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像事已解決一樣,平靜的迴到自己房間,關了門。


    就算隻是表麵的。


    白天尚未能接受,為什麽情形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但是她覺得,心月狐的這群人,堅強的很偉大。


    她看向自己的手。


    不要落後啊!


    進一步,一定要再進一步!


    第二天,心月狐發布了葉緣意外受傷的聲明。


    同時,新一輪的對戰列表出來。


    心月狐。


    對暴力入夥。


    世間的事情就是那麽巧。


    這個關頭,偏偏就是暴力入夥。


    兩則公告一起出來。網友和媒體都沒能反應過來。


    這變故未免太突然。


    長期請假。


    沒有葉緣的心月狐,實在難以想象。


    網上眾人不禁為他們長歎口氣。


    “誰說幸運女神眷顧心月狐了?”


    “心月狐的好運在之前抽簽的時候耗盡了。”


    “葉緣受傷,心月狐今年出線艱難。”


    “豪門真的要沒落了。”


    “陸珩和李珺燁的先見之明。心月狐的新舊相遇!”


    “葉緣真的受傷了?什麽叫意外?昨天不是還在比賽?”


    孤雲要死不死的,竟然在這關頭,又掛出了高額邀請青天白日跳槽的新聞。


    同時其餘戰隊,也紛紛跟風,向看好的選手拋來橄欖枝。


    心月狐選手的個人實力,毋庸置疑。


    一群高手擠在一個沒落的戰隊,實在是太過可惜。


    在他們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心月狐窮途末路了,是事實。


    選手沒必要強留著看情懷。


    要說情懷,最重的難道不是對冠軍的情懷?


    心月狐的粉絲們也是不能接受。


    沒有人給她們說明一下,葉緣為什麽會受傷。


    也沒有給她們說明一下,將來要怎麽辦。


    而外界看低的評論,卻鋪天蓋地湧來。


    他們真的,很難,給自己再找一個,相信下去的理由。


    然而外界的看法,他們真的無暇顧及。


    白天可以想象。


    葉緣受傷休息,心月狐再對上暴力入夥,以及從前的那兩位隊友。


    多番壓力之下,他們內部人可以會先崩潰。


    杜雲義看向常念:“能出場嗎?”


    常念聽見暴力入夥的名字,還有些恍惚,緊繃著脊背搖了搖頭。


    杜雲義沒說什麽,隻是對著手上的名單,繼續安排。


    他不停變換的姿勢,暴露他壓抑住的煩躁。


    這個時候,壓力最大的人——白天看向杜雲義。


    他可以很堅定的告訴隊友,他們能贏。


    他可以很堅定的告訴隊友,你很優秀。


    安心比賽,好好休息。


    不管對手是誰,輸贏如何。他都沒有太多的責備。


    杜雲義感受到她的視線,問:“怎麽?”


    白天說:“我要玩槍客。”


    她說的很堅決,沒有猶豫,也沒有遲疑。


    眾人又是安靜了一陣。


    杜雲義偏頭喊道:“陳風。”


    陳風抬頭,不安的迴了聲。


    杜雲義說:“你打醫師。”


    陳風瞥了白天一眼,沒有出聲。


    “白日青天的裝備脫下來。”杜雲義頓了頓,又說:“輔佐青天白日。”


    陳風眼睛一亮,大聲應道:“誒!”


    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的時間。


    暴力入夥對戰心月狐。


    白天還在準備,但比賽切實的要開始了。


    葉緣雖然不能上場,但仍舊執拗的跟了過來。


    杜雲義似乎很是擔心雙方碰麵。


    但他們還是碰麵了。


    白天是第一次看到暴力入夥的人。


    他們戰隊裏麵,也有一個女生。


    那女生怯弱文靜的樣子。


    她看見葉緣,腳步頓住了,問道:“你沒事吧?”


    葉緣抬下巴哼了聲:“好著呢。反正我上不上場,你們都是輸。”


    她旁邊的一個高瘦的男生,扯了扯她道:“走了。”


    張遠洋給白天告狀道:“那就是陸珩!”


    白天心到真是看出來了。


    葉緣盯他們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李珺燁心虛道:“對不起。”


    “又不是我們打的,道什麽歉?早沒提醒過他嗎?”陸珩不善的掃了他們一眼,“而且他上不上場有什麽區別?心月狐不照樣是輸?中二期該過去了吧。”


    張邵和張遠洋齊齊看向白天。


    陳風忽然道:“我以為你會上去戳他鼻孔。”


    白天渾身一抖,惡寒道:“別惡心我好嗎?喜歡拿鼻孔看人,還不理理自己的鼻毛。我為什麽要去戳他鼻孔?”


    眾人:“……”


    陸珩下意識的去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然後惱羞成怒的看著她。


    白天說:“人往高處走,算是人之常情。但那又怎麽樣?偷偷樂著也就算了,迴踩一腳那叫無恥,怎麽時候無恥也值得驕傲了?”


    陸珩嗤笑道:“你們所謂的情懷,很廉價。”


    “如果他的情懷很廉價,早就像你們一樣,已經被買走了。”白天說,“不掛牌出售。畢竟我們有尊嚴。”


    陸珩唿出口氣,沒再跟她爭。


    王小川朝他們一個揮手,欠揍道:“就不跟你們多說了。我們去準備了。你們也準備的充分一點,可別輸的太快。”


    李珺燁左右兩邊看看,又朝他們一個鞠躬。


    “陸珩這人嘴賤又別扭,但是沒有別的意思。他其實也很擔心你。”李珺燁說,“對不起。”


    葉緣朝她揮揮手:“我知道。你去吧,沒事兒。”


    李珺燁有些不安,還是跑開了。


    葉緣說:“我去上個廁所。”


    看他走了,白天說:“我也去上個廁所。”


    陳風再一次想跟著上廁所,再一次被杜雲義打斷道:“你去廁所開會?都去休息室。”


    葉緣站在洗手池旁邊,水嘩嘩的開。


    白天正要過去,告訴他不要浪費水資源。就見葉緣舉起了手,狠狠砸在台子上。


    彎下腰,許久沒有起身。


    然後兩手舀了水,潑到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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