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血洞的仇三千,負傷走著,他一邊走著,一邊時不時地往身後看著,生怕有人追上來,這個時候要是被追上了,難有活路。


    一想到這段時間的遭遇,他罵罵咧咧道:“風淩子,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等我養好傷,得到其他荒派的力量,我還會迴來除掉你的。”


    滿腦子都是除掉風淩子的想法,然糾纏這麽久,他都不是風淩子的對手,還指望得到其他荒派的力量,再來報複。


    念叨著那句話,仇三千往前走著。


    前來追擊的盤天問,讓人分不同方位尋找著仇三千的蹤跡。


    身處於山林之間的盤天問,掃視著整片山林,以此來尋找仇三千。


    適時,一名子弟匆匆地跑了過來,他喘著粗氣道:“大師兄,我在正南方發現了血跡,應該是仇三千的。”


    得知這一情況的盤天問,很是興奮,他歡快道:“集合所以人手,我們追上去!”


    “是!”


    所有的子弟集合了起來,他們往正南方奔赴而去。


    還在逃跑的仇三千,不知道自己的蹤跡已經泄露了,他艱難地往前走著,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由於失血過多,得不到治療,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正走著,“唿哧”一聲,率人奔赴於此的盤天問,出現在了仇三千的麵前。


    “仇三千,你讓我們一番好找。”盤天問說道。


    麵對著那群人,仇三千愉悅道:“我正愁沒有血液療傷,沒曾想你倒送上門了。”


    一心要誅殺仇三千的盤天問,手一揮,道:“給我殺了他!”


    他一下令,身後的數名子弟衝了上去。


    雖然仇三千受傷了,可麵對那些子弟的襲擊,他也絲毫不懼,他雙手打出掌力,又用力一吸,一人被他吸了過去,然後他緊緊地按壓著那人的頭,那人身上的血液瞬間被他給吸收了。


    得到血液補充的仇三千,身上的傷愈合了。在旁觀戰的盤天問,心裏清楚,如果他吸收了過多的血液,身上的傷好了,他們就沒有機會殺了仇三千,於是,他說道:“你們都給我讓開,讓我來會會他。”


    他發出那一聲,所有的子弟退在了一旁。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盤天問迫出了鐵棒,他手持鐵棒朝仇三千劈去。


    由於負傷,仇三千無法迫出武器,他轉動腳步,躲閃著盤天問的揮打。


    一道長長的痕跡打在得上,盤天問不斷地揮打著仇三千,身形靈活的仇三千,幾次都避開了盤天問的打擊。


    鐵棒無法擊中仇三千,盤天問就釋放了體內的力量,左手凝聚了力量,一掌擊在了棒頭,他的力量順著鐵棒飛了出去。


    雙手舞動,仇三千接下了那道力量,那道力量在他的手掌上轉動了一會兒,他又將其打了迴去。


    眼瞅著那道力量飛來,盤天問左手擊出一拳,拳上的力量與之相撞,仇三千打迴的那道力量,穿過了盤天問拳頭的力量,猛然襲擊著盤天問。


    盤天問身體一低,躲掉了那道力量,那道力量打在他身後的樹上。


    “吱呀”一聲,整棵樹戛然而倒。


    腳一蹬在地上,盤天問借力朝他飛去,雙手握成拳狀,待身體靠近仇三千,他便不斷用拳頭捶打著。


    為應對盤天問的捶打,仇三千用手臂格擋著,然每一次格擋,必然會牽動身上的肌腱,這讓本來負傷的胸口,有些承受不住。


    揮拳擊打的盤天問,似乎看穿了他的顧忌,他每次出拳,都攻擊他的傷口。


    一個擺拳,盤天問甩開了他的格擋,一拳打在了他的傷口處,鮮血噴在盤天問的身上。


    傷口受到打擊,仇三千的胸口再次流血了,血液將他的衣衫給染紅了。


    趁著擊中了他的傷口,盤天問現出了鐵棒,一棒揮下,那一棒打在了仇三千的手臂上。


    受到鐵棒打擊的仇三千,疼痛難耐,他忙後退了幾步,他心裏清楚,自己有傷在身,不能與之過多爭鬥,時間一長,必然是扛不住的。


    驅動著力量,在周身形成了一道屏障,盤天問的鐵棒打在屏障上,傷害不了他。


    “你們人多勢眾,我不與你們打鬥了。”說罷,仇三千一個轉身,便快速地逃走了。


    好不容易找著了仇三千,盤天問又怎麽會放他走,他下令道:“眾位師弟,給我追!”


    話音一落,那些子弟就朝仇三千逃跑方向追了過去。


    他們沒跑出幾步,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擋了迴來,有的甚至被那道力量彈倒在地。


    “大師兄,我們的去路被阻擋了。”有人說道。


    走到那道屏障前,盤天問伸手觸摸著,“他想以此脫身,待我毀了他這道屏障。”


    舉起鐵棒,盤天問狠狠地戳在那道屏障上,那道屏障異常堅固,不管盤天問怎麽戳,都無法戳穿那道屏障。


    “這麽牢靠,看來得用這個方法了。”


    有了主意的盤天問,將右手手指伸進口中一咬,手指咬破,鮮血流出,用力一甩,那道鮮血甩在了屏障上。


    在血液的蝕化下,仇三千留下的那道屏障被毀滅了。鐵棒一震,盤天問說道:“給我追!”


