略了夜斯沉的感受。


    “她胡說八道,你不要相信。”顧瑾寒隱忍著疼痛,吃力的站的筆直:“我希望夜先生能好好對待她,她是一個好女孩,值得你去愛。”


    “顧先生,我知道怎麽愛她。”夜斯沉笑了笑,握著夏暖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這麽說,你也算是她的舊識了,既然是朋友,那你就留下來吧,我看你也好像生病了,留在我這裏休養。”


    夏暖沒想到夜斯沉這麽慷慨,居然主動要求顧瑾寒留下來,隻是,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夜斯沉是想把他控製在這裏。


    “不用了,顧瑾寒,你還是先迴去吧,我相信你不會把我的事情泄露出去。”夏暖也感覺到,顧瑾寒像是在刻意躲避,不願意提及過去的事情,既然這樣,她也不強求。


    夜斯沉嘴角的笑不由的一凝。


    “他是你的老朋友,留在這裏你們可以敘敘舊,就這麽定了,顧先生,你留下來。”


    “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夜先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們在世的消息公布出去,那不是我的作風,我發誓。”顧瑾寒一臉的誠懇:“人生難得有知己,阿暖曾經是我的知己,我到死都不會出賣她。”


    “我相信你,顧先生。”夜斯沉牽著夏暖的手,走近了顧瑾寒。


    逆夫人站在窗戶旁,看著海灘那邊的一切,心中不由的凝重了起來。


    葛莉也在旁邊幫逆夫人看著。


    “是我看錯了嗎?葛莉?為什麽阿沉帶著夏暖和顧瑾寒一起迴來了?”


    葛莉搖搖頭:“夫人,您沒有看錯,先生的確把顧瑾寒帶迴來了。”


    “這怎麽可能?顧瑾寒答應我的,要帶夏暖離開,他怎麽可以出爾反爾?”逆夫人顯得有些憤怒。


    她之所以被顧瑾寒挾持,是她主動找上顧瑾寒的。她告訴顧瑾寒,要顧瑾寒挾持她,夜斯沉才能放了顧美,但是,條件是必須叫顧瑾寒和夜斯沉僵持下去,帶夏暖離開。


    “或許,他的確是有那種想法,隻是,先生不答應。”葛莉說。


    “阿沉也真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究竟為什麽放不下,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逆夫人氣的險些跺腳,坐在沙發上獨自抹淚:“他明明知道我恨蕭遲,痛恨月照會,他還要這樣和我逆著來,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逆夫人一想到之前受盡的屈辱,就恨不打一處來。


    葛莉同情憐憫的看著逆夫人,為她沏了一杯茶,敬上:“夫人,這些事情要慢慢來,急不得。”


    逆夫人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抿了一口茶,唉聲歎氣著。


    顧瑾寒被夜斯沉熱情的款待著,他看著身後站立的兩個人,心知自己是遭到了夜斯沉的軟禁,但是,他卻絲毫不畏懼,慢條斯理的用餐,淡定自如。


    不過,隻要看到夏暖,他什麽都不在乎。


    夏暖趁著夜斯沉去書房的時候,匆匆下樓。


    “顧先生,你還是走吧,我希望你離開,你清楚他監禁你,為什麽還要留下來?”夏暖壓低了聲音,看著顧瑾寒。


    顧瑾寒那張清俊的臉上顯出了一抹柔和,凝視著夏暖:“阿暖,就算我想走,他也不會放我離開的,因為我和顧美已經知道他還活著,他把我留下來,是想牽製顧美,不叫顧美對外亂說。”


    “我相信你不會曝光這些,顧瑾寒,如果你想走,我會去跟夜斯沉說。”


    夏暖見他有些咳嗽,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就那麽相信我麽?阿暖?”顧瑾寒感動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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