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的大腦現在受傷了,暫時還不能植入那個芯片,我建議等她先休養幾天在植入。”


    “她休養這幾天會醒過來嗎?”


    “很有可能會醒過來。”


    “不行,現在就植入芯片,如果她醒過來的時候,肯定會恢複機會,所以我不會給她恢複記憶的機會。”夜恩沉眼睛裏麵閃過了一抹陰狠。


    “隻是,需要等她的大腦休眠一段時間,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她的智力。”醫生還是堅持己見。


    “隻要不死就行,我是她的家人,我有權利給她植入芯片。”夜恩沉的話不容拒絕。


    “行吧,先生,這個風險隻能由你來承擔了……”


    緊接著兩人的談話越來越小,夏暖還沒消化完這些對話,緊接著病房的房門被打開了,夏暖微微睜開眼睛,發現有幾個醫護人員推著醫用工具走了進來。


    夏暖心頭一沉,手中的力道也在漸漸的收緊。


    因為她知道,這些醫護人員是按照夜恩沉的吩咐開始給她植入芯片了,一旦那枚芯片植入她的大腦中,她剛恢複的記憶就會再次斷片。


    夏暖不甘心就這樣被夜恩沉擺布。


    當那個主治醫生走進來的時候,夏暖突然睜開了眼睛,那個主治醫生嚇了一大跳,頓時後退了一步:“夜太太,您,您醒了?”


    夏暖眸光清冷的看著醫生:“你要對我做什麽?”


    “你大腦受傷了,我在為你進行救治。”醫生眼中閃過了一抹心虛。


    “剛才你和夜恩沉的談話我已經聽見了,你們要強行給我的大腦植入芯片,是不是?”


    醫生驚訝的看著夏暖,脊背嗖嗖的冒著冷氣:“太太,這也是為你的健康著想。”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強行給我植入對身體有害的芯片,這已經觸犯了法律。”夏暖拿著早已經沒有電的手機嚇唬醫生:“我已經把這裏的大致情況都告訴警察了,你們給我植入的是失憶芯片,等警察一來,在發現我失憶了,你肯定逃不了,不但如此你幾十年的醫德也會毀於一旦。”


    “夜太太,這些跟我沒關係啊!這是你先生夜恩沉吩咐我做的,我一直都是反對的……”


    “所以,他給了錢收買你,你就不反對了,和他沆瀣一氣來陷害我,那麽你還愣著做什麽,給我植入芯片好了,到時候警察一來,你肯定是蹲監獄。”夏暖打斷了醫生的話。


    “夜太太,我錯了,可不可以不要報警,我求你了!”醫生嚇的兩腿發軟。


    夏暖的目光一軟,笑了笑:“那要看你怎麽配合我了。”


    醫生詫愣的看著夏暖,有些不解。夏暖壓低了聲音:“我有一個辦法,這麽做可以兩邊都不得罪,我知道你畏懼夜恩沉,但是又怕我報警,不如這樣吧……”夏暖更是壓低了聲音。


    一個小時後,醫生從夏暖的病房裏走了出來,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夜恩沉。


    夜恩沉一臉凝重,迎上了他:“怎麽樣了?成功了麽?”


    醫生唿出了一口氣,摘下了口罩:“已經成功植入了她的大腦。”


    夜恩沉明顯鬆了一口氣:“嗯,我會給你一些好處,但是,你務必要替我保密。”


    醫生點點頭。


    夜恩沉隨即走進了夏暖的病房。


    清瘦的身影站在不遠去,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由感到疑惑。


    他偽裝成路人甲經過夏暖的病房,朝裏麵看了過去,隻見夏暖躺在病床上,夜恩沉握著她的手,似乎在說著什麽。


    這一幕,刺痛了夜斯沉的眼睛,他重新戴上了口罩,緩緩的離開,這時候,一個護士經過他的身邊,他刻意用假音開口:“護士,我朋友是不是在這間病房?”


    護士打量這個將自己包裹的嚴實的人:“你朋友是男是女?叫什麽?”


    夜斯沉隨便說了一個名字:“她是女孩,而且懷孕了,我確信她就住在這間病房,請帶我進去。”


    “這病房裏麵是一位特殊的病人,但是她沒有懷孕,你走錯病房了,去前台問問。”


    夜斯沉聽罷,點點頭,看一眼夏暖所在的那間病房,離開了。


    上了車,夜斯沉摘下了口罩,心中更是怏悶。


    他並不打算啟動引擎,而是一直將車停在醫院外,看著醫院發呆,到了夜晚,夜恩沉帶夏暖出院了,夜斯沉將車窗搖上,隱蔽了起來。


    “恩沉,我感覺腦袋悶悶的,有些痛,是不是聞了消毒水的味道?”夏暖挽著夜恩沉的胳膊,捂著口鼻,有些難受的說。


    夜恩沉將她摟著:“醫院裏的氣氛的確不好,所以我要提前帶你迴家,那裏空氣清新,適合你休養。”


    夏暖笑了笑,依偎在夜恩沉的懷中:“你對我真好。”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夜恩沉在夏暖的臉上親一口,夏暖墊著腳尖,迴吻夜恩沉。


    這一幕,被夜斯沉看在了眼裏。


    夜斯沉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


    還有什麽不死心了?忘記一個人對你來說很難嗎?


