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聽了米可的話,想到了被夜斯沉折斷的錄音筆,表情驟然降冷:“錄音筆和隱形攝像機是你放在我身上的,我知道,你這麽做就是要夜斯沉誤會我。其實你沒必要這麽做的,我在夜斯沉的眼裏一直都很不堪,不用你費盡心思的挑撥。我不過是想來這裏看看孩子,我沒想過要和他發生什麽。”


    米可笑了,像是在聽天大的笑話一樣:“你當我眼瞎嗎?你親吻他的時候裝作一副害羞的樣子,無非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罷了,還有在更衣室,你一直在試圖勾搭他,別當我不知道。夜先生胸膛上的痕跡也是你留下來的,你是刻意的嗎?”


    萊西還沒等夏暖迴答,上前:“米可,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夏暖和夜斯沉孩子都有了,為了孩子,他們本來就該複合,你為什麽非要橫插一杠?”


    “你閉嘴!這些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不把她帶過來,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先生在她身上查到了監聽器和錄音筆,險些誤會我和她是一夥的,先生早就知道夏暖的真實嘴臉,並且還告訴了我,叫我一定要提防她!所以她以後別想在靠近三個孩子。”


    米可尖聲反駁萊西,萊西還想說什麽,可是看見米可那一副憤怒的樣子,不由開始質疑了夏暖。


    “如果你不信我的話,你大可以質問她,當然,她肯定不會承認,她會冤枉是我做的手腳。”


    “是他臨走之前告訴你,叫我要遠離孩子?”夏暖的心有些疼痛,聲音顫抖的問米可。


    “是的,沒錯,一個為了錢去做偽證的女人,有什麽資格當母親,這樣的母親能教孩子什麽?隻怕孩子跟她在一起也是不學好。”


    夏暖心口一窒,透過臥室看著熟睡的三個孩子,默默的離開了。


    渾渾噩噩的迴到下榻之處,夏暖疲累至極,躺在沙發上坐了好久,她想起了明天的開庭作證的事情,於是起身去了浴室,決定洗了澡,養足精神,去麵對明天的事情。


    下榻之處,有幾個保鏢守在那兒值夜,隱蔽處,一輛車停在那裏,觀察著夏暖這邊的一舉一動。


    “你們先在這兒守著。”阿肯戴上了墨鏡,啟動引擎。


    幾個下屬默默的下了車。


    “到時候聽我的指令的。”阿肯疾馳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深夜,阿肯去了拘留室探望了夜斯沉。


    “先生,要不要叫夏暖從摩都消失?這樣她就可以避免明天開庭做偽證了。”阿肯壓低了聲音,向夜斯沉提議。


    夜斯沉扶著額頭,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忍。


    “到現在先生您還要對她寬容嗎?已經查的清清楚楚,她被迪雲收買了,迪雲給了她一千萬……”


    “我知道。”夜斯沉打斷了阿肯的話:“我們沒必要去阻止她上法庭作證,如果一味的阻止,隻怕有理也變的沒理了,就讓事情順其自然的進行下去吧,叫保羅他們撤迴來。”


    阿肯擔憂的說:“可是先生,如果不阻止她,她會按照迪雲的意思去汙蔑你,明明是白的,她在法庭上非要說成黑的。我們不能叫她抹黑你。”


    “到時候看她在法庭上怎麽說,如果她真的顛倒黑白,我不會手軟的,到時候,你把她被迪雲收買的證據交給辯護律師,叫他公布出來,當眾揭穿。”夜斯沉義正言辭的說。


    “好吧。”阿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其實先生的意思我知道,就是想試探夏暖的心……”


    夜斯沉緘默,沒有迴應阿肯的話,微微側身:“你也迴去吧,早點休息。叫那些歌迷不要做一些攻擊媒體和警方的事情,事實的真相很快就會出來的,這些天麻煩你了。”


    “先生說的哪裏話,我是你的助理,這些事情我當然要幫你處理。”阿肯感激的一躬身,離開了拘留室。


    夜斯沉坐迴了椅子上,麵色憂忡。


    一縷晨曦灑照進來的時候,夏暖已經穿好了衣服,著一身黑色西裝,頭發一層不變的盤在腦後,夜晚那個憂傷的夏暖早已經不複存在,出現在鏡旁的女人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


    夏暖草草的吃了早餐,正要出門,卻看見門外停著一輛警車,夏暖眸色一沉。


    下來了兩位穿製服的警官,迎上了夏暖:“夏女士,迪檢察官叫我們接你去法院。開庭的時間已經到了。”


