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老祖已經年近百歲,渾身上下的氣血處於一種衰敗的局麵。


    誰也不知道令狐老祖是否還可以再次過個十年,因此每年半的壽宴都是相當的宏大,把烏陵郡內有名有姓的江湖武林勢力都叫了過來。


    一是為了彰顯烏陵郡令狐家的底蘊實力,二是為了與周邊的武林實力打好關係,以防將來不測,可以及時向那些武林勢力援助。


    第二天的清晨,整個令狐家大院都忙碌一片。


    年輕一輩的旁係子弟與下人一起裝飾著大院,年輕一輩的嫡係子弟則是陪同長輩一同出去迎接客人。


    “賀喜賀喜啊。”


    烏陵郡穆家家主客氣的對大門上的令狐幽長老道。


    “謝謝,請裏麵喝喝茶!”令狐幽迴臉笑道。


    在大門內側有專門匯報客人身份的家族子弟,隻見他對著大院內大聲吆喝道。


    “烏陵郡穆家到!”


    穆家的勢力大致和令狐家相仿,族中也是有一位氣血衰敗的老祖,實力和令狐老祖一樣,都是真氣化罡境的實力。


    兩家的關係也是相當的不錯,平日裏一方有些困難時,另一方都會出手相助,前提是要支付一定量的報酬便可。


    兩家核心的人物都知道,外麵的人看來穆家和令狐家叫好,那其實主要是在利益和實力的溝通下,若是族中沒有老祖那般的高手,便是另外一迴事了。


    一群穿著紫色長衫的修武者成群結隊來到了令狐大門,為首的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人,在先天境界的孕養下,看起來隻有四十歲的模樣。


    下巴上胡子拉渣,頭發似乎許久沒有梳洗打扮,變的蓬蓬卷卷的。


    “你們老祖過壽,我們身為烏陵郡的本土江湖勢力自當過來,為什麽不邀請我們呢,我們又不會吃了你們!”


    在令狐家大門一側的兩人議論著。


    “這些人是誰啊,居然對令狐家如此出言不遜,想要找死啊。”


    “兄弟,莫要胡言啊,你不是本地的人,不知道烏陵郡的江湖勢力格局。這些紫色衣衫的人都是潛清門的人,為首的那人是潛清門的副門主廉武,他們的勢力底蘊和令狐家差不多,每一方我們都是得罪不起。”


    “原來如此,幸好兄台及時製止我,要不然我就要惹上*煩了。”


    潛清門和令狐家的關係不怎麽友好,經常都會發生一些利益上問題摩擦。


    既然潛清門的人都主動參加壽宴,令狐幽又不好當著客人的麵當中驅趕對方,因此隻能陪臉笑道。


    “瞧我這個記性,我昨天就寫好邀請函給你們潛清門,隻是忘記給下人傳遞給你們了,抱歉抱歉,待會兒壽宴開始的時候,我先自罰三杯。”令狐幽做出了一個有請的姿勢。


    “烏陵郡潛清門到!”


    門內響起了一道吆喝聲。


    “怎麽潛清門都來了,看來這一次的壽宴是不能夠好好進行下去了。”一些小家族的家主紛紛議論著。


    一大夥的紫色衣衫的人大搖大擺進入令狐家,仿佛這裏是他們的家一樣,對令狐家的子弟不屑一顧。


    在潛清門的人進入大院後,又有另外一批的人前來到場。


    為首的人是一位書生裝,公子巾的模樣,他的臉上保養的相當不錯,像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


    表麵上看這個人羸弱不堪,但是大門外沒有一個人敢輕視對方。


    這個人正是烏陵郡新任的城主冷無憂,擁有五氣朝元境的境界,在整個烏陵郡內是實力最強的人。


    在他的身後還有四位麵無表情的護衛,皆是有先天境的修為。


    “小生初到貴地,就有壽宴在此,你們能夠邀請在下,小生真的是榮幸之至!”冷無憂謙卑微笑道。


    “城主能夠參加我老祖的壽宴,我們令狐家才真正的是榮幸之至,有請。”令狐幽上前迎接道。


    “這是我獻給你們老祖的禮物,希望你們嫌棄這禮物太小了。”冷無憂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冷無憂身後的一位手下往前走出,從衣袖裏麵取出了一個錦盒,在打開錦盒的一瞬間,一股濃鬱的藥香味從錦盒當中流出。


    “三紋丹藥!”


    令狐幽接過錦盒,心中想道。


    “沒有想到新上任的城主一出手就是大氣,直接送上了一枚三紋級別的丹藥。”


    “謝謝,有請裏麵坐!”


    “無陵郡城主到!”