    夜斯沉啟動了引擎,車速疾馳而過。


    夏暖和夜恩沉相處幾天,各自都是相安無事,不但如此,她和夏顏相處的很好,之所以這樣融洽,是因為夜恩沉為夏暖植入了失憶芯片,夏暖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


    她從樓梯上摔下來後,因為受傷,芯片不得不取出來,不過處理了傷口之後,又重新植入了進去。


    夏顏看著每天在她麵前話語不斷的夏暖,有些煩躁,隻有夜恩沉迴來的時候,她的煩躁才會一掃而空。


    夏暖以頭痛的原因不願意和夜恩沉在一起,夜恩沉無奈之下,有幾次找了夏顏。


    每次和夏顏做完後,夜恩沉又生出一種厭惡感。


    “明天的機票,你和你母親迴鍾山。”夜恩沉推開夏顏,一臉的冷酷。


    夏顏看著夜恩沉,一眼的不舍:“如果我走了,你想了怎麽辦?到時候夏暖又不叫你碰她,對你來說真是一種煎熬。”


    夜恩沉拽著夏顏的頭發,陰狠狠的說:“你這種爛貨還真以為我稀罕,隻要我想,夏暖就得乖乖配合。明天從我這裏滾出去,如果你在死賴在這裏不走,我會讓你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


    夜恩沉穿上了衣服,離開了夏顏的臥室。


    夏顏看著夜恩沉,一臉的不甘,可她又害怕夜恩沉,隻有拿著機票準備離開。


    夜恩沉迴到了夏暖的臥室,卻發現夏暖醒了,並且還坐在了床上獨子發呆。


    夜恩沉頓時生出了一種負疚感,走過去,將夏暖抱在懷中:“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夏暖捂著額頭:“我頭痛,快要炸了一樣,我覺得我不能在一個地方呆久了,恩沉,明天你陪我出去逛逛好嗎?”


    夜恩沉點點頭:“嗯,正好明天我要去難民所,我帶你過去散散心。”


    第二天,夜恩沉帶著夏暖去了難民所,他的人已經開始地下開采寶藏了,夜恩沉一直都在那裏和下屬商量著什麽,夏暖在不遠去看著。


    這個時候,卻看見夜斯沉和司南音下了車,朝這邊走過來,夏暖心一沉,低垂著眸,裝作完全忘記他們一樣。


    他們現在快結婚了吧?


    夏暖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澀。


    夜斯沉老早就看見了夏暖,隻是裝作無視罷了,司南音卻不願意無視,挽著夜斯沉的胳膊,對夜斯沉說:“夜,那不是大嫂嗎?看來大哥也在這裏了。”


    夜斯沉冷著臉,看都不看夏暖,將司南音攫的更緊:“我們還有事,不要為不相幹的人浪費時間。”


    說完,拽著司南音去探望那些難民。


    夏暖的心一抽一抽,淚水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看來他早已經選擇性忘記了他們的過去……


    “暖暖,你怎麽了?”夜恩沉走了過來,攬著夏暖:“剛才夜斯沉那個瘋子是不是又來恐嚇你了?”


    夏暖將淚水忍了迴去,搖頭:“沒有,誰是夜斯沉?我根本就不認識,我們迴去吧。”


    她在夜恩沉麵前故意裝失憶的樣子。


    夜恩沉明顯鬆了一口氣,牽著夏暖的手,卻去了夜斯沉那裏,夏暖不想麵對夜斯沉和司南音,所以她執意要迴去。


    但是她又不能太過執意,不然,夜恩沉肯定能看出破綻。


    正當夜恩沉牽著夏暖要去和夜斯沉來一場正麵較量的時候,夜斯沉和司南音在保鏢人員的護送下走了出來,身後追隨著的全是那些被施舍過的難民,他們依依不舍的看著夜斯沉,用那種崇拜的眸光看著夜斯沉。


    如果不是因為外麵有了嚴禁,那些歌迷早就圍攻了上來。


    等到夜斯沉上車的時候,保鏢將那些難民遣散進去,阻止了他們跟隨的步伐。


    夜恩沉牽著夏暖和夜斯沉迎上,笑著說:“斯沉,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你,即便是在最失意的時候,你還能這麽風光,真是了不起。”


    夜斯沉冷笑一聲,牽著司南音,準備上車。


    而夜恩沉卻攬著夏暖,阻攔了他的步伐。夏暖擺脫著夜恩沉的手,小聲的說:“我頭有些痛,迴去吧。”


    夜恩沉像是沒聽見一樣,攬著夏暖,和夜斯沉對峙著,他把夏暖當做戰利品一樣拿出來放在夜斯沉麵前炫耀。


    “斯沉,好歹我們也是你的大哥大嫂,你就不能熱情點嗎?”


    “夜恩沉,我不知道你在得意什麽,就因為拿走了我不要的玩具?你要記著,是我不要了,才讓給你的。”夜斯沉冷看著夏暖,低低開口,攬著司南音的那隻胳膊一點點收緊。


    夏暖心房抖搐著,夜斯沉無情的話響在她的耳邊,不斷的重複。


    她就是夜斯沉口中說的玩具,也隻是玩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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