    於是乎,一群人順著仇三千逃亡的方向追去,從盤天問的行為來看,他不將仇三千給殺了,是不會停止追逐的。


    拚命逃跑的仇三千,不知跑了多久,他跑出很遠。忽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望向身後,道:“一旦我離開了中土的疆域,你們就不敢追我了。”


    八荒有著各自的疆域,每個荒派荒主統管著自己的領域,是不會輕易涉足別的荒派的。


    嘴上念了那麽一句話,一抬退,仇三千就往別的荒派領域逃去了。


    窮追不舍的盤天問他們,追到了這兒便停了下來,有人說道:“大師兄,前方是不周山,還追不追!”


    不周山乃是高陽氏的領悟,為避免衝突,盤天問迴道:“他逃往不周山,已是走上了不歸路,我們迴去吧!”


    沒能親手殺了仇三千,盤天問一臉的遺憾,他帶著這樣的心情,隨眾師弟返了迴去。


    恢複了精力的風淩子,打開了房門,房門一打開,他就看見盤石在門口,他有些失措道:“荒主!”


    “醒了。”盤石邊說邊走了進來。


    沒能誅殺仇三千,風淩子歉疚道:“荒主,仇三千逃走了,我沒能把他誅殺,讓你失望了。”


    見他一臉內疚,盤石安撫道:“不必如此,你已經重傷了他,這就已經很好了。”


    “荒主已經知道了。”風淩子一迴來,就迴房補充精力,還沒來得及將仇三千的情況告知盤石。


    盤石是從弟子的口中,知曉了所有事情,他點了點頭,應道:“天問已經去追逐他了,相信他活不了。”


    “仇三千胡作非為,我早就應該把他殺了,也不至於讓這麽多人枉死在他手中。”提起這個,風淩子心意難平,若是自己早些除掉仇三千,也就沒有那麽多事了。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盤古城若是沒有你,早就被他們給毀了,我還得感激你呢?”盤石說道。


    自身是盤古氏,護住盤古城,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風淩子謙遜道:“能夠守衛盤古城,作為盤古後裔,理所應當,這或許是我存在的意義吧!”


    談話間,一名弟子走了過來,他向盤石匯報道:“荒主,大師兄迴來了。”


    “他一定誅殺了仇三千,去,讓他去廳堂見我。”


    那人受此吩咐,便退了出去。


    “風淩,你隨我去廳堂,共同見證這一喜訊。”盤石說道。


    兩人一道出了房間,去廳堂了。


    廳堂處,迴來的盤天問在那兒等候著,铩羽而歸的他,滿臉失落。


    稍時,盤石和風淩子來到了這兒,一進廳堂,盤石興奮道:“天問,快說說,你是怎麽殺掉仇三千的。”


    “荒主,我,我……”盤天問支吾道。


    一見他表情,剛才還興高采烈的盤石,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他低沉道:“仇三千還沒死!”


    微微地點了點頭,道:“本來我們是可以殺掉他的,可他逃進了不周山,礙於不同疆域,我們便撤了迴來。”


    “這不怪你,他逃進了不周山,你們不能追擊,隻能說仇三千過於精明。”


    不周山,風淩子在心中疑惑著,區區一個不周山,能讓他們卻步,這讓風淩子很是好奇。


    “荒主,不周山為何物,為何你們不敢進入不周山?”風淩子問道。


    “天問,你先退下吧,我有話要和風淩單獨聊聊。”關於不周山,盤石想單獨和風淩子說,為此支開了盤天問。


    盤天問抱拳道:“是,荒主!”


    待他離去後,急躁的風淩子,連忙說道:“不周山有那麽神奇嗎?你們竟不敢靠近,還讓仇三千逃走了。”


    風淩子不知當中事由,盤石也就見怪不怪了,他耐心道:“倒不是我們不敢靠近,乃是因為那是另外一個荒派領域,為避免衝突,天問這才沒有闖入。”


    似乎想到什麽的風淩子,驚愕道:“我想起了,世有八荒,中土為一荒,荒派人士為盤古氏。那麽,不周山也在八荒當中,可是,不周山因何而來,所生存的氏族又為哪一氏?”這些問題縈繞在風淩子的腦海裏,令其不得其解。


    “不周山生存著高陽氏,他們複姓公孫,至於不周山與高陽氏的來曆,有著一段很悠長的故事。”盤石迴道。


    充滿好奇心的風淩子,追問道:“荒主,你能將那個故事告訴我嗎?”


    “當然,我們坐下說。”因為故事太長,一時半會兒說不完,盤石說道。


    一入座,風淩子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盤石,盤石口一開,就講起了那段悠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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