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支和沐庸口中的沐雲苟乃是兩人大伯的兒子,族中排行老二,是沐支的堂弟,沐庸的堂兄,當初沐家的家主應該是沐雲苟的父親繼承,隻是沐雲苟的父親清閑慣了,不願意當家主,讓給了沐支和沐庸的父親。


    “哼,怕什麽,家賊,一個廢物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沐家的核心力量現在都掌握在咱們兄弟的手中,他能奈我何,何況沐炎劍還在我們手中,誰敢不服”。沐支嘴角一揚,冷冷的說道。


    “兄長所言甚是,現在炎家一完,沐雲苟就再也沒有依靠”。沐庸麵露喜色,開口道。


    “不論如何,一定要在世家聯合大會之前消滅他們,絕不能讓他們阻礙我們,對了,其他家族都什麽表態?”沐支接著問道。


    “中小家族基本都被我們收買,隻是個別小家族跟我們對著幹,那幾個大的家族肯能會比較麻煩”。沐庸開口迴答道。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反抗咱們的那些小家族。。殺”。沐支對沐庸做了一個斬首的手勢。


    “至於那些大家族,沒有關係,到時候,勢已形成,由不得他們不同意”。沐支接著說道。


    “兄長高明,我這就去辦”。沐庸稱讚了一番,拱手領命而去。


    “沐雲苟,哼哼,你要是乖乖做你的二少爺,我就擾你一命,讓你安享晚年,你要是不識趣,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待沐庸離開後,沐支緩緩的來到了窗戶前,望著窗外的天空,獨自喃喃道。


    “不好意思啊!”,易生剛下馬車,一位身穿灰衣,頭戴鬥笠的少年直接撞了過來,撞了易生一個滿懷,易生正在想自己失蹤的事,沒注意,而灰衣少年急匆匆的趕路,顯然也心不在焉,兩個心不在焉的人,直接撞在了一起。看到自己撞到了人,灰衣少年幹嘛賠禮道。


    “沒關係,沒傷到你吧”。易生搖了搖頭,開口道。


    “沒有”。道完歉,灰衣少年將自己的鬥笠帽簷壓低,隨後又急匆匆的走了。


    “這小子,撞了人就這麽走了,要不我把他抓迴來好好教訓一下”。一旁的倪英沒好氣的說道。


    “嗬嗬,算了,人家不也道歉了麽,何況我也沒注意”。易生微微一笑,踏步走進了麵前的擘特客棧。


    倪英看了一眼灰衣少年離去的方向,隨後朝著易生的方向跟了上去。


    在城東區一個破舊的小巷,一名灰衣少年快步急行,每走一段距離,都謹慎的迴頭四處張望,看到四周無人後,推開了一座舊宅的大門,走了進去。


    這個小巷位於城東區的邊緣地帶,但是位置還算不錯,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小巷周圍已經被盡數開發,力擘城比較有名的擘特客棧就在這個小巷正前方不遠處。


    原本不少家族想要收購這個破舊的小巷,但是小巷中的人都認為這是祖宗傳下來的基業不能賣而迴絕了,所以這個小巷是力擘城為數不多年頭最長的小巷之一。


    “吱。。”,破舊的木房門被打開,灰衣少年緩緩的走進了屋內。


    “咳咳。。”,一陣急速的咳嗽聲從屋內的床榻上響起,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就躺在床榻之上,從咳嗽的聲音上判斷,老者病的不輕。


    “父親,我迴來了,藥買迴來了,你感覺怎麽樣了”。聽到老者的咳嗽,灰衣少年臉色一遍,急忙的來到了床榻之前,關心的問道。


    “咳咳。。不礙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一段時間,怎麽樣,不兒,打探出來了麽?可有炎利的消息?”。老者擺了擺手,支撐著坐了起來,用關切的語氣對灰衣少年問道。


    “已經跟利叔的信使聯係上了,分開突圍的時候,利叔所走的方向防衛比較薄弱,現在利叔帶人已經出城了,在城外三裏屯駐紮,隨時準備殺迴來”。灰衣少年迴道。


    “傳我的信,告訴他們千萬別衝動,現在沐炎劍在他們手中,讓他們小心隱匿,等待時機,如果沒有機會,就遠走他鄉吧”。老者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不,父親,難道就這麽算了,他們背信棄義,霸占沐炎劍,殺我族人,這個仇我們必須得報,要不然如何對的起那些慘死的族人!”。灰衣少年提高聲音,厲聲道。


    “不兒,胡鬧,別說我們現在已經實力大減,就算顛峰時期,跟沐家抗衡,也隻能是五五之數,何況現在沐炎劍已經落入到了他們的手中,去也是送死,無故送死,那是逞匹夫之勇”。老者滿臉通紅,厲聲道。


    “可是我不甘心啊”。聽到老者的話,灰衣少年低下了頭,不甘的說道。


    “唉,不甘心也得忍著,放心吧,不兒,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會有機會報仇的”。老者長歎了一口氣,對灰衣少年安慰道。


