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沉一貫都是和顏悅色的對待外界和媒體,不管媒體記者多麽的無恥無下限,他都沒有發過火,而今天,這是第一次在這些記者麵前大動肝火。


    那些記者見狀,心中各自畏懼著,在也不敢在這兒叫囂了。


    以往媒體杜撰夜斯沉的醜聞,夜斯沉雖然不願意多作解釋,但是他的那些歌迷為了袒護他,撕起人可是不要命的,現在他像是一頭被惹炸毛的野獸,而且還放出狠話,要打斷他們的腿,那些迷他迷的失去理智的歌迷說不定會把他這句話當聖旨一樣履行。


    這些記者有些後怕了起來,均不敢在做聲了。


    保鏢團隊將那些記者遣散了,夜斯沉和夏暖終於得以安寧,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公寓。


    “其實你可以當著那些人的麵跟我撇清關係的。”夏暖在身後輕聲聲的說。


    夜斯沉倒坐在了沙發上,一臉的痛苦,夏暖見狀,心下一沉,走了過去:“你怎麽了?”


    夜斯沉不作聲,隻是捏著手,叫著阿肯:“阿肯,把藥給我。”


    當夏暖還不知道他要服用什麽藥的時候,阿肯已經將一盒白色的瓶子拿了過來,隨即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阿肯先生,他服用的是什麽藥?”夏暖不由問阿肯。


    阿肯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了一抹無奈:“上次巡演的時候,吊橋在空中墜落,扯傷了先生的背部和頭部,他每次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頭痛,背部的傷到現在還沒有痊愈,所以痛症發作的時候,他就服用止痛藥。”


    夏暖皺了皺眉頭,看著那個白色藥瓶子,低聲擔憂的說:“是藥都有三分毒,不能叫他產生藥物依賴……”


    “你不知道,痛症發作起來,先生會失眠,一旦失眠就會休息不好,他又著急著演出,所以,暫時隻有這個辦法來緩解了。等這次的巡演完結後,我在試圖勸勸他。”阿肯歎了一口氣,看著夏暖:“其實,先生那段時間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服用這些藥物。”


    阿肯說到這,眼中流露著一絲責怨。


    夏暖看著夜斯沉,發現他的手背流血了,這才想起之前他在砸攝像機的時候弄傷的,上前過去,為他包紮手上的傷口,夜斯沉沒有阻止,任由她為他包紮手背上傷口。


    夜斯沉冷笑著,唇角溢出了一抹苦澀:“裝作一副關心我的樣子,是怕我不放宋坤成出獄吧?”


    夏暖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抬眸,和夜斯沉的視線交織。


    她的眼睛裏噙滿了淚花:“你怎麽曲解我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曲解我的心。”


    夜斯沉的心微微被扯了一下。


    “我是害怕你不放過宋坤成,但是我更擔心你的身體,你為什麽不好好愛惜身體?”夏暖眼中閃過了一抹責怨:“就算你不在乎你的身體,無憂和念慈還有安生你總該在乎吧?”


    夜斯沉聽著,伸手,倏然將她拽入了懷中。


    夏暖心一慟,伸手圈著他精瘦的腰。


    “夏暖,你告訴我,要用什麽方法才能把你忘記,才能觸碰你的時候不會起連鎖反應?”


    夜斯沉將她緊緊的摟著,力道深重。


    夏暖不做聲,隻是閉上了眼睛:“那你也告訴我,怎麽樣才能停止讓我愛你?”


    夜斯沉親吻著她,在她唇上越發的恣意狂亂。


    夏暖迎合著,扯掉了自己衣裳的紐扣,眼睛迷離:“這樣能讓你停止藥物依賴嗎?”


    夜斯沉的眸幽沉的如同深潭,不見底,他埋首,狂烈如獸。


    “咳咳!”


    司南音從樓上下來了,一臉嫉妒的看著在沙發上擁吻著夏暖和夜斯沉。


    夏暖心一慌,掙開了夜斯沉。


    夜斯沉頹喪的倒在了沙發上。


    司南音走上前,憤怒交加:“夏暖,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居然當著我的麵勾引我的未婚夫!”


    “抱歉,我並不想這樣……”


    “你如果不想叫沉哥難堪,就從這裏滾出去!”司南音氣的渾身發抖!


    這個賤人一麵說不想這樣,一麵還和夜斯沉抱在一起親吻!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並且還當著她這個未婚妻的麵!


    “是時候該終止我們的關係了。”夜斯沉輕描淡寫的開口。


    司南音一聽,眉頭舒展著,小有得意的看著夏暖:“聽見了嗎夏暖?沉哥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叫你離開!”


