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狐鳴還沒有加入到歸元武館之前,這白歌便是武館內的第一修煉天才,就連他的師傅冷歸元也是自愧不如,以著白歌的天賦,將來突破到先天之境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柔順的白發散落下來,亮白的不可方物,長長的白發齊腰並下,與周圍的其它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歌的臉型也是十分的俊俏,完全不亞於令狐鳴的英俊容貌,堅挺高昂的鼻子尤其醒目,再加上他那副時而凝聚時而鬆散的眼睛,顯得更加不凡。


    手中的鐵棍並不是一把靈器,而隻是尋常可見的凡兵,但不知道怎麽了,這跟鐵棍隻要在白歌的手中,便有著烏雞變鳳凰的感覺。


    這是一場關於葛家鎮兩大勢力的決定一戰,白歌的心中已經明確告訴了自己。


    此戰必須勝!


    “唰!”白歌如同一道白線,向著葛一鋒衝去。


    他一出手便是動用了全身的力勁,手中的那根鐵棍宛如雷霆降世,一棍從上而下地向葛一鋒砸去。


    眾人似乎隱隱約約之間看到白歌的鐵棍上銀光閃閃,像是一頭桀驁不馴的蠻猴,張開獠牙似的,向著葛一鋒施展出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這白歌的身世就是一個迷,當初冷歸元遇見他時,白歌還隻是個布褥中的嬰兒,在他的胸口上有著一副白猿降世的紋身。


    冷歸元將白歌帶迴武館,悉心管教著白歌,而時間一過便是二十年。


    在二十年來,冷歸元發現白歌每當修煉時都會有怪異的舉動,隻要白歌一旦修煉,身上的真氣暴虐無比,像是一位暴君一樣。


    所幸白歌的覺悟極高,在突破到了化元境後,便已經可以將這暴虐真氣收縮自如。


    一旦施展出這種暴虐真氣,他的實力會在短時間內提升一倍,並且力大無窮,宛如一隻生活在南蠻當中的異獸白猿。


    葛一鋒看著雷霆萬鈞的一棍,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似乎是對這道攻擊不屑一顧。


    “崩!”葛一鋒的兩把小刀真氣如同氣流般飛舞,血紅色的真氣裹挾到了雙手之上,一棍兩刀碰撞在了一起。


    當煙霧散去之後,葛一鋒毫發未損的站在了原地,一雙眼睛不知在什麽時候變成了血紅之色,臉中充滿了殺氣。


    地上有著好幾道大小不一的洞坑,這些都是真氣對撞下產生急流,迸濺後形成的。


    白歌往後倒退數步,低下頭看了一下腹部,隻見他的腹部上已經插上了一把小刀,猩紅的血液從他的傷口上流出。


    這一次交鋒,明顯是葛一鋒占據了上風。


    令狐鳴定眼一看葛一鋒,看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勢,感覺有點像是自己當初見過的血人,身上的氣勢和葛無常狂化後一模一樣。


    “難怪他的實力變得更強了,原來是動用了邪術,將自身的氣血燃燒到了極致!”令狐鳴心中想道。


    當初在令狐氏的那段時間裏,令狐鳴可是見過了大量稀奇古怪的東西,自然是知道世上有一類可以短時間內提升勢力的手段。


    葛一鋒此刻是施展出了邪血樓的血怒之術,雖然短時間內實力提升到了數倍,也許半步先天境的武者不是對手,但這血怒並不是持久的。


    令狐鳴估計,隻要堅持住一炷香的時間,葛一鋒必敗無疑。


    因為像血怒之術的狂化,是需要燃燒身上的氣血之力,而身體內的氣血終有一個程度,達到了臨界值,血怒之術自然而然會消失。


    到時候的葛一鋒不要說是有原來的實力,就算是一位煉體境的武者,也可以將其擊敗。


    白歌毫不顧忌地拔出了小刀,隻見傷口之處已有黑色的斑點,眾人看到,大驚議論道。


    “葛家真的是太精明了。”


    “白歌已經中毒了,繼續打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此一戰,葛家的人勝。”


    “歸元武館的人是兇多吉少了。”


    在場的其它勢力議論紛紛道,其言論都是不看好歸元武館。


    這是,葛一鋒猩紅的雙眼看向了葛一鋒,冷聲說道,“白歌,我看你是個人才,我勸你還是主動投降吧,隻要你投降,並且主動與歸元武館斷絕關係,我不但會給你解藥,而且還不計前嫌,讓你加入到我們葛家!”