    “都怪我,拖累了你,要不然你也能出城了”。老者繼續說道。


    “不,父親,我要跟你一起走,我要把你帶出城”。灰衣少年倔強的說道。


    “傻孩子,現在沐家肯定會仔細盤查力擘城的各個出口,我現在都無法行走,你如果能夠把我帶出去,不用管我,有機會你就出城吧”。老者帶著慈祥的麵容對灰衣少年說道。


    “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你的”。灰衣少年昂起頭,倔強道。


    “當。。”,正在老者和灰衣少年交談正密時,一聲巨響,房屋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碎裂成多塊,飛了進來。


    “呦,我說怎麽找的這麽費勁,沒想到你父女倆竟然藏到這來了”。一個陰鷲的聲音響起,隨後兩道人影從屋外緩緩的走了進來,是兩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兩人的麵容有幾分相似之處。


    “咦”,易生剛要躺下休息,突然一陣細微的靈氣波動從客房後麵的方向傳來,感受到這股靈氣波動,易生緩緩的站了起來,踱步來到窗邊,打開窗戶朝著靈氣的來源望去,那是一片破舊的磚瓦房。


    “逸國。。逸家。。”,看到走進來的兩人,倚靠在窗邊的老者臉色大變,顫著聲音說道。


    看到兩人,灰衣少年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嗬嗬,炎家主,炎不小姐,二位可讓我們好找啊,沒想到躲到這裏來了”。左邊的男子露出了一臉的笑容,開口道。


    “哼,賣主求榮的東西,別叫我的名字,我嫌髒,你忘了你的祖父是誰救得,沒有我們炎家,哪會有你們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灰衣“少年”摘掉自己的頭上的鬥笠,露出了一頭長長的秀發,竟然是一名男扮女裝的少女,少女雙眼圓瞪,指著兩名中年男子喝道。


    “炎不小姐此言差矣,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說的都是上兩代的事了,之前我們逸家也感激炎老太祖的救命之恩,所以一直竭盡全力效忠報恩,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沐支家主有雄才偉略,隻有他才能將沐炎府發揚光大,隻有他才能帶領我們走出力擘城,你們的存在擋了我們的路,所以你們必須死”。左邊那個歲數稍長的男子開口說道。


    “逸國,你們真以為你們能駕馭的了沐炎劍和那東西的融合,你好歹也活了這麽大歲數,竟然還這麽天真,我反對你們,正是為了咱們沐炎府著想,隻要那東西一出現,必然會引起長歌大陸各地強者的窺視,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難以壓製住局麵,到時候迎接我們的,不是功成名就,而是滅頂之災啊”。炎定倚靠在床頭,苦口婆心的說道。


    “危言聳聽,一派胡言,我們做的是讓沐炎府雄霸天下的事,豈是你這種宵小之人所能明白的,雖然你們炎家救過我,但是我們忠誠的是沐炎府的正義,而不是你們炎家,背叛你們也是大義滅親”。逸國右邊的中年男子對炎定斥責道,他便是逸國的弟弟逸家。


    聽到逸家兄弟的話,炎定不禁沉默了,連他也不得不承認,當今沐家一代的家主沐支確實是個奇才,天賦驚人,實力高強,從出生開始到現在,一直是沐炎府的佼佼者,要不是這次沐支想要把沐炎府引向整個長歌大陸的戰火,恐怕炎定也願意一直追隨這個天生奇才的沐炎府當家人,但是炎定是炎家的家主,絕不能因為任何人的野心,把炎家綁上戰車,遭受滅頂之災。


    “父親,不要跟他們浪費口舌了,叛徒總把自己放在道德高地上,還恬不知恥淨說大義凜然的話,幹的是下流無恥的勾當,卻還要給自己立牌坊”。炎不冷笑道。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片子,現在已經不是沐炎府高高在上的小姐了,還對我們哥倆指手劃腳呢,省省吧,我們現在弄死你比捏死隻螞蟻還容易,待會宰了你,扒開你的嘴看看是否跟現在一樣硬”,逸國被炎不的話羞得滿麵通紅,惡狠狠的說道。


    說完逸國、逸家兩人便緩緩向前,朝著炎家父女倆靠去。


    “不兒,別管我,你趕緊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看到兩人靠過來,炎定急忙開口道。


    “不,父親,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走”。炎不倔強道。


    “胡鬧,你再不走我就撞死在你麵前”。炎定動了真怒,喝道。


    “走?往哪走?嗬嗬,炎家主,你忘了我兄弟倆是幹嘛的了?沐炎府所有的斥候都歸我們兄弟倆管轄,搞了十幾年的刺殺,又豈會讓你們跑了,為了你們父女倆,我特意調來了虎豹先遣隊,現在外麵裏三層外三層全是我們的人,你們能跑哪去,識相的話,放棄抵抗,我們兄弟給你們父女倆一個痛快,否則的話,嗬嗬,炎家主,你知道我們斥候營的手段的”。逸國滿臉的猙獰,對炎家父女威脅道。


    聽到虎豹先遣隊幾個字,炎定的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對於虎豹先遣隊,炎定並不陌生,而且當初就是他一手組建這個虎豹先遣隊的,作為沐炎府的尖刀利刃,虎豹先遣隊全部由沐炎府犯了家法的有罪之人組成,給他們贖罪的機會,所以這些人全都是些兇惡之人,悍不怕死,負責沐炎府最危險的任務,是沐炎府名副其實的敢死隊。炎定知道,想要在虎豹先遣隊手下生還,除非他們全部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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