    此次的令狐老祖壽宴不僅僅是把烏陵郡都有名有勢的江湖勢力都請來,還把烏陵郡下麵的下屬城池中有名氣的江湖勢力請來。


    單單是現在為止,便有大大小小近百個勢力已經到達了令狐大院。


    令狐家嫡係的子弟跟隨長輩們迎接賓客,順便在此刻於其他勢力的子弟打好關係。


    在大廳旁人跡稀少的走廊上,一位穿著紫色衣衫的年輕人和令狐家的一位子弟說道。


    “聽說你們令狐家曾經的第一天才迴來了。”


    “你說令狐鳴那個廢物吧,什麽狗屁第一天才,一個連丹田都沒有的廢物,還不如直接死在外麵算了,省的丟人現眼。”令狐宗嗤笑道。


    “哈哈,丹田都沒有了,看來外界傳的沒有錯!”


    “說什麽來什麽,我們令狐家的廢物來了。”令狐宗看到正前方的令狐鳴。


    令狐鳴是嫡係的子弟,那就要必須要做嫡係子弟應該做的事情,因此便獨自一人前往大廳。


    不是令狐鳴不想要和其餘的嫡係一同前來,而是其餘的人都是不想要和令狐鳴走的太近,以免被令狐宗一脈的人盯上。


    再加上令狐鳴都不是武者了,他們自然沒有必要去奉承好令狐鳴,當令狐鳴邀請他們一同前去時,得到的卻是無情的拒絕。


    令狐鳴冷眼看了一下兩人,臉上麵無表情的通過,就在此時,令狐宗對紫衣男道,“我就說了吧,廢物就是廢物,看到了我們連口氣都不敢喘,身邊更是沒有一個朋友,真的是可憐啊!”


    “令狐宗,收起你的話,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令狐鳴停止腳步,轉過身對令狐宗冷喝道。


    “哼,一個隻會躲在女人背後的人,竟然敢這麽對我說話。”令狐宗冷然說道。


    “你說什麽?”令狐鳴皺起眉頭,拳頭緊緊的握緊,暴怒道。


    明智告訴令狐鳴,這裏絕對不是一個動手的機會,更何況自己還不是一個武者,單單是靠自己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過對方的。


    因此在短暫的暴怒後,令狐鳴放鬆了手掌,打算轉身走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令狐鳴的心裏麵已經立下了誓言,等到自己強者歸來時,曾經欺負自己的人都要付出悲慘的代價。


    當令狐鳴轉身走人時,一位和令狐鳴差不多年紀的人來到了麵前。


    此人乃是和令狐鳴有著一麵之緣的易江河。


    易江河還是像往日一樣,一副嬉皮笑臉,渾身不著調的樣子。


    手中還拿著一個葫蘆酒瓶,醉醺醺的對令狐鳴道,“好酒好酒啊,你們令狐家真的是擅長產出好酒,隻是有一些人看起來就有些惹人厭煩。”


    說到最後麵的時候,還刻意把目光看向了令狐宗,氣的讓令狐宗當場想要發作。


    前些日子,易江河和他的師傅蔡神醫雖然都沒有醫治好令狐鳴的丹田,但是令狐家還是獻上了家族瑰寶凝神鏡借給他幾日。


    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與蔡神醫結好。


    令狐老祖曾今當著眾人的麵說出,蔡神醫的實力才是烏陵郡最強的人,由此可見易江河的背景是多麽的強。


    “易兄,我們又是見麵了!”令狐鳴微笑道。


    “是啊,我們又見麵了,既然如此,我們過去好好喝上幾杯。”易江河建議道。


    就在此時,紫衣男傲慢對著易江河道,“小子,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幫他說話,我可是知道令狐鳴在令狐家沒有朋友的。”


    易江河沒有理會紫衣男,而是看向了令狐鳴道,“巧了,我也是沒有朋友,要是鳴兄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做兄弟吧。”


    “小子,你是想要找事情啊,知不知道我是誰!”紫衣男氣勢洶洶道。


    令狐宗想要阻止紫衣男繼續的說下去,但是被易江河提前阻止。


    “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你的長輩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隨便對別人說這樣的話,至於你是什麽人,關我什麽事情。”易江河收起葫蘆酒瓶義正言辭說道。


    不知道怎麽迴事,令狐鳴覺得易江河話裏麵帶有殺氣。


    “找死!”紫衣男子瞬間暴怒起來,立馬抽出身後的長刀迎向了易江河。


    易江河連動都沒有動,隻見虛空中便有一道黑影出現,雲淡風輕的一腳就把紫衣男踢飛出去。


    緊接著黑影人再次消失不見,似乎沒有出來過一般。


    紫衣男的實力也有化元境,可是剛才出現的黑影實在是太恐怖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麵對著潛清門的門主級別的高手。


    令狐宗看到紫衣男倒在一邊,連忙走了上去扶起了他,歎息道,“宇兄,你有所不知,這個人正是蔡神醫坐下的大弟子易江河。”


    “什麽,是他!”紫衣男目瞪口呆道。


    若是提前知道對方的身份,給自己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向對方動手,而現在雖然是自己受傷,但是迴去之後,難免還是要被門主責罰的。


    易江河臉上掛著無奈的表情道,“你們下手怎麽就是那麽輕呢,下一次遇到這種人直接動全力,直接打死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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