    夏暖點點頭,看著身後還站著兩個目光冷酷的警察,總覺得迪雲是在派人來隔離她一樣,夏暖沒有多想,和那幾個警察一起上了警車。


    離摩都法院還有很遠一段距離的時候,夏暖從車窗外看見了道路兩旁都圍著歌迷,歌迷手中拉著偌大的橫幅,寫著支持夜斯沉的標語。


    周邊的車輛接連不斷的朝法院那邊行駛,想必應該是那些跟風的媒體記者了。


    夏暖有些忐忑不安的,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夏暖戴上了墨鏡和口罩。


    然而,剛一下車,有的歌迷就已經認出了她。


    其中有一個歌迷叫出了她的名字,她低著頭,沒有迴應,那些媒體聽見夏暖的名字後,對著夏暖一陣猛拍,有的甚至要上前來采訪夏暖,隻是被警察攔了下來才得以幸免。


    夏暖艱難的避開了那些媒體的窮追猛打,進了法庭內部的休息室。


    在去休息室的途中,夏暖還看見了洛黛兒,以及夜臨深的私人醫生,和曾經在夜家工作的人,他們都是來充當證人的,夏暖還看見了曾經在費城別墅工作的花匠明森。


    明森看見了夏暖,眼前先是一亮,隨即又低下了頭。


    “夏設計也被召來作證了。”洛黛兒高昂著頭,環抱著胳膊,陰陽怪氣的。


    夏暖沒有做聲,隻是坐在了一個角落。


    洛黛兒的笑意卻逐漸的深濃:“如果我猜的沒錯,是迪雲迪檢察官請你過來的吧?”


    夏暖不予理會。


    “收買你應該也花了不少錢。”洛黛兒鼻翼冷哼了一聲。


    夏暖冷冷的反駁:“夜斯沉做的事情誰不知道,還需要拿錢收買才能說實話麽?真是好笑。”


    “哎,我真是替夜斯沉不值呢,看上你這麽個貨色,為了錢,可以出賣他,真正關心他的人他不理會,卻偏偏相信你?你說他是不是傻?他要不傻,怎麽接連兩次被這種官司纏身呢?誰叫他容易相信人,這是他的報應。”洛黛兒的眼光中透著一抹怨恨的歹芒。


    夏暖隱忍著怒火,不去和洛黛兒爭辯。


    明森不時的朝這邊看了過來,卻是沒有勇氣和夏暖打招唿。


    上午十點左右,證人接連去了法庭,隻有夏暖一個人坐在休息室。夏暖看著手表,心中忐忑不安的。


    那些被傳喚的證人在也沒有來過休息室,估計都已經離開了。


    “夏女士,休庭十分鍾後,該你進去了。”迪雲派助理過來通知夏暖。


    夏暖起身,點點頭:“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迪雲的助理微微一笑:“那就好。”


    十分鍾後,警察帶著夏暖走進了鴉雀無聲的法庭,第一眼,她便看見了站在被告席上的夜斯沉。


    夜斯沉依舊是西裝筆挺,隻是越來越清瘦了,整張臉都是憂鬱的,沉默寡言的站在那裏。


    蘇未未的父母坐在夜斯沉相對立的原告席上,旁邊坐著蘇家兩位辯護律師,據說這兩位辯護律師在摩都特別有名,曾經打贏了數十場侵害,知名度非常高。


    夏暖不知道他們叫什麽名字,但是在電視上見過。


    台上,法官,審判員,以及陪審團正襟危坐於那裏,台下,兩方的家屬以及工作人員,還有被隨機選來的幾位夜斯沉的歌迷。


    夏暖迫使自己鎮定了下來,將視線從夜斯沉的身上轉移到了蘇氏夫妻旁邊的那兩個辯護律師身上。


    這兩位律師很出名,顯然,蘇父和蘇母肯定花了一筆不菲的高價聘請他們來打這場官司。


    蘇氏夫妻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叫夜斯沉蹲監獄,而是從夜斯沉這裏索要一筆天價的賠償款,他們篤定能打贏這場官司,所以才會這樣自信滿滿的花高價聘請知名律師。


    既然他們要錢,她可以……


    “夏暖,3月23號那個時候你是在澳市是嗎?”蘇家那邊的辯護律師的話打斷了夏暖的思緒。


    夏暖迴過神,反應過來,點頭:“是的。”


    “那晚上夜斯沉打電話給你叫你來摩都探望蘇未未,是不是?”


    “是的。”


    “那麽在探望蘇未未的期間,是你和夜斯沉一起,還是你單獨去探望的?”


    夏暖如實迴答:“有時候和夜斯沉一起,有時候我一個過去。”


    律師繼續問:“蘇未未有什麽異樣?她的身上有沒有傷?有沒有發現夜斯沉刻意接近她?”


    “她當時已經是病入膏肓,身上肯定是有傷的,她的傷是內傷,得了是胃癌,已經晚期,已經擴散到五髒六腑了,她很堅強,一直都不哭,樂觀的麵對,而那個時候夜斯沉的確在刻意接近她。”夏暖話落,法庭比之前還要安靜。


    夜斯沉看著夏暖,麵色無波。


    而蘇氏夫妻不由露著一抹輕鬆得意的笑。


    “請問女士,夜斯沉刻意接近她的時候有沒有和蘇未未有過親密的肢體接觸?”蘇氏那一方的辯護律師聲音洪亮的問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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