    剛才的戰鬥,葛一鋒的感受是最貼近的,他深深感悟到了白歌雷霆萬鈞的一棍力量。


    這一棍要是放在葛一鋒沒有施展血怒之前,以著葛一鋒的本事,就算是要成功接下這一棍,自身也會受不小的傷。


    葛一鋒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主要是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是想要以白歌為突破口,讓整個歸元武館潰敗,從而讓葛家以最輕的代價滅掉歸元武館。


    第二個目的則是看中了白歌的肉身,插在白歌腹部上的一把小刀,要是換成是另外一個人,早就被葛一鋒刺穿了身體。


    葛一鋒是想要將白歌煉製成血人,以著收攬對方的理由,讓他繳械投降。


    白歌拔出了腹部上的小刀,不禁嘶牙了一下,隨後一臉不屑的迴道,“謝謝葛家家主厚愛,可是我師傅待我不薄,我白歌是永遠不會背叛他的。


    這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此時,令狐鳴向前遞上去一個小瓶子,客氣說到,“白歌師兄,好樣的,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喝光瓶子裏麵的東西,必定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可不是尋常的毒,就算是普通的先天武者,隻要沾上了一點毒液,也會損命當場。


    雖然此毒的確是有解藥,但是在葛家鎮一個小小的地方,絕對是沒有此毒的解藥!”葛一鋒自信說道。


    “左鳴,我信你!”白歌點頭說道。


    當初冷歸元曾經對白歌說過,左鳴這個人不簡單,他的身後肯定有強大的靠山,也正是如此,白歌才會對左鳴如此自信。


    更何況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


    白歌打開了瓶口,一口喝光了小瓶子裏麵的紅色液體,白歌將其喝在了肚子裏麵,感覺這味道有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似乎自己喝的是鮮紅的鮮血。


    令人驚訝一幕發生了,隻見白歌飲盡令狐鳴遞給他的解藥,他的身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腹部上暗沉的黑色毒素,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去,似乎是老鼠遇見貓一樣,幾息過後,毒素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僅如此,白歌腹部上的傷口漸漸愈合,如今已經擋住了身體內的血液流出。


    白歌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鐵棍,身上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他發現,自己丹田內的真氣再次達到了飽和。


    葛一鋒看出白歌變化如此之大,愕然問道,“左鳴,你剛才給他喝的是什麽,怎麽會讓他變化如此之大!”


    “你管那麽多幹嘛,能夠讓白歌師兄的傷恢複好,然後擊敗你,這就是好藥!”令狐鳴淡然迴道。


    事實上,剛才給白歌喝的解藥乃是令狐鳴的血液。


    無相之體既然可以解世間百毒,那令狐鳴身上的血液必然也有這個功效,再加上衍生珠的威能匯聚在了小瓶子當中,使得白歌身上的上快速恢複。


    “哼,恢複了傷口又怎麽樣,既然我可以傷你一下,必然可以傷你兩下,甚至是更多!”


    話音未落,葛一鋒瞳孔帶著猩紅之色向白歌襲來,手中的兩把小刀往前拋去,劃出了兩道流光駛向了白歌。


    這一招要是讓令狐鳴來應對的話,令狐鳴可能會有點吃不消。


    白歌穩如泰山,一棍當頭砸下,將其中一個飛刀擊落,瞬間在鐵棍上閃現出亮麗的火花。


    緊接著,白歌縱身一躍,一手搭在了鐵棍上方一段,整個人倒立下來。


    第二把飛刀宛如流星飛過了白歌的身旁,插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


    葛一鋒從袖中取出了兩把小刀,縱橫交叉著刺向白歌,血紅色的真氣凝聚在了刀鋒上,使得小刀鋒利無比。


    葛一鋒的攻勢很淩厲,每一刀都是向著白歌的致命器官上襲去,他似乎改變了主意,現在隻想要讓白歌死。


    兩位化元境武者的交戰很是精彩,看得在場的人瞪大眼睛觀看。


    尤其是葛家鎮的一些小勢力,對於他們來說,這次交戰是難得的機會,他們可以在對方交戰當中領悟武道精髓,這對他們的武道有著很大的幫助。


    “嘭!”葛一鋒一刀撩開了白歌的鐵棍。


    武者手中的武器要是被對方擊落了,那當時人待會兒麵對的可是九死一生的情景,眾人心中想道。


    鐵棍飛離出去後,大家以為白歌應該往後倒退,拿到武器再次交戰,誰知白歌卻偏向虎山行,失去鐵棍後,右手握緊了拳頭,一道真氣漩渦聚集在他的右手拳頭上。


    這一道樸實無華的一拳,卻是讓葛一鋒痛飲當場,直接一拳轟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葛一鋒氣息衰敗地站了起來,瞪大眼睛問道,“你失去了武器,怎麽還有這種強大的力量!”


    白歌撥開散亂的頭發,眼神散發出強者的氣勢,冰冷冷地迴道。


    “誰說我的武器一定是鐵棍,我的拳頭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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