    “該離開的是你,司南音。”夜斯沉一臉嚴刻的看著司南音。


    司南音心頭一沉,看著夜斯沉,下意識的撫觸著自己的肚子:“夜斯沉,我可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我為了你,甚至都放棄了製作專輯……”


    “那晚上你和夜恩沉有聯係,然後,用黑客技術複製了我的手機號,在叫夜恩沉擁我的那個手機號給夏暖打電話,叫夏暖離開。”夜斯沉眼中浮著一絲薄冷,打斷了司南音的話。


    司南音渾身一震。


    夏暖看向了司南音。


    司南音心虛了起來,依然強裝鎮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需要我出示證據麽?”夜斯沉冷笑。


    司南音眼中掠過了一抹慌張。


    無意間,她看見了尋默遲站在那裏,司南音的心頭一緊,看著尋默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隻是尋默遲深深的看一眼司南音後,躲避了司南音的警告,坦然的看向了夜斯沉。


    “沉哥,是我複製您的手機號碼給了司南音,然後司南音聯合了夜恩沉一起算計夏女士,夜恩沉模仿你的聲音跟夏女士說分手,並且還以此瞞過了阿肯先生,還有上次的演唱會上,夜恩沉之所以擅自公布先生和司南音的婚訊,其實是司南音叫他打電話公布的……”


    “尋默遲,你胡說八道!”司南音氣的渾身發抖!


    這個尋默遲說好要永遠替她保守秘密,然而,終究還是臨陣倒戈到了夜斯沉那一邊!


    那一晚和夜斯沉鬧了矛盾,尋默遲開車送她迴家,兩人在車上發生了關係,她清醒過來以後,氣的不行,給了尋默遲一巴掌,尋默遲也覺得對不起她,信誓旦旦的說要為她當牛做馬,可是這麽快就背叛了她!


    司南音的肺都要氣炸了。


    “我沒有胡說八道,今天既然都在這裏,我不如把一切真相都說出來好了,司南音,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兩次跟你發生關係的男人不是沉哥,而是我!”尋默遲捂著壓抑的心口,說出了這番話。


    司南音渾身僵震,不願意相信:“這不可能。”


    夏暖也是心驚。


    唯獨夜斯沉,坐在那裏,靜等著尋默遲揭曉一切。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尋默遲的異樣,而且他有沒有和司南音發生親密關係,他自己心裏清楚,最後在他的旁敲側擊下,尋默遲才最終下定決心和盤托出。


    “第一次在摩都,你躲在沉哥的臥室,沉哥當時喝醉了,早已經昏迷,他不可能對你做什麽的,那晚我把燈關了,你蒙上了口罩,看不見我的臉,一直把我當做沉哥,第二次也是一樣,那晚你借著慶功宴的機會叫我給沉哥兌了迷情藥,隻是,我出於私心,將迷情藥換成了致人昏迷的藥,這樣一來,沉哥就不會醒過來了,我趁著你去洗浴室的時候進去和你在一起,兩次你都以為是和沉哥,其實,兩次都是我,事發之後我沒有勇氣向你坦白,大概是出於自卑心理作祟吧,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說,因為你要帶著我孩子嫁給沉哥。”


    “尋默遲,你這個混蛋!”司南音氣的跳腳,走過去,狠狠的扇了尋默遲一巴掌。


    尋默遲的長發淩散,臉上出現了醒目的紅痕,然而他卻無動於衷,任由司南音扇打。


    司南音也不客氣,在他臉上又扇了幾巴掌,夏暖看的都疼。


    想要上前勸解,卻被夜斯沉一個眼神製止了。


    “扶我上樓。”


    夜斯沉命令夏暖,夏暖走了過去,扶著夜斯沉站了起來,就勢,夜斯沉和夏暖十指相扣。


    客廳裏,就隻剩下了尋默遲。


    尋默遲垂著眸,任由司南音扇了幾巴掌後,緩緩的開口:“南音姐,如果你實在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打掉吧。不管你做什麽絕對我都不會反對,雖然我很舍不得這個孩子,可是畢竟我不想違背你的意願,你想怎麽樣我都支持你。”


    司南音因為用力過猛,小腹陣痛,她強忍著疼痛怒懟尋默遲:“從今以後,我不想在看見你!你給我滾!不要在出現我麵前了!”


    尋默遲有些不放心的問:“那你還有留在這裏嗎?沉哥說對你所做的一切不予追究,但是,你必須對外取消和他的婚訊,如果你執意不取消,沉哥他會……會起訴你夥同夜恩沉詐騙他。”


    司南音心頭一沉,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別墅。


    尋默遲不放心,緊緊的跟著她。


    然而他又怕司南音看到他,於是很小心的跟著。直到司南音在半路上昏厥,尋默遲在從隱蔽處出現,將她橫抱打起去了醫院。


    等司南音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尋默遲守在他的旁邊。


    司南音厭惡的將臉別開,不去看尋默遲。


    尋默遲心裏頭一陣難受:“我走就是,床頭旁有我給你買的東西,你多少吃一點,還有,有好幾個歌迷給你送來了鮮花。”


    尋默遲說完,離開了病房。


    司南音微微側身,發現尋默遲離開了她才轉過身。


    心中的怨氣卻是不斷的加深。


    尋默遲這個混蛋叫她鬧了這麽大的難堪,而且還把她當初離間夜斯沉和夏暖的事情說了出去,她越想越是窩火。


    而且現在她的肚子裏有了尋默遲的孩子……


    司南音撫摸了一下小腹,掀開被子下床,去了婦產科診室。


    尋默遲不過是上了一個洗手間的空檔,卻發現司南音不在病房中,心裏頭火急火燎的,在醫院尋找著司南音。


    遠遠的,司南音捂著肚子,從婦產科那邊走了過來。


    尋默遲迎了上去,忙將虛弱的司南音扶著:“你是不是又動了胎氣。”


    司南音冷冷的甩開了尋默遲的手,將一個單子甩到了尋默遲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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