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沉的話像一把刀子,剜的夏暖心口隱隱鈍痛。


    夏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重新注視著他,覺得他變的陌生起來。


    “夜,我是和你在一起,我準備嫁的也是你,而不是你的財產,你為什麽要把我想的那樣物質?我如果真的隻是為了錢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像夏顏那樣……”


    “每個母親都會為自己的孩子鋪平前方的道路,讓他來到這個世上不會受苦,衣食無憂,這也無可厚非,隻是打著為孩子著想的旗號去爭去搶,做一些觸碰底線的事情,這讓我無法容忍。”


    “好吧,你說什麽都是對的,你既然把我想的那樣極端,我也不想解釋,因為從頭到尾你一直不相信我。”夏暖淒冷的笑了笑:“夜,我不怪你,我也不怨你,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也會有所懷疑,畢竟這張鑒定書上寫的是我的簽名,也是我的字跡,我怎麽解釋都是無濟於事。既然你一直擔心我加害無憂和念慈,我可以帶著安生離開,我不會要你的錢,一分我都不會要。”


    夏暖賭氣的將搖床上熟睡的安生抱了起來,提著包準備離開。


    “夏暖,如果我真的冤枉你,你應該證明給我看,而不是賭氣離開。”夜斯沉捏著她的手,製止了她的步伐。


    “在你心中我已經是一個觸碰你底線的罪人了,我怎麽證明都是無濟於事,夜,我們在一起不被看好,媒體,團隊,公司,家族都在排斥我,因為我配不上你,我本來以為我可以不顧別人的眼光勇往直前的和你一起麵對,但是我錯了,所謂灰姑娘和白馬王子,那都是童話裏才有的,現實終歸還是現實。”


    夏暖懷疑這件事跟夜斯沉的團隊有關,因為之前引爆物事件,除了夜斯沉,莊園裏的所有人都懷疑她,也因為那件事,她被提防,都希望她盡快離開。


    “我不準你走。”夜斯沉一句話迴絕了她。


    他將安生從她懷中抱過去,重新放在了搖床上,隨即,拽住了她的手腕:“你必須證明給我看你是冤枉的,就算你要走,也要走的明明白白。”


    他言語中透著無盡的霸道。


    夏暖無奈的皺了皺眉頭,一個人默默的坐迴到沙發上。


    夜斯沉看一眼她:“想想那個老太太的麵貌,然後找到她。”


    等夏暖轉身的時候,夜斯沉已經離開了臥室,走出去了。


    夏暖歎了一口氣。


    她到哪兒去找,人家有心要栽贓,肯定是事先做好準備的。


    夏暖覺得心累。


    夜斯沉走出了臥室,一個人去了灌錄室,這個時候,雷蒙過來告訴夜斯沉,萊西要來拜訪他。


    夜斯沉叫雷蒙把萊西引進了灌錄室。


    夜斯沉借酒澆愁,一個人坐在調音台旁,想著夏暖之前對他說過的話。


    他們在一起不被看好……


    夏暖說的沒錯,自從他公布他們之間的關係後,一切的壓力隨之而來,但是,他為了能和她組成一個完整的家,他選擇了扛下所有。隻是,身邊那些貪婪的禿鷲一再的給他施加壓力,慫恿他和洛黛兒複婚,因為隻有複婚,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引爆物和鑒定書這兩件事會不會是他周邊人搞的鬼?


    夜斯沉想到這,停頓了喝酒。


    手一鬆,手中的高腳杯被人拿走了,他迴過神一看,是萊西。


    萊西拿著他那杯酒,一飲而盡。


    “怎麽想到來我這裏了?”夜斯沉問萊西,兀自為萊西又倒了一杯酒。


    萊西哼一聲,一眼的憔悴:“夜斯沉,我要怎麽做才能叫米可打消離婚的念頭?特麽的,那娘們一直忘不掉你,我就想知道你給她灌了什麽迷魂藥?”


    夜斯沉愣了一下,看著一臉憤怒的萊西:“你在說什麽胡話?”


    萊西將高腳杯重重的蹲在台上,扯著夜斯沉的衣領:“你裝什麽裝,米可一直愛你,你不知道麽?就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叫著你的名字,我氣不過,打了她,夜斯沉,我拜托你,趕緊離開費城。”


    夜斯沉皺了皺眉頭:“我並不知道米可……”


    “她一直想跟我離婚,但是我不會讓她如願的,還有你,夜斯沉,你也別想綠我。”萊西鬆開了他,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夜斯沉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因為萊西的這番話,他根本不知道米可的心思。


    夜斯沉有些不安,喝了最後一杯酒,叫祥叔備車。


    他連夜去了米可的診所。


    米可紅腫的臉上多了醒目的爪印,可見萊西說的沒錯,他打了米可。


    夜斯沉歎了一口氣,拿著冰袋放在毛巾上敷了一下,遞給米可:“你和萊西怎麽了?能跟我說說麽?”


    米可看著夜斯沉,眼眶發紅。


    卻一味要強的搖頭:“沒什麽。先生,你是來看無憂和念慈的嗎?他們現在已經睡了。”


    米可說時,給夜斯沉倒了一杯水。


    夜斯沉溫和的一笑:“我是來看你的。”


    米可心頭一震,抬眸,和夜斯沉的眸對視,刹那間,她好想摟著夜斯沉,躺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渾身散發的溫暖氣息,哪怕隻有一分鍾也好。


    “我又沒什麽事,先生怎麽突然要來這裏看我?”米可說。


    “米可,我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看待的,我欣賞你的敬業和你的果敢,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太懦弱,太能逃避現實,所以我會從你身上學到你自帶的優良品質。”夜斯沉發自肺腑的說。


    米可卻一臉的幽怨,開玩笑似的說:“我這麽好,先生為什麽不娶我,卻把我塞給萊西?”


    而夜斯沉從她玩笑的語氣中聽出了無盡的悲傷和惆悵:“對不起,米可,當時我以為你喜歡萊西,都是我的錯,我因為避免夏暖嫁給萊西,於是就撮合了你們……”


    米可的淚水刷一下湧落:“可是先生,當初婚禮已經被你策劃好了,而婚禮上卻沒有新娘,這場婚禮就等於是失敗了,我不想叫你在媒體麵前難堪,所以我才願意嫁給萊西,當初說好的,辦了婚禮之後,就會離婚,隻是萊西言而無信,他現在背著我找骨肉皮,到處亂搞,這種男人我真的受不了。”


    夜斯沉聽她這樣說,眼中的歉疚更是顯著,伸手,為她擦拭著眼淚:“對不起,如果你不愛他,那麽我支持你離婚。我會為我之前的錯誤決定負起責任。”


    米可一聽,情不自禁的撲在了夜斯沉的懷中:“先生,我不怪你,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義無反顧的去做,你沒必要負責,隻是,你可不可以幫我把婚離了?”


    “這樣吧,你先別急,我找萊西協商。”


    “那混蛋不會聽進你的話,必須給他來硬的。”米可建議。


    “嗯,你就別管了。”夜斯沉拍了拍米可的肩膀,心中有了一番思量。


    夏暖抱著安生站在那裏,看著夜斯沉和米可摟在一起,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因為安生發高燒,夏暖坐車連夜帶安生來米可這裏就診,隻是,剛進來,卻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夏暖的心有些難受,極度不是滋味,抱著安生,卻沒有勇氣在往前邁步了。


    轉身的時候,看見保鏢保羅站在那裏,夏暖低低的說:“保羅,我們去醫院吧,米可醫生在忙。”


    保羅對此也沒在說什麽,便帶著夏暖上了車,離開了米可的診所。


    而這邊,夜斯沉根本就不知道夏暖來過,隻是安慰著米可。


    好久,才吩咐米可去休息,他一個人去了隔壁陪無憂和念慈了。


    第二天早上,夜斯沉安頓好了無憂念慈,交代一番米可,便開車離去。


    夜斯沉去了萊西那裏。


    到了萊西那裏,夜斯沉直接開門見山:“先和米可離婚吧。”


    萊西本來還渾渾噩噩的,聽他這樣說,頓時清醒,指著夜斯沉:“你說什麽,你在說一遍?”


    “我說,先和米可離婚。”夜斯沉慢條斯理。


    萊西頓時失去了理智,像一直狂怒的野獸,一拳朝夜斯沉襲擊過去,夜斯沉一個閃身,捏著他的拳頭,一推,萊西不穩後退一步。


    “先坐下來,聽我說。”夜斯沉坐在沙發上,示意萊西……


    夏暖在醫院陪了安生一夜,安生掛了點滴,到了清晨才慢慢的退了燒。繳付了醫藥費後,夏暖帶著安生離開。


    卻迎麵撞上了一個人,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上次那個贈她書的老太太。


    夏暖頓時驚覺,加快步伐想要追上她,那個老太太加快步伐,一直朝前方跑著。


    夏暖跟著去追。


    老太太閃進了一間病房,夏暖也跟著過去,然而,病房裏麵卻躺著一個孩子,是一個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像無憂那麽大,插著氧氣管,兩手垂在病床上,臉色蠟黃蠟黃的,沒有一點生機,看的讓人心疼。


    抱著安生站在那裏,腳步像是生根一樣。


    而那個老太太卻抹著眼淚,手握著那個男孩的手,傷心欲絕。老太太的身後站著兩個護工,無意間她看見了夏暖,似乎也不心虛了,平靜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此時,夏暖想問那張鑒定書的事情,看著她淚流滿